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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有点喜怒无常。真的!你心里要有什么事说出来就会痛快,千万别憋着,老这样下去早晚会落毛病。”
“扯蛋!”我笑着捅了他一下,心里却是一怔,韩进说的虽不全对,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些日子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只是没注意这种症况已波及到了自己的情绪。细细想来,问题的根源应该是在练功的方法上。想想老爸悲惨的遭遇,真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到何时。什么倒霉的家传功法!唉!不去想它!
抛开这一切,我拨通了二哥的手机。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滞顿,看样子刚被我吵醒。我将我们的具体位置告诉了他并让他赶快过来。就在他要挂机的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向他提出了那个请求,“二哥,你把五哥也一块叫上吧。”
“叫他干什么?”二哥的语气中有些不解,但更多的却是不悦。估计他在五哥那里也没少碰钉子。
“是这样,有件极重要的事,我必须当着您二位的面儿一块说。”
二哥本想拒绝,但听我言辞坚定,知道已没有回旋余地,便无奈道:“我只有试试看,不过不一定能请得到他。”
“您务必要请到他,因为事关重大!”
得到了二哥的承诺,我结束了通话。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样做也算是对四哥有个交代了。
将近凌晨五点的时候,二哥来了,当然,同行的还有五哥。由于这栋楼实在偏僻,我让韩进出去引路。不大的工夫,随着渐近的脚步声,二哥和五哥先后步入房门然后分左右站定。在斜对着房门的客厅一角,仍在昏迷中的波波娃垂着头倚住墙靠坐在那里,她满头的金发象瀑布般滑落下来遮住了那张娇媚的脸,
“这女人是谁?”五哥的问话声有些愤怒,或者说,有些激动。他虽极力掩饰,但他最初的那惊魂一瞥已泄了底:五哥与波波娃是相识的,而且他认出了这个女人!
二哥却一言未发。
我没有答话,只是向身旁的扬科递了个眼色。扬科早已会意,他不知从哪儿拎来半桶水一猛子泼到了波波娃的头上。随着一声娇吟,波波娃缓缓抬起头,她垂下的长发被浇成一束束的贴在脸上,水仍不住的从她的脸庞发梢滴落。
“波波娃!”
二哥与五哥几近同时呼出了声。
五哥先是狠毒的瞪了我一眼,而后向二哥投去惊异的目光,“老二,怎么,你认得她?”
二哥没有回答。因为此时,他已说不出话来。
当他愤怒的呼出了‘波波娃’那三个字后,他的牙便紧紧的咬在了一起。
他的眼中喷着火却又淌着泪,他的手紧握成拳却又抖作一团。此刻,他就象一座马上要喷发的火山,又象一个顽痛缠身的病人。
他已寻了这蛇蝎般的女人很久!正是这个曾令他销魂无度女人,害得他痛失妻子,害得明辉损兵折财,使他成为了万人唾弃的家族罪人!漠河事后,他日思夜想的便全都是这个女人,他恨不能马上就找到她,然后将她碎尸万断!
这一刻,他的恨,他的悔,他的爱,他的痛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心底涌出,那诸般滋味就象一条条毒蛇噬咬着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灵,撕扯着他看似英俊潇洒的面庞。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波波娃已完全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她认出了对面的那哥儿俩,两个曾与她有过最亲密接触的男人。渐渐的,她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那个曾经自以为很聪慧英俊其实却很蠢的男人正带着满身的杀气一步步向她逼近。他那怨毒的目光就象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缓缓的扣紧她嫩白的脖颈,令她恐惧,使她窒息。
二哥慢慢的向前挪着步,他的步履虽有些蹒跚,却没有停顿,一直向前。他从腰间抽出一把精巧的手枪,他的手虽抖得厉害,但他依然将枪口对准了那女人。那个他曾自以为深爱着自己的女人!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那个婊子!
波波娃发出了惊天的惨呼。
她还不想死!她虽用情报换取了金钱,但她也付出了自己的肉体。
她还不想死!她虽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但她仍留恋美好的青春。
一声清脆震耳的枪响过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寂。波波娃仍靠在墙角,她那副曾经令无数男人迷醉的身体此刻已变成了一摊烂肉。她的头颅被子弹洞穿!脑浆和着血散落到各处,死状惨不忍睹。
二哥仍握着枪,但他的人却象放了气的皮球。刚才他已发泄出了胸中的怒火,但那磨人的苦痛却依然留在了心中。他颓然跌坐在波波娃的身侧,而后将她揽在怀中。
直到此刻我方醒悟,二哥的心中仍深爱着那个魔鬼般的女人。
这是怎样的爱?!又是怎样的恨?!
都说无情是罪!多情又何尝不是罪?!
二哥缓缓抬起头,就象在那个黄昏,我战胜了扬科后去寻他密谈时一样,他的眼中空无余物。我终于明白,早在那时,他就已心死如灰!
“我找了她很久都没有找到,你竟然找到了她。。。。。。看来,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空寂而冷漠,象是在对我发问又象在自言自语。
我轻轻的点点头,“我都知道了。”
“好!”说出了好字,他仿佛如释重负,“我是个该死的人,其实,我早就该死!一切都该了结了!”说到这儿,他的眼中陡然射出了精光,“小宇,你记住!不要放过一个敌人!不要!”最后这两个字是他声嘶力竭吼出来的,与此同时,他蓦的举起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一直楞在一旁的五哥猛然觉出不对,高喝出声:“二哥!”
然而他这声充满关怀和亲情的呼叫已来得太晚!
屋内再次响起了清脆震耳的枪声。二哥走了。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怀里,最后他又躺倒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这是否就是一个多情之人的归宿呢?
“二哥。。。。。。!”五哥再次发出凄厉的嚎叫。他倐的拔出枪,黑洞洞的枪口遥指着我的胸膛,与此同时,扬科与尤里金二人也迅速掏出枪对准了他。
五哥对扬尤二人的动作视而不见,他恨恨的盯着我,握枪的手却不是很稳,“你逼死了我二哥!”他说话的语调已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根本无法作答!
二哥是我逼死的么?当我下定决心让五哥与二哥同来时,我就已经决定对二哥放手了。
波波娃固然可恨,但她在得到的同时不也同样付出了么?二哥固然更可恨,但他已遭到了家破人亡的报应,难道这种惩罚还不够么?实际上,今晚本就没有该死之人!
但最终的结局,却是他们都死了。
也许这一切在冥冥中都早已注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你说!你逼死了我二哥!”五哥的音调虽仍很高,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有些嘶哑。
对于五哥的指责,我无法否认更无法应答。虽然他们的死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但结果却是不容更改的!若没有我,他们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正待点头承认,身侧的扬科诺夫已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稳定,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震慑力。
很明显,扬科是在警告五哥不要轻举妄动。
扬科的话就象一盆冷水浇醒了一度陷于疯狂而不能自拔的五哥。他审视了一下周围的形势,知道已不可能再取我的性命,遂冷声道:“小子,这笔帐我给你记下了,你记住!我早晚有收帐的那一天!”说完,他收起枪,快步上前背起二哥的尸体然后转身离去。
望了望他远去的背影,扬科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摆摆手示意随他去。
五哥走后不久,我们几人也匆匆上车离开。从二哥打响第一枪到现在虽说只间隔了三五分钟,但若再耽搁下去,很难说又会发生什么事故。毕竟,这黎明前的两声枪响不知要惊醒多少梦中人!
在回去的路上,韩进向我指点着沿途的风光,但我却无心浏览,不知不觉中,又陷入了沉思。
我今天真可谓是好心办了坏事!
本来我已不打算将二哥的事情揭破。当初我一再坚持让五哥与二哥同行,其用意一方面是欲借五哥之口向四哥表明自己已放弃追究奸细一事的态度,而另一方面,若有五哥在场,二哥怎么说都应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到时候,我只要不闻不问的将波波娃交到他们手里,那剩下的事就都由他们自己解决了。
但是我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二哥的情感!他多情偏又痴情!他对波波娃的爱与恨早已到了无法自制的地步!以至酿成了今夜的惨剧,也使我们陷入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二哥的意外身死已令我彻底失去了明辉这个强援。唉!今天我是不是办了件蠢事呢?
“老大,你不下车还琢磨什么那!”
经韩进提醒,我才发觉扬科与尤里金二人正等着我下车。忙了一夜,他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我又向扬科讲述了一遍明天的安排,这才下了车放他们离开。
回到房间,韩进不去睡觉却将我拉到了靠背椅中,“老大,你怎么就不问问波波娃都说了些什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二哥为什么会出卖明辉么?”
他当初有意略去了波波娃的哭诉,就没怀着好意!现在眼看要睡觉了,见我仍无求教之意,自己倒先沉不气,问了出来。
我思忖片刻,应道:“其实这个迷并不难猜。波波娃刻意接近二哥不过是龙扬施的一道美人计!二哥风流潇洒,一向以美女杀手自诩,对于波波娃这个美人的投怀送抱,他肯定以为是自己魅力所致,却没想到竟越陷越深!我估计波波娃是个风月高手,她略施手段便轻易骗取了二哥的信任,再加上床第枕边,难免言多语失,二哥泄露些机密也不是什么怪事。另外,不知你看出来没有,五哥看波波娃时的眼神也很怪,弄不好他们俩也早有一腿!看来波波娃是对这哥儿俩双管齐下,五哥贵在有自知之明,与她不过逢场作戏 。只是二哥他。。。。。。唉!付出了一片真情最后却落得家败人亡!” 说到这儿,我不禁感悟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吧”
韩进略带神秘的笑笑,“你能想到这些确实不易!不过,你只说中了其中的一部分。”
“哦?”
“咱先不说这事。老大,我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一直都对我不信任呀?”韩进的脸上仍挂着神秘的笑容,但语气中已多几分质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反问道,心下已隐隐觉出了问题所在。
拳王 上卷 第四十章 血战俄罗斯之 暗潮
“你能给我解释解释清远的事么?”韩进的笑容依然没有收敛,他说话的口气更象是监考的老师抓住了正在作弊的学生。
嘿嘿!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看着他越发灿烂的笑脸,我正色道:“关于清远的事,四哥曾严令不得对外透露,这其中包括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隐瞒了这件事不是信不过你,而是因为当初我对四哥有过承诺。怎么样?这么说你应该能体谅了吧?”
“算你编得还圆满,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韩进得意的扬起脸,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咱们言归正传吧!其实二哥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他早就知道波波娃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他此言,我心中不禁一震,“你能不能说得详细点?”
“没问题!在咱们的松林交易之前,二哥已经给那女人提供过不少情报了。当然,这不能排除他被胁迫的可能。据我分析,最开始可能正象你说的那样,二哥在无意间说漏过什么,却被那女人抓住了把柄。她一面威胁二哥要去告发,一面又在床上。。。。。。嘿嘿!而且二哥也肯定没少从中渔利!你想想吧,就象陈佩斯说的:没有好处,谁投降啊?!”
“你的意思是。。。。。。清远与松林的秘密是二哥主动出卖的?”
“那倒不是!听波波娃的意思,好象他们事先已经知道有这么两当子事,然后才去二哥那里套实情。二哥出卖的仅仅是细节。”
话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二哥虽罪无可赦,但真正出卖明辉的元凶,却应该是五哥!
他正是这些机密情报的少数知情人之一,也正是他故作无意的将这些情报透露给了波波娃。五哥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会把这些事说得很隐讳,既让波波娃知道些皮毛又不能被她抓住痛脚,而只有这样,他方可安然的置身事外,从容的观看这场好戏。
以上种种虽只是我的猜测,但也应与事实相距不远了。想想吧,他现时等若被‘流放’的处境,他对我以及整个事件的态度,尤其是他与波波娃不清不楚的关系,所有这一切都使他具备了不可推托的嫌疑!
“老大!还想什么呢?我知道你和二哥的关系不错,嗨!别难过了,毕竟这人心隔着肚皮呀!”
“没有,我没想二哥。我在想五哥的问题。”我深沉道。
“五哥?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