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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赫飞微微笑。
毕厨脸有点红,还是哈哈笑,“我向来就爱哭,爱笑。全军营都知道!这没什么!——男子汉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才是真性情!”
“公猪有什么不好?”婉儿再次提醒这个爱哭爱笑的男子汉。
“你拉回的有一些是种公猪!”
“种公猪是不是猪?难道它不是猪?”
“种公猪是猪,不过是不能吃的猪!”
“不是猪养它干吗?”
“呃!”毕大厨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解释,难以用文雅的字眼解释。想了半天,他吞吞吐吐道:“这些猪都是专们用来和母猪生小猪的。”
生小猪!而且是专门“用来”生小猪!婉儿终于明白猪场负责人躲躲闪闪的话语了。一阵红潮从头上涌到脚下,她几乎想看看地上有没有缝隙可钻。她呐呐道:“这个……呃……种猪为什么不能吃。
这个问题比较简单,毕厨不再斟词酌句,轻松道:“这种猪通常养的时间长,肉质老,味道也不好!吃了容易生病,所以不能吃!”
讲述完知识,他拍了拍婉儿的肩膀,语重心长:“胡福将,求知的路很漫长。你要好好多学多看,才不致每一次都闹笑话啊!”
婉儿瞪大眼睛。
“好了!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不懂随时来向我请教吧!”毕厨正色道。转头向上官赫飞,“将军!属下告退!”
现在营帐里只剩下婉儿和上官赫飞了。
第一次出马就办这样一件大笑话!婉儿偷偷望了望白马王子,他会怎么想?会怎么说?会不会也用那种语重心长的话让她多学学?
然而他没有说教,他的眼睛里也没有平时的冷峻、严肃,他甚至在微笑,他只是说:“去陆府调换一下吧!”
她立刻又开心起来了!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婉儿简直怀疑自己已经患上了失眠症。已经三更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她躺在床上,不太清楚地听着巡夜的士兵有节奏地走过,一会儿又走回来。
为什么不太清楚?因为她早已困得东倒西歪,幸好是在床上;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激烈地打架;她的头昏昏沉沉……
——世上竟有这样的失眠症?
是啊!她不得不这样失眠,不得不勉强着撑着眼皮,她怕自己睡过去!
——为什么?难道怕睡着了……
打住!打住!不要往歪处想啊!她只是想等到大家睡着了,偷偷溜出去洗个澡而已!
咳!这军营的日子真不是女孩子过滴!
话说今天晚饭后,小开笑嘻嘻来约她,一进门就大喊,
“胡哥!胡哥!快点快点!”
她以为有什么好事哩,结果小开接下来道:“快脱了衣服!”
“脱衣服?”婉儿大惊,种种设想掠过:终于被发现了,要验明正身?
“脱了一起去洗澡!我们都要去军营旁的河边洗澡呢!”小开不知道自己脱衣服和婉儿脱衣服的区别和意义,兀自嚷嚷。
“洗澡!”她瞪大眼睛。
“是啊!到军营旁的小河洗澡!上官将军叫我来叫你呢!”
军营旁的小河!婉儿想起来时看到过的小河:从军营旁边悠悠流过,清澈见底,在里面洗澡多么舒服……
可是她能和这一大群男人一起去吗?——即使是铁金刚的邀请。“不去!”她憋气道。
“这么热的天你不洗澡?多臭啊!一起去嘛!”小开好像一心要和她一起洗鸳鸯浴。
好像是有点臭!婉儿悄悄嗅了嗅衣服,来军营后还没洗过澡呢!今天又去猪场钻了几圈,或许又沾上猪的味道……
可是臭死也不能在一大群光棍面前光屁股啊!
——装病!
她有气无力呻吟几声,道:“我今日好象感冒了,不能见冷水,你就去吧!不用等我了!”
——心里恨恨不已。
小开偏偏不走,关心道:“感冒了?吃药没有?”
“吃了吃了!”她挥手,“你快去吧!”
于是小开走了。
于是她苦苦等到夜深人静,等到上官赫飞上床睡着,她才好溜出去,到河边洗一个澡。
她转动着眼睛看了又看,确定上官赫飞的的确确,完完全全,真真正正进入了梦乡,赶紧从床上爬下来,一边用手使劲撑开眼皮辨认鞋子。
她蹑手蹑脚溜出营帐。
看守主帅大帐的士兵站得笔直,婉儿向他比划了个上厕所的手势,那士兵眨巴着眼睛不明白。
“嘘嘘!”婉儿只好小声撮动着嘴唇,一边做出在裤子前面抖动什么的样子。(生活中到处是知识啊!——幸好隔壁王大娘家的小屁孩经常在戴云寨随地小便!——而她竟然还因此粗暴地打他!这样对待传道授业者真不应该!)
那士兵恍然大悟,笑眯眯表示理解和支持。
婉儿提着裤子向厕所蹦去,不一会儿悄悄从厕所里钻出来,鬼鬼祟祟四下张望一番,向小河跑去。
第一卷
→第十五节:“粪”泳前进←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得干干净净真舒服啊!
用一块先喷喷的香皂洗完头发后……且慢!哪里来的香皂?
哪里来的?——当然是拿的——从店里拿的,就是白天去逛的那个脂粉店罗!顺手牵羊乃是山贼本分嘛!不经常练习一下岂不忘了老本!
接着上面讲,用香喷喷的香皂洗完头后,婉儿准备来个全身大扫除!
她像一尊女神般从河里冉冉站起,洁白的身躯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多么诱人的场景!多么诗情画意的意境!
可惜是想象!事实是:她歪歪扭扭从河里爬起来,因为水底实在不平坦,石头又多又硌脚,加上青苔,差点滑一跟斗;她的身躯的确是洁白的没错,不过没有泛迷人的光泽而是起了一层吓人的鸡皮疙瘩。因为她冷,因为夜晚的河水好凉!洗完头后她觉得整个头冷冰冰,全身也冷冰冰,她哆哆嗦哆哆嗦的用不大听使唤的手在身上擦抹香皂,牙齿咯咯作响。
好一副狼狈的,美丽“冻”人的月下美人沐浴图!
哆哆嗦中她突然听到一点响动,一点响动就够了,足以吓得她赶快滑进水里。
最初的提心吊胆过后,她偷偷滴偷偷滴从水里冒出头来,前面不远处,几个黑影正迅疾地往军营方向移动。
黑衣黑裤,黑巾蒙面,双手拖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NND!又是该死的倭寇!天天晚上来骚扰!而且专拣在本姑娘面前,岂不是叫本姑娘想偷下懒休息一下都不行!
更可恨的是本姑娘现在光着身子,能冲出去打打杀杀吗?
那么就等到他们跑远了,再慢慢穿上衣服(首先还得裹上那一层层白布),再跑出去叫:哎!有倭寇哩!
——黄花菜都凉了!
看来只有冒险搞点什么声东击西之类的谋略。
她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倭寇的祖宗十八代(十八代就可以啦!骂到十九代、二十代以上去,岂不是辱没秦人,据说他们中的某些远渡重洋炼丹药的是这群岛国侏儒的先祖哩!);一边在水底摸着石头,TNND,硌脚的时候石头好像到处是,现在忽然没影了,摸了几次都摸起一团稀泥。
她终于摸起一块石头,用尽平生最大的力使劲把石头扔向河对面的树丛。
趁前面的黑影被吸引到树丛里,她赶紧以最轻盈的姿态,最麻利的动作飞快从水里溜到一块大石头后。在那里,放着她的全副武装!
她耐心地裹好胸前风光,这个可不能马虎哩!否则一会儿打斗时,突然从胡副将胸前蹦出俩小兔子,岂不是叫士兵们当场双目失灵,鼻孔流血,士兵瘫倒是小事,让倭寇趁此机会逃脱就坏了大事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等到她搞定这一切后,黑影刚刚结束树林的搜索从里面走出来。
她抓起一把黑泥在脸上摸了几抹,风驰电掣向黑影冲去,路过黑影身边时毫不停留,招了招手,含含糊糊说了句什么。
几个倭寇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端倪,正自惶惶时,忽然间身边掠过一人,脸膛漆黑,状似忍者。这忍者向他们招了招手,嘴里似乎在说:“八嘎!快点快点跟我来地!”
——原来今晚的任务还有忍者带队。倭寇很有纪律地跟在婉儿后面往军营一窝蜂跑去!
跑到军营后门,婉儿回头来数了数:一、二、三、四、五,一个都没掉,说明小日本纪律就是强啊!这样跑都没掉队!
带着一群守纪律的倭寇在军营里转悠了几圈后,婉儿直接把队伍带到军营西北角。
前面是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大帐篷,很大很大,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她停下来,右手一挥,威严地下达了进攻命令。
——忍者找到敌方统帅的大帐了!众倭寇一齐低头“嗨”,向帐篷争先恐后地冲去……
就听得“扑通扑通”,好像有什么东东掉进什么液体的声音,声音沉闷,听起来这个液体比较粘稠。
空气中有什么味道在加重,越来越浓……
“哎!快来啊!瞧一瞧看一看啊!看倭寇‘粪’泳前进啊!”婉儿擦净脸上的淤泥拉开喉咙,满世界蹦达。本想加上一句:“一块钱一看,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想了想觉得自己既不是这块地盘的所有者又不属于租赁者,好像没这个权利收钱,再说从睡梦中爬起来的士兵身上恐怕也没有钱。于是改成:“不看白不看啊!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啊!”
“小虎!你在干什么?”上官赫飞的声音,有点不满。
——果然数他跑得最快!热心观众啊!婉儿上前和他握手!(想象中)
“怎么这么臭?”上官赫飞耸耸鼻子,继而发现另一个问题:“茅厕里什么声音?”准备走过去。
观众还没几个就开幕太可惜了!婉儿赶紧叫住他,“将军,再等一会儿好不好!”扯着喉咙继续喊叫:“快来看啊!看‘粪’泳前进啊!不看白不看!”
上官赫飞停下脚步。“你在搞什么名堂?”
“胡副将!你在茅厕前闹什么?”跑来一大群军士。“怎么这么臭?茅厕里在搞什么?”众人纷纷掩鼻。
“胡哥!深更半夜你在茅厕前闹什么?”小开也来了。“怎么这么臭?茅厕里有什么?”他慌忙掩鼻。
人差不多了!婉儿蹦到帐篷——也就是茅厕前——忽地揭开帐门,大声宣布:
“当当当当!请观赏‘倭寇粪泳前进图’”(注意,这里这四个当字的音调要用命运交响曲开头的曲调念)
于是大家都观赏到了以下旖旎风光:
宽阔的粪坑里(容纳几千军士便便的粪坑规模当然相当滴宏伟),五个倭寇在划呀划。脸上的黑巾早已挣扎掉,闪闪的长刀也不见鸟!见有这么多热心观众来欣赏,一个个伸长脖子哇啦哇啦叫!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这其中,婉儿听到上官赫飞的声音笑得最响亮!
但是她还嫌不够!她开始了缓缓的解说。
“从前有座岛……”
第一卷
→第十六节:空气中的“小DD”←
“从前有座岛,岛上有个国,国中有群小矮子,名字叫倭寇……”
倭寇还在粪池里扑腾,怎么也爬不上岸来。当然哪!米田共液体可是很粘稠哩,就像沼泽一样,掉下去后休想爬得起来!
“倭寇左游游啊右游游,怎么也游不到头……”婉儿的解说接近尾声。
倭寇累得筋疲力尽,伸出沾满米田共的手求援,嘴里叽哩叽咕在说些什么,好像是:“救命!救命!”
“救命救命!”婉儿不顾恶臭,在粪坑边跳来跳去模仿,同时表情痛苦地伸出一只爪子向天。
众人笑得简直东倒西歪,尤其是闻讯赶来的毕大厨,更是笑得倒在周围人身上,直流眼泪,如果不是因为在粪坑边上,估计他可能已经笑得打跌,在地上打滚了!
“救命!救命!”倭寇的声音已转向微弱,小而尖的脑袋在粘稠的米田共浆里一沉一浮,姿势接近挣扎。
“救命!救命!救命地干活!”婉儿正举着爪子蹦达得欢,忽然停下来。
——中国话!这几个倭寇会中国话!她赶紧向上官赫飞望去。后者也正望着她,并且微笑向她点了点头,——这么说他也发现了!
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小开!”上官赫飞招手叫小开,低声吩咐,“找根竹竿把人捞上来!”
“等一等!”婉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一把拉住小开。
“小虎?”上官赫飞正待发问。
婉儿冲他挤了挤眼睛,古灵精怪地一笑,随即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
上官赫飞脸上渐渐泛出笑意。
“夜深了!大家回去睡吧!”上官赫飞向众人道。
“是!”众军士止住笑声应到,准备散去。
“NND!”走到门口的毕厨停住脚步,突发奇想,“老子想朝倭寇撒泡尿!”
“你说什么?”婉儿大惊失色,脸色吓得煞白,“你怎么能……怎么能……”她求救似的转向上官赫飞。
可惜上官赫飞看不懂她的眼神,相反还微微笑了笑,似乎在鼓励她也去撒上一泡。
这可怎么办哪!她第一次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