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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师傅命你听我号令,莫非你竟忘了吗?”
月白色地身影骤然停住,缓缓转过身来,面如冠玉,目似点漆,正是绝美出尘的一莫,只是神情冷漠,似有无限心事。
婉儿的心忽地便一跳,昨日分别时一莫尚且不是如此神色,莫非这短短一日碧云寺便发生了什么?心里虽然七上八下,脸上却毫不展现,昂头便入,箫劲跟在旁边。一莫轻点脚尖走在旁边,月白的衣服上不沾尘埃,脸上也淡淡泛着光,只是,却是一层冷冷的光辉。婉儿瞧在眼里越发心疑,但那假和尚还在身后不远处,一时也不
敢出言询问。
待到转过一个转角,确定那假和尚再也听不见,而四下也不见人影,婉儿这才悄悄向一莫道:“小师父,是我!”
一莫一惊,眼睛在婉儿脸上转了两转,却没有出声。
婉儿这才想到自己已换了女儿装束,又加蒙了一张面巾,一莫自然认不出,偷偷将面巾掀起一个角,恢复伪装地男子强调,悄声道:“我是小虎!”
一莫的脸色忽地变化,从眼睛里射出一丝欣喜的光芒来,瞬间又变为隐痛,身子摇动一下,似乎要摔倒。箫劲正好站在他的左边,一把伸手扶住了他,扶起的一瞬间忽然觉得手里多了个纸团。箫劲心领神会,直起身笑道:“师父小心!”
“婉儿,你那边的景色多好!”箫劲说着便自然走近婉儿,伸手一拉,纸团到了婉儿手中。婉儿紧紧捏住。
一莫深深看了婉儿两眼,眼中恢复之前的清澈悠远,略有些焦急看了看婉儿,低声道:“上官!”
…………上官!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击入耳中!婉儿的身子忽地便摇了摇,靠在箫劲身上,站稳后立刻向箫劲道:“箫劲,我忽然觉得头晕,身子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改日再来!”
她在箫劲的搀扶下来到寺门。那守门地假和尚见他们这么快便出来,不由有些惊讶。箫劲解释道:“今日我家小妹有些不适,改日再来上香拜谢菩萨!”
那假和尚求之不得,忙道:“好好好!”箫劲和婉儿出得门来,上马走了片刻,远远将碧云寺抛在后面,婉儿便急不可待打开纸团来。
却见纸团上写着一排小字:昨夜上官来后不久便听得寺内嘈杂,说有一黑衣人被擒。
“大哥!”婉儿忽地便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从马上坠下来。
→第八十节 我有办法←
“婉儿!”箫劲及时扶住了她,关切道:“你没事吧?”婉儿默默将纸团递与他。
“我要去救他!”她忽地打马便回。
“婉儿!”箫劲一把拉住她,脸上已没了笑容,满是严肃,就像,………就像上官赫飞严肃冷峻的样子!婉儿的心忽地收紧。还有,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深邃不见底,像极了他的眼睛,怪不得第一次见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原来并不是因为箫劲长得帅,而是因为他很像上官赫飞。他的轮廓,他的气质,只是他是快乐而单纯的,像阳光,热烈而欢畅的阳光;而上官赫飞,是沉着而冷峻的,像一块冰,一块千年的寒冰。
此刻,箫劲严肃起来,靠近她,坚定望着她,他并不说一个字,然而眼里却已明明白白流露他的意思。
婉儿的身子微微颤抖两下。
“冷静一下,好的猎人总是找最好的机会才出手!”箫劲脸上复又布满笑容,依旧阳光灿烂。
婉儿起初挣了两挣,但那手很坚定拉着她不放,她狠狠甩了两下,箫劲却拉得更紧了,还是望着她微微笑。瞧着那笑容,婉儿不自觉便停止挣扎冷静下来。她平日里虽然嬉笑怒骂,然而遇事却一向冷静,只是今天,今天事关上官赫飞,乍一见那纸条,竟然慌乱得失了方寸!
“我们回洞里去吧!”她平静向箫劲道。
箫劲仍然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好!”策马欲走,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回过神来一看,不由有些脸红。…………原来自己的手还紧紧握着婉儿的手。他慌忙放开了,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了头暗自羞怯。
婉儿却没有注意,她的眼睛遥遥望向远处地山峦。神思也不知飘向了何处。她的脑子里在紧张地想着一个又一个方案,否决了一个又一个。
回来的路上路过那堆打柴夫妇地旁边,柴堆已经堆得很高了。那对夫妇正坐在路旁,喝着自己带来的茶水,妻子在给丈夫擦着汗。两人虽然都很累,汗流满面,但却是满脸甜蜜,温馨无比地样子。
婉儿瞧了,便有些羡慕,暗暗想:这夫妻虽然过得贫穷,但却夫唱妇随,和和美美,多么幸福!不知什么时候我和大哥也能够……想到上官赫飞。心里又有些焦躁,挥动马鞭叱道:“驾!”,那马便撒开四蹄奔去。
回到那条通往山洞的小路。她的脚步益加快速,简直顾不得扒开草丛便直踏而去。手上也被道旁的荆棘割出了一道口子。她犹未觉察,还是只管前进。前面又有一堆荆棘。婉儿依然视而不见,还没走到近前,箫劲的身影已抢先一步,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拨开荆棘。
婉儿急急回到山洞前,在洞口处停住了脚步,她迟疑了。
…………她多么希望拨开洞口进去便见到那个高大地身影就在洞里负手而立,又或者正仔细察看他永远看不厌的地图!她整了整头发,用那张丝巾在脸上细细擦了擦。…………要是进去就见到他,可不能蓬头垢脸!………她准备了一晚上的倾国一笑一定要发挥作用才行!
她的心怦怦地跳。她定了定神,这才掀开草堆而
…………洞里空无一人,只有嘀嗒的水声在空旷的山洞里回响,“嘀嗒,嘀嗒,嘀嗒……”
婉儿目中忽地便落下泪来。
手里忽然多了一物,她低头一看,却是箫劲递来的手帕,微微还带些温度,显然是箫劲自怀里掏出。她有些迷茫道:“我自己也有!”她的手里还握着先前那张丝巾,胡乱地擦了几下。
这一擦,便见箫劲笑了,踏上前来接过他塞给她的手帕,向她脸上伸去。
“干什么?”婉儿这才从神游中清醒过来,往后略略退了退。
“你已经成了小花猫了!”箫劲笑微微,一只手已温柔地扣住她地肩膀,另一只手握住手帕在她脸上轻轻擦了擦,递到她跟前:“你看!”
洁白的手帕上已是黑一块,灰一块。婉儿愣了一愣,这才想到刚才在荆棘丛中直踏而来,脸上已经沾上了尘土。虽然用丝巾擦了,但那丝巾也已弄得脏污,而自己当时神思恍惚,完全没有注意。脏的丝巾再擦脏地脸,自然脏得更厉害!
抬眼见箫劲暖暖的笑容,她不由便笑了笑,“那边有个水潭,我去洗洗!”
小水潭地水很清,静得出奇,简直是一面清晰地大镜子,婉儿立在潭边。水面映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她妩媚地笑了笑,水中人也妩媚地笑了笑,笑得那么动人!…………那是她苦练了要笑给上官赫飞看地惊艳的笑容!
还是想一想今晚的行动吧!她猛地蹲下身子,掬了两捧凉水泼在脸上。洞里的水都是地下水,温度一般也比外面的水更凉,这一泼之下她顿时想起一段往事,嘴角便现出一抹微笑来。
她转过身来,向箫劲笑道:“箫劲,你下过厨房没有?”
她突如其来问这样一个问题,箫劲有些吃惊,瞪大了眼道:“没有!”
“你知道么!”婉儿的嘴角荡漾开神秘的微笑,“我可是一个超级大厨哦,我做的饭菜非常特别,叫人吃了就记忆深刻,再也忘不掉!”
…………只不过么,嘿嘿,这个记忆深刻,不仅仅是味觉!
她从包袱里拿出一包特别的豆子来,那是她到军营之前准备的,上次在宁德给杜海天父子吃了一些,这一次可要全部用上了!她暗自得意:幸好本寨主当时准备给军营的人吃,买的数量够多!当时还心疼银子,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呢!
“巴豆!”箫劲在旁边奇怪道,“婉儿,你怎会随身带有巴豆呢?”
“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婉儿当机立断转移话题,“箫劲,为什么不问我拿巴豆做什么?”
“你想要……”箫劲笑眯眯。
“嗯嗯!”婉儿笑眯眯。
“可是,你怎么混进寺庙给他们下药呢?晚上才去的话他们已经用过饭了!”箫劲笑眯眯。
“这个……”婉儿不再笑眯眯。
“可是,我有办法混进去,要不要听听!”箫劲笑眯眯。
…………以庆祝一个可爱的,笑眯眯的美女生日!在这里祝她生日快乐,永远笑眯眯!
→第八十一节 … 地下室的黑影←
晚饭前。碧云寺,伙房边。
伙房是临时搭建的,周围有才被火烧过的痕迹。
伙房后面便是柴房,那柴房更为简陋,也看得出是新建的。柴房旁,有一对农家夫妇正挑着满满两担柴往里送。天气并不太热,但这对夫妇一路将极重的柴火担上山来,却也累得大汗淋漓。卸下柴火,那面色漆黑的农妇便对同样黑得只看得见牙齿的农夫道:“当家的,我渴得不行,歇会儿,喝口水再走吧!”
“是啊!我也口渴得不行,老婆子,你累了吧?反正今天天色还早,我们在寺里讨口水喝了再去吧!”那农夫一边擦汗一边舔着嘴唇,向伙房行来,农妇步履蹒跚跟在后面。
伙房前坐着一个懒洋洋的胖和尚,正在摘菜,见他们来喝水,也不在意,只是指了指伙房里,“水缸在角落里,自己去喝吧!”
“谢谢大师父!”那农妇感激道。
两人慢吞吞进了伙房,四下一看:伙房里没有别人,灶台上,一锅煮好的饭热气腾腾,冒着扑鼻的香味儿。
农妇无神的眼睛里忽然放出光来,向那慢吞吞的农夫使了个眼色,那农夫立刻变得身手敏捷,身子一闪便到了门口,黝黑的脸上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警觉地看着门外。
那肥胖的大和尚还在门外择菜,嘴里哼着什么。
农夫回头来,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虽然满脸漆黑,黑得几乎看不见五官,但这一笑,立刻便似闪过一束灿烂的阳光。1……6……K……小……说……网只见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嘴边隐隐是两个深深的酒窝,极为迷人。
那农妇回了一笑,出人意料地是。一个乡野农妇,笑容也是异常甜美。更奇怪的是。她在水缸边转了一转,舀起水来搅动了几下,却并不喝水,接着又围着米饭转悠几圈。
片刻后,夫妇俩出了伙房。衣服的前襟都被水打湿了,那农夫满意地打了两个嗝,向胖和尚笑道:“大师父,多谢你!我们要回家了!”
那和尚并不抬头,仍旧继续择他地菜。
出了寺庙,在僻静处,农夫农妇将外面衣服一脱,在脸上抹了几把,立刻就变成萧劲和婉儿。原来萧劲在下山时走在后面。碰巧听到那对路旁砍柴的夫妇说话,他们砍地柴正是要送入碧云寺的。
于是婉儿便用一两银子买了那对夫妇的柴火和他们身上的衣着,和萧劲冒充他们混入寺中来。一两银子可以买十堆这样的柴火。十套新衣服,那对夫妇自然欢喜不尽。连忙就答应了。
万事俱备。只待开饭!黄昏时分,来了几个僧人。从伙房里端出了一盆又一盆饭菜。
夜幕降临,寺庙里骤然热闹起来,只见一拨又一拨地人往后院跑。跑的姿势相同,都是踉跄而急乱的,跑的地方也是一个地方。并且,还有很多在那个地方外守候,双手提着裤子,急得直跳。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有的竟是刚走了又回来,这一下那地方拥挤得不能再拥挤,简直人满为患。
饶是如此,还有一大堆没有能够熬到排队的,便四散在草丛里,树阴下,盛况空前!
…………盛况空前!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本寨主的巴豆袋子都空了!婉儿得意洋洋想。其时她正躺在碧云寺最高处…………藏经阁的屋顶,跷着二郎腿,享受着凉爽地晚风……
…………呃!好吧!她承认,这晚风虽然凉爽,但是已经不值得享受了!岂止是不能享受,简直是受罪。可是观看倭寇一窝蜂跑,总是件有趣的是罢!…………虽然里面有不少碧云寺的僧人!而且,她很不好意思地在里面发现了敬爱地李先生和神仙似的一莫。
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心里连连道歉:要不是为了一视同仁欺骗倭寇,我怎么忍心对你们下手!…………难道那巴豆不要钱吗?十两银子一小堆呢!
瞅个空趁一莫故作镇定,故作端庄地一个人走在回去地路上,婉儿在路旁出现,一把将他拽进旁边地树后。
一莫猝不及防,一下子便靠近了一个温软的身子,靠得那么近,他立刻闻到了一股幽幽地香味。这香味很特别,不是他经常闻到的寺庙内熟悉的熏香,而是,而是他那天扶着婉儿出寺庙的时候从她身上传来的。
一莫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这才感觉到还有几缕柔软的发丝在脸上飘拂,痒痒的,似乎不只是在拂动他的肌肤,而是拂动他敬献佛祖的心。一莫本能地便要往后退。
然而婉儿那里允许,一把将他拉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