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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再三才小声道:“这事我可以跟你说,但你千万别外传。”见我首肯后他继续道:“我也是听说,高总的背景好象在上边。”
赵丰的这个答案太笼统。上边?上边是哪儿?市里?省里?还是中央?亦或是天上?很明显,在没有取得对我的绝对信任前,很多底他们是不会交代清楚的。而这个绝对信任的代价,恐怕就是我得接受宁无双。
既然多问无益,我便不再浪费口舌,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场内,赵丰所说的挑战者应就在其中。
此时场中颇为热闹,各路老大们相互穿行奔走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打打招呼,寒喧一番。正应了那句歌词‘不忘老朋友,结识新朋友。’。我来回巡视了几圈,竟一无所获。这倒怪了,以我目前的眼力,神枪手或许看不出,但什么神拳神腿的还不再话下,莫非赵丰的情报不实?要真那样的话,我可是虚惊一场了。
“诸位朋友,诸位来宾,大家请就座”这时,一个衣冠楚楚的主持人手拿话筒走到餐桌前的空场高声宣布道。
宴会正式开始了。
客人们在服务人员的安排下纷纷就座。
“下面请沈市京生集团总裁………王京生先生讲话。”正说话间,王京生已举步上前。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主持人欲将话筒交到他手中,却被他挥手阻止。
王京生将双手举上半空作出下压的姿势,示意大家安静。别说,这招挺灵,纷乱嘈杂的现场在他示意下慢慢静了下来。
“各位。首先,王某要感谢诸位光临,你们的到来令敝店蓬壁生辉!”不知谁带头,台下竟响起一片掌声。掌声一起,刚刚安静下来的气氛又遭到破坏。王京生只得再次将双手下压。不过从表情上不难看出,他还是非常乐意做这种动作的。
“下面,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原本,这个宴会是为迎接俄罗斯阿穆尔州斯罗帕亚集团总裁娜塔莎小姐而准备的,但由于临时有急事,娜塔莎小姐不得不先行回国。。。。。。”他刚说到这儿,下面已有不少人露出失望的神态。很多来凑热闹的人,一方面是碍于王京生的面子,另一方面却都抱着一睹娜塔莎芳容的不纯目的,此时闻得佳人已去,自是大失所望。
王京生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人的无聊表情,只要他们能来,他便已达到目的。
他清清嗓子,继续道:“不过,我还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敝公司已与斯罗帕亚集团签定了全面合作的协议,以后敝公司将全权代理斯罗帕亚集团在辽宁的进出口业务。”
当台下听众闻得这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好消息’后,有不少人却好象受到了不小的震动。其中少数人将奇异的目光转向了四哥那边。
四哥一直是斯罗帕亚集团在东北的总代理,此刻京生集团突然横空而出,成为其在辽宁省的总代理,不知内情的人自然想看看四哥对此事的反应。但他们哪里知道,虽然这是件损已利人的事,但之所以京生能与斯罗帕亚签定协议,却正是四哥从中撮合的结果。
然而最令我不解的是,斯罗帕亚集团到底是作什么的?为何它与京生的合作给与会众人带来如此大的震动?我扫了眼身旁的赵丰,忍住了向他询问的冲动。在目前的状况下,从他嘴里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从这里面我却也看出些眉目,王京生敢提出称雄辽宁的目标,四哥与斯罗帕亚集团将成为他最大的凭恃。
“诸位,”场中再次响起王京生浑厚高昂的声音,“虽然娜塔莎小姐伊人已去,但今天的宴会仍将如约举行,只不过主角将变成一位新进的年轻高手,”说着他向台下的我使了个眼色。
“快去。”赵丰见状急忙从旁催促。
终于轮到我出场了!我调整好情绪,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虎虎生风的走向王京生。值此露脸之际,我决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怯懦与犹豫。
“这位就是我将要介绍给大家的少年英雄………铁手张宇!就在两个小时前,他战胜了不可一世的俄罗斯大力士………恐怖的伊万!为咱们中国争了光,给咱们中国人露了脸。”王京生拍着我肩膀骄傲道。铁手张宇。曾几何时我有了这么个绰号?不过听着还凑和,好象四大名捕里有一个就叫‘铁手’。
其实在这之前,我已被他拉着转了六够。场中不认识我的人只怕是寥寥无几。但既然是面子上的事,我就必须将场面作足。
等他说完,我抱拳扬声道:“各位前辈!在下张宇。刚才侥幸赢了伊万一招半式,英雄实不敢当,胸中的恶气确着实出了一口。现在张宇在此见礼,还望诸位日后多多照应。”说着环臂抱拳向场内虚拜一周,眼睛也迎向一道道好奇钦佩的目光。
伊万的凶名,场中多数人还是有所耳闻。毕竟,败在他手下的那些高手并非都浪得虚名。然而,最令他们好奇的却是传闻中我竟能一招制敌,这使得很多人都为不能亲临那一战而深感遗憾,不过此时能一睹胜利者的风采,也可使他们觉得不虚此行。
当我的目光移到屏风处时,心头不禁大动。不知何时,竟有两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出现在屏风一角。而在我印象中,刚才并未见过这两个身影。
这二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五上下,生得膀大腰圆,胳膊上的键子肉翻着,结实而又蕴足力量的胸肌将半袖T恤高高隆起,双手长而粗,布满老茧。两人一个面白一个肤黑,却都是不苟言笑,杀气重重。此刻,他们正抱着双臂冷冷盯着我,当我们六道目光交接的一瞬间,我知道,该来的已经来了。
“你是张宇?”黑脸汉子缓缓问道,他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这不禁使我想到郑哥,他们的声音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这一问在多数人听来不过是废话一句,但我心里却非常清楚,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封战书。
“我是!”我以同样的语气答道。值此大庭广众,我已没有退路。无论前方面临的是胜利还是败亡,我都必须应战。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白脸汉子点头道。
也许觉出气氛不对,有四五名保安已悄悄聚拢到他们身旁,等候着王京生下手拿人的命令。
此时,我提防着黑白二汉,而黑白二汉又关注着保安的一举一动。我们三方互相戒备却谁也不肯出手,一时间,场中的气氛紧张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地步。
倒是白脸汉率先打破了沉闷,他抱拳遥对王京生道:“王总,我们兄弟是鞍山的冯远志,冯宏志。江湖朋友送个外号叫‘黑白双杀’,”他此言一出,竟引起场内一阵骚动,王京生脸色也趋凝重。看来这黑白二人确是大大有名。
白脸汉略顿了顿,接着道:“我们这次来贵地,本是想教训那傻逼老毛子。只可惜,还是晚来一步,让这位小兄弟占了先。不过,咱们兄弟俩既然走了这一趟,就没打算白来,怎么也得领教一下这位兄弟的身手。您看是不是。。。。。。?”他这番话讲得很有学问,先是报号,然后再说明来意,最后表面上是征求王京生意见,实际却在逼他表态。
球到了王京生脚下,他一样是没有选择。如果这一阵他服了软,别说称霸辽宁就是一统沈市也将成为泡影。
只见他拱手回礼道:“原来是鞍山的冯氏兄弟,王某怠慢了。”说着向那几名保安使个眼色,保安们在他的授意下四散撤去。“关于二位想和张宇比武的要求,我当然没异议。二位能来此地就说明你们看得起王某!我不仅没有异议而且还欢迎得很!只不过,。。。”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小宇刚打过一场,精力和体力都消耗很大,他是不是能接着打下去,这要征求他的意见。”说着王京生把头转向了我。
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狐狸!明知我别无选择却仍把球传到我脚下。这样一来,即使我输掉比武,他也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
“王总,没问题!”我坚定答道,继而向冯氏兄弟道:“你们是单个来还是一起上?”
这句话一出口,不仅席间众人一片哗然,就连一直和颜悦色的黑白双杀中白脸冯远志也被气得嘴唇发青,说不出话。黑脸冯宏志更是面上黑气愈盛,他低吼道:“用不着全上!随便出一个就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见他二人纷纷中招,我心下暗喜。本来,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之所以说让他们一起上,一方面是算准了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另一方面是想借着这番羞辱之词激怒二人。没想到他们真是听话得可以!一触即怒。不过,从他们的反应看,冯远志比冯宏志要强得多,就象那句老话说的:不爱叫的狗,咬人才最凶。
“远志,我去收拾他!”冯宏志撂下这句话便怒气冲冲的排众而出,大踏步走到席前空场,在距我五步远处站定,与我遥遥对望。
他的出场正中我下怀。他们兄弟,一白一黑,一强一弱,如果要让我来选择,冯宏志自是我求之不得的当然之选!‘柿子要找软的捏’这可是尽人皆知的道理。而且我还敢断定,只要能胜冯宏志,冯远志也就没脸再比下去,到时他自然会知难而退。
“等等!”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断喝,接着一个粗壮结实的汉子从席间走来。
不用回头,我已听出此人是谁。
“兄弟,杀鸡用不着宰牛刀!我来对付这小子。”那人拍着我肩膀道。
“刘哥。。。。。。”我拧起眉回过头。斌子在这要命的时候横插一杠,着实令我哭笑不得。要知道,这可是我精心设计好的一局呀!
“兄弟,老毛子那场我就没上,这场你就让给哥哥,啊。”斌子将一张大嘴附在我耳边轻声道。那神态,那语气就好象我在和他争着当美国总统。
惹不起斌子,我只得将目光投向王哥,希望能从领导那里讨个说法。哪知王哥正若无其事的低头品茶,嘴角却若隐若现着一丝笑意。陡然间,我明白了一切!斌子出头正是出于王哥的授意!一来他是怕我有什么闪失,二来他也看准了冯宏志身手高明得有限,派斌子出场虽不敢说争胜,却也不至于败得太难看。而且万一斌子要能赢,对他们兄弟几人未来的发展也将有极大好处。王哥呀王哥,您可是算到家了!
“嘿!我说,到底谁来?”冯宏志见我们二人嘀嘀咕咕,竟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越发气恼的吼了起来。
“我!”斌子闷声应道。说着,将我拉到一边,而后站好丁步扬起头,迎向了从冯宏志目中喷出的滚滚怒火。
喧哗着的人声在这一刹间安静下来。我悄悄退至一旁,心已提到了口边。斌子猛力有余,机灵不足,与冯宏志倒是恰逢对手。不过冯宏志最大的优势却在于经验,单这一点便足可令斌子俯首败北。而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冯宏志已被我们刚才的言行彻底激怒。那样,斌子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嘿!”随着一声暴喝,斌子挥拳抢攻而出。
下一刻,激战终在二人间爆发。
拳王 上卷 第二十章 铁手扬名2
斌子的拳路毫无章法可言,基本都是野路子。虽平时王哥也没少指点,但他天生鲁钝,教十回倒有九回是从这耳进打那耳出,几乎如数奉还。经常把王哥气得暴跳如雷。不过,这并非说他一无是处。由于天授蛮力,再加上一副粗大结实的身板,使得他在进手攻击中占尽便宜,但最令人望而生畏却还不是这些,而是他悍不畏死的气势。那种十足拼命的劲头只能用‘疯狂’二字来形容,任何神经稍微纤细点的对手通常还未交锋,便几被慑得怯意连连,手松脚软。
冯宏志可算得久经战阵,但象斌子这种‘疯子’对手,他却从未见过。不过,幸好他属于那种神经异常粗壮者,因而倒还不至于被对方的气势所乘。斌子上来便抢得先手,采取贴身攻击,使他丧失了施展自己最拿手的连续重侧踢的时机,不得不与斌子拳掌相格。但凭借丰富的对攻经验,很快他便发现斌子的攻击点散乱,随意性很大,而且拳拳均贯足力道,根本不懂得分配。以这种表现看,他完全是在瞎打!也就是说,斌子除了力大拳猛外,几无任何优势可言。
冯宏志本可采取以巧破拙的策略,先躲过斌子的一轮急攻,避其锋芒。而后再寻机拉开距离,于其破绽处以自己擅长的侧踢一举克敌。其实,象斌子这种不顾命的打法,根本就是破绽百出,只要能冷静下来,胜机可称得上拂手皆拾。但一来冯宏志自身便是个粗线条,他以勇猛闻名,经常是靠重击败敌,此刻遇上这么个四六不管的二百五,他又如何肯退让?!二来由于刚才的言语相激,他早就恼羞成怒,失去理智,此时更是一意要在对攻硬拼中将对手打垮方可解心头之恨。
于是,他们二人一个瞎打,一个硬斗,一时间竟形成了旗鼓相当之局,谁也没占到便宜。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