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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要紧事?不会是钟离雨夫妇出了事了?”
“放心,雨哥和兰姐没事,他们在回龙镇等我呢。”
“那是什么要紧的事了?”
“为了一瓶药。”
“什么?为了一瓶药?”
小神女便将碰上三个不知来历的黑衣人,前后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跟着对毒蜻蜓说:“妹妹,我本打算回去找我韦姐姐看看是什么解药的,现在碰上你就好了,麻烦妹妹看看这是毒药还是解药。”
老怪物说:“你让我老怪物看看,我老怪物一服,便知道它是解药还是毒药了。”
小芹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嫌命长了?人家的独门药,你也可以乱服的么?”
小神女笑着说:“老怪物,我知道你内力浑厚,不怕毒药。但就算你知道了它是毒药,又知道是什么毒药了?万一它是一种慢性毒药,当时服下没事,事隔几个月或一年半载才发作,你怎么办?”
毒蜻蜓说:“是呀!我们九龙门就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当时服了没事,还添精神哩!三个月后发作时,没我家的解药,那真是痛不欲生,最后疯狂而死。”
小芹又盯了老怪物一眼:“老东西,这下你可听清楚了吧?哪有你这样的老东西,药也乱吃的,你以为是好吃的糖果吗?”
毒蜻蜓说:“姐姐,你拿出来我看看是什么药的。”
小神女从怀中掏出了那瓶药,交给毒蜻蜓:“妹妹,你看看。”
毒蜻蜓倒出了两颗药丸在手心观察。药丸乌黑发亮,用鼻闻闻,却有一股淡淡的辛辣气味。两位苗家少女也过来观看。小神女问:“妹妹,看出来了吗?”
毒蜻蜓说:“姐姐,我一时看不出来。”
“那怎么办?”
“恐怕要用水或酒和其他的一些药物,才能试出它是什么药来。但这里没杯杯碟碟,没法验。”
一个苗女说:“小公主,我们不如去古榕客栈,便可得到一切了。”
小神女说:“这太好了!我也想去探望闵伯父和凤伯母他们,请他们让出一个房间来,让妹妹将它化验出来。不知妹妹要多少时间才能化验出来?”
“有半天时间就可以了。”
老怪物说:“那我们都转回古榕客栈吧,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药丸的。”
小芹说:“你这老东西,是想看药吗?是想向人家讨酒喝!”
小神女笑道:“芹姨,不会吧?他要喝酒,前面任何一间客栈饭店都有酒喝,何必要去古榕客栈?”
“小妹妹,你可不知道了,因为凤姑娘家里珍藏了两坛多年的沪州老窖,要不是我制止这老不正经的,他恐怕连武林大会也不想参加了,不把人家的两坛酒喝光了不会离开。什么看药,这是借口去喝人家珍藏的酒。”
“芹姨,就让飞叔叔去喝吧!”
“就怕他喝得稀里糊涂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芹姨放心,有我看着他哩!”
这样,他们一行六人,又转回了古榕客栈。路上,老怪物悄悄地对小神女说:“小妖精,你太好了!不然,别说我喝不到佳酿,就是连一般白酒,也不让我喝上半斤。”
“不会吧?”
“怎么不会?她连我的酒葫芦也在路上摔碎了!就是怕我带酒在路上喝。”
小芹问:“老东西,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我说,我们恐怕要在古榕客栈住上一夜了!”
“哼!你别指望能喝一夜的酒!”
小神女看着他们俩的情景,不由好笑起来。
他们来到了古榕客栈,闵子祥、元凤见到他们时,既惊讶又高兴。他们夫妇不明白老怪物、小芹和毒蜻蜓怎么又转回来了,难道他们不去参加武林大会么?还是大会发生了变故?因为他们刚刚见到乌蒙八怪十分狼狈地匆匆而过,已有几分猜到乌蒙八怪受了毒蜻蜓的玩弄和老怪物、小芹的劝解,无颜再去回龙寨丢丑了,却没想到老怪物和毒蜻蜓等人也会转了回来。更令他们夫妇惊喜的,是女扮男装的小神女也出现在他们中间。这是怎么一回事?由于古道上不时有些武林中人经过和歇脚,进店饮酒谈天,他们也不便多问,立刻安排到内院中住下来。元凤首先问小神女:“山妹妹,你怎么和他们在一块了?你不是去了宝庆一带么?”
小神女说:“凤伯母,说来话长,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先麻烦伯母给我毒妹妹安排一处僻静地方,进行毒药的化验。”
“哦?进行毒药的化验?”
毒蜻蜓说:“是呀,因为山姐姐从一个神秘的黑衣人手中抢到了一瓶药,不知它是解药还是毒药。我一时看不出,所以跑来这里找一处地方进行化验了。”
“好!我马上给你们准备。毒丫头,你需要什么器皿和工具的?”
“我需要一些杯杯碟碟,水呀,酒呀,和一盆炭火,最好能捉到一些山兔、小鸟儿来试验药物的药性,有青蛙更好。”
“青蛙、山兔我们店里都有,至于小鸟……”
小神女说:“伯母,小鸟儿我去捉,毒妹妹,你要多少只山雀儿?”
“有两只就够了!”
“好!我现在就去。”小神女便闪身而去。
捉林中的野鸟,对小神女是轻而易举之事,别说捉两只小鸟,就是捉两只老虎、豹子回去,小神女也能办得到,她就是山林中的一个女神。
当小神女将两只小鸟儿捉回来时,元凤已为毒蜻蜓准备了一切应用的器皿和其他一些杂物,毒蜻蜓已和两位苗家少女在室内忙碌开了。小神女将两只小鸟交给一个苗女,问毒蜻蜓:“妹妹,它是毒药还是解药?”
“姐姐,现在正开始呢,不知道。”
“妹妹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不用了,你出去等候我的化验结果吧!”毒蜻蜓现在整个儿变了样,她以往的刁蛮、任性一扫而光,十分认真与严肃,又令小神女暗暗惊奇。她不敢打扰,只好转了出去。
在内院的一座六角亭中,闵子祥、元凤陪着老怪物、小芹在饮酒谈心,他们是在谈乌蒙八怪的事情。元凤见小神女远远走来,连忙起身扬手叫唤。小神女走入六角亭,望了望,问:“凤翔哥呢?”
“他跟元武到三江镇了。”
“哦!?他去三江镇干吗?”
“没干什么,他想到外面走走,见见世面,增长见识罢了。”
“伯母,你放心让他一个人出去?”
老怪物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凤翔这时的武功、剑法,一般的武林人士,近不了他身前半步,就是一些高手,他也可以应付得来。何况他为人忠厚老实又有礼貌,不像你这丫头,尽招惹是非。”
“嗨!我怎么尽招惹是非了?”
小芹说:“山妹妹,你别听这老不正经胡说的。来!坐在我身旁,我们饮酒谈话。”
老怪物又问:“你将小鸟捉回来了?”
“早捉回来啦!我已经交给毒妹妹了。”
“你怎么不留在那里看看,是不是这毒丫头也将你赶了出来?”
小神女一笑:“看来,你也是给我毒妹妹赶了出来的吧?”
“可不是。我想不到这毒丫头,突然一本正经起来,连我老怪物也不准看,不准摸,更不准我多口,将我赶了出来,好像害怕我老怪物看破了她制毒的秘密一样。”
“哎!毒妹妹不是这样的人,她是担心你分散了她的心。”
“那我不问不动,在一边看看也不行么?”
小芹说:“你能老实在一边看么?你不东摸西摸才怪,叫人家如何能专心化验?”
小神女说:“是呀!老怪物,你在这里喝酒不更好?”
“喝酒好是好,可是我老怪物不知怎样,越不准看的东西,我就越想看!”
小芹说:“好吧!等那毒丫头检验出来后,你这老东西去那屋子里看够看饱好了!”
“化验完了,那还有什么看头?”
小神女足足等了近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才见毒蜻蜓等三人从那僻静的房间里出来,一脸高兴之色。小神女急迎上前问:“妹妹,化验出来没有?”
“姐姐,总算化验出来了!”
一个苗女说:“小公主最后用火烧,才敢肯定它是这种可怕的毒药!”
“什么,用火烧?”
“是呀!用火烧,它会发出一种十分罕有的浅浅的香气。”
“它是解药还是毒药?”
毒蜻蜓说:“姐姐,它是解药,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
老怪物、闵子祥等人也走了过来。老怪物首先发问:“毒丫头,它怎么是解药又是可怕的毒药了?”
毒蜻蜓说:“说它是解药,它的确能起到镇静、止痛的作用,令人精神大振,同时还可以缓和化解其他药物的毒性。”
小神女问:“那它怎么又是可怕的毒药了?”
“姐姐,说它是可怕的毒药,并不说它会立刻令人身亡,也不是什么剧毒,但它比剧毒更可怕,是一种慢性的、令人丧失心智的毒药,一旦毒性发作起来,就会精神萎靡不振、浑身痛苦异常,丧失了心智,也丧失了自己的尊严。到时鼻涕口水一齐流十足像一条可怜的狗一样。这时毒药的主人,要他干什么都行,哪怕将自己的父母杀了也干,为的是想再服这种毒药。”
“妹妹,那他中毒不更深了?”
“当然中毒更深啦!但他服下之后,就会立刻解除了浑身的痛苦与难受,并且精神大振,还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老怪物说:“他明知是毒药,怎么还要服的?”
“万里爷爷,虽然他明知是毒药,为了减轻暂时的痛苦,他不能不服。”
小神女问:“不能用其他的药来化解么?”
“任何解药都不能化解,只有服下了它,不但能减轻痛苦,更感到自己快乐无穷、精神大振;过了一段日子,毒性发作,他又去哀求毒药的主人再赐给他这种毒药了,为此而愿意听从毒药主人的一切命令,所以说它可怕,就是在这一点上。他已完全丧失理智,像一条狗似的,一切听由毒药的主人摆布。”
“妹妹,这种毒药没解药?”
“我听我妈妈说过,这种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就是使用这种毒药的人,恐怕也没有解药。”
“那他们自己人误服了怎么办?”
“他们明知道毒药的可怕,怎会误服的?”
“妹妹,这是一种什么毒药?”
“我妈妈告诉我,这是罂粟花,有人称它为魔鬼之花,中原没有,是海外传来的。”
“罂粟花?”
“是呀!罂粟花结成的果,将果割开,流出的果汁,不知用什么方法将它提炼便制成这种慢性毒药,一旦中毒成瘾,不服这种毒药,一天也过不了。这时,他除了哀求、听从主人的命令外,再无其他的办法。”
老怪物说:“他不能杀了怀毒的人而夺取么?”
“就算他杀了,夺取了这种毒药,也不能解自己所中的毒。而越服毒越深,一旦没有了这种毒药,他真是痛不欲生。何况只有能制造这种毒药的人,才知道这药的秘方,以及制炼的方法。”
“要是我老怪物,宁愿一死,也拼杀了怀毒之人,绝不受他控制。”
毒蜻蜓说:“世上有几个似老爷爷这样?何况他中了毒后,精神早已崩溃,完全丧失了理智。再说,怀有这种毒药的人,不但阴险、狡猾,而且武功也必定很高。中毒的人,怎敢得罪他?”
小芹说:“使用这种毒药的人,太阴狠可恶了,我非杀了他不可!”
连不愿卷入江湖恩怨仇杀的闵子祥也说:“这种人不干掉,那真是人间的大祸害,为害无穷。”
老怪物问小神女:“小丫头,你说这药检验出来了,便可知道那三个黑衣的神秘人是什么人,现在你说他们是什么人?”
“我敢肯定他们黑风教的人。”
“小丫头,你说的没错?”
“错不了!要不,他们干吗行踪那么诡秘?还有那么多的高手死心塌地听从他们的命令,宁死不愿说出来?像飞猴子轻功那么高的人,也冒险去盗取冷面神尼的镇庵之宝和其他门派的武功秘本?”小神女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了,说,“对了,那位黑衣老者的武功,不但内力深厚,而且还通晓各门派的一些上乘武功招式。他要不是黑风教的教主,恐怕也是黑风教的大头目之一,极有权威的,那两个黑衣高手还称他为主人哩!”
“小丫头,我老怪物还有一点不明。既然他们是黑风教的人,他们干吗害怕江湖狂生破坏武林大会?处处为回龙寨设想?”
小神女想了一下说:“我看他们主要是想令江湖狂生这样的高手中毒,收为己用,不让他去破坏武林大会。又或者害怕江湖狂生去破坏武林大会,坏了他们的阴谋计划。”
闵子祥说:“或者他们是黑风教派去回龙寨做卧底的人,暗中监视武林人士。”
元凤更补充了一句:“说不定他们明是回龙寨、暗是黑风教人,一个人两张脸孔。”
小芹一怔:“要是这样,那参加武林大会的天下群雄不危险?万一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中了这种毒,天下武林,皆为他们所用了!”
老怪物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