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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与此同时,摸向大门的两个黑影接近了警卫室,然后左右分开,一人负责警戒,另一人则一直等到警卫从旁门跨出了工厂才猫腰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警卫室半开的房门。
警卫室分里外间,通常一个人在外间值班,而另一个换班的人在里间休息。黑影溜进警卫室后并不停顿,径直推开了休息室的房门。
正在休息的人睡得并不沉,被开门声惊动,以为换班的时间到了,睁开惺忪的双眼,刚要开口询问,便觉得被一只大手捂住,一击之下就晕了过去。
值班的警卫来到货车门旁,伸出戴着厚皮手套的右手,却不想司机的手已经冻僵,进门条从指间滑下来,警卫一把没抓住,飘落到地上。此时,警卫的好心眼再一次作祟,他只是轻声骂了一句,便俯下身去拣纸条,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说突入厂区的一路黑影,向东穿过两排房子后折向南,一直走到尽头,为首的人打出手势,众人散开,除留下两人负责警戒外,余人齐齐扑向前方的仓库。由于事先已分工明确,一组两人绕过仓库的外墙,径奔后门,另一组三人搭人梯攀上仓库东墙的窗户,而剩下的则悉数守在正门外。
攀上东窗的人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小心而熟练的取下玻璃,一边在腰间缠上绳索一边从里侧打开窗户,然后手握着枪贴住墙慢慢滑了进去,悄声无息的落在地面后,解下绳索将其固定在旁边的暖气上。接着,窗外绳子另一头的同伴迅速攀上墙,也象他般慢慢滑了进来。到此时,一切进行得似乎很顺利,直到第三个人下落时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惊响,才吵醒了仓库内的守卫。
仓库中有四个守卫,按规定,这四人本来应该两个为一组,轮流换班,但是一来这里一向没出过什么事,他们早放松了警惕,二来,凭借以往的经验,一般只要过了子夜,特别是凌晨两点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接、送货,所以负责下半夜值班的两人便偷懒先睡下了。
最先被惊醒的守卫正对着东窗,他睁开双眼后看到了敞开的窗户,心中一惊,下意识坐直身体,也因此成为第一个牺牲品。一声闷响后边被射翻在地。
干掉了第一个守卫,突入仓库的偷袭者们凭借夜视镜和加装了消音器的自动步枪又轻松的消灭了随后醒来的另外两人,接着便冲向大门。
第四个守卫比较幸运、也很机敏,由于讨厌同伴的鼾声,他与另外三人离得很远,睡在距后门不远的两个箱子之间。其实,第一声枪响前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有动,直到三个蒙面大汉干掉自己的同伴、冲向正门,才悄悄爬起来,借着箱子的掩护摸到后门口,拔下插销。这一刻,他已完全将自己的职责抛到脑后,心里想的只有两个字:逃命。他轻轻将后门拉开一半,冷彻肌骨的寒气顿时袭遍全身,寒冷并没有使他退缩,反而更增强了求生的欲望,他不敢停顿,立刻闪身蹿了出去。但是,今晚的好运似乎也就到此为止。突如其来的迎面一击打断了他的喉骨,接着,被一脚踢回仓库。当他重新摔落到水泥地面时,已经变成一具没有丝毫生气的尸体。
已守在后门外的两个黑衣人顺势冲进仓库,刚刚徒手格杀守卫的高个子顺手别上了后门。此时,仓库的正门已大门,一直候在门外的黑衣人一股脑涌进来,开始分头查找。接着,透过敞开的大门,只见刚才那两辆加长货车结队而来,先后驶进仓库,两名司机纷纷跳下车,各自打开了货车的后仓门,而仓库中的查找工作也已结束,于是众人一齐动手,将一个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搬上货车。
十五分钟后,两辆货车都已被塞满,看了看地上剩下的五个木箱子,为首的黑衣人果断挥了挥手,早有人关上仓门,接着,两辆汽车大摇大摆开出了仓库,缓缓向大门驶去。
眼看货车渐行渐远,黑衣人首领命人在仓库的电源开关处装了一个小小的继电器,这才率众从原路返回。十分钟后,仓库的电源开关因过载而短路,拉出一道长长的电弧,电弧引燃了浸过汽油的棉丝,接着是纸屑、木箱,不大的工夫,仓库的窗户中冒出了滚滚浓烟。
。。。。。。
十二月七日,北京时间,上午八点三十分。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一辆黄绿相间的现代索那塔出租车在候机楼国际出发的门外停下,从车上走出来三个人。三个相当引人注目的人。
首先这三个人的身材都相当高!为首的那个看起来稍微矮一些,不过身量也在一米八五上下。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人,脸上的微笑成熟而自信,一身合体的杰尼亚西装华贵但不失风度。虽然看上去已快步入中年,但此君却是这三人中对女性最具杀伤力的一个。在他的左后侧是一个年纪还很青的小伙子,也许还不到二十岁。虽然不如为首之人那样英俊,但是这小伙子也很有自己的特色。他的身材比为首之人高出一块,而且更显雄健。他的穿着很简单也很随便,一件短袖T恤,一条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不过在这样的天气里,他的装束却足以吸引大多数少女的眼球。特别是一头飘逸的长发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象极了动画片中的某位男主角。曾经有几个自觉面目姣好、胆子又稍大些的女孩试着投去暧昧的目光,却无一不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败下阵来。哎呀,真是酷极了!她们偷偷想着,等回过头去再看时,才发现心上的人儿已经不见了。
说到酷,三人中身量最高的那个才可称得上一个‘最’字。他走在为首之人的右后侧,年岁在三人中最显大。他人很瘦,高眉深目,脸成刀形,天生一副森冷气质。虽然此人本身的面貌已‘冷’得可以,但更要命的还是他的表情。自始至终,他就没有过任何表情,好象天生不懂得喜怒哀乐,看人的目光就如同两把剃刀,仿佛要把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一眼看到骨头里。“这家伙一定是个杀手,或者至少也是个保镖!”几乎每一个与此君碰面的人都这样想。基于这样的想法,他们都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使得他的身边自觉形成了一块真空地带。
一行三人走进了候机大厅,为首之人看了看表,然后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对那个面目阴冷的人说道:“龙哥,麻烦你去买三份机场建设费。”接着又对小伙子道:“文启,时间还早,咱们先去坐一会儿。”见小伙子点了点头,他便率先走向了贵宾室。
也许大家都猜到了。这三位都是与本书的主人公………张宇有着密切关系的人。那个为首的、面目英俊的人正是张宇日思夜想却恨之入骨的仇敌………郑晓龙;那个小伙子是他亲如手足的兄弟………武文启;而那个面目阴冷者是张宇曾经的同事………龙二、龙哥。虽然他和张宇打的交道不多,却是让张宇最有好感的大哥之一。
原来自从郑晓龙知晓了李默宁的下落后,便带着武文启急匆匆赶回国内。注意!他并没有直接飞往泰国,而是先赶回国内,这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缘故,一个对他而言颇为振奋的消息:哈市明辉集团的老总,王红军病危。王红军就是四哥,王红军已经是肝癌晚期,前一阵曾换过依次肝脏,但效果并不好,据说到前天已经是第二次下病危通知书。为此,王家的老五业已从俄罗斯N市赶回哈市,并全面接手了明辉的工作。 这个消息令郑晓龙感到很兴奋,所以才不远万里飞回国内与五哥进行了一此长谈。同时,他召回了一直在莫河的龙哥,龙哥早年曾在南方打拼,和那里的黑道势力比较熟,据说其中有一帮人几年前移民泰国,现已在清迈、清莱一带扎下了根。李默宁的事着实让他上了一把火!也不知那家赌场的后台老板到底什么路数?竟然连手眼通天的蓝大先生都不肯帮忙!不过郑晓龙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决定自己想办法,‘作’掉那家赌场。
郑晓龙一行三人来到北京,就是要从这里转机飞往曼谷,然后再去清莱。
他的计划也很简单:先救出李默宁,然后。。。。。。嘿嘿!本来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才是在这个社会生存的不二法则!
在贵宾室,郑晓龙为自己要了杯咖啡,问小武,他只要矿泉水。
这孩子已经变成一台机器,根本不懂得享受生活!郑晓龙暗自叹一口气,满足了他的要求。没过多久,龙哥回来了,于是三人又闲坐一会儿,看看时间已差不多,郑晓龙便要招呼二人去换登机牌,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郑晓龙看了看号码,电话从俄罗斯N市打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郑哥。”电话中说话的人姓徐,是他新提拔起来的小弟,全权负责N市的业务。
“有什么事快点说,我们就要登机了。”郑晓龙的语速比较快。毕竟,时间不等人。
“咱们,工业区的那间仓库,出事了。”很明显,徐小弟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什么事?”郑晓龙顿觉头脑中一片苍白!
“今天凌晨,仓库着了一场大火。”
大火?天啊!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他新进的一大批货就存放在那家仓库。他不敢想象失去那批货对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损失,顿时觉得大脑中的血液在瞬间几乎被抽空了!
“是上礼拜进的那批货?”郑晓龙下意识问道,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但愿是他记错了。
“是。”徐小弟的回答给了他无比沉重的一击!
“不是有警卫么?会那么不小心?损失怎么样?那批货。。。。。。?”郑晓龙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便从慌乱中解脱出来,他边问边走出了贵宾室。
“四个警卫没有活口,那批货。。。。。。大部分都不见了。”
“什么?!!”徐小弟的回答再次给郑晓龙以重击!“你能不能说详细点?”他压低声音问道。
“我只知道这么多。因为发现了军火,着火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这些消息还是柯察金副局长透露的,他的意思是您最好能马上回来一趟,否则他一个人怕是扛不住。”
柯察金是被郑晓龙收买的当地警察局的一个副局长。这家伙收钱的时候胃口比谁都大,可真等出了事,脑袋缩的比乌龟还快!真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郑晓龙琢磨了一下,自己在N市上层还有几个朋友,如果多花些钱,这件事不难摆平。只不过损失那批货已经使他生出大口吐血的感觉,却还要花一大笔钱来摆平此事,这他妈不是雪上加霜么!他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呀!
见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徐小弟继续说道:“郑哥,咱们肯定被人算计了!不过依我看,最好还是先摆平这件事,否则以后的生意没法做啦。至于算计咱们的人,等过了这阵风,早晚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算帐也不迟。您看呢?”
流年不利!郑晓龙仰天长叹!他还有什么好看的?俗话说亡羊补牢,既然羊跑了,剩下还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修修羊圈了。
“这样,你先把柯察金稳住了,我这就去买机票,然后。。。。。。”他匆匆嘱咐一番,才挂上电话,回到贵宾室。
“晓龙。”龙哥站起身,眼中露出关切的神情。而小武则依旧一动不动的盯着跑道上正在滑行的飞机。
郑晓龙顾不上理会小武,对龙哥说道:“龙哥,N市那边出了点事,我必须回去处理一下,所以要晚些时候才能到清莱。这样,你带文启先行一步,到了清莱立刻把默宁捞出来。”说着取出一张银行卡,“这卡里的钱足够了,等交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密码,直接把钱划到他们帐上就可以。捞出默宁后,你门仨去找蓝先生,让他帮忙安排住处,后面的事等我到了再说。”
龙哥忙不迭点头,接过银行卡,贴身收好,再看时,郑晓龙已经没影了。却只见一直坐在那里发愣的小武,嘴角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十二月七日,曼谷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分。
张宇结束了上午的训练,正准备去洗澡,却得知王决仍然在畅然老睡,一‘怒’之下,顾不上浑身汗渍,一头闯进王决的房间,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快起床!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胖吗?一个字:懒!从今天起,你就要改掉这个臭毛病,赶快起来,到地下室给我锻炼去。”
王决的睡姿相当有趣,斜趴在床上,四肢摊开,虽然被揪住了耳朵,却兀自耍赖,两只手臂漫无目的的划拉几下,便又垂下,一副昏昏不醒的样子,活象一只冬眠的大懒熊。
张宇生怕揪出毛病,不敢再使劲,松开手,却将他肥硕的右臂夹在腋下,“给我起来!王决,你昨天晚上是怎么下的决心?又是怎么求我的?难道都忘啦?”
“哎哟哟!疼!”王决吃痛,翻过身,一把抱住张宇的脖子,才喘了口气,勉强睁开双眼,“我说的那都是醉话,其实睡懒觉挺好的,我哪儿也不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