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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封死了所有法华心法的变化,但是如果以别种武学也许有反击的机会。
他相信万香君的武功来历绝不是只有法华心法!
但是万香君并没有上当。
“因为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打算落在我们手上。”禅定公子皱眉了:“为什么?她接近我们的目的——甚至以自己为人质,到底是想要什么?”
李闹佛的双眸闪了一闪,通:“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杜禅定哼道:“怕的是我们给狐狸当鸡吃掉啦还没看到尾巴!”
李闹佛耸了耸肩,忽的朝门口道:“阁下好轻功。”
“嘿嘿,是李老弟你好耳力。”
门外一闪而至的人影缓缓推开了门,道:“老夫不过是才走到廊道,已被老弟知悉!”
来的这个人,英气焕发一身儒服别见风骨。蒲麻衣!
“蒲前辈在二十年前誉满江湖。”李闹佛嘻嘻笑道:“咱们两个这套障眼法可是骗不了你。”
浦麻衣淡淡一笑,正色落坐道:“你们手上那位香君姑娘,想必是知道正是擒拿二十七名中原掌门之人吧?”
这不是秘密,所以根本不用否认。
“将她交给我!”蒲麻衣严肃的道:“这样,对中原大明以及对关外女真部有好处。”
“有什么好处?”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三考三考也不错。
“如果万香君不死,奴尔哈赤便无法成为女真共主。”
这句话,蒲麻衣说得跟万香君一样。
“以关外的情势,仍有不少部盟要入侵中原。”蒲麻衣按着道:“目前则是奴尔哈赤全力阻止他们蠢动!特别是苏尼特右翼旗主导的察哈尔盟部那一族女真更是野心勃勃!”
“理由是不错。”
杜禅定哼了一哼,通:“但是奴尔哈赤又为什么要擒拿中原二十七名掌门?”
蒲麻衣冷冷一笑,反问道:“有什么证据是由奴尔哈赤所主指?如果没有,这就是苏尼特右翼旗的阴谋!”
如果是阴谋,那就是要引起中原跟奴尔哈赤间的猜忌!进而造成两方的交战好让苏尼特右翼旗渔翁得利。
这件,在中原武林方才造成差点大战一样!
李闹佛掀起了双眼,道:“可是,有谁相信奴尔哈赤没有入侵中原的意图?又有什么证据?”
蒲麻衣脸色一变,道:“老夫说了算!”
“这个没用!”
杜禅定真不给面子,“事情,由我们自己看。”
“嘿嘿嘿,好狂妄的小辈。”蒲麻衣双眉一挑,冷冷道:“老夫是敬重两位为武林少年英雄所以破例相劝。既然不知好歹,后果如何可别怨人!”
他说完大剌剌一起身,连脚没抬的人已到了门口。
这速度真快,连李闹佛、杜禅定都忍不住叹气。
“跟这种人做敌人似乎是件很吃力的事?”
“不是吃力。而是要命!”
“那……我们是不是要改变主意?”禅定公子吞着口水问道:”也许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这个主意是不错。”李闹佛苦笑道:“可惜我做不到。”
他们都做不到。
因为,有时候原则比命更重要!
命是自己的一条,而原则有时侯会影响到成千上万的人命。
所以,英雄的原则往往要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
无论和死神多接近,原则就是原则!
虽然有时它反而会变成致命的弱点!
弱点!
“外头有什么情况?”蝶儿仙挺高兴这两个吵杂的男人回来。
耳朵也许又不得安静,但总比这样提心吊胆的好。
“没什么特别的。”
李闹佛凑近万香君上下打量了一阵,嘿嘿“奸笑”道:“只不过蒲麻衣那位‘大侠’跟我们聊了两句而已。”
蝶儿仙讶异道:“他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这应该没什么了不起。”
万香君冷冷哼道:“天堂镇这么重要的地方木来就是他的辖区之一,眼线多也是正常的事。”
“你看,我叫你别误会人家是不是?”
李闹佛挺大声的对杜禅定道:“你还怀疑沿路上香君姑娘留下了记号让蒲麻衣掌握我们的行踪!”
“那真是抱歉了,该打。嘿嘿嘿!”杜禅定那表情那笑声十分的不诚恳。
万香君的脸色十分镇定,冷冷道:“你们相信谁的话是你们智慧的问题。不过,最好能依约将我送回阿木伊乌苏城。”
“喂,哥哥我可没答应奶!”
李闹佛立刻坚决否认,吃吃笑道:“奶现在是人质不是雇主。不过,可以优待一点就是了!”
万香君重重一哼,没有搭话。
咱们李闹佛只好自个儿说下去了:“奶可以比一般人质享受,也许在某些情况下哥哥我可以决定保护奶。”
万香君哼哼冷冰冰的笑了一笑,寒着声道:“还有呢?”
“沿途开销外加保护费先付五千两!”
“奶是强盗啊?”
“那要看人订价钱,凭奶那句话——一万两!”
“哇!”蝶儿仙叫了起来:“比我还好赚!”
“有什么办法?”李闹佛耸了耸肩,道:“人总是要吃喝拉睡,英雄大侠也要有份‘正当’的收入才行是不是?”
万香君现在真想踢死这个小子!
不是一万两的问题,而是他已经伸出“魔爪”在自己全身上下”翻箱倒柜”,什么东西全挖了出来。
“乖乖,这里怕不有十万两银子的银票?”李大公子十分后悔似的叫道:“早知道就多开个价码!”
“嘿嘿嘿,死人要多少钱都没有用!”
费天权不知怎么知道了他们的落脚处,冷冷的从窗外飘入了屋内,沉声道:“小子,我看你这回往那儿跑?”
蝶儿仙脸色大变,早已躲到了李闹佛跟杜禅定背后。
“老小子,想动手也用不着这么快。”
李大公子叹了一口气,指着窗外下头,街道上忽然涌来大批的兵马,甚至连对面的屋顶也爬满了弓箭手。
费天权双眉一皱,便见得对面屋顶上蒲麻衣在那儿喝道:“汉风客栈里面的人听着,凡是闲杂人等尽速离开,否则刀剑无眼恕不得人。”
这一喝,客栈上下立即是一阵骚动?
“蒲麻衣这老小子怎会在这里?”费天权双眸一凝,冷冷自语:“二十年前的一段恩怨,老天有眼要在此让我撞上。”
原来他们有仇,这可好极了。
“喂,咱们现在是一致对外!”
李闹佛嘻嘻道:“我们的恩怨等出了这里再算如何?”
“可以!”
费天权盯着闹佛少爷背后的蝶儿仙道:“不过,这个女人必须先把十八魔相神珠还给老夫!”
“免谈!”
蝶儿仙忽然对着咱们李大公子道:“你记不记得七天前在半途中,经过一个茶馆由本姑娘买了包子请你们吃?”
“有这回事。”李闹佛和杜禅定双双点头。
当时还是只有他们三人同行,本来一向由两个男人轮流作东,那回蝶儿姑娘“想不开”
的回请了他们。
“记得就好。”
蝶儿仙笑了,愉快的朝李闹佛道:“那是费用!”
费用?李大公子的脑袋还没转过来:“什么费用?”
“唉!”蝶儿仙叹气道:“你的职业是什么?”
“救人!”
李闹佛说完后忽然明白似的大叫了起来:“什么,对付这个老头只花了几个包子的铜板?”
这可是十足亏本的生意!
不过咱们李大公子竟然还笑得出来。蝶儿仙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笑什么?”
“哥哥我在笑幸好刚刚作成了一笔大赚的生意。”他瞅眼看了一看脸色气得发白的万香君,大笑道:“不然,这下岂不是赔死了?”
你说,闹佛公子说这种话,如果不是咱们香君大美人心脏够强早就给气死啦!
贺天权可是忍了又忍一直没有出手。
因为,这个姓李的小子全身上下竟然没有空门。
还且在犹豫,外头咻咻的一串飞箭已是射入!
李闹佛伸左臂一抱万香君,右掌握着那本金刚经飞舞挡住来箭。杜大公子则破口大骂,边用刀鞘挡架一波又一波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快箭。
那费天权此刻也没有了心思,大喝一声便往外冲。
以他的武功,这再多十倍的飞箭射击也伤不了他。只不过眼前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日后多得是机会。
费天权本来是想到对面找蒲麻衣。
他可没想到有人先找上了他!
人从这客栈压顶窜下,一袭红袍鲜目赤亮。
但是,更红更亮眼的是,像血一样的红玫瑰!
红色的玫瑰深深的刻在红色的剑身上。
有红色玫瑰的红色剑身一下子就沾满红色的血。
血,来自费天权的脖子!
红色的身影就像他出现时一样,化成一道闪电般的红光倏忽就消失无踪。好快!实在是好快。
“血红玫瑰!”李闹佛在叹气:“是那把剑的名字!”
屋外四周,显然也被刚才那一幕所镇慑,竟是不再有箭射击进来。
那简直是太可怕的杀人技法。
杜禅定的左手握紧了刀鞘,脸部肌肉跳了好几下。好久,这才嘘出一口气道:“红满世?”
红满世。赤夕的首领!
有人说,江湖四大神秘组织其实该以“赤夕”排名第一,而不是董天下的“烛火”。
“但是,因为‘赤夕’的手法太直接、太残忍,没有“烛火”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将‘烛火’排在‘赤夕’之前。”武林中不时有人这么传说着。
“红满世和本教之间有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阮将帅的一双眸子紧紧缩收,冷冷道:
“以后你们遇上这个人要小心一点。”
“是!”赵不走和罗孤刃恭敬的回答。
“难道他成立赤夕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本教作对?”罗孤刃看着远处那端几名兵士将费天权的尸体搬走,问道。
阮将帅皱眉片刻,回道:“这件事教中一直在注意,可惜没有一次能遇得上红满世这个人,想不到反而是我们无意中遇上了。”
此时,也许受到那场突变的影响,蒲麻衣和他的兵队竟是不再攻击的撤走。
“挺奇怪的事!”
董天下沉吟道:“以蒲麻衣的个性在二十年前不是如此。难不成红满世对他而言比对那客栈里的人重要?”
勒什和雅堤双双抱拳恭敬问道:“是不是要属下去查?”
正问着,门外有人敲门扬声道:“董先生,咱们可以上路直赴管婆婆的茶馆了!”
董天下应了一声,朝勒什和雅堤道:“你们先去查探一下,再把消息赶上来回报。”
在董天下离开他的住处同时,李闹佛这边也打点好了行囊往外头离去。
这回可没有什么阻挡。
“怪事怪事。”李大公子还是跟香君大美人同一骑而乘,问着人家道:“蒲麻衣干啥突然撤兵?
“我怎么知道?”万香君在回想方才那一幕:“那个红满世到底是怎样的人?太可怕了!”
李闹佛嘿嘿雨声,道:“奶怕什么?”
万香君挑了挑眉,对身后这个男人不得不再加两分戒心。自己的一言一行,往往落入他的眼中瞬间以话击出让人措手不及。
而惊愕的刹那又让他掌握到更多的资料。
好对手。
万香君双眸闪了又闪,真是一个好对手!
终于到了管婆婆的茶馆。
“什么,跑了两个月的路,从中原到关外就是为了来这里?”蝶儿仙十分失望的叹了又叹。
管婆婆的茶馆外头真是十分的不起眼。
门面小小,冷冷清清的一个茶棚。
茶棚后面比较奇特,是个有门的山洞。
“这里到底有什么好?”蝶儿仙真的不明白。
茶棚里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年轻人,他们朝李闹佛和杜禅定笑着招呼道:“两位有三年不见了吧?还记得来喝茶?”
这些人原来早就和他们认识?
李闹佛笑着抱万香君下马,边回道:“三年前婆婆约咱们来喝茶,做晚辈的怎么敢忘?”
万香君的双眸脾闪了一闪,没吭出半点声音。
李闹佛当先拉握着香君大美人的柔荑往山洞方向去,那门里的人显然早受到招呼自里头打开了来。
呵!这里面可是大大的不同。
蝶儿仙的眼睛忍不住一亮,手可是痒了。
且别说在这山洞内天然的凹洞里摆了一样又一样的奇珍异宝令人动心极了,就单单是桌椅地板的桧木建材怕不都是千年以上的紫檀?
再看看在座众人?董天下、红满世;少林四大高僧明圆、明观、明镜、明智、武当第二把交椅的燃心道长、魔教识魔之一的柴法缘、点苍长老黄发鬼剑、华山双剑魏海山、齐冰夫妇。
这些都是中原鼎鼎有名的人物。
他们落坐在董天下这桌,彼此打了个招呼之际,便见一名老婆婆哼哼哈哈的过来,问道:“喝什么?”
“老样儿!”李闹佛吃吃笑道:“阿婆,三年没见一样年轻咧!”
“少来,没大没小。”
管婆婆嘴巴在哼眼睛在笑:“我看你那个‘单扣剑’的外号乾脆改作‘嘴巴甜’更好一点。”
她看向杜禅定,又是一哼:“你呢?”
“我也是老样儿。”
“你跟人家学什么学?”管婆婆打了一下杜禅定的脑袋,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