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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道:“在,在上房屋里。”
李凌风道:“我们去过了,他不在。”
小伙子道:“他不在?谁说的,不……不会吧,都这……这时候了,他……他能上哪儿去。”
李凌风道:“你不知道他出去了?”
小伙子头摇得跟布郎鼓似的,道:“不……不知道,真……真不知道。”
李凌风道:“现在我告诉你了,你可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小伙子仍摇头道:“也……也不知道,真的,我真不知道。”
李凌风一眼就看出这小伙子不像个会武的,再看他吓得这个样儿,料他是个真真正正的伙计,只知道干活儿,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凌风沉默了一下道:“你们这家茶馆儿是你们掌柜的一个人开的么?”
小伙子点了头道:“是,是的。”
李凌风道:“不是后头唐家大院那位唐大爷开的?”
“唐大爷。”小伙子怔了一怔,摇了头:“不,不是的,唐大爷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小生意。”
李凌风道:“我跟你打听件事儿,前两天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姑娘住在这儿?”
小伙子道:“你是问我们掌柜的那个外甥女儿吧?走了。”
李凌风心头一跳,道:“你们掌柜的外甥女儿?”
小伙子道:“是啊,我们掌柜的说那是他外甥女儿。”
李凌风道:“走了?”
小伙子道:“真的,我不骗你,我在前头看见她从后头出来上车走的。”
李凌风道:“可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小伙子摇头道:“不知道,我们掌柜的没说,我们也没敢问。”
李凌风道:“你们掌柜的这位外甥女儿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伙子道:“我们掌柜的说是前两天。”
李凌风道:“你们掌柜的说是前两天?你不知道?”
小伙子道:“不知道,我们根本没看见她来,直到她走才知道。”
赵振翊突然问道:“你们掌柜的那个外甥女儿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伙子道:“前天,前天晌午。”
赵振翊看了李凌风—眼又问:“你们掌柜的那个外甥女儿长得什么样儿?多大了?”
小伙子道:“二十多一点儿,挺白净的,长得也挺好。”
赵振翊道:“瘦瘦的?”
小伙子道:“对。”
赵振翊道:“眉心有颗红痣?”
小伙子道:“没有,这我没瞧见。”
赵振翊道:“听见她跟你们掌柜的说话没有。”
小伙子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没听见她跟我们掌柜的说话。”
赵振翊转眼望向李凌风。
李凌风点了点头道:“好吧,没事儿了,你睡你的觉吧,我们走了。记住,别嚷嚷。”
吹灭了灯跟赵振翊行了出去。
赵振翊低头道:“李兄,咱们上了他们的当了。”
李凌风道:“恐怕连刚才咱们问过的那个血滴子也蒙在鼓里。”
赵振翊道:“以我看这个女的不是谭姑娘,那伙计说她眉心没颗红痣。”
李凌风道:“他还说没看清楚。”
赵振翊道:“这个开茶馆儿的一定知道真假。”
李凌风道:“可惜他不在。”
赵振翊道:“姓唐的一定也知道。”
李凌风道:“那当然。”
赵振翊道:“咱们拐回去找他去。”
李凌风道:“拐回去是一定要拐回去的……”一顿,抬眼打量了—下,接道:“七杀教也在唐家大院后头,只不知道他们是在哪一边?”
赵振翊道:“怎么,李兄是要……”
李凌风道:“这条退路该有个人把守。”
赵振翊点了点头,刚要说话。
李凌风忽然示意赵振翊噤声,抬手指了指那口枯井,闪身掠进东屋头暗处。
赵振翊会意,忙跟着掠了过去。
两个人刚藏好,井口里探出颗脑袋,是个瘦老头儿,两眼跟耗子似的,骨碌碌的一转,一窜冒出了井口,弹弹衣裳快步走向堂屋头。
李凌风一打手势,偕同赵振翊双双扑了过去。
这时候那瘦老头儿已快到堂屋头子,转身往后走,眼角余光瞥见了李凌风跟赵振翊,他挺机警的,拔腿就跑,可是他没李凌风快,没跑出两步,李凌风已带着刀风当先扑到,伸手抓住了他左肩井。
瘦老头儿塌肩矮身想挣脱!
李凌风的五指却像钢钩似的扣得他紧紧的。
瘦老头儿张嘴要叫,赵振翊的剑尖已抵在他咽喉亡,轻喝道:“要命别出声。”
瘦老头儿硬把一声叫喊咽了回去,道:“两位朋友是……”
赵振翊道:“李凌风、赵振翊,听说过么?”
瘦老头儿脸色大变,要动,赵振翊长剑往前一送。瘦老头儿喉头上见了血,忙道:“两位,我只不过是给人跑腿儿的……”
赵振翊道:“少废话,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答我问话,谭姑娘呢?”
瘦老头儿道:“我不知道……”
赵振翊道:“我这么问你就知道了,你那个外甥女儿呢?”
瘦老头儿机伶暴颤,道:“他,他们弄走了。”
赵振翊道:“弄到哪儿去了?”
瘦老头儿道:“不知道,真不知道。”
赵振翊道:“就算你不知道,那姑娘可真是谭姑娘?”
瘦老头儿道:“他们告诉我是谭姑娘,以前我也没见过谭姑娘……”
赵振翊道:“这位姑娘眉心有没有一颗红痣?”
瘦老头儿道:“没有。”
赵振翊道:“你看清楚了?”
瘦老头儿道:“看清楚了。”
赵振翊转望李凌风一摇头。
李凌风依稀也记得谭姑娘眉心有颗细小红痣,如今听这么一说,他也知道这位谭姑娘是假非真。
他道:“我看咱们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
赵振翊的剑尖一偏,同时闪身退向—旁。
瘦老头儿的喉管断了,一股鲜血喷出,洒了一地,身子抖动了几下,软了。
李凌风放下了瘦老头儿,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赵振翊道:“李兄,别怪我,我恨透了这些狗腿子。”
李凌风沉默了一下,扬了扬眉道:“谭姑嬉恐怕凶多吉少。”
赵振翊道:“他们真是够狡猾奸诈的,要不是官姑娘一句话,只怕咱们这些人都要上当了。”
李凌风神色冰冷,道:“想想,打一开始,我就落在了他们圈套之中,他们自己派出人来跟踪镖车,一方面监视我,一方面掳走谭姑娘,却让我背个不仁不义之名,要不是诸位朋友还信得过我,只怕这江湖已经没有容我的地方了,而如今又让我落一个一辈子无法消除的内疚。”
赵振翊却大不以为然,道:“李兄,怎么责怪起自己来了,这完全都是那些该杀的狗腿子。”
李凌风淡然一笑道:“赵兄不必安慰我了,咱们现在去找那位唐大爷吧?”
赵振翊精神—振,道:“还走地道进去?”
李凌风道:“用不着了,咱们走墙上进去吧。”
赵振翊还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一点头道:“好,那么我来充个开路先锋了。”
提一口气腾身拔起。
李凌风跃起跟了上去。
赵振翊身子横掠,落上了唐家大院后墙,脚刚站实,叱喝声中,两条人影扑了上来。
赵振翊抖手就是两枚金钱镖,那两条人影大叫声中,如断线风筝般落了下去。
这两条人影落下,又四五条人影窜起,李凌风掌中刀挥出一闪,亮光迎了上去。
赵振翊仗剑跟上。
李凌风掌中刀亮光暴闪,三条人影首当锐锋,惨叫迭起,四散落地,另两条人影慑于神威要退,赵振翊长剑卷到,那两条人影一个也没走脱。
刹时,灯光突起,近二十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掠到,个个手仗长剑,森然逼人。
身在一群血滴子包围中,李凌风毫无惧色,冷然发话道:“你们之中谁是姓唐的?”
一名黑衣人冷叱道:“凭你也配见我们唐领班。”
长剑一抖,欺了上来,李凌风单刀一长,猛挥出去,刀尖疾点黑衣人胸腹要害。
那黑衣人长剑一沉,反点李凌风刀背。
李凌风冷哼一声,振腕抖刀,刀光疾闪,黑衣人持剑右手齐腕落了地,大叫一声,抱腕暴退。
李凌风冰冷道:“姓唐的呢?”
李凌风这一刀震慑全场,一时竟没人答话!
赵振翊道:“你们都聋了么?”
突然一声暴喝起自对面,道:“大胆叛逆,竟敢伤大内侍卫……”
赵振翊冰冷道:“闭上你的嘴。”
扬手一枚金钱镖打了出去,一名黑衣人大叫捂嘴,倒地乱滚。
赵振翊这一手同样的慑人,一众黑衣人立即往后退去。
赵振翊道:“叫姓唐的滚出来答话。”
赵振翊这句话刚说完,蓦地西跨院方向火光一闪,火舌四起,紧接着传来阵阵马嘶。
众黑衣人脸色一变,有人叫了声道:“马厩失火了。”
这一叫不要紧,众黑衣人撒腿就往前跑。
就在这时候,半空里传下一声沉喝道:“杀不尽的狗腿子,往哪儿跑。”
四面八方如飞落下几十名黑衣蒙面人来,迎着一众血滴子砍杀起来。
七杀教的人到了。
赵振翊也要赶过去。
李凌风伸手一拦道:“咱们干别的,赵兄请守住地窖,我去找姓唐的。”
赵振翊一点头,转身往后掠去。
李凌风一提单刀往旁边长廊上扑去。
李凌风挨间找,每一间屋里都不见人。
这时候火势已由西跨院蔓延到了前院,夜风为助,又没人腾得出手救火,火烧得既快又大,火舌飞舞,夜空都烧红了,再加上马嘶阵阵,杀声盈耳,唐家大院已经大乱了。
李凌风在这一排屋子里没找着人,下长廊就要往另一排屋子去,突然两名血滴子仓惶奔到,李凌风单刀一挥,摆倒了一双,他俩该死,谁叫他俩碰上了李凌风。
李凌风刚摆倒两名血滴子,蹄声震耳,一匹受惊的马狂奔冲到。
李凌风一闪身,那匹马擦着身近奔过,李凌风旋身上了另一条长廊。
他仍然一间间的找,几间屋都找遍了,仍然没见着一个人影。
虽然没找着人,李凌风却发现每一间屋家俱摆设都够奢华的。
奢华虽奢华,只怕难逃这场大火。
李凌风从这条长廊的最后一间屋掠出,正打算到别处去找,一眼瞥见有条黑影仓惶掠进适才那条长廊最中间—间屋里,他心里一动,腾身扑了过去。
李凌风跟进了屋,屋里没见人,他掠向后窗,后窗从里头拴得好好的,显然人还在屋里头,他正打算转身找,一阵金刃破空之声从脑后袭到。
李凌风旋身避过,一把长剑擦胸而过刺破了后窗,李凌风抡刀背劈了下去,一名黑衣人丢剑抱腕,转身要跑。李凌风一脚飞去,那黑衣人一个跟头栽了出去,李凌风跨步跟到,刀尖已指在黑衣人的胸膛上,冷冷道:“姓唐的,你老老实实答我问话。”
他没见过唐纪尧,不知道唐纪尧长得什么样儿,只好用诈。
那黑衣人忙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姓唐,不是唐领班。”
李凌风冷冷一笑道:“我认错人了,不会吧?”
那黑衣人道:“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个人来问问。”
这应该不假了。
李凌风心里转了一转道:“我怎么听说姓唐的长得是你这个样儿。”
“谁说的,唐领班是个白胖子,我既不白又不胖……”
李凌风微一点头道:“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不是姓唐的,那么你告诉我,姓唐的现在哪儿?”
那黑衣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李凌风往前一送!
那黑衣人忙道:“我真不知道,你杀了我也没用。”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那位唐大爷哪儿去了?脚底下抹了油,溜得这么快么。
李凌风道:“那么我再问你,谭姑娘哪儿去了?”
那黑衣人道:“这我知道,在地窖里。”
不假,说法跟那一个黑衣人一样。
不过由这句话可以知道,这些黑衣人也是知道得有限,他不知道谭姑娘已经由地窖下秘密地道被弄出去了,甚至不知道这位谭姑娘是真是假。
照这情形看,恐怕只有唐纪尧一个人知道内情,只有找唐纪尧才有用。
李凌风这儿沉吟末语,地上那黑衣人,突然一个翻身躲过了李凌风的刀尖,双脚连环飞起,踢向李凌风下阴。李凌风还真没料到,对方在这样情形下还作困兽之斗,退已经来不及了,暗一咬牙猛侧身,要害是避开了,大胯上却挨了一脚,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那黑衣人把握这稍纵即逝的良机,挺身跃起往外冲去,李凌风早就恨透了这帮人,如今心里更火儿,岂会容他就这么逃出手去,大喝一声,单刀脱手飞出,力猛刀快,黑衣人哪躲得了?正中后心,刀尖从后心直贯前心,黑衣人惨呼—声踉跄前冲,砰然一声趴在门口。
李凌风闪身掠到,伸手就要去拔刀。
一条黑影带着劲风从长廊一端扑到,金刃破空之声当头劈下。李凌风急退一步,一把刀从眼前劈下,正砍在那黑衣人身上。
李凌风沉喝声中一拳击出,正中来人右肋,来人喷出了一口鲜血,翻身摔出长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