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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个念头。
“铛”一柄宝剑架开了砍下的长刀。是上官赫飞,他挥舞着宝剑和黑影斗在一起。那黑影双手紧握长刀,以攻为守,只攻不守,刀法狠辣无比。上官赫飞跳腾挪移,剑法轻灵飘逸,两人不分胜负。斗了几个回合,婉儿突然发现黑影的一只脚正踏在刚才扔出的棉被上,她悄悄从旁边潜伏过去,伸手抓住棉被一角用力一拉,黑影站立不稳,打了一个踉跄。上官赫飞抓住机会一剑刺去,正中黑影左手臂,黑影双手一颤,长刀掉落地上,上官赫飞正要上前一剑结果他,那黑影左手一扬,“波”的一声,一团烟雾散开来,浓烟熏得婉儿和上官赫飞睁不开眼,等到烟雾散尽,黑影已逃之夭夭。
动静惊动了军营,黑猩猩公孙俊率领一队人马赶到,救醒看门的军士。
他向上官赫飞请示:“将军!要不要追击?”
上官赫飞摆了摆手,“穷寇莫追,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维亭留下!”他转向婉儿,婉儿正从地上捡起黑影遗下的长刀。
第一卷
→第四节:到我床上来,这是军令!←
上官赫飞接过长刀。这是一把日本的武士刀,刀锋凌厉,寒光袭人,刀身上刻着尾上举五郎几个字。
黑猩猩公孙俊脸色一变,惊呼出声:“是他!”
上官赫飞剑眉紧拧,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个尾上举五郎!刚才他虽然黑布蒙面,可是我已经从他的刀法路数上感觉到了。不过可惜还是让他跑了!”他反复端详长刀,“倭寇的战斗力强,靠的就是武器比我们先进!他们的刀冶炼得好。”他把军刀交到公孙俊手中,“好的东西我们也可以学一学,把这把刀拿去让军中匠人好好研究一下,吸取他们的长处!另外!巡夜的士兵多加一队,让他们小心巡视,尾上举五郎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还会再来!”
公孙俊点了点头,拿了长刀走出营帐。
上官赫飞回头望着婉儿:“刚才做得不错,你没有受伤吧!”语气中竟然充满关切,那双深邃得像海洋一样的眼睛里有些什么东西在闪动。
什么东西?婉儿赶紧张大眼睛捕捉,可是那东西一闪而逝,她笑着摇摇头:“没有!你一开始就已经醒了?”
上官赫飞点点头:“他靠近帐篷时就我就醒了,我想看看来的是些什么人!”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他想借机试探一下自己的副将到底是无用的少爷还是将门虎子。如果是纨绔子弟,留在自己身边岂不是累赘。(看来这个铁金刚还蛮精明,除了女人)
婉儿何等聪明,一下猜到黑影的身份,她直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睛:“尾上举五郎就是你带队奇袭倭寇时逃掉的倭寇头领?”
上官赫飞挑起剑眉,诧异道,“你也知道尾上举五郎?”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很多事情,都是胡虎老实交待滴!把胡虎从那个坑里拎回山寨后,问他一句他就答十句,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能漏掉你的英雄事迹?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微笑。当然她笑的时候故作谦逊地低下了头,(细节是很重要的,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副将笑得那样得意扬扬)她继续问:“尾上举五郎此人怎样?”
上官赫飞一边走向行军大床一边道:“此人武艺高强,尤其擅长东瀛忍术,我与他交锋数次都被他逃脱。隔不了多久他又纠结一群东瀛浪人骚扰沿海,实在是心腹大患。此贼不除,福建实难安宁!”
该睡觉罗!可是被子……婉儿从地上捡起她的被子。被子在成功地完成了它的使命——充当盾牌后,又在地上供人践踏,再加上尾上举五郎扔出的一枚烟雾弹在上面灿烂地燃烧过……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现在婉儿手里拎的已经不能叫被子。只是一团乱糟糟的,脏乱不堪的,千疮百孔的破棉絮。
婉儿用劲地抖了抖手中这堆理不清的破棉絮,对着上面还在冒烟的黑洞无奈地笑了笑,无奈地扔回地上。——这被子显然是不能盖了!
“今夜就暂时和我睡一张床吧!明天让小开换被子。”上官赫飞在行军大床上叫她。
按理说,这个建议合情合理,而且非常人性化,更体现了一军之主的铁金刚对部下的关心和爱护。可是婉儿竟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双手乱摆。
“不不不!没关系!我不用盖被子,这样热的天,我不盖被子也热呢!”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爬上小床,把衣服拉紧。
事实一会儿就证明她在说谎——秋天的夜晚虽然不算冷,但毕竟有点凉。一阵风吹来,“噗”的一声,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上官赫飞在行军大床上直起身来,两个大男人一起睡有什么?扭扭捏捏像个姑娘家。“过来一起睡吧!你会生病的!”他往床里边挪了挪,语气里有些不满。
天不怕地不怕,神勇无敌,聪明绝顶的戴云山小魔女终于遇到她一生中最大的难题了。一起睡?!——同床共枕!乖乖!那可是已婚人士才能享受的待遇。虽然她的既定计划是成为他的……并且和他……不过现在就一起睡好象还早了点!她虽然贵为山贼,这些起码的道德她还是牢记在心滴!
她的头摇摆得更猛烈了,差点就要从她那可爱的肩膀上摇掉。“不不!我真的不冷!真的不用!”。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噗”!她又打了个更大的喷嚏,这次是眼泪鼻涕一起来。
爱兵如子的上官赫飞严肃起来,他绝不容许他的部下为了军国大事英勇地扔出被子后生病躺下,而且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两个人挤一挤有什么大不了?虽然军营里等级森严,但他一向平易近人,他不会嫌弃一名下级军官挨着自己睡。于是他眼中的神色更冷峻了,英武的剑眉竖起来。
“到我床上来!这是军令!”语气斩钉截铁。
天哪!还有这样的军令?!婉儿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几乎合不拢。这哪里是军令?简直是独裁!竟然要求我——一个纯洁无瑕的(虽然也打砸抢),天真可爱的(不包括整人的时候),洁身自好的(这点倒是真的),好人家的女孩子(这个好人家么?就值得考究了!)和他同床共枕,而且竟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那双冷峻的眼睛里射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的神情。“军令如山!,违令者军法处置!”
完了!她彻底没有退路了!她可不想军法处置——屁股上挨几十军棍不知道多痛!
那就一起睡!她横下一条心,古有柳下惠同志坐怀不乱,难道今天我岳婉儿就不能来一个同睡的佳话。再说,早晚也要这样做,现在只不过把时间稍稍提前一点点,有何不可?这也是她的随身法宝之一——她做的事永远是对滴!如果不对!——她会找一百个理由来证明她对滴!(她当时那样理直气壮,英勇无畏,很久以后,在她真正的取得了合法的权利和他同床共枕后,她才知道,自己当时有多危险!——幸好她和他都完全不谙男女之事!而且只顾睡觉了!)
在军法处置的威胁下,婉儿不得不磨磨蹭蹭地从小床上爬下来,刚想迈步,她又想起什么,转身再穿上一件衣服,嘴里自言自语道:“天气果然凉了,我多穿一件衣服!”
第一卷
→第五节:同床共枕的故事←
在军法处置的压力下,婉儿慢腾腾地爬上了上官赫飞的行军大床。
看到这里,读者是不是替男女主角捏了一把汗呢?他们能顺利通过同床共枕的考验吗?
事实上,这份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一番激烈打斗后,上官赫飞疲惫至极,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他哪里知道身边睡得不是胡副将而是女娇娥呢?说笑滴!即使知道他也不会毛手毛脚!他毕竟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至于婉儿,大家就更不用担心。第一情窦初开的婉儿从没尝过某些滋味,所以并无其他想法。第二如果说世界上要举办评选超级大瞌睡虫的活动,那我们的婉儿同志一定当仁不让位列榜首。你要问凭什么?——就凭她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把睡觉放在第一位,这份恒心和毅力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戴云寨众生都知道一个铁打的纪律:没有重大事件,绝对不能打扰婉儿姑娘的睡眠,否则……不过老天好像并不知道这个规矩,还经常妄想搞点什么惊雷,什么大风大雨之类的来骚扰,鉴于这些小花招对自己一点影响也没有,所以婉儿也就宽宏大量没计较。
今天晚上,这个把睡觉看成人生第一大乐趣的人觉得她已经忍无可忍了。为了山寨大事,她在戴云山上陪着胡虎演了一晚上游戏还没来得及补充睡眠;为了个人大事,她今晚又芳心萌动折腾了几个时辰;而后为了军国大事,她更是拳打脚踢消耗了不少精力。到现在她早已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哪里还顾得上想入非非?她必须尽快地,迅速地赶去同周公同志会合了!
然而这个睡眠质量不大令人满意。因为行军大床并不大,两个人并排躺在上面后简直没有多余的空间。何况上官赫飞的个子那么魁梧,块头那么大,占的地方实在是宽。再加上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导致婉儿缩着身子尽量往床边挪,这样一来她的小半个身子都掉在床外。
这样和她平时睡觉的姿势可大不一样。她开始迷迷糊糊地怀念戴云山上她自己的床,在那张床上,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躺着、趴着、竖着、斜着,自由自在,腿想放哪里就放哪里,或蹬在床头,或放在墙上,或翘在半空。她抱着那只最喜欢的毛茸茸的枕头画写意画,一会儿是一字形,一会儿摆成大字,再过一会儿就变成箭头。
只有一点还不错,那就是挨着白马王子这么近,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他身上透过来的阵阵热力和气息。想象一下,要是把头放在那有着硕大肌肉的胳膊上睡觉,该是多么惬意!这个枕头一定比我的那个毛毛枕头还好还舒服!她朦朦胧胧地想着,迅速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果然回到了戴云山,躺在她自己的床上,她抱住那只毛茸茸的长枕头,睡得可香了!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拖她的枕头,她急了,死死抱住枕头,嘴里大叫起来:“我的枕头!这是我的!”那只大手居然不放。敢抢我的东西!她一着急,张口向那只横手夺枕头的手咬去……
就听得“啊”一声惨叫……
——障碍消除!婉儿得意地笑了笑,抱紧枕头,把脸凑在上面继续美梦。
然而今天的梦真是奇怪!先前夺枕头的那只手又在摇晃她,还配上噪音。
“醒醒!起床了!”
讨厌!惊醒我的美梦!踢你到爪哇国去!她不耐烦地一脚蹬去……
居然如泥牛入海!那只大手又来了,噪音也变得严峻。
“胡副将!起床了!”什么胡副将?再打扰我的美梦叫你好看!
——啊呀!胡副将!她骤然张开眼。
她的手里紧紧抱着一只粗壮的有着饱满肌肉的胳膊。现在,这只胳膊的主人英俊的脸就凑在她脸上,那双海洋般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她,眼里满是不解和疑问,或者还有一丝痛苦。因为他的另一只胳膊刚刚被咬了一口,在棕色的隆起的肌肉上,一排牙印清晰可见……
“呃!这个……”婉儿还没完全从梦中苏醒,她怀疑地瞧着那排整齐的牙印和旁边星星点点的血迹,“这个……”出了什么状况?她的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不会是我……
“胡副将!”上官赫飞眼中的不满加深,严肃地摇了摇那只仍然被搂紧的没有获得自由的右手。
“噢!”婉儿低头一看赶忙放开。这么说,梦里的枕头是……,而刚才为了扞卫枕头咬的那一口就是……
“嗯!这个……”一向伶牙利齿的她这时突然笨起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小狗行为。咳!没办法,只好说真话了,“我,我以为那个是我的枕头,我以为,你抢我的枕头,所以就……所以就……”她呐呐地说不下去了,脸涨得通红。
她涨红脸的样子可爱极了,一时间上官赫飞竟然有些眩晕,被咬后的不满飞到九霄云外。他整衣下床,“好了,起床吧!”他的衣角被拉住,婉儿可怜巴巴望着他:“对不起!疼不疼?”
“不疼!”他硬邦邦地回答,抬眼看婉儿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忍心,他耸耸肩解嘲:“就当被小狗咬了一口!”
“小狗?!你才是……”那张涨红的小脸上眉毛挑起,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瞪成了铜铃,红润的嘴唇噘得老高。
一瞬间,上官赫飞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长期的戎马生涯中,陪伴自己的除了死板单调的训练,就是无情的厮杀,他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和愉快了!他简直要忘了笑是什么滋味。多么有趣的孩子!他的唇边不自觉荡漾开一抹笑容。(唉!可怜他不但忘了笑,简直还被军营生活颠倒得连孩子和女人都分不清了!)
“你真的该经常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