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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笑声来壮胆!
在大笑声中,在场所有的人似乎都可听到一声好轻微的叹息。
而且,每个人都感觉叹息声来自孤独独笑!
狐独独笑是为蒲麻衣的无知而叹息。奇怪的是,几乎所有的人的心中都产生这个想法。
接着,孤独独笑飘身而起,双袖随风而动,其中美妙庄严竟然令人为之起敬肃穆之心!
此时的孤独独笑似乎不太像当年一剑风云,杀气独霸的孤独独笑。可以说,这时的手已融合于天地。
“简单的说,是禅机!”杜禅定缓缓嘘出一口气,道:“禅定一刀也达不到这个境界吧!”
蒲麻衣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他在十分的震骇中已被孤独独笑的双袖,拍震前胸三十二穴脉大吼一声跌了下去。
他不信,更不甘心。
但是,这是几千双眼睛看见的事实!
孤独独笑在上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朝蒲麻衣道:“‘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开始就是结束,心中无诤无胜负方是天对第一等武学!”
这段话声声入人耳,不仅是蒲麻衣听到,在场数千人亦无不由耳入心。
“这是金刚经里的一段?”楚月朝李闹佛笑问道:“想不到孤独名剑跟你交朋友,连你的‘武器’金刚般若波罗密经也一并读了!”
李闹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道:“也许,另有高人指点吧!”
楚月呀异道:“还有人可以指点孤独名剑?”
“不是指点武功!”李闹佛道:“孤独名剑在‘身’的部份目前因为内创已达到极限,唯有在‘心’的部份可以突破!”
身心一如!
身的种种武学成就,与心的空定相辅相成。
“身既已有所限,心量则无限宽广足以和法界同体同量!”李闹佛起身,这话似乎也说给伍还情听:“家师以金刚经心法为宗,法华先生妙法运华经心法为主。事实,金刚法华,法华金刚本来就是佛乘肇始两则为一不有分别!”
这话如同棒喝,伍还情为之一楞。
她同时想到的是杜禅定挡下潘姓的那一刀。
禅定一刀,具金刚坚力!
“法华精髓即是金刚第一义!”当年,杜法华在临别时曾给伍还情最重要的一句心法,便是这十一字。
她这时在蒙惘中,似乎欲通未通这一大关窍的真义!
眼前,李闹佛大步跨向场中,对面托穆则冷沉沉相迎而至。这回托穆贝勒可是份外眼红瞪着李闹佛道:“是生是死,今日不晓不息!”
上头,孤独独笑早已远而去。
下方,蒲麻衣亦叫人扶到一旁调息!
便是全场眼光都停留在他们两人身上。
第十四章
李闹佛淡淡一笑,回道:“请──”。托穆冷叱一声弹身直纵乾净俐落,李闹佛也不稍慢同时双落在庙顶上。
众人之间又是一阵喝彩。
管婆婆这回可要睁大眼睛看了。方才那一幕错过真叫人胸顿足真骂自己傻瓜,这回无论如何要看清楚。
托穆贝勒的双掌缓缓伸出。吓人!
他的十根指头竟是呈现红黄绿紫种种十种异色。
“他竟然偷了十彩珊瑚毒?”万香君的脸色十分难看。“毒尊”贝尼克并没有报告这个消息,这是极大的失职。
李闹佛看着托穆那十根指头,轻轻一叹:“据说你是烧雪老人唯一的传人?”
托穆双目凶光一闪,冷喝道:“那又如何?”
“可惜的是令师一世英名要叫你用这种手段破坏!”李闹佛大力一摇头,道:“烧雪舞天掌原本是一大绝学,想不到落到你手中却如此糟蹋!”
托穆沉沉一笑,全身刹那陷入一片冷啸之中。
不愧是顶尖高手,能够在出手时迅速进入极冷静到接近冷酷的境界。
托穆无声无息向前,十指变化之快喻之电闪且不为过。强悍的杀气,就是下头观看的众人也为之寒颤!
李闹佛不动,将金刚经用双手“捧”起!
捧?
闹佛公子这个举动几乎像是等着受死!
托穆好快的攻至,一双掌十指成山一扣李佛门面,一抓李闹佛心口。生死交关之际。咱们李大公子却还气定神闲。
怎么一回事,这小子是吓傻了还是想自杀!
群众中一阵骚动,那端万香君这厢楚月、伍还情亦忍不住纷纷从座椅中立起。李闹佛到底在变什么把戏?
每个人的疑惑,立即看到了答案,──李闹佛倏然低弯身。同时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忽然打开,全开!
“好!”
杜禅定的双眼发光,赞叹道:“不愧是哥哥的朋友!”
李闹佛低弯身,托穆的双爪要抓面门、心口只有稍为下折下拐手腕的角度。他不得不配合,因为这已经成为“认定”的反射动作。
在托穆的意识中,他要攻击这两处。
眼见分毫之近,自然随对方的变化而变化。
这正是李闹佛的计算──无论烧雪舞天掌有多奇妙的变化,最后的杀法一定只有一个动作。
也就是说,变已尽正破时!
托穆主动的变化停顿成了被动的反射动作。李大公子计算了金刚经打开的长度,正好击中托穆上下手腕。
卡卡!
两声十分清楚的脆响响彻在今天这晴朗的青天中。
金刚经上下翻转带动了托穆的双掌十指,一!
这回,托穆可扭脱不开。
漂亮!下头的人不分是不是中原人、女真人或是外邦人士全都喝彩了来。这种险极求胜的手法融合了武功与胆量,缺一必死!
奴尔哈赤先朝沈华桢一点头,道:“沈大人,这位中原少年英雄果然了不起!”
沈华桢含笑喜不自胜,回礼道:“是运气!”
奴尔哈赤复又回首向女儿低声道:“群儿──,你挑这个对象的话,爹完全的同意!”
万香君脸上一阵嫣红,娇嗔道:“女儿还得跟他一战呢!”说毕,起身往庙的那端阔步行去。
咱们那位在人群中的管婆婆可更乐了。
整完了贝勒整格格,看那老贼的脸往那儿摆!
老爷庙顶上,托穆只觉得全身的气脉全滞,便是无力的垂萎掉下。下方早有兵士奔去接住,这才免得他撞个头破血流。
托穆的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己一身的武功几乎已叫李闹佛全毁!
他恨,看见那群眼中含讥诮的走近更恨。
“扶贝勒爷下去疗养吧!”万香君冷诮的看了托穆一眼,嘿道:“最好快点请你父亲去找个大夫看有没有救!”
托穆这时的惊恐胜过了愤怒。
因为他想到十彩珊瑚毒很可能沿着经络反走!
万香君挥了挥手叫人带走,飘身上了庙顶含笑长长吸一口气。顶上,好一片蔚蓝的天空。
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多好?
如果现在不是决战,而是互诉衷曲又多好?
如果能在这一片碧空下一直坐到星辰满天,互倚互偎看数着又是多好?
她一叹,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战之后的人生会如何?万香君有点迷惘了。她有意无意的以一双妙眸看向李闹佛。
眸子里,千万情怀一言难尽!
李大公子也正以一双清澈的眼眸望来。
眸眸相望心心互印,此情此景无语唯叹!
终是,李闹佛开口:“也许我们目前不适合一战。”
万香君苦笑道:“既已来,何能不战?”
“战终须是要,”李闹佛回道:“不过,心要对,身也要对!”他有一个理由:“方才我一历生死未有喘息,也许这不太公平吧?”
最后一句,可是说的很大声。
没有人觉得没道理。李闹佛本来就应该要休息一阵,否则万香君以逸待劳岂不是占了便宜?
香君大美人笑了,这个理由找的真好。她朝下头朗声道:“先让下一场决斗过了以后,我再和李公子交手定胜负。”
这个变化可是出乎伍还情的预料之外。
“行动不变!”伍还情起身时低声道:“看我的暗号行动!”
“青天”每一个人都用力的点头。
他们抱着誓死如归的精神而来,早就不想活着离开。
场中的变化,对魔教和管婆婆也没有影响。
他们共同的判断原本是──李闹佛会击败万香君!奴尔哈赤担心爱女的安危自然会疏于戒心。
在那个时候,正是动手最好的时机!
原来魔教的目标也是奴尔哈赤!
伍还情飘身上了庙顶,潘姓长刀在握傲然相待!
“那个握刀的手势?”魔教十名死士心中同时一震,倏然发觉可汗奴尔哈赤身边的护卫潘姓,竟然就是乔寂灭!
乔寂灭在好几年前被挑选出来接近奴尔哈赤。
不仅是他的武功、慧根极上乘,更重要的是他的长相和奴尔哈赤有几分神似。
乔寂灭的亲娘是关外女真人,所以有女真人特殊的神韵存在。
最早。魔教派乔寂灭的目的是要拉拢奴尔哈赤;这位魔教的天才也果然不负重任的爬到了目前的位置。
但是情势有了变化!
魔教新教主断风评估如果女真与大明交战,对于魔教的展将有更大的助益!于是,原本派往关外接受乔寂灭指导,配合行动的色魔首席传人熟成了狙杀的死士!
只要行刺奴尔哈赤必定引起女真人的愤怒而推到大明朝廷的身上。双方的一旦开战,魔教在朝廷无暇兼顾下便可大肆活动。
以前,乔寂灭暗中训练这批死士一向蒙面,双方照面皆以手势暗号表明身份。
乔寂灭这十在上头明显的下达指示:准备行动!
伍还情凝目看着前方这人,冷冷道:“我不想和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交手!”
乔寂灭冷冷一笑,道:“姓名并不重要,生死才重要!”
“好!”
伍还情一抖玉铃紫兰缓缓道:“你值得我用这兵器!”
兰香轻溢,伍大美人指上玉铃轻响,已是迅速的和乔寂灭缠斗在一处!
他们两人这一战可大有看头。无论是出手的巧妙,或是身法的变化都比孤独独笑、李闹佛那种速战速决好看的多了。
只见两道身影在上空激汤飘飞,刀光如电铃声不断,直看得下方众人频频呼彩鼓掌!
但是,双方似乎都留了一点最后的杀法,为的是等最后最有把握时一击毙敌?是吗?
伍还情并没有尽全力出手,因为她的目标是奴尔哈赤!但是她稳约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也没尽全力击杀自己。为什么?
更令伍还情奇怪的是,不仅是自己想到下方,对手也似乎大有此意!
双双以极快的身法凌空而战,眼看就要相互“配合”往底下广场坠下。这厢,李闹佛和杜禅定都皱眉!
事情有点怪!
李闹佛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他注意到了几个人。
他有点吃惊,因为那些人有魔教的气息!
李大公子忽的朗口笑道:“杜禅定,你知不知道金刚经中大有妙用无穷的武学心法?”
杜禅定一楞,立即会意回道:“废话,别以为只有你会背,哥哥我对那部经可是正念倒背熟可烂!”
他们的声音也不是特别大,但奇怪的就像方才孤独独笑的叹息,硬是所有的人全听到了耳。
是李闹佛与杜禅定的对话!这点挺吸引人,特别又提到的是武学心法上妙用的部份!
闹佛公子这时接话笑道:“是吗?你会背?金刚经一般人误以为是空宗,事实上是空中不空,空中妙有!”
“唉!谁要你教?”
杜禅定叫道:“你师民南般若先生和家师杜法华早在二十年前就详细钻研过了!”
大有兴趣了!南大先生和杜大先生讨论的是什么?
李闹佛看上端伍还情和乔寂灭的交手慢了下来,立即打蛇随棍上,哈哈大笑道:“我考你是不是真明白!由我说一句你接一句如何?”他也不待杜禅定反应,便立即朗声道:“佛告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昔在然灯佛所,于法有所得不’?咱们杜大公子半点也不含糊,马上又接了下一句道:“不也,世尊!如来燃指佛所,于法实无所得”。
“须菩提,于意云何?菩萨庄严佛土不?”
“不也,世尊!何以故?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是名庄严。”
“定故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任色生心,不应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须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须弥山王,于意云何?是身为大不?”
须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说非身,是名大身。”
“须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数,如是沙等恒河,于意云何?是诸恒河沙,宁为多不?”
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诸河,尚多无数,何况其沙?”
“须菩提!我今实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宝满庙所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
须菩提言:“甚多!世尊!”
佛告头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
“复次,须菩提!随说定经,乃至四句偈等,当知此处,一切世间天人阿修罗,皆应供养,如佛塔庙;何况有人,尽能受持读诵?须菩提!当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