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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中一个比理想更完美的青年男子,在她身边软语温存,细诉衷情。他的热情,他的至高无上的爱,他的纯美,可以溶化世上任何少女的心……如果是在一个贪财奴的面前,又会现出大把的金钞,成堆的黄金,耀眼生辉的珠宝……若是一个爱慕盛名的人,在他眼前又会幻化出皇冠,帝冕,数不清的堂而皇之的大帽子……总之“幻由心生,景由心造”,那奥妙的箫声,能随各人心头所欲,幻化出你爱慕、向往、终生追求得不到的东西,显现在你的面前,几乎伸手可得。
试想,这样针对各人心头的梦想、欲望,有谁能够抗拒?有谁能够不受引诱?而不堕入他的术中?
但,展白依然不为所动。
这《锁骨销魂天佛卷》的佛门正宗心法,定力之强,的确不同凡响!
可是,站在一边的黑衣少女慕容红、名重武林“四大公子”之中“无情公子”的胞姐、领袖北五省当今武林的豹突山庄庄主、“摘星手”慕容涵的女公子,竟然失去了常态。
只见她苗条如柳的娇躯,一阵颤抖,如玉洁白的肌肤隐泛出红晕的色彩,如远山含烟的黛眉微蹙着,似是熬受着心中的痛苦,媚如春水凝聚的眼波,盈盈欲流,又似有着说不出的欲望,脸泛桃花,娇羞之中,又观出掩饰不住的媚态……
“吃!”慕容红欲火烫身,一抬素手,把覆面黑纱扯落,顺手丢在一边!
啊!樱唇素口,娇艳欲滴,如玉柱般的瑶鼻,更是纯美玲珑,凝脂似的浑圆下巴,就是最高明的雕刻家也无法塑出如此完美的典型!“黑衣少女”慕容红,现露了真面目,美逾天仙,尘世无觅处。
慕容红撕落覆面黑纱,美艳照人,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漠与骄衿,媚视烟行,风情万种,含着热情如火的欲望,袅袅婷婷地走近展白。
“哥……我等了你好久……嘱,我想你……想得好苦……唉,哥……我爱你……”
她热情如火,檀口微张,星目微闭,嘴中梦呓般喃喃低语,一副娇躯如扭股糖似的扑进展白怀中,一手圈住展白的脖子,另一手轻轻抚摸着展白的脸……
展自机伶伶打了一个寒颤,感到脸上微痒,睁眼一看,一个美艳无比的绝色少女,正扑在自己怀内,暖玉温香。“咚!咚!咚!……”他心中立如万马奔腾一般,一股热流从丹田直冲泥丸,心旌旗播,五内如焚……
这一下子冲破了展白“心之防线”,“音魔箫声”立刻乘虚而入,展白再也把持不住,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住黑衣少女……
这热情如火的恋爱画面,落在狂傲无情的凌风公子眼内,使他又羞又怒,暴喝一声:“够了!”
这一声暴吼,乃凌风公子功力历聚,恍如平地响起一声暴雷,银箫夺魂蓦然一傍,竟停止了他那感金化石的箫声。
暴喝声中,凌风公子恍如飘风射电,纵身跃至展白与慕容红近前,一手拉开偎在展白怀中的姐姐,一掌劈出,当胸向展白打去。
“嘭”的一声,展白不知躲闪,被凌风公子一掌打在前胸之展白坐在地上的身形晃了几晃,竞未跌倒。
但展白心胸之间,被凌风公子千钩掌力击中,犹如受了千斤铁锤一般,内腑真气流窜,五脏翻滚,巨痛攒心,忍不住一张嘴,“哇!”喷出一口鲜血。
“啪!”一声脆响,黑衣少女掴在凌风公子面颊之上,打得凌风公子一路踉跄,直斜退出五六步才勉强站住,险些栽倒。
凌风公子俊美无比的脸上,立刻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肿起老高,鲜血也顺着嘴角流下来。
显然黑衣女慕容红这一掌打得不轻,凌风公子富贵世家,骄生惯养,不要说挨打,长这么大,连恶声都未听过,这突地三记重击,大出意外,竞把他打楞了……
黑衣少女慕容红,一掌打退凌风公子,完全不当一回事,只双眼望住展白,满脸关切之情,娇声说道:“哥……噢……你被打痛了?啊!可怜的哥……让妹看看伤得重不重?……”
说着,走上前去,提起衣襟下摆,来为展白擦拭嘴角的血迹。
“你走开吧!姑娘,在下自幼吃苦惯了,这点伤还不算什么!”
谁知展白对慕容红的柔情蜜意,竟视若无睹,摆手拨开黑衣少女,从地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转身便走…。·…哥!等我,妹跟你一块走!“黑衣少女从后边紧紧追上,见展白只是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对她理也不理,不由急得泪珠夜眼眶里直打转,一边紧追,一边恳求。凌风公子脸上虽然挨了姐姐一掌,这是他长这么大从未尝受过的滋味,但这还不算使他惊奇的,最使他吃惊的是,他那终年难得说上一句话、凡人不理的姐姐,如今,竟大反常态,对一个陌生少年死追不舍。是以凌风公子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瞪视着这幕,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红姑娘!“”慕容小姐!“眇目道人、秃顶老者,一齐横身向前,阻住黑衣少女的去路,意思是提醒她的注意,不要忘记了身份……谁知黑衣少女慕容红,眼睛一瞪,赐道:“你们干什么?躲开!”
眇目道人、秃顶老者均是武林前辈异人,在江湖上辈份极尊,虽在豹突山庄慕容府上为门客,但就是威名显赫的慕容庄主,对他二人也不敢稍存不敬。如今,黑衣少女慕容红竞呼喝下人一般,对二人呼喝起来,二人均不免一怔。
“红姑娘!”秃顶老者双眉一皱沉声说道:“就是你自己不顾身份,我这做伯伯的,也不能让你胡来!”
眇目道人在一旁‘出接口道:姑娘!要考虑令尊在武林中的地位,不可任性而为……“”别罗嗦!“黑衣少女就是不听这一套,见眇目道人与秃顶老者阻在自己面前,而展白已摇摇晃晃地走出好远,忽”野马分鬃“,双手左右一分,逼退眇目道人与秃顶老者,飞身向展白追去。一边口中叫道:哥……等我……”眇目道人、秃顶老者万也想不到黑衣少女、慕容庄的大小姐,竟会向二人出手攻击,而且慕容红这一招“野马分鬃”,又施用得凌厉无比,在于无备之下,这武林声望极高的两大高手,竞被逼退了两步,二人不由老脸一红,不约而同地,双双腾身,又阻在黑衣少女面前。黑衣少女见二人又挡在自己面前,竞如小孩撒娇般地哭叫道:“躲开!躲开!我不要你们管……”
一边哭叫,一边竟用手把身上的衣服,一条条地撕扯下来。
黑衣少女手法极快,三把五把,已把身上一袭黑线绸衣扯碎,随着她纤手扬处,条条碎绸如一群黑色蝴蝶随风飞散,把她纯美无比白玉羊脂般的胴体,立刻呈现了出来。
秃顶老者膛目失色,慌忙后退。他年逾知命,武林盖世,大江大浪的场面见多了,可是,从没有一次事件的演变会像这一次突然,致使他无法应付,不敢再上前阻拦,连忙后退不迭,尴尬万分……
第十二章 石洞开玄关
眇目道人虽然双目全盲,但听觉之灵敏,不亚于有双眼的人,听音辨位,已知眼前情状,纵然不能看见,也吓得他连退数步,白果眼连翻,张口结舌,半天做声不得。
“什么话?简直……简直……”
凌风公子气得俊面泛白,搓手顿足,喃喃自语,半天不知如何才好。可是,黑衣少女虽是他的胞姐,如今身上一丝不挂,他也不敢上前拦阻,空在一边搓手顿足,干着急……展白也闻声回过头来,乍见黑衣少女纯美无比、白玉凝脂般的裸体呈现在眼前,不禁为之一呆。
“谁也不能管我!我爱他!谁也不能管我!我爱他!……”
黑衣少女一边疯了般的撕碎自己周身的衣服,直至寸缕不剩,意犹未尽,又开始双手拔下头上的钮环,首饰,耳坠,项练,白玉手钥……一样一样地随取随丢,候时间她身上一件人为的装饰物也不剩了,恢复了她原始的纯真,她头上乌云似的青丝,也披散开来,秀发如波浪般地随风飘扬,她张开双臂,如一只小鸟归巢般向展白飞来。
展白心之圣殿,奇异地展开了。他眼睛看到一幕前所未见的景像:青山绿野,白云飘浮在奇峰的山腰,绿水绕过翠绿的丛林,一片开阔的草原上有无数的繁花在盛开,远望犹如一张锦绣的绒毡平铺在大地。就在那风景如画的锦绣绒毡上,欢跃奔跑来了一个纯真自然、赤裸的少女,她是周身不带一丝罪恶,美丽无比,圣洁无比,也善良无比的一位天使!
对着慕容红美艳无比的裸体,展自心中毫无一丝邪念,既无欲望,也没有一点一滴羞耻之感。反而觉得自然、应该,好像觉得许久许久以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在纯洁美丽的大自然之中,天生美丽的肉体,善良无比的心灵,应该是赤裸的,诚实的,不杂一丝邪念的,不加一点掩饰的。
一种奇异的冲动,他也开始撕碎自己身上的衣服,片片短布随手而飞,可是等不及他撕掉最后的内裤,慕容红已飞跑至他的身前,边跑边望着他撕碎周身衣服,他健壮的古铜色的肌肤露出来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慕容红眼中也流露出异样的光辉,嘴中发着阵阵的欢啸:“啊!唷!荷!……”
这时展白周身赤裸,只剩下一条短短的内裤。慕容红已跑近他身前,竞合身扑近他的怀内,吻着他宽阔的胸膛,抓紧他结实的臂膀,拥抱一阵,亲吻一阵,又围着他欢啸跳跃一阵……她是疯狂了,为欢乐疯狂了,为解放自己疯狂了,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快乐,这样的自由;这样的无拘无柬,这样幸福。
但,这场面却把凌风公子、银箫夺魂章士朋、眇目道人、秃顶老者众人给吓呆了。眼前的情景,简直使人不能想像,也不敢相信。
那六名劲装壮汉,虽然被制住穴道,手脚不能移动,但眼睛不瞎,见到这番情景,也莫不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些人之中,只有章士朋最难过。他一万个也想不到,自己压倒武林的绝技,“音魔夺魂箫法”,竞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展白心中也有类似慕容红的欢乐、自由……等等欢乐的感受。但他撕碎自己身上衣服,片片碎布随手丢弃,到了最后,有两样东西,他不仅没有丢弃,反而从幻影的欢乐中,把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一件是《锁骨销魂天佛卷》,那是他一切希望所寄,雷大叔言犹在耳:修练至高无上的武功,开创自己光明的前途,为报父亲血海深仇——一切的一切都寄托在这本书上,他不能丢;另一件是,他父亲临死之前,交给他的麻布小袋子,他要凭着这唯一的线索,去寻访杀父的仇人,他不肯丢。
因此,他从幻想之幸福的天国中,一下子又跃进冷酷的现实里来。纵然周身赤裸、奇美无比的慕容红,以万千情丝来缠绕他,以爱恋升高近似崇拜的痴女心来拥吻他,他已全不放在心上,心里只盘算着,怎样摆脱眼前这些人的纠缠,按照《天佛卷》去修炼武功?怎样查访杀父仇?……展白手执二物,陷于苦思之中,对于拥吻自己、在身边欢啸跳跃的慕容红,完全忘记了……
“哼!”突然传来一声冷哼,继之是冰冷冷的声调:“没有用的东西!还不把她弄回去?在这里给我丢脸!”
“红儿!红儿!”同时一个女子声音,惊叫道:“你怎么啦?怎么啦?”
跟着一阵脚步零乱之声,展白惊醒过来,抬头一看,面前已多了数十人之多。
数十人拥护着一个年约五旬开外、身高体健、满面红光的贵人。只见他一身闪闪发光的华服,赤红脸,虎目蚕眉,方额阔口,黑漆漆的头发,梳得净光,两翼夹杂着数梗如霜的银发,双目开阔之间,精光逼人,雍容华贵,不怒而威,几至使人不敢仰视。
在林中救自己,又在凌风公子房中百般维护自己的中年贵妇,与那贵人并肩而立。
其余三五十人,肥胖高矮、丑陋俊彦不等,但一个个神气充足,身躯剿悍,便知尽是些三山五岳,奇人异士。这些人便像众昌拱月一般,拥簇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夫妇。
展白一看这气派,便猜到这华服贵人必是这中年贵妇的丈夫,一定也就是众人口中的“老爷子”了。华服贵人一脸怒容,中年贵妇满脸疑色。
雍容华贵的贵人,本就气势慑人,不怒而威,如今,脸上带着怒容,更使人有揣揣不安、呼吸窒息之感!
就在展白惊视之中,早有四名青衣婢女,各自脱下一件外衣,用双手举着,来遮挡慕容红的裸体,并拥护着慕容红走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慕容红一边娇啼嘶唤着,一边被四名婢女拥簇着走了回去。显然,她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虽然她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心中是极度不愿。
展白猛然灵机一动,就在众女婢举衣遮住慕容红之际,把手中的《天佛卷》与麻布小袋子,一齐塞进裤中。好在他的短裤裤口很紧,不怕掉出来。
“丢给他一件衣服,叫他跟我来!”
华服贵人说话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