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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福儿低下头不语。
云初见脸色一变,“福儿,你最不善说谎,你老实说,是不是自己的早餐没吃,留下来给我了?”
福儿嘟着嘴,微微点了点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云初见心痛地看着她,“昨晚那个包袱也是你拿来的对不对?里面两个馒头一套衣服?”
“是……可是我是为了……”福儿面对小姐凌厉的目光,不敢再说下去。
云初见把食盒里的小菜端出来,馒头递给福儿一个,“来,福儿,我们一起吃吧,下回可不要这样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你在承锦阁要做事,首先得吃饱了,不然饿得头昏眼花,做错事又要挨罚的!记住了?”
福儿点点头,“可是小姐,福儿放心不下你。”
云初见安抚她道,“不用担心我,独孤舞会帮我的,你快点吃,吃完去书房找独孤舞,有机会的话告诉他,说我找他。”
“是!”福儿加快速度吃了起来。
而书房内,独孤舞的面前摆着一条蛇,色泽金黄,斑纹点点,蛇的七寸处钉着一枚钢针。
“这蛇从何处而来?不是毒冢的啊?”独孤舞惊问。
南陵璿微微点头,“我自然知道不是毒冢的,我想问你它从何处而来呢!是……”他顿了顿,“是昨晚蓝天交给我的!”
“蓝天?”独孤舞莫名其妙。
第六章 芙蓉自在立风雨7
六|月|中|文
云初见天真地以为,作为王爷,心中自然有家法国纪,茗思擅自在王府驱蛇惊人,若出人命,南陵璿也不管吗?
知他耳力好,自己接近,他必然知道,所以也不做那偷听壁角之人,大大方方上前,亦不拜见,立于南陵璿身后,听他俩说话。
“璿哥哥,我只是想教训你那个小妾,她那么不把你放在眼里,听碧儿姐姐说,她可坏了,害死了前王妃,是个最毒的女子,对了,还听说她不守妇道,四处勾搭,璿哥哥,这种人你还留在府里,你是不是怕丞相啊?我可不怕,那蛇又没毒,我只是吓吓她,可是,我可把话说在前面,她以后再敢胡来,我不会饶她!”
想必南陵璿是来查问此事的,这便是茗思给出的回答……
举然而,更荒谬的还在后面,南陵璿非但不责罚她,还说,“茗思,你知道,璿哥哥心里就只有一个你,这王府就是你的家,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说驱蛇了,就是驱老虎狮子,蝎子蜈蚣,那也是随你的心!”
好!真好!云初见算是看清了这个人,原来宠爱一个人到极致,可以没有王法到如此地步!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吗?不!她怎么忘了,南陵璿从来就是一个是非不分,没有王法的人,从他把她扔进毒冢那一刻开始就是了,不是吗?
既然他说了话,王府里既可以驱老虎狮子,也可以驱蝎子蜈蚣,那她就驱给他看!不是有先例吗?她还怕什么?
还想清楚该怎么做以后,她调头就走,却被南陵璿的声音叫住,“站住!没规矩!来了也不请安?”
她站定,木然回身,“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呵!”南陵璿冷笑,“只怕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咒我早死呢!”
云初见便不出声了。
南陵璿蹙眉,怒起,“不说话便是承认了吗?”
云初见淡淡一笑,“王爷要妾身如何回答呢?若说是,王爷立时便把妾身给咔嚓了,若说不是,王爷又不会相信,所以,妾身难啊,以王爷如此聪明才智,自个想吧!”
“好!好!有意思!”南陵璿微微颔首,挥手示意茗思先出去。
茗思显然不乐意,嘟了嘟嘴,朝云初见狠狠瞪了一眼,扭身离开承锦阁花园。
“奴儿,你也退下!”南陵璿见忠心护主的福儿一直紧跟云初见,又道。
福儿有些担心,云初见毫不犹豫叫她退下,心中想的却是万一南陵璿要对她怎么样,不至于连累福儿……
春天的花园,花开似锦,经过昨夜的大雨,每一朵花儿都开得娇嫩妖娆,花瓣上还凝着未被初生的太阳蒸干的水珠。
可惜,这么美的景致,他看不见,正如是非黑白他也看不见一样!她不禁冷笑。
“为何笑?”他灵敏地捕捉到她轻微的笑声。
她便走上前,推动他的轮椅,在花间穿梭,“南陵璿,你闻到了吗?花儿多香!还混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呢!你听见了吗?蜜蜂在歌唱,忙碌的生活让它们多快乐!你感觉到了吗?露珠已经落在你手背上,凉凉的,在太阳下闪光。可惜啊,这么美的世界你看不见,这还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仇恨蒙蔽了你的心,你,连心也是瞎的……”
她的声音,就像轻柔的春风,拂面而来,凝了花香阳光,南陵璿起初闭着眼睛,听她描述着春天的花园,一点一滴,像蜜汁浸润心田,仿佛坠入那些美好的回忆里。直到她最后一句嘲讽,才让他倏然睁开眼,重重一拍轮椅扶手,“大胆!”
第六章 芙蓉自在立风雨8
六|月|中|文
从昨晚到现在,吃的都是馒头,感觉好像没吃一样,空瘪瘪的,先满足最低需求吧……
“那……可不可以美美吃一顿?”她第一次,在南陵璿面前流露出少女本性,粉唇微嘟,眉目含春。
他皱了皱眉,怒道,“还不快去!”
“那就是答应了?我要去明月楼!”她喜极,很久没去明月楼了,真想念那儿的精切牛肉和陈年梨花蕊。
举“再不去我可反悔了!”他紧绷的脸,终于在她飞速跑开的时候,渐渐松弛,末了,唇角淡淡的笑意。
而离去的茗思无处可去,转去了碧儿寝宫,碧儿见她嘟着嘴唇跑来心中已明白是何事,却故意笑着迎上,“郡主,什么事不开心呢?”
茗思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转了转身子,“没什么事!”
还碧儿见问不出,只好自己先捅破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云初见那个贱女人霸占了王爷吧?”
“怎么会?”茗思不服气,“璿哥哥只爱我一个人的,怎么会被她霸占了去?”
碧儿听了这话,心里已是大不痛快,暗道,爱你?看谁笑到最后吧!不过脸上却挂着笑意,“郡主,不是我小瞧了你的魅力,只是你后来不知道,王爷表面对她冷冷的,但同为女人,我们却可以感觉,其实王爷心里十分在意她,你没来之前,她可是和王爷同吃同睡,王爷只要她伺候呢!”
茗思更不服气了,头昂得高高的,“可是,那是我没来啊!现在本郡主来了,还有她的戏?”
碧儿心里不满,嘴上却应着,“是!没错,这么个人在王府,总碍眼不是?我们得联合起来,想法子除了她!”
茗思点头称是,“姐姐说的对,我,姐姐还有喜儿,我们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不行,我不能在这儿呆着,我得去守着,不让王爷被她引/诱了去!”茗思嘴上不说,心里却因碧儿的话起了波澜,坐立不安的,只怕南陵璿和云初见果真会做出什么事来。
承锦阁的花园里,云初见捧着刚沏好茶的茶站于南陵璿面前,南陵璿闻着这茶香,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何不对吗?”云初见发现他的样子完全不是被茶香所陶醉,担心自己去明月楼大吃一顿的愿望落空。
哪知南陵璿却道,“什么味儿?好臭?是你!昨晚没沐浴吧?臭烘烘的,把茶都给熏臭了!还不快去沐浴,重新沏一壶!”
云初见这才回想起,昨晚在雨里泥浆里混了一夜,也没水沐浴,只换了衣服,之后发热,服了药,适才沏茶又被热气一烘,出了很多汗,现在估计……确实很臭……
一个女子被个臭男人嘲笑很臭还是很丢人的事,她委屈地扁嘴,“也得有机会沐浴啊!能怪我吗?喝个茶还这么多讲究!”
他脸色黑沉,“还有理?还不快去,叫小禧子打水来!”
“哦!”她扔下茶碗飞跑。
他目送她的背影,暗道,她在他面前说话,终于不那么僵硬了……
寝殿旁,门帘后,小禧子将水温试好,放入花瓣,回道,“云王妃,好了,请沐浴。”
第六章 芙蓉自在立风雨9
南陵璿迅速用被子盖住云初见,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愠怒,转而却换上笑颜,“是茗思?这么快回来了?”
茗思却俨然捉奸在床的妻子,没好气地对南陵璿道,“璿哥哥,你又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不再宠幸别的女人的!我恨你!”说完竟然哭着跑出了寝殿。
云初见看着南陵璿,嘲讽一笑,“你的宝贝郡主跑了,还不快去追!”
南陵璿没有说话,云初见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不屑,这不屑是针对她,还是茗思,她立刻肯定,一定是对自己的不屑,他怎么会对他的心肝宝贝如此?
举只是,他却未曾去追,反猛然掐住她颈项,言辞激励,“说!是不是茗思说的那样?为你的情郎守贞节?”
云初见忽而想起了那个上元夜的温润男子,不禁绝然微笑,他掐的越紧,她笑得越迷离……
可是,他看不见她的笑,如同,看不见她有多爱他一样……
还渐渐的,她眼中的他也逐渐模糊起来,她闭上眼,索性不看了,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却听他的声音仍在回荡,“说啊,是不是为情郎守贞节?”
她的笑容,惊落万红,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他是谁?说!他是谁?”他手松开,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咳嗽不停,喘息中双眼迷蒙,“他呵……是全世界最完美的男子……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满街的灯火都为他而亮……说起话来,像春风拂过心尖,让人迷醉,让人忘了……一切,我的眼中只有……他……只有他……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说着便哭了,哭得伤心欲绝……
“贱人!”他盛怒,一掌,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击落地上,锦被散开,露出她绝美春光。
“滚!”他赐给她一个字,惊天动地。
她默默起身,一边穿衣,一边流泪,肆无忌惮地流泪,反正,她的泪,他永远也看不见……
心中响起的还是那个声音:再也……找不到他了……
继续,微笑,流泪……
经过下人房时,福儿担忧地跑出来,拉住她,“小姐,你究竟怎么了?”
她摇摇头,仍是微笑着流泪,一步一步,走回属于自己的马厩……
呆呆在马厩坐了许久,太阳从天边一直爬上头顶,暖洋洋地照耀着她,独孤舞才迈着方步,笑呵呵地走来。
“听说你找我?”他捧起手中的纸包,“吃不吃?上好的精切牛肉?上回你点名要的!”
她淡淡看了一眼,什么胃口也没有,随口问道,“有酒吗?”
他抓了抓头,“哟,这个还真给忘记了!”
“我要喝最好的梨花蕊!”她凝视着马厩里安然入睡的小白,莫名地心生羡慕,何时,自己能这么安然自若的晒太阳打瞌睡该多好……
“好!走!我带你出去!”独孤舞答应得很爽快。
王府的高墙对于独孤舞来说,根本就不算障碍,随着他轻轻一跃,便飞出了高墙,不多时,他们就已经行走在京城热闹的大街。
云初见深深呼吸,吐进胸中的压抑,自觉出了王府,便天高地远了……
第七章 爱恨缠绵无绝期1
独孤舞从窗户直接飞下二楼,一直远远的跟踪掳走云初见的人,他倒要看看,他们打算干什么,因为他已辨出酒里的药不过最下三滥的迷药,无毒,只是使人昏迷,那么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要云初见的命,既无生命之忧,他也就不急着救人。
让他意外的是,这伙人竟然把她抬进了京城最大的青楼——凤清轩。
他探清这伙人进了哪间房以后,飞上屋顶,轻轻揭起瓦片往内看,房间里居然站着云初蕊和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太子南陵止。
云初蕊冷着脸,对太子道,“哼,便宜了你,不过,我丑话可说前头,只许看不许碰!”
举太子扫了一眼榻上的醉美人,早已心花怒放,连连应承,“是!当然!”
“信呢?准备好了吗?”云初蕊又问道。
“当然!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太子从身上摸出一封信在她眼前一扬。
还云初蕊要抢过去看,太子收回,催促道,“你快去吧!我待会儿把信放在这里,你快啊,抓紧时间!”
云初蕊气得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你早在打这丫头的主意!说好了不准碰!”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走啊,我的未来太子妃怎么可以在青楼呆这么久!”他把她推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