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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一种诡异的青色,在天边渐渐沉下去。
平地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混和着尘土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就在此时,一个庞然大物夹着腥风忽然迎面扑来。说时迟,那时快,嫣然本能地将身一闪,跃到一边,惊魂未定下看清眼前是一条巨蟒。
这是一条成年巨蟒,身子粗壮得可比壮汉,头大如斗,血盆大口张大到极致,一阵难闻的腥味从它嘴里喷出,闻之令人头晕。巨蟒直直支住身子,两个火红的眼睛像两个小灯笼,从高处俯视着嫣然。
嫣然冷汗淋漓,慢慢拔出身上的佩剑。
“呼……”那蟒蛇上身微动,忽然转身将尾巴一扫,一股大力扑面而来,其势之快,其力之大,若是遇上便非死即伤。嫣然大惊之下迅速跃开,饶是如此,脸上身上被风刮过,仍是火辣辣地疼。
蟒蛇一击不中,慢慢调整身子堵住通往前院的道路,头颅仍高高昂起,一双血红的眼睛逼视着嫣然手中的宝剑,显然它知道那东西可致它死伤。
…………好个狡猾的畜牲!嫣然暗暗骂道,也慢慢移动身子,眼睛不停扫视四周,通向前院的道路已被蟒蛇堵死,为今之计只有跃上房顶而去,然而蟒蛇高高支起头颅,霸在半空,却怎么躲开它上去呢?凌子果然变勤劳了吧!嘻嘻!要表扬!还有,留言太少,精华用不完,怪可惜的!
六十九节 … 晴天不老月常圆(二)
嫣然自小在戴云山上长大,也见过不少毒蛇,但这样的巨蟒,却还是第一次遇上,心里不由有些惧怕。。再看那蟒蛇,皮厚得像穿了盔甲,浑身上下,简直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下手。唯一可能的,便是那双眼睛……
如果逃不掉,那就先攻其眼睛!
嫣然小心翼翼移动脚步,蟒蛇却好像知道她的打算,头也随着她的方向移动,两只眼睛始终恐怖地盯着她,血盆大口里发出“呲,呲!”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忽然,蟒蛇将身一扭,尾巴再次急速扫过,这一次嫣然早有准备,一跃而起,不但避开蟒蛇的身子,自己也向蟒蛇的头部直撞而去,与此同时剑花一挽,手中的宝剑直刺蟒蛇眼睛而去。然而蟒蛇反应却极其灵敏,颈部一甩,血盆大口向嫣然迎头罩下。
不撤剑便会被蟒蛇吞噬,嫣然不得不拧转身子回剑避开,但她人已在半空没有下脚之地,便在蟒蛇背上轻轻一点。下脚处是一片滑腻,夹杂浓烈腥臭,但嫣然顾不得许多,借着那股力迅速弹开。
如此一个回合,嫣然固然气喘吁吁,蟒蛇也知道了她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一人一蛇,在院里对峙起来。
此时天已渐黑,百鸟归巢,周围鸟声鸣噪,但这院里,却异常的冷清,静得吓人!
“呱……”一只昏了头的乌鸦从院外飞进来,飞到院子上空想是被巨蟒所惊吓,竟直直栽下来。巨蟒将蛇头轻轻一转……
趁此机会嫣然已飞跃而起,闪电般刺向它的眼睛。只听得“噗嗤!”一声,剑没入柄。一股黑色的液体喷射而出!一击而中,嫣然急欲抽剑后退,但剑刺得太深。一时竟拔不出,嫣然大急……
蟒蛇冷不防被刺中眼睛。自然剧痛不已,本能地便将身一滚,长尾巴顺势扫过,立刻将嫣然扫开。它在地上翻滚不已,似乎想要将那把剑甩掉。那里甩得掉。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蛇腥味,在这静下来地傍晚,嫣然瞧着眼前无声翻滚的蟒蛇,不觉汗毛竖起,只觉得四周似也弥漫了一种慑人的诡异。她想趁此机会脱身,但宝剑还在蟒蛇身上,便略略迟疑了一会儿。
便是这一会儿,嫣然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比先前更响地“呲呲”声,回头一看。不由手脚发凉,整个人如坠冰窖!
身后是一条更大的巨蟒,盘旋在墙角地大洞边。身子微曲,口中吐出长长的信子。显然和刚才那条是一对!嫣然心中叫苦不迭。
宝剑脱手。蟒蛇却增加了一条,看这情形恐怕很难脱身了!此刻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恐惧。但恐惧之下竟没有想到别的,而是想起在沐风山寨地那一晚,她想要夺门而走,到门口却被陆如吟拦腰一抱……
她的嘴角慢慢泛出一抹微笑,手指轻轻拂上嘴角,那里,似乎还有他的气息……在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她茫然,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还竖着耳朵,难道这个时候,她竟然还盼望着什么……
今天这样跑跑停停,到后来陆汝吟越掉越远,想是灰了心不再追赶……
地上的蟒蛇见援军到来,也停止翻滚直起身来,两条蛇一前一后,将嫣然夹在其中,虎视眈眈!嫣然惟有将心一横,捡起先前的树枝,直向那受伤的蟒蛇扑去。
身后腥风刮过,嫣然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另一条蟒蛇越过来,当下将身一扭,手里虚晃一招,将树枝刺向蟒蛇。那蟒蛇一只眼中上还插着一剑,剑身兀自簌簌乱抖,忽见有一物刺向另一只眼睛,心下恐惧,将头微微一侧避让。正中嫣然下怀,嫣然探手握住宝剑,狠命向外一拔,宝剑拔出……
此刻,后面的蟒蛇的血盆大口已经扑到!嫣然回手就是一剑,将剑刺入那蟒蛇头部,瞬间在缝隙中闪出。这几下凶险之极,但嫣然已抽身而出。
她来不及喘一口气,正欲跃上房顶而去,先前受伤的蟒蛇地尾巴已无声无息扫到……
此时嫣然站立未稳,前面又是另一头巨蟒,眼看避无可避,嫣然已然绝望……
便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长嘶,与此同时,空中落下一个身影闪电般攻向蟒蛇,伴随着一声熟悉的低喝:“快走!”嫣然还未回过神,便有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她地衣襟往上一抛,顿时飞上屋顶。
她惊魂未定,举目向下看去。只见寺庙后院中,一个白色人影已和两条蟒蛇斗在一起。白衣胜雪,正是陆如吟,身形飘忽灵动,剑光闪闪,招招刺向蟒蛇要害处,但两条蟒蛇联起手来力大无比,又兼皮粗肉厚,一时竟无法制伏。
两条蟒蛇都已受了嫣然的剑伤,更是激发了兽性,凶性大发,比先前更为凶残。一味横扫卷缠,稍不注意便会被缠上,或者扫到,情况十分凶险。
嫣然紧张万分,正想下去帮忙,却见陆如吟眼睛向上一扫,似是洞穿她地心意,高声笑道:“呆在上面,这两条畜牲我还应付得了!”话未说完,便听得嫣然一声惊呼。原来一条蟒蛇已经无声息攻到,尾巴在他地身上一甩,陆汝吟晃身闪开,顺势就在蛇身上刺了一剑,随即笑道:“叫你呆在上面就好,我会打败这两条小蛇的!“
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一味地轻笑,嫣然心里酸甜苦辣,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两条蟒蛇吃了大亏,便联合起来游在一起,站立成一排向陆如吟卷去。都是高昂着头,张着血盆大口,身子微微弯曲,摆出蓄势一扑地架势。陆汝吟手里只有一把剑,对付得了这条,却再难对付第二条……
嫣然再不犹豫。从屋顶飞身而下,同时手中掷出一把瓦片。悉数打在蟒蛇眼中,借此机会陆如吟已飞身而上,在那已瞎了一只眼睛的蟒蛇的另一只好眼上再补上一剑。那蛇负痛,将头狠狠一甩,陆汝吟本可避开。却见嫣然站的位置危险,一把推开嫣然,那蛇头便正好重重打在陆汝吟身上。
痛彻入骨!但陆如吟顾不得疼痛拔地而起,因为他地眼睛余光看见嫣然的身子已在另一条蟒蛇的血盆大口之下。
嫣然手无寸铁,配剑还插在后来地蟒蛇头部,眼见那蟒蛇袭到,惟有捏紧拳头,却见眼前白色身影一闪,陆汝吟已挡在身前。手中宝剑狂风暴雨般在那蛇身上一连就刺了十几个窟窿,而那蛇的身子也紧紧缠上了他,发出咔咔地声音。
这一切只在一瞬间。便见得那蛇渐渐软了下来,显示被刺到了要害处。随即陆汝吟也滑到了地上。满身是血,痛苦向她道:“快。快将剑拿去刺……刺死……”
院里另一条瞎了两只眼的蟒蛇还在地上痛苦翻滚,嫣然来不及想别的,从陆汝吟手中接过宝剑,便在那蛇的身上连刺数十下,直到那蛇软绵绵瘫下不动。
嫣然奔回陆汝吟身边,却见陆汝吟俊美的脸已变得无比苍白,那张总是噙着微笑地嘴角沁着一缕血丝,眩目惊心。嫣然心痛如绞,一把将他抱住,紧紧贴在怀里,唤道:“陆公子,汝吟……”却见陆汝吟苍白的脸上努力显出一丝微笑来,嘴唇微微翕动,道:“你……你没事么?”声音温柔无比,正是平时他对她说话的语气!
嫣然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哽咽道:“我没事……你,你怎么样……”
陆汝吟轻轻抬起一只手来,拂去那晶莹的泪珠,轻声道:“哭……什么!”说话时一字一句,异常吃力,脸上也现出一抹难忍的痛苦的神色,却始终强自微笑着。嫣然不由心痛难忍,泪水扑簌簌落了一脸。半响,嫣然抬起头来,哽咽道:“你,你没什么罢?”
陆汝吟仍旧只是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月老祠的屋顶已有些破损,但月老像上方的屋顶却是一片完好。嫣然在门外搜罗了许多柔软的枯草在香案前铺好,这才将陆汝吟轻轻安置下去。
这时她想起陆汝吟地软剑还在后院蟒蛇身上,正准备起身去拿,陆汝吟却伸出一只手无力地抓住她的衣角,轻声道:“别……别走!”说完便是一阵气喘,嫣然又是泪如雨下,忙摇摇头柔声道:“我不走,我去给你拿软剑!”轻轻挪开他的手在后院取了自己和陆汝吟地剑回来,见陆汝吟仰身躺着,眼睛怔怔地瞧着上方的月老像。
嫣然忙过去道:“好好躺着罢!”伸手轻轻擦去陆汝吟嘴角地血迹,柔声道:“你,你怎么样?”
这是她第三次问这个问题,陆汝吟微微笑了笑,平日里笑起来潇洒无比地微笑这时却显得艰难无比,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他轻轻摇摇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地身上满是鲜血,与那苍白的脸色对比起来,显得格外鲜明。
祠中生起一堆火,火苗跳跃,月老慈祥的微笑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张着黑洞的窗户里灌进阵阵凉风。嫣然在火光下慢慢解开陆汝吟的衣衫,这才看见他的肩上,那温润的肌肤上,有几个大大的深洞,正不停的渗出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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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爱上了皇帝就必须接受他的三宫六院?凭什么妥协的总是女人而不能是男人?
她,张君若,穿越了,还爱上了个皇帝。可她并不打算退缩,更不愿因此放弃心中对专一爱情的向往。她发誓,总有一日,定要让他为了她做到天…下…无…妃!
→第七十节:晴天不老月常圆(三)←
那肌肤上的洞深彻入骨,边缘已有些发黑,显是蟒蛇甩头一击所致。。蟒蛇的一击本已惊人,在剧痛之下的攻击自然更具杀伤力,只见鲜血不断涌出,陆汝吟极力忍住剧痛,眼中泛出温柔的笑意,跟着便是一阵剧痛下的痉挛。
“嫣然!”陆汝吟低声道,受伤后声音沙哑,又是另一番迷人滋味,他缓缓伸出手来,有些艰难却满含迫切,想要拉住那柔软的小手。
“你躺下休息,我去找水来清洗伤口!”嫣然却往旁轻轻一避,避开他的手,那双手失望地垂下。嫣然也在此时急急出了月老祠。
她记得那条小溪在来时的一个山坳边,旁边还开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她急急地沿着山路找回去,此时月已升上天空,山间小路上撒满了银色的光辉,仿佛淡淡流动的雾。
夜静春山空!静谧的夜,没有别的声响,只有不远处的溪水叮叮咚咚,在这宁静的夜里听来,似一支静心的乐曲在悠悠弹奏,抚慰人的心,然而她的心却如一团乱草,有迷惑,也有痛楚,怎么理也理不清。
她在溪水边俯下身子取了水后刚要走,却为水里的倒影停下了脚步。那平如镜的水面倒映出一个头发凌乱的人影,那是自己么?她有些恍惚,她一向是优雅而柔美的,哪里有如此狼狈的模样!不像婉儿,一疯起来便完全像个男孩子,简直叫人头疼!
那么,他是喜欢她的活泼么?还是喜欢我的温婉?瞧他对婉儿的殷勤,那怎么瞒得过恋爱中的人地眼睛,可是他对我……为什么又肯舍身相救……从相见来的一幕幕画面反复在脑海里出现。一会儿是他温言软语,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的;一会儿是他殷勤备至,低声凑近婉儿地。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嫣然痛苦地直起身子来。瞧瞧水里凌乱地头发,一如自己凌乱的心情。她一甩头,取下头上的发带,轻轻摇了摇,一头如云的秀发便披散在肩上。想得越多越烦恼。何况,她真的该回去了!
来不及梳理头发,她匆匆地往月老祠走,在祠门外见到雪兔在轻轻摇动着头部,打着响鼻,似有得意地样子。先前要不是雪兔去通知了他来,他必定不知道她在这废弃的月老祠里。或者错过,或者赶不上。那么,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