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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上官赫飞正在用一把斧头劈门,先是陆汝吟的门,然后是车队的马车夫和一莫的小房间的门(一莫已经回到房间,好整无暇地等着他的到来),最后才是倭寇。人是一定要救的,只是上官赫飞救人的时候刻意先放自己车队的人。至于那几个倭寇,上官赫飞只不过稍稍延迟片刻,他们的房间便被火侵入,稍稍地“熏陶”了一下。
此刻,看着自己亲手救出来的倭寇,上官赫飞心里充满了憎恨,脸上仍然淡淡的,毫无表情。
“多谢施主!”一饭和几个假和尚自然不知其中奥妙,作着生硬的合掌鞠躬,连连向上官赫飞道谢。
向来冷漠的上官赫飞竟微微笑了笑,“路途艰险,大家互相帮助也是理所应当!”不欲多说转身向陆汝吟道:“公子,你受惊了!”
陆汝吟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一时未能回答。
“少爷受惊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车队立刻有精明的人上前扶住陆汝吟,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摊在地上,“少爷请这边坐!”这一眉清目秀家丁早就想找机会接近陆府大少爷了!奈何一直是陆府宁德分府的一名低级马车夫,实在没有机会勾搭……咳咳!不好意思错了,是搭话,和少爷搭话!在陆府,成为少爷跟班那可是每一个有志气的家人的梦想。谁都知道:少爷富,则跟班富;少爷花金子,则跟班花铜子;少爷阅尽天下美女,跟班也饱尽眼福……
呵呵!那家丁美滋滋地想。岂料少爷并不领情,反而殷勤地向旁边一柔弱少年道:“来,坐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有猫腻!那眉清目秀家丁反复打量,见少爷献殷勤的对象虽然身着下人衣衫却长得美貌无比,斯文秀弱,不由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少爷果然有独特的爱好……
眉清目秀家丁先是一阵恶心,继而想:什么恶心能比贫穷更恶心,为了荣华富贵,个人做点小牺牲有什么关系呢?于是横下一条心,先是拢拢头发,整整衣衫,旁边的地上正好有一汪水,再过去临水照影。碰巧此时飘过一团乌云遮住月亮,水洼里只显出一个漆黑的脸庞,但此眉清目秀家丁已从这一没有完成的照影中获得了精神力量。——因为他发现头上的发髻没乱,于是放低声音,轻移脚步走过去柔柔道:“少爷,你要喝水吗?”
表情尽量做得柔媚,声音尽量作得迷人,奈何陆汝吟头也不抬,恍若未闻,只微笑着向那秀美少年道:“口渴吗?”
“少爷!”再次柔声唤。
“什么事?”陆汝吟终于抬起头来,接过他手中的水,眼睛顺便瞟了他一眼。
这次眉清目秀家丁决定眨眨眼更俏皮些,声音也越加甜腻,“少爷,给你水!”
岂料陆汝吟往他脸上看了一眼,“你眼睛被灰迷了?去旁边吹吹罢!”终于注意到了他,只是理解方向完全搞错了,辜负了眉清目秀家丁的一番表演。
眉清目秀家丁只好悻悻走开,依旧回到马车夫群里。路漫漫其修远兮,下一次总有机会嘀!
“喝水吧!”陆汝吟温柔地微笑,顺手想抚去嫣然头上的一片落叶,嫣然红着脸站起来,“陆公子,我有话和你说,我们到后面去一下好不好!”
——到后面?莫非她芳心萌动,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想迅速和我前进一步?但是这里人多眼杂怎么适合?陆汝吟脑子里虽然繁忙,身子却悠闲而又潇洒无比站起来,本来飘逸的衣服上沾满尘灰,却依旧不改他的风度。眼角含笑,唇角微扬,正是他杀无敌的招牌笑容,手里微微一动,正待折扇轻摇,这才想起来折扇已经在掉进坑里的时候扔掉了。
挥扇的手临时改成了抚摸耳边垂下的一缕发丝,陆汝吟继续向嫣然释放无懈可击的微笑,“好,我们到那边僻静处可好?”微笑的眼睛瞅空瞄了瞄四周,似乎相比较下东边的树林里又黑又深,想来可以满足隐秘二字的要求。
第二卷
→第四十四节 … 怎一个“囧”字了得←
嫣然并无异议,起身跟着他往树林深处走去。
“少爷!”眉清目秀马夫窜出来,“你上哪里去?小的跟着你!”
陆汝吟拧了拧眉头,“我和这位小兄弟有话要谈,你跟着来做什么?”走了几步又不放心回过头来,那眉清目秀马夫还在原地发愣。
“别跟着来!”陆汝吟补上一句。
于是年眉清目秀马夫满脸失望,满眼幽怨,眼见陆汝吟和那柔弱的少年胡四(刚才他向周围人打听了那少年叫胡四)一起,慢慢进入密林深处。
林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林子里很静,只听见靴子踩到树叶的沙沙声和外面人群的喧闹声,终于后面的喧闹越来越远,陆汝吟和嫣然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忽然,陆汝吟伸手一捞,嫣然又跌进他的怀里。
“唔……”嫣然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唇已被陆汝吟牢牢封住,又是一番炙烈的吻。她立刻变得软弱无力,头晕目眩,本来想说的话飞到九霄云外……
“嫣然!”那低沉暗哑的声音又在耳旁诱惑地响起,炙热的吻顺着她的耳旁向下,来到脖子上。她的细嫩的皮肤下在激动地跳跃,于是那温柔的唇停留在那里,缓慢而又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身上发出的芳香气息使他深深迷醉了!
黑暗中,他感觉到有的事情在悄悄发生改变,那皮肤下激动地跳跃开始趋于热情狂野,她的柔软的身子越加瘫软无力,几乎整个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他的唇间逸出一声轻笑,修长的手开始慢慢从那头秀发上滑下来,滑到那柔软的肩头,滑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在那里,他的手掌隔着她薄薄的衣衫轻轻划着圈,凉的夜风,温热的手,诱惑的抚摸,引起她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抖。
然后,那双手又顺着她的曲线爬了上来,一步一停留,就要到达他早就想去的地方。他的吻从和风细雨骤然转换成狂风暴雨,他的呼吸急切而又热烈的喷在她的脸上,他的唇重新回到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住了她,带一点霸道,带一点占有。他向她发起了最温柔而又最猛烈的进攻,同时他的手也轻轻抚上了那起伏的胸……
这时候,手下那具柔软的身躯忽然微微一震,变得紧张而僵硬起来。她的手颤抖着伸到他的手上面,轻轻拉下他,她颤声道:“陆公子……”
嫣然的头脑仍然很混乱,呼吸仍然很急促,但是意识已经猛然回到脑海。
“不行!”她轻声道。
“嫣然……”陆汝吟怎肯放弃这大好的机会,仍然紧紧拥住她,声音更加魅惑,灵巧的嘴探寻到她的眼睛,在那颤动的眼皮上热烈的亲吻,一边低低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请求。他知道,这样温柔的请求没有几个女孩子抵挡得住。他是谁?他是风流大才子陆汝吟,对女孩子的心他可是了解得很透彻的,否则岂会有此美名。可是——
“不行!”嫣然的声音里还带着不稳定,手还在微微颤抖,却慢慢从陆汝吟怀里挣脱出来。仰头望着他,夜幕低垂,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的声音是温柔而坚定的,“我们还不能……”
陆汝吟的热情瞬间怎能平息,“为什么?”他低喘道,伸手想要再次把佳人拥入怀中。
嫣然轻轻往后移了一步,娇羞道:“等到……等到……”她晕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可是……”陆汝吟本想说:不是你叫我来这里的吗?转念又把话吞进去,因为他猛然想起婉儿约他去僻静处谈心的事来,不由大悔。
——莫非我又会错了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想要稳定下来,奈何身上某处已如钢铁般坚硬,已如火山爆发前难受。他再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问道:“嫣然,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和婉儿的女儿身份,还请陆公子替我们保密!”嫣然见他不再逼近,也平静下来。
“那是自然,我会守口如瓶!不过有一个条件。”陆汝吟轻声道,身子趁机凑近。
心里想,我岂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多一个竞争者好么?
“什么……条件?”嫣然无法躲避,因为陆汝吟的手业已环住了她。
“那就是……”陆汝吟的声音在她耳旁低语,“不许叫我陆公子,要叫汝吟!”他的气息魅惑地喷在她耳边,修长的手指伸到她脑后,玩弄着那里的一缕头发。
“汝吟!”嫣然含羞道,“还有……”
还有什么?陆汝吟真恨不得她赶快一口说出来,不要这么折磨人好不好!——他的身体已经快四分五裂了!
“还有,在人前时,我……我们,”嫣然费了好大劲才说出我们来,“我们要保持距离,否则会被人误会……”
“好!都依你!”陆汝吟急促道,“那么……”他的嘴又在黑暗中悄悄地靠近。
“那么我们就回去吧!我很想赶快知道婉儿的消息!”嫣然道。担心婉儿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她实在不应该和他在这样的夜里,在外面单独呆得太久,他又是那样的急切。
“回去……”陆汝吟的眼睛忽然就瞪成两个灯笼,又圆又亮的的灯笼,射出不甘心的光,即使在这样漆黑的夜,也足够照明了。
于是在黑暗的林子里又出来,出来的时候陆汝吟想抓住机会再来点诱惑、诱引、迷惑,均被嫣然含羞带涩拒绝。理由是婉儿还在外面,她实在不太放心,思妹心切,所以要快快回去!
其实嫣然一定也不担心婉儿,这个调皮的小丫头,谁碰上谁头疼,谁遇上谁活该,还用得着担心么?抛开她机灵古怪不说,就是那一肚鬼主意也够一个人受的,更不要说她的满嘴谎话。单纯如嫣然,也学会这样遮遮掩掩说谎,也是拜她所教育哩!
嫣然这样温言软语款款一说,陆汝吟也就没了理由再哄骗她留下来,他的心里其实也牵挂着婉儿那活泼的更有些可恶的小身影,所以两人往林子外走来。只是,他实在有些难受,——身体的变化还迟迟未能复原,那滋味就像一种煎熬,无声又无息。那种血脉忿张,却又迟迟得不到冷却,那种箭在弦上,却又欲发不能的感觉的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
饶是如此,嫣然还走在身边,虽然黑暗,但是他也能在夜里想象出她柔软的身躯的曲线,刚才手指的感觉还犹在手;而她走动时发间散发的迷人芳香弥漫了他整个呼吸……
这次第,怎一个“囧”字了得!
第二卷
→第四十五节 … 狼来了(封推加更)←
主站小封推了!激动中,谢谢我的读者们!还有编辑!还有圆不破、兔子等一干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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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陆汝吟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时,上官赫飞已经向车队马夫们交待好暂时在林子里露宿,等到天亮再上路等事宜。简短几句话交待清楚后,上官赫飞从林子里出来,撮嘴一呼,沉默站在路旁,等待着闪电回来。这匹马跟随他多年,陪着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出生入死,更难得的是此马极通人性,是他一个不说话的忠诚的一个好兄弟,只要听到他一声唿哨,不论多远都会找回来。
夜深林静,唿哨声传得很远,过了不一会儿就听得马蹄得得,一匹马从远处疾驰而来,正是日间跑掉的闪电。
闪电跑到跟前,甩着头,用脖子轻轻蹭上官赫飞的手,打了几个响鼻,显是因为重逢而高兴。上官赫飞心中也有些激动,紧紧抱了抱它的头,随即翻身上马,“我们走!”
骏马上,他身姿笔挺,紧抿嘴唇,目光坚毅望前面,月光下,似一具威武的神像!
闪电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月亮重新从云层里探出头来,清冷的月光间或从林漏下,现出斑驳的黑影。夜风冷冷吹过,远处传来几声野猫和夜枭的叫声,更给林子里增添了恐怖的气氛。上官赫飞历经风雨,这种情况安能撼动他,但此刻,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到底是什么也捉摸不到。
——莫非是小虎?她腿上不方便,又独自一个人呆在林子里。上官赫飞腿上一用力,加快了闪电的速度,飞驰而去。
很多人都声称自己有预感,事实证明,世界上有预感这个东西!
此时,上官赫飞的预感变成了现实,正逐步向婉儿逼近。
小山洞里,婉儿经历了一阵剧烈的脚痛,不由精疲力尽,靠在洞壁上沉沉睡去。
迷糊中,忽然感觉睡在胸前的麻烦扭动起来。婉儿无意识地拍拍它的头,嘴里嘀咕两句,貌似是小时候娘哄她睡觉的时候哼哼的什么:小宝宝,快睡觉,鸟儿也不叫……
可是被哄的鸟却惊叫起来,“胡说,胡说!”一边叫一边狠狠地啄她正在温柔抚摸的手。
于是婉儿彻底惊醒,满腔愤怒。
——该死的鸟,就算我唱得不温柔,不动听,也犯不着在睡梦中把我惊醒,冠以“胡说”二字,更别提还狠狠啄我那温柔友爱的手——在我好不容易温柔一次的时候!
她圆瞪双眼,磨牙霍霍,正准备扬起手来一下拔去……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