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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五闻言,先是一呆,继而不禁大喜过望,想不到竟而因祸得福,几疑置身梦中,忙不迭地躬身恭敬地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多谢帝君恩典!”
“银帝”轻“嗯”了一声,问道:“你能独蒙残恩,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宝五怔了怔,答道:“属下……属下……”
“银帝”轻声一笑,道:“不知道吗?”宝五道:“属下实在很愚蠢,祈请帝君原宥!”
“银帝”笑了笑,道:“你还记得适才你说过一句‘实情实说’的话么?”
宝五躬身答道:“属下记得,确实说过这么句话。”
“银帝”道:“因为那是句诚实的话,所以它不但救了你的命,也是使你荣获由宝五跃升为宝一的这份残恩的原因,如今你懂了吧?”
如此一说,宝五怎还会不懂。
并且也明白了,他和井大春、高清伦三个在树林内所谈的话,声音虽然极低,但仍未能瞒过“银帝”的听觉。至此,他心中不禁深为自己庆幸,幸而未说一句别的什么话,不然,此刻必定也已经和宝一井大春,宝三高清伦一样,遭了悲惨的命运,落个魂断横尸当地了!
于是,宝五点头恭敬地答道:“属下懂了。”
“银帝”颔首轻“嗯”了一声,又道:“现在该是你‘实情实说’的时候了,实情如何?你说吧!”
宝五心念转了转,躬身说道:“属下请帝君先恕过属下斗胆放肆之罪,属下才敢实说。”
“银帝”声调忽地一冷,道:“必须如此么?”
宝五躬身道:“帝君恕罪,这虽然并非必须,不过……”
语声微微一顿,接遣:“属下所言实情,倘帝君仍然认为不实,属下便要承当不起了!”
“银帝”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只管据情实说,我决不怪你就是!”
宝五恭敬地躬身说道:“多谢帝君宏恩。”
语声微顿,忽然轻叹了口气,道:“依照实情来说,井大春和高清伦他两个死得实在太冤枉了!”
“银帝”冷声道:“你这是在替他两个诉冤么?”
宝五心中一震,道:“屑下不敢,屑下说的乃是实情。”
“银帝”冷哼了一声,道:“既是实情,那么那小子的尸首那里去了?”
宝五道:“那小子当时确实中了属下一掌,被宝三刺了一剑……。”
“银帝”沉声截口道:“其他的废话少说,我只问你那小子的尸首那里去了?”
宝五答道:“尸首确实是埋在此处的,至于……”
“金帝”突然接口问道:“尸首可是你们亲自埋的?”
宝五答道:“虽然是由手下人掩埋的,但是属下等除了宝四外,全都在场亲自监视挖坑埋好之后,才离开回去的。”
“金帝”道:“那些手下也一起离开回去的么?”
宝五点点头道:“是的,全都一起离开回去的。”
“金帝”微一沉思,又问道:“当时可曾见到什么人由此处经过么?”
宝五摇头答道:“什么人也未见到。”
“金帝”道:“你说的果真都是实话,绝未说谎?”
宝五恭敬地道:“属下绝未说一句谎话!”
“金帝”默然沉思了刹那,目光倏如电射地注视着宝五,突然改变了话,语音温和地问道:“对于井高两人的被处死,你有何感想?”
宝五陡闻此问,不由有点犹豫讷讷地道:“这个……”
“金帝”安慰地道:“不要紧,你只管实说好了,我和帝君决不会责怪你的!”宝五微一迟疑,道:“请恕属下斗胆,属下认为他两个死得实在太冤,太不值得了!”
“金帝”颔首笑了笑,道:“太不值得倒是不错,太冤则未必。”
语声一落即起,道:“尸首既然不见了,他两个就该和你有同样的心意,立刻实情实说,不该暗中商议如何设词的办法,由此可见他们对帝君并无忠诚之心,不忠心之人留着何用,所以他两个便该死,死得不冤,你明白了么?”
这话,以一个上司对属下的观点而言,确实是理,不能说不对。
不过,话回过来说,纵是不对,宝五又能怎样,难道他还敢摇头反驳不成,当然不敢,也决没有那个胆子。
否则,他宝五除非是不想活了!
于是宝五便连忙点头答道:“属下明白了,他两个的确死得不冤!”
“金帝”又颔首笑了笑,道:“他两个人虽然不忠该死,但是总是本宫的属下,数战相随,虽无大劲,却尽过力,现在准许你收殓埋葬他们!”
语声微微顿了顿,挥手道:“好了,现在没有你的事,你去取下他两个身上的身份号牌,先回派人来收殓他们的尸首吧!”
宝五恭敬地道:“帝尊帝君不去城内小憩了么?”
“金帝”摇头道:“我另外还有事,不去城内了,你走你的吧。”
宝五躬身道:“如此,属下遵命。”
话罢,弯腰朝“金银双帝”恭敬的行了一礼,走去取了井大春和高清伦两人身上的身份号牌,长身电掠出了树林,直向宝丰城飞驰疾奔而去!
宝五走后,“金银双帝”并未立刻离去,依然停留在树林内。
过了片刻,只听“金帝”问道:“对于此事,你怎么想?”
“银帝”沉思地道:“下座认为只有一个可能。”
“金帝”道:“那一个可能?”
“银帝”道:“被人发现盗走了。”
“金帝”笑了笑,问道:“可曾想到盗走何用么?”
“银帝”想了想,道:“这实在是个很令人费解的问题,不过……”
语声微顿了顿,接道:“也许那小子命大,虽然挨了宝五一掌宝三一剑,但却未断魂!”
“金帝”点点头道:“不错,这实在非常可能,宝五的一掌,宝三的一剑,伤的若都非要害致命之处,便要不了命!”
语锋一顿,接着又道:“因此,我认为你那可‘被人发现盗走了’的‘盗走’两字,应该改作‘救走’两字才恰当!”
“银帝”怔了怔,旋即恍有所悟地道:“上座的意思可是说在他们埋人之时,恰巧有人隐身附近,他们一走,那人便立即出来动手把他挖了出来,救走了?”
“金帝”道:“实情不外如此,必是那人因为发现那小子尚未断气有救,所以便将他救走了,否则,盗走一具死尸何用?”
依情据理,这番推断揣料,实在十分有道理。
“银帝”略一沉思,话锋倏地一转,道:“尸首失去,已无法查那小子的身世来历之谜,上座可否?……”
“金帝”笑道:“你是想问我心中所疑么?”
“银帝”点头道:“尚请上座明教。”
“金帝”声调倏转沉凝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正在全力追索的是什么人么?”
“银帝”心中倏地一惊,道:“上座怀疑他可能就是那小狗?”
“金帝”点头道:“你也应该早就想到这点才对,三个多月来,那小狗竟然踪影消息全无,难道他真的上了天,遁了地不成?”
中年僧人听至此处,心中又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银衫人”虽是“帝君”身份,但“金衣人”的身份却是“帝尊”,比“银衫人”还高一级,只不知他们是什么“帝君”?什么“帝尊”?
另外,令他更感惊异的事情,便是“金银双帝”口中所说正在全力追索的“小狗”,不知又是何人?……
“银帝”问道:“那么,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
“金帝”微一沉思,道:“我们现在所说的都只是揣测与猜想,是与不是,尚还无法断定,该怎么办,只有回去详细的计议之后再说了,走!”
“走”字声落,两人已同时掠出树林,腾身电射疾驰而去。
中年僧人暗中目睹“金银双帝”飞射掠去的身法,起落之间竟远达二十丈外,心头不由骇然暗忖道:“这两人好高绝的轻功身法……”
暗忖中,他已自矮树下缓缓站起了身子。
突然,他脸色微微一变,才待要再度伏身隐起身形时,耳畔已响起一股细如蚊子的声音,说道:“小和尚,不用再躲了,收尸的人就快到了,这里谈话不便,由此往南三里外地方有座小土地庙,老夫在那里等你。”
中年僧人连忙也传声问道:“施主是那位高人?”
那人传声笑道:“老夫是矮人不是高人,小和尚,你要是没有胆量不去就算了。”
中年僧人双眉倏然一挑,传声道:“如此,施主请先行,僧人定当随后即到!”
那人又传声道:“好,小和尚你可快点来,如让老夫等得不耐烦,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话声中,只见树林中冒起一缕轻烟似的黑影,奇快无伦的往南驰去,当最后的一个“了”字声落之时,已远去百丈以外。
中年僧人乃峨嵋派当代掌门性空大师的首座弟子,法名无修,也是峨嵋派未来的一代掌门人。
元修和尚见那黑影身法奇快绝伦,心中虽然暗凛,但他身为峨嵋掌门首大道,岂能失了峨嵋派的威誉,自是不甘示弱,急于一长身形,腾身电掠,随着那条黑影之后飞驰疾追了下去。
三里路程,转眼即到。
一株合抱大榆树下,果然有一座小土地庙,此刻庙门口正静坐着一位满头白发,银髯飘胸,年约八旬开外的老人。
老人双腿盘膝而坐,闭目垂廉状若老僧入定。
元修和尚身形停立丈外之处,目注老人心忖道:“值此夜深时分,荒野小庙门口,怎会有如此老人独坐,难道这位便就是那传声约我来此的……”
他心忖未定,老人双睛突然一睁,精光激射地看了元修一眼,道:“小和尚,既然来了,为何站得那么远,心里有点害怕么?”
元修和尚双眉微轩,道:“老施主,小僧若是害怕,便不会来了。”
老人微微一笑道:“既然不怕,便走近些坐下来谈谈吧。”
元修和尚略一犹疑,旋即走近老人右侧六尺之处对面盘膝坐下,目注老人双手合十问道:“老施主召见,请问有何见教?”
老人并未立即回答所问,含笑反问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元修和尚道:“小僧法号元修。”
老人道:“你是少林弟子还是峨嵋弟子?”
元修和尚道:“小僧是峨嵋弟子,请问老施主尊姓号讳?”
老人道:“老夫名号已经不用多年,连自己也忘了,也不必问了。”
语声一顿,问道:“有件事情老夫问际,你愿意实答么?”
元修和尚道:“老施主要问何事?”
老人双目矣然深注,问道:“听说你各大派都在寻找黑小龙,是么?”
元修和尚点头答道:“是的。”
老人接着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找他?”
元修和尚道:“是丐帮传发了‘武林贴’邀请各大门派协助寻找他,至于为什么?则就非是小僧所知了。”
老人似乎甚感意外地怔了怔,双目精光如寒电激射地问道:“你说什么?是丐帮传发了‘武林贴’邀请各大门派协助寻找的?”
元修和尚点头道:“实情正是如此。”
老人忽地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小化子也太胡闹,简直该打屁股。”
语声一顿,目光倏又凝注着元修和尚问道:“小和尚,你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第二三章 血洗酒楼
一句“商小化子”一句“该打屁股”,直听得元修和尚心头不禁暗暗一震,神情微微一楞,忖想道:“此老究竟是谁?丐帮商帮主已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此老竟呼商帮主为‘商小化子’,而且还说……”
他忖想至此,心中已知此老必是一位早巳隐迹遁世多年,的武林前辈奇侠无疑。
因此闻问,便立即双手合十,神色恭谨的说道:“佛门弟子不打谎语,小僧实是不知,老人家请原谅。”
老人点头一笑,道:“小和尚,老夫相信你,你既是真不知道就算了。”
语声略顿了顿,接道:“如今黑小龙已给被杀死身亡,你们似乎可以不必再继续找他了。”
元修和尚点点头道:“老人家说的是,不过,小僧以为此事只怕很难不继续寻找呢!”
老人道:“为什么?”
元修和尚眨眼睛道:“老人家,适才那金衣人和银衫人的谈话,你老人家该不会没有听见吧?”
老人忽然微笑着问道:“小和尚,你猜想如何?”
元修和尚道:“小僧认为那被人‘救走’的推料猜想很合道理!”
老人点点头道:“小和尚,这猜想的确很有道理。”
语声一顿又起,道:“如此说来,你们各大门派必然还要继续寻找了!”
元修和尚道: “老人家,俗语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找与不找的问题在于丐帮,并不在于各大门派。”
老人点头道:“小和尚,你这话不错,找与不找的问题果然是在于商小化子,此事本来十分简单……”
语声倏地一顿,白眉微蹙地想了想,又道:“小和尚,你替老夫跑趟腿,传言给商小化子,要他立刻通知各大门派,不要再继续找下去了,好么?”
元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