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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有没有凌空换步的功力?有!但他武功内力进步太快,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目下身具内功潜力究竟有多大。又加上缺少应敌经验,他那一剑直刺下去,算定“玉面小青蚨”要向一旁躲闪。
设想到“玉面小青蚨”不退反进,横剑向他胸前切来,自己却无法再行躲闪,眼看“玉面小青蚨”黑铁长剑,贴着自己碧剑镑刃向自己胸前切到……
一般武功较低的人,还没有看出这一招的凶险,但“金府双铁卫”及金彩凤等人,却已看出这一招,真是凶险无比,不由一齐惊叫出声。
“小蚨子!”“铁背驼龙”高声大叱:你这是什么打法!”说着腾身扑至……
说时迟,那时侠,“铁背驼龙”尚未扑到,百忙中,展白运力—。震手腕,把周身真力贯注剑身,猛然向下一震,“当当”一声,“玉面小青蚨”虎口一震,长铁剑脱手,掉落地上。
展白就势一翻手腕,“天情碧剑”冷森森的剑尖已逼在“玉面小青蚨”咽喉之上。
“玉面小青蚨”行险落败,心中犹如万箭齐攒,难过万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惨败,俊美的脸上变成灰色。
展白也估不到自己内力,到了收发由心的程度,一剑把“玉面小青蚨”铁剑震出手去,“无情碧剑”点在“玉面小青蚨”咽喉之上,微徽一怔,并未立即施出杀手。
“哈哈哈!……”“铁背驼龙”身如飘风,已窜至二人面前,先哈哈一笑,才说道:小哥儿,真有你的!你赢了,赢得光彩,可是,我们这只是比武性质,双方又没有深仇大恨,点到就够了,请把你的剑收回去吧!”
“铁背驼龙”红面纵须,苍头驼背,神态异常威猛,说话吐气如雷,隐然有一副震服群伦的威势。
展白是不愿杀失去抵抗力之人,再者自己父仇真相未揭之前,自己在金府仍算是作客,不愿落个无故伤人的罪名。当然,“铁背驼龙”这几句话的力量也不小,闻言竟收剑回鞘,倒纵出八尺开外说道:“谨遵老前辈吩咐。”继而又对“玉面小青蚨”冷冷地说道:“只要让你懂得,以后少再目中无人……”
“臭小子!休狂!”孟如萍突然一声厉叱。
“接住小太爷这个!”
在“玉面小青跌”孟如萍暴喝声中,只见他左手一扬,一蓬青色光影,猛向展白周身打来。
原来“玉面小青蚨”铁剑被展白震飞,恼羞成怒,把“青蚨神”震惊江湖的独门暗器“青跌金钱镖”以“满天花雨”手法,向展白打出。
“师兄!你敢!H…。”金彩风尖声惊呼……
“如萍!”“铁背驼龙”亦感大出意外,展白算是金府的客人,都听他的话把剑收回,没想到自己人倒不给他留面子,趁人不备时猛下辣手,不由暴怒喝道:“你这算什么……
暴喝声中,猛然挥出一掌,一股狂风劲流,卷地而起,直向漫空青色光影扫去。
但“青蚨神”的“青蚨镖”,经过特别炼制,又以特殊手法打出,连“铁背驼龙”那么刚烈威猛的掌风,都不能完全挡住,只听几声尖锐刺耳的金刃啸风之声,已有数枚“青蚨镖”穿过“铁背驼龙”掌风,速度反而更加迅疾,如流星须石一般,猛向展白射至。
“挣!挣!挣!”
三声金鸣,三朵金星火花,在夜空里闪过,原来金彩凤早在手中扣了三枚“金蚨镖”准备应急,她见“铁背驼龙”掌风罢气,仍不能完全阻住孟如萍打出的“青蚨镖”,才抖手打出自己所扣的金镖,震落射向展白面门、心、腹要害的三枚“青蚨镖”。
可是,仍有四枚!青蚨镖”疾飞猛射,一左一右袭向展白双肩,两枚贴地飞奔展白双腿!
金彩凤此时再想探手取镖已来不及,只急得风目圆睁,粉脸失色……
展白却晃肩腾身,连躲过三枚,袭向左肩的一枚再也无法躲过,“噗”的一声,正打在左肩头上,深没入骨,鲜血立刻顺着手臂淌下来!
展白只觉伤处一股寒气,直侵肺腑,知系暗器有毒,不由心中一惊,但仍咬牙忍痛,闭任左肩处穴道,以右手双指,暗运“金钢”手法,硬从肉内把那枚“青蚨金钱镖”钳了出来。
“展小侠!”金彩凤掏出一颗药丸,超前几步,幽幽地说道:“这是解药,你敷上吧!若不然……”
展白手中握着那枚带血的“青蚨镖”,脸色狰狞得可怕,双眼忽睁,眼眶都流出血来了,沿着双额缓缓流下,对金彩凤的软语温存,犹如未见……
金彩凤大吃一惊,见展白的脸色那么可怕,芳心不由一寒,颤声道:“展小侠,请不要这样!我师兄对不起你,等我哥哥回来,我一定告诉哥哥,请哥哥给你主持公道!”
金彩凤说着,超前握住展白左臂,把伤处衣衫撕开,以解药按进伤口之内,用一只玉掌,缓缓地揉按……
展白恍如未觉,只悲愤莫名地瞠视着远方,似是想起很大的伤心事,但众人却不知他想些什么……
“哼!”“玉面小青蚨”见金彩凤对展白关切逾恒,柔情似水,妒火中烧,冷哼一声,脸色狞恶更甚于展白,缓缓又探手镖囊。
“如萍!”“铁背驼龙”厉叱道:“你要干什么?难道一点脸面都不顾,真要等我驼子出手吗?”
这些人说话、行动,以及金彩凤为他敷药,展白浑然未觉,原来他是想到了父亲的惨死,这枚带血的“青蚨镖”不正和父亲交给他六件遗物中之一“青铜制钱”一样吗!这使他幻想到父亲被当世六大高手的围攻,浴血苦战的情形:父亲——“霹雳剑”展云天,手执“无情碧剑”,昂立于重围之中,当世六大武林高手,聚众群杀,还是车轮战法?他猜测不到,但父亲一定是战得真力消耗殆尽,然后由“青蚨神”金九,以暗器偷袭甚或六人一齐施用暗器,亦未可知?使父亲周身负伤,然后才以乱刀乱剑把父亲杀死……但不知他们“江南七侠”义结金兰,誓同生死,为什么六个人合起来害死父亲?这始终是使人想不透的一个谜!……
展白又继续想道:“假如父亲不死,江南七侠江湖齐名,自己长大纵然中与当今‘武林四公子’分庭抗礼,最低限度与父母逍遥山林之乐不问江湖是非,也不至于像现在的落魄江湖、几无立身之地的掺况,不可同日而语了!……”
“可是”展白猛然警悟:“青铜制钱,已晓得就是‘青蚨神’金九的‘青蚨镖’无疑,这已证明金九便是杀死父亲的主凶,自己冒险进入金府,虽然未能见到金九,但眼前少中即是金九之徒,杀了他难道还怕金九不露面?良机就在眼前,此时不报杀父之仇,尚待何时?”展白思至此处陡然大喝一声:“站住!”
这一声暴喝,乃是展白仇恨中愤然发出,真力贯注,声如焦雷。震得四周之人双耳嗡嗡直响,耳鼓更是刺痛欲裂。
“玉面小青蚨”被“铁背驼龙”喝退,才拾起地上铁剑转身走出两步,突听展白大赐之声,又停步转身,死盯着展白恶狠狠地说道:站住就站住,嘿嘿!你以为那一套烂剑法就能胜过小爷吗?那是小爷一时失手,才使你捡了个便宜。若不是看在公孙前辈面上,你小子早已死在小爷的‘青蚨镖’之下!”
展白“呛”的一声,又把“无情碧剑”抽出鞘来,说道:“不服气,咱们就重新再来,分出一个强弱存亡来!”
盂如萍也把黑铁剑撤至掌中道:“还怕了你不成!”
“展小侠!”金彩凤忽拉展白左臂,急叫直:“你已负了伤,不要再跟他一般见识了……”
连“铁背驼龙”也道:“算了罢,已经见识过了,何必再拼?这不是仇杀……”
展白甩臂震开金彩风,一震手中碧剑,说道:“今天谁也阻不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众人齐惊,以为两个青年人真是杀上火来了。但尚未想到展白心中的仇恨,孟如萍腹内的妒火,早已高烧三千丈。
“好!”“玉面小青蚨”暴喝一声:“小爷今天也与你拼了!”
暴喝声中,腾身而起,黑铁剑接起一溜乌光,“赤虹贯日”猛刺展白面门。
展白已知“玉面小青蚨”内力不及自己深厚,完全仗着剑招奥妙,才和自己打了个平手,恐怕再失去先机,或久战不下,见孟如萍腾身扑来,也自腾身而起,向来势迎去,半空中“泛潮南海”,“无情碧剑”舞起一面光墙,猛向孟如萍剑上封去。
这是武林罕见的打法,四周围观之人、“铁背驼龙”、金彩凤,甚至喜怒不形于色深沉无比的“铁翼飞鹏”都一齐惊呼出声。
但两个人相对猛扑,去势电疾,绪人惊呼未竞,“呛哪”一声金铁交鸣,双剑已猛击在一起,剑光火花四射之下,二人身形乍合即分,飘落地上。
“玉面小青蚨”只觉半边身子发麻,虎口疼痛如裂,黑铁剑几乎出手,落下地来,跟随数步,方才拿桩站稳。
但展白却如无事一般,脚尖一点地面,刷!刷!刷!……“无情碧剑”如狂风巨浪,一连攻出十数剑之多,把一个狂傲不可一世的“玉面小青蚨”杀了个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可是,“玉面小青蚨”仗着身法灵活,剑招精奇,展白一抡急攻,虽使他手忙脚乱,一直退后数文,但却没有伤到他。
二人激斗,“玉面小青蚨”已退至花圃栏干附近,四周围观之人,随着二人所至之处,四散躲开。
正好展白一式“横扫五岳”,猛向“玉面小青蛙”拦腰斩去,“玉面小青蚨”身法灵活,一闪闪至栏于后面,展白用力过猛收招不住,剑芒过处,把摆在曲栏上一溜十数只青玉花盆,悉数斩碎,碎枝残叶与瓦片尘土齐飞,威势好不惊人。
负责护花除草的园丁见状,频频顿脚惊呼不已,毁坏了这十数盆名花,他伯主人怪罪下来就吃不消了……
可是,由于这一来,“玉面小青蚨”已缓过气来,从栏杆后纵跃而前,立刻还以颜色,刷!刷!刷!……一连急攻了十数招,因为他剑招精奇,招招指向要害,也把展白攻了个手忙脚乱,节节后退。
等到展白缓过手来,又是一番急攻,二人这种打法,可说是武林中从未见过的打法“金厢双铁卫”以及金府其他成名江湖多年的高手,大风大浪的战阵不知经过多少,可也没见过这等疯狂的打法,一时之间,都看得呆了,连出面阻止都忘记了……
金彩凤在一边却急得六神无主,至此,她才明白,她心中既不愿孟如萍伤及展白,又怕展白伤及孟如萍,不管怎么说,所有众人之中,她是最焦急的一个。
可是,二人状如疯虎,任她叫哑了喉咙,只是不理不睬,一味地狠斗。
二人打法奇特,一个仗着身法灵活,剑招精奇;一个仗着内力雄厚,剑法博大,翻翻滚滚,把整个庭院打得乱七八糟,身到处,按倒墙颓;剑过处,时溅花飞,一所繁花鲜草、曲栏朱户的幽雅庭院i转跟间打得一片零乱,面目全非。
晃眼间,二人已互相攻出了一百余招,就是二百余合了,仍然是胜负难分,不少人在点头赞叹,认为是生平仅见之恶战。
不少人在暗暗耽心,不知二人打到最后,如何收场?
“金府双铁卫”已看入神,忘记二人所负的责任为何,“铁背驼龙”手捻纵须,连连道好,“铁翼飞鹏”阴沉的脸上,也露出了无比激奋之色,一双精芒小眼瞪得圆滚,望着场中二人疯狂厮杀。
的间一久。“玉面小青蚨”内力不及展白深厚,额上已流下汗珠来。
展白却是愈战愈勇,虽然左肩伤口鲜血长流,他也只一味猛攻,好像他的内力愈打愈增加,一柄“无情碧剑”挥舞得如狂风骡雨一般,碧澄澄的剑光毒芒,在灯光照耀之下,恍如一片剑山,挟着虎虎风声,猛向“玉面小青蚨”孟如萍洒落。
展自的剑光已把孟如萍的身影包围起来,孟如萍只见四周都是森森剑光,压力愈来愈大,不由心内焦急,知道这样打下去,自己非落败不可,这已不是争一口气的比武较量,而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搏斗,着币把姓展的小子打倒,失去心上人、丢脸的事还小,连性命都要不深。
不由一咬牙,暗下杀心,在动手之间,探手镖囊,取了一把“青蚨镖”在手中。
金彩凤到此时叫不出声音来了,可能因展白已占上风,她从展白神情上看得出,展白如获胜,是不会再剑下留情的,而非把孟如萍杀死不可。
而孟如萍的神色一样恶毒,又把父亲传他的追命暗器“青蚨镖”握在掌中,只要“青蚨镖”一出手,展白亦是非死必伤。
可是,这二人的死伤都非她所愿,只急得芳心无主,花容惨变,她素常以从容镇定而著名,此时却惊煌失措了,只急得团团乱转。但时间一久,终于她的头脑还是聪明地想到了“金府双铁卫”,哥哥不在,府上的人只有他二人有能力排解这场纠纷,于是,她望着场中默默出神的“铁翼飞鹏”叫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