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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远,另一端鼓声俄然大响!
是祭天大典开始。
“那二十七名掌门如何调理他们的经脉?”
一路往老爷庙走,李闹佛仍然在问着伍大小姐!
“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说来参考吧!”
“少林达摩易筋经。”
易筋经从基本式“架骨洗髓”开始就是在调换全身筋络百脉,以易筋经的功法来治理的砣是最温和最省力的方法。
“不过,有谁会?会的人会传给他们吗?”
“易筋经分下中下三卷,已有少林高僧暗中传了上卷调理经脉部份给无明破和尚来传授他们!”
少林高僧?
李闹佛双眸一闪,“是不是在使节团的僧团之中?”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这时,闹佛禅定、楚月还情、天下蝶儿六个人已到了老爷庙,飞身趴伏于左侧屋顶隐蔽处往下看着庙前广场的情况。
奴尔哈赤全身穿着鲜明的军袍雄赳赳器宇轩昂的站在大庙门口之前正中。
两旁,则是各部盟的部盟主!
“察哈尔盟的索拉地不在其中!”蝶儿仙眼尖,道:“难道他真的跟奴尔哈赤反目成仇了?”
在女真族之后的一排帐篷遮阳下放置了整齐横列的椅子,即是各地使节团的所在位子。
这很那些使节团员为了表示敬意亦随之而立。
“历代的因陀罗(帝)遮阅那(王),你们的修跋怒(金)婆颇婆(光)郁多摩(明)
照耀着我们,使得族人得以在这片天地中强壮而勇敢的生存下去……”
奴尔哈赤的双手高举双手向天,颂唱道:“伟大的天上诸神,你们的慈悲得以令大地生长了我们所需的食物,也繁衍出无数的畜物来养活我们。请让我们以卑微的生命贡献上我们的诚心来歌颂你们……”
便是,从庙内有一最女真僧人敲打着法器走出,纷纷到各部盟主的前后左右绕圈唱颂。
场面极为壮观华丽,呗音缭绕别有恭敬庄严。
董天下在上头颔首道:“这种场面前不简单,以仪轨来看颇有密宗的形式,显然他们和天竺西城方面颇有来往。”
杜禅定接口道:“方才尔哈赤所歌颂的‘帝王’、‘金光明’就用的是梵语,这情况有点奇怪!”
下方,那些僧人唱颂祝福完毕便是结成一列往庙外走去。
依女真族祭天的行仪,这些僧人必须环绕八里罕城七圈参才算是完成了他门的任务。
奴尔哈赤待僧人们全数离开了之后,这才在鼓声擂动之下领头一步一步往庙里去。
左右各部盟主亦纷纷井然有序的跟入,整个情势令人觉得庄严,不由得也为之起敬。
蝶儿仙可是这里的“熟客”,一下子便带领众人溜了进去观看里面的变化。
只见由奴尔哈赤开始,他到每一位可汗的棺寝前都会将手掌放在遗物上闭眼默祷须臾。
随后的各部盟主也相同如是,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鱼贯的出庙。
“你看到没有?”
楚月轻声的道:“某些是膺品的遗物,奴尔哈赤并没有触摸!”
李闹佛点了点头,道:“因为那些膺品上有毒?”
杜禅定无声无息的躲过侍卫滑身而下,须臾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道:”的确是有一些附加的‘东西’,不过可能是一种‘混合毒’!”
混合毒就是分开没有毒性,但是几项东西聚集在一起就会产生“变化”!
这种毒最是难解,如果不事先知道由那些构成,在下药解毒的时候不但费时耗力而且往往无法对症下药而引生出更剧烈的毒性来。
“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去先瞧?”有人这样提议。
没有人反对!
这并不是要跟奴尔哈赤作对,而是有些时候知道一些事情对于未来不可知的发展也许会产生极大的助益!
整个仪式在简单而庄严中结束。
紧接着是由各部盟提供的表演、了宴,以及下午校兵的重头戏!
在校兵点阅之后,则是女真族风行的马赛比赛。
这种比赛是每队九人,由各部盟自行组队代表参加;比赛的方式是在场中竖起九支高,下头挂有猎物。
每人配箭三支,这箭可以用来射上猎物,也可以在对方射中猎物后射断系物绳索。后者当然是比较难!
射中猎物的勇士便可以拔刀砍断木拿取上猎物,奔回己方阵中便算是夺得一分。这其中在射中人未取猎物以前对方不能阻挡,但在取得猎物以后则可以用任何方式抢夺回自己阵内减少对方得分。
比赛中最大的禁忌是,不得杀人!
长久以来女真族的剽悍和这种“游戏”有相当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每逢关外的大节日都有这种比赛,却不曾听说过有人因此死亡的事情。
“这表示他们对于原则十分的重视!”董天下他们一行潜行了出来,混身在使节团中边看表演边交谈道:“另外一种说法是,他们的纪律很好!”
伍还情轻轻一叹,大明军队的纪律与士气是目前最大的隐忧。她难以想像如果双方交战,中原方面能挺多久?
董天下这时又低声的朝李闹佛、杜禅定道:“西归秘笈的事,那位格格有没有甚么回音?”
李大公子摇了摇头,万香君此刻正好踱了过来朝李闹佛招了招手。楚大美人皱了一下鼻子,哼的转过头假装没瞧见!
李闹佛有点尴尬的起身朝香君美人位置走来。
“你们还有多久要离开关外?”万香君问道。
“魔教知道了西归秘笈在此,想来会有不少人陆续出关──”李闹佛看了一下四周,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一样的庭园,样的茶。
一片宽广的树荫下,一样的人对坐。
李闹佛接着刚才的话道:“一来他们势必会对那本秘笈想尽办法到手,二则如果闹下去我怕会引起令尊恼怒藉此名意侵犯中原。”
万香君点头道:“我也不想发生大规模的战役。但是为了族人过冬,挑选某一个地区却是难免的事!”
李闹佛叹了一口气,道:“有关那本秘笈之事……”
“我可以进入宝库内观看后参考着说出来──”万香君不得不有顾忌道:“这……终究对我立场而言不是很对的事。”
李闹佛明白这位那群格格是因为感情而做了这个抉择!他很惑动,几乎忍不住要握住对方的柔荑!
蓦地,这庭园里突然冒出许多人来。
李闹佛有点讶异,万香君却大大的皱眉!
这些前不是魔教的徒众,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汉人。
女真人来找万香君是甚么意思?
李闹佛想到了索拉地。果然,这位察哈尔盟盟主瞪大了双目从入口处冷冷的进来。
万香君起身扬眉怒斥道:“索拉地盟主,你这什甚么意思?”
索拉地嘿嘿冷笑,声音充满了愤怒道:“昨天有机会杀托穆的只有你们两人,所以你们一起死了最好!”
李闹佛刹然明白托穆为甚么会死的原因。
当然,他也同时想到了别的事!
万香君的脸色一变,冷冷道:“你以为杀得了我?你以为这么做还能出八里罕城?索拉地我劝你没动手以前还来得及回头!”
“小贱人你给我住口!”
索拉地愤怒极了的狂笑道:“你以为我那么信任奴尔哈赤?你爹表面是拉拢我,骨子里却想并吞我盟的势力,你以为我不知道?”
他冷沉沉的寒下笑声,缓缓道:“告诉你,这回我南下也带了三万勇士随行,在这一天一夜内他们已经到了八里罕城外!”
原来索拉地第一天一夜消失是调动他的兵马?
万香君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冷哼道:“你真的是执迷不悟?”
索拉地狂笑道:“只怕哭的人是你!”
说完,便立即退出庭园之外!
他退出的原因是,有一张巨大的铜丝网将整座庭园罩住!这可真的是天罗地网,而同样在里面的那些察哈尔盟勇士显然也抱着必死的决心!
李闹佛苦笑道:“看来这老小子玩真的!”
万香君一嘿,回道:“他玩不过我!”
正说话间,四下的勇士已是大喝拔刀齐往他们两人攻来,几十把快刀闪着夺命的光芒罩下!
惊人。
李闹佛一叹,掌中金刚经全力阻挡,举手投足间亦不断点制这些人的穴道!
铜网在这时开始收缩,更有陆续加入战斗的察哈尔勇士一波波的涌入。
“照这情况下去,挤都被挤死啦!”李大公子大叫!
万香君冷冷一哼,斗然一道烟火自她袖里冲上半空!
砰!
烟火的声响和散开的面积都不小,别说是老爷庙内就是在三里外也可以清楚看得!
外头传来索拉地的怒喝,叫道:“快杀了那贱人和贼小子!”
立即,又有十来名身赤膊背满火药的汉子冲进来。
李大公子大大叹一口气,只有在他们刚一进入便出“字”点住他们的穴道。但是,在这些人背后的火药他却无能为力。
更惊人的是,从庭园的墙上亦有近二十名的死士背着火往自己这方向跳来!
李闹佛已近乎是无计可施!
铜丝十分的坚韧,根本无法以内力扯破。
万香君的脸上表情也变了。在眼前这么拥挤的空间,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再加上铜网的阻隔,对于纵跃下来的死士在攻击上造成了极大的不方便。
难道就这样认命?
李闹佛隔着铜丝网只能尽全内力震开那些死士,但是看着他们拼命欺近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看着火药引线越来越短,他也只有在肚里叫骂!
“难道这铜丝网弄不破?”李大公子叹气在想。
不是不能破,不过需要有一把刀!
一把既沉又有力的刀才有可能做的到。
杜禅定的刀很沉!
禅定一刀砍下来的时候没有人会说它没力。
也不敢说没有!
“你好!”闹佛公子从洞里钻出来的时候朝咱们杜大少爷大叫道:“哥哥我今生第一次这么想见到你!”
“谢啦!”
杜禅定看着这一对男女狼狈样,啧啧摇头道:“喂,是谁对你们这么有兴趣……”
话没说完,下头已是一阵巨炸爆响!三个人可急急飘身下墙头到了外面。四下,奴尔哈赤的兵勇正和索拉地的人大战,一片混乱!
“快抓索拉地──”在混乱中,万香君斥令叫道。
八里罕城陷入了一片混乱!
街坊间不断传言索拉地带领军队自北方攻来。
又有传言指出可汗奴尔哈赤早有准备,以一万八千兵马对付索拉地的察哈尔三万精兵。
传言最后是,双方对峙于八里罕城城北里许外的草原!
雷菩萨现在没有心情去听这些消息,就如同黑竹竿也没有这等同样的心情。
他们之间正以八里罕的巷道为战场进行一场彼此追杀的生死之战!
赤夕的十二星杀和黑竹竿的四名鬼仆都已死亡。现在,剩下的是两位主角正为这场戏做最后的结局。
黑竹竿窜入一座倾废的庭园内,他知道雷菩萨很快就会追到。
一个多时辰来,他今生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可以给他这么大的压力。
无论他用甚么方法移换位飞,雷菩萨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并不是怕这个人不敢正面跟他交手。
而是,这种对手有一种十分坚韧的毅力和钢铁般的意志。
这场战斗已经变的不单单是武功之间的生死胜负。
更重要的,它正严格考验着双方的“心”!
黑子竿迅速的在这颓废的庭园内做死亡的布置。他托转手上黑竹竿的某一段从里头倒出白色粉未算准位置着。
他又旋开了另外一节,倒出许多晶莹的小珠。
黑竹竿的动作十分冷静而迅速,将那些小珠分别弹在方才他所下白色粉未的地方。
他无声的退入庭园一侧的木屋。
木屋不算小,摆放了不少的木柴,看来是曾经被当作仓库的地方。黑竹竿迅速的环顾四下,在沉沉灾暗中他竟然发现有人!
黑竹竿皱了皱眉,却立刻放下心来。
那个人的呼吸必定是受到重创,才会如此混浊!他一声冷笑,飘身到了那人面前!乔寂灭。
乔寂灭被阮将帅锁在这里已经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他不怕死。
因为,他早有心里准备非死不可!
现在无论是谁都要他的命──魔教的人要逼问他,中原侠义之士不容他,女真族更非要他的命不可。
乔寂灭感叹的是,自己一生并没有做过甚么大奸大恶之事,但是却要死的比那些该死的人还要惨!
更可恶的是,在这种地方也许要死了好几年以后人家才会发现一堆枯骨,连名字都没留下来。
所以,当他看见黑竹竿的时候反而笑了!
黑竹竿的眼神显然有些不高兴。他一向不喜欢人家无缘无故的对他笑!
因为这往往代表这个人想跟你“要”东西。
尤其在江湖上,要的往往是你命!
“我姓乔,叫寂灭──”乔寂灭以极低微的声音道:“是魔教首座白长老的第子!”他用力将涌到口的血吞了回去,继续道:“阁下……打扮是不是鼎鼎大……名的一根黑……竹竿?”
黑竹竿也很讶异自己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