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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珊“呸”地一声,道:“凭什么?”
梁月娥唯恐花香浓立时下手,急忙道:“姐姐!”
花香浓厉声道:“就凭这一双百蛇毒掌!”
手腕一翻双掌已向这了叶小珊和梁月娥两人,两人只见她双掌之上,刺出无数毒蛇,虽然细小之极,但仔细一看,却又条条栩栩如生,同时,闻得一阵腥臭之味,叶小珊怒极欲骂,梁月娥却已抢着道:“好,给你就给你!”
叶小珊怒道:“妹子,七间石室的宝藏,非同小可,怎可轻易给人?”
梁月娥附耳道:“姐姐,宋送嫁祸于我们,我们正好将钥匙交给了花香浓,等她和宋送去窝里反,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叶小珊这才恍然,手在怀中一探,“叮当”连声,取出那一串钥匙来,向地上一抛,道:“你取去吧!”
花香浓一见叶小珊乖乖地将钥匙交了出来,心中大喜,身子一转,已然向旁滑了了七八步,一俯身,正要去取那串钥匙时,猛地觉出背后生风。
那风声极是细小,若不是在石厅之中,静到了极点,根本就听不出来,花香浓猛地想起宋送的绝技,银芒针来,不由得亡魂皆冒,那里还顾得拾钥匙?立即和身扑倒在地,只听得耳际极为轻微的几下破空之声过处,已有几枚银芒针,在身上掠过。
花香浓手在地上一按,正待一跃而起,正面相向时,但宋送既已出手,又知对方百蛇毒掌厉害,那里容得她喘气?第一把七枚银芒针,全被花香浓见机避过,一枚也未射中,早已扣了另一把在手,花香浓人才腾起半尺,第二把十余枚银针,重又电射而出,这一次,是用另一条手臂射出的。
宋送两条手臂,截然不同,有一条经如女子,和他身子极不相称,在这一条手臂上,宋送练成了阴柔已极的内力,那第二把银针射出之际,更是无声无息,花香浓只当自己一跃而起之后,便可以以百蛇毒掌对付宋送,怎知宋送为人阴险,才跃起丈许,背上十余处,突然一麻,心知不妙,立即凝气相抗,已然不及,那银芒针其细如发,连铁衣人所穿的铁衣,都能钻过,就算花香浓的内力已达化境,也是无法预防这等专破内家真气的歹毒暗器!怪叫一声,一个打滚,转过身来,“刷”地跃起,道:“宋送,你好!”
宋送一笑,道:“我本来就不坏!”
花香浓固然被十余枚银芒针一齐射中,但当时却除了一麻之外,一点感觉也没有,那银芒针已然深入体内,顺血脉流行,或是立即刺中体内气泡,当时死去,或是过上三五个月,仍是无事。
此际,花香浓心中恨到了极点,早已豁了出去,阴恻恻一笑,道:“宋送,你本来不坏,但现在却要坏了!”
向前踏出一步,手腕缓缓翻起。
宋送冷笑一声,道:“花婆子,你身中我十余枚银芒针,尚敢乱动么?”
花香浓知道一中银芒针,若是静坐不动,使针在体内不致乱闯,可以远些日子受害,但活着等于是在等死,做人又有何趣味?因此已准备快些死去,而在死前报仇!手腕略为一停,道:“宋送,你若肯放我出去,我便不和你拚命!”
宋送哈哈笑道:“这才算是识时务的人!”
语音未结,花香浓已然大叫一声,“砰”地一掌,击了过来!
原来花香浓蓄意报仇,故意装出要觅地静养,就此离去,但实则上却已将毕生功力,凝于右掌,突然发动,一掌过处,腥风骤起,迳拍宋送胸口!
宋送虽是老奸巨猾,但却也料不到花香浓刚才还讲得好好的,只求出得石洞去,但倏忽之间,便是一掌拍到。
摄魂娘子早年便名列十大高手之内,晚年又精练百蛇毒掌,绝非泛泛之辈,宋送仓惶之间,无法预防,只觉得腥臭之气扑鼻,对方的掌影,已将自己全身罩住,来势之快,连再发银针的机会都没有!
刹那之间,宋送无法可施,与其硬挨一掌,不如硬接一掌,因此身躯一沉,一翻右掌,迎了上去。
花香浓出手迅逾闪电,宋送在间不容发之间,翻掌相迎,来势也极为快疾,“叭”地一声,双掌相交,若论两人功力,还是宋送稍胜一筹,只见花香浓“腾”地向后退出两步,面如纸金,大口喘了两口气,突然怪叫一声,双手乱抓,身子一软,倒下地去。
原来她不但为宋送掌力震伤,而且刚才发掌之时,强一运气,令得体内所中的十数枚银芒针逆气乱窜,已然刺破了好几个气泡,真气一散,已然死去!
那一面,宋送虽然硬以掌力将花香浓震退几步,但是在双掌相交的那一瞬间,他也感到掌心一阵发麻,像是有无数枚极细极细的细刺,一齐刺了上来一样,知道已然中了对方的百蛇毒掌,待他想以本身真气,将毒逼出时,花香浓十余年苦练之功,亦是非同小可,那股感觉,竟立即消失,毒已深入体内,想要运气逼毒,也已然没有这个可能了!
宋送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面上神色木然,望着地上的那串钥匙,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数十年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机,杀了多少强仇大敌,才搜罗了那么多的宝藏,但到头来,仍不免落在他人手中!
一想到此处,他上中射出异样的光芒来,心中大叫道:“不!不!绝不能便宜了任何人!”
缓缓抬起头来,注定了梁月娥和叶小珊两人。
两人背靠石壁,刚才宋送和花香浓动手,虽只一掌,但是却惊心动魄,非同小可,早已看得呆了。
直到宋送眼泛异光,向自己望来,才暗叫不妙,相互一使眼色,叶小珊知道花香浓百蛇毒掌的厉害,蓝姑便是因此而死,看宋送的情形,也一定已中了蛇毒,若要脱身,只有骗他,自己有办法可解蛇掌之毒,便道:“百口仙,你已中了百蛇毒掌,天下只有我能解此掌之毒,你还不乖乖地听我的话?”
宋送全身皆是一震,他此际对叶小珊的话,倒并没有怀疑,只是他刚才想到,自己毕生心血收集得来的宝藏,在自己死后,不免落人他人手中,虽死亦不甘心,倒不如现在,与这两个年轻姑娘向归于尽,毁了钥匙,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以发现自己的宝藏了!
闻言发出两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尖声道:“多谢好心,但我已活够了,今日能拉上三个人为我陪葬,幸何如之!”
一步一步,向叶小珊和梁月娥两人逼近过来,两人见他眼中,杀机隐现,不由得心中大惊,一使眼色,倏地左右分了开来,宋送哈哈大笑,道:“怕你们逃上天去?”
双掌一错,左右一分,两招一齐击出,石厅之中,立时劲风大作,两人身不由主,顺着他掌风,身子一斜,几乎跌倒!
两人心知宋送拚着一死,也不愿意那七间石室的宝藏为人所知,心中实是骇然,就着向旁一斜之势,“刷”地窜了出去,梁月娥叫道:“姐姐,只要不被他抓住,只怕他身中毒掌,挨不多久,便要毒发身亡了!”
叶小珊道:“不错!”
可是一看那石厅,只不过三四丈见方,纵来跃去,只能在这些地方,要不被他抓住,确是千难万难!就在说话之间,宋送又已扑向前来,这次却只是扑向叶小珊一人,别看他身躯肥胖,动作却快疾已极,身躯晃动,卷起阵阵旋风,叶小珊连避两避,“嗤”地一声,肩头上衣服,已然被宋送撕下一幅来,只差寸许,便要为宋送所执,当真是险到了极点!
梁月娥一旁见势不好,反迎了上去,骈指如戟,直戮宋送背心上的“灵台穴”,宋送本来是向叶小珊疾扑而去的,一觉出背后风生,身形突然一凝,反手便抓,梁月娥猝不及防,右手脉门,已然被他扣住!
叶小珊一见梁月娥为救自己,反被宋送所执,又急又惊,不禁呆了一呆。
她们两人,本领和宋送本就相去甚远,全力应付,尚且不免被执,何况呆了一呆,宋送早已看出破绽,左后一摇,中指连弹三弹,已然弹中了叶小珊“肩井”、“阳谷”、“曲池”三穴,那三个穴道,自肩至腕,而宋送竟然在刹那之间,全部弹中,出手之快,可想而知,叶小珊半边身子酥麻,便“咕咚”一声,跌倒在地。
宋送转过身来,左腕略一用劲,梁月娥“啊”地一声娇呼,想要勉力回掌以迎时,宋送右手一缩,手肘已然撞中了她腰间的麻穴,接着一松手,梁月娥也是栽倒在地!
宋送哈哈大笑,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踉跄来回走了几步,梁月娥和叶小珊两人,面面相觑地望着他,不知他要如何处置自己。
只见宋送不断狂笑,来回走了几遭,来到花香浓体面前,呆立了半晌,突然一俯身,握住了花香浓的足踝,提了起来,“叭叭叭”向壁上连摔三次,直撞得花香浓骨折筋裂,才脱手抛出,又走了几步,拾起了那串钥匙,夹在双掌之中,用力搓动,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四十九枚钥匙,全都成了块块碎铜,自他手掌上掉了下来,宋送笑声,越来越狂,梁月娥和叶小珊两人,连运真气,却是未能将封住的穴道冲开,看宋送又不像会立即毒发身亡,他毁了钥匙之后,一定要来寻自己的晦气,心内焦急已极!
宋送用内家真力,硬生生地将四十九枚钥匙,毁去之后,想起自己虽然不免身死,但是却再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到自己毕生心血所聚的七间石室宝藏,心中不禁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反常的快意,大笑三声,转过身来,望住了叶小珊,道:“轮到你了!”
叶小珊暗叹一声,心想当真想不到在祁连山上,何等快活逍遥,怎知一下山来,却生出那么多的变故,先是蓝姑姑身死,如今又轮到了自己!
闭上了眼睛,只听得宋送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向自己移近,正在等他下手之际,忽然听得石厅之外,传来惊天动地,“轰”地一声巨响。
叶小珊不禁睁开眼来一看,只见宋送已转过身去,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比刚才一下,还要来得响些!
宋送大声喝道:“谁!”
一面大踏步向前走去,在紧关的石门之旁,按了一按,“咯咯”连声过处,石门打了开来。
叶小珊和梁月娥一齐转过头望去,只见石门之外,一人兀立,气度凝厚,不是别人,正是曾在衡山脚下,只见过一次,一出手便夺了她们两人金龙鞭和玫瑰令旗的那个瘦削年轻人!
刚才,那“轰轰”两下巨响,一传了进来,宋送便知有人以硬功破了石壁,闯了进来,在他想来,能以硬功破石壁,闯进洞来的,只怕除了那铁衣人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因此准备出其不意,打开石门迎敌,怎知开了石门一看,立在门口的,竟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不由得一怔,道:“你是谁?”
那年轻人道:“我姓张,你便是百口仙笑弥勒宋送么?”
宋送见对方年纪轻轻,但是双眼神光炯炯,竟是一流高手风范,而且讲话之间,另有一股慑人之慨,看他手中,也没有持有什么兵刃,可是探头向外一看,两边石壁,已然四分五裂,难道竟是他以绝顶掌力,生生将石壁震碎?心中倒也不敢怠慢,道:“不错,我正是老宋!”
那年轻人跨进门来,梁月娥和叶小珊知道他武功甚高,只盼他立即出手,解了自己穴道,但是那年轻人却像是未曾觉察到有人躺在地上一样,连看都不向她们看上一眼,道:“宋朋友,我欲向你探询一事,尚望你从实答来。”
宋送身形一转,重又将石门掩上,道:“有话请说!”
年轻人面色一沉,道:“二十年前,江南大侠,金龙神君张恭默弄璋之喜,曾有人匿名送去一幅地图,可是阁下所为?”
他讲出这几句话,宋送面上,不动声色,但叶小珊却是心中“怦”地一动,因为金龙神君当年是因为这张地图,远赴北海,去寻寒铁衣和雪芝一事,蓝姑死前,曾和她详细讲起过,而如今却从那年轻人口中,提出这个问题来,如何令得她不大感诧异?
只听得宋送冷冷地道:“是我又怎样?难道送礼给人,反倒有错了么?”
那年轻人踏前一步,道:“究竟是不是阁下,尚请切实答复!”
宋送一耸肩,道:“不错,是我!”
年轻人面上掠过了一阵悲愤之容,道:“如此说来,金龙神君以后的行踪,你也是知道的了?”
宋送怪叫一声,道:“我就是不知道,但是当年我送去的地图上所示,那件寒铁宝衣,却已然在江湖上出现,你既要知金龙神君下落,为何不去找那江湖上人人皆知,本领高强的铁衣人?”
那年轻人“哼”地一笑,道:“多承指教,当年送图的既然是你,那你可以算得上是罪魁祸首!”
宋送中了百蛇毒掌,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闻言哈哈一笑,道:“听说张恭默和殷景红皆已遭了他人毒手,你是他什么人,要代他来报仇?”
年轻人道:“不错。”
宋送“哼”地一笑,道:“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