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浪费?”
“对!必须像韦烈这种角色才有施用的价值,这两名书僮根本不配,不是浪费是什么?”
顿了顿,又道:“本座赐你六支,现在只剩下三支,你必须慎择对象,算算你的仇家,值得使用的不止三个吧?”
“属下知过!”冷无忌深深弯腰。
“带他们走,设法从韦烈身上控出‘宝镜图’所有的奥秘,否则宝镜的功用不大,形如废物。”
“属下尽力办好。”招了招手。“跟老夫走!”
韦烈与两书僮乖乖地走了过去。
距土地祠不远的林子里。
王雨与洪流愁眉对苦脸。
“王公子,看情形,那批大刀会和乌衣帮的弟子是我们公子和立仁、定义他们共同杀害的,他们……怎会变成可怕的杀人工具分明还能认人,怎会又对我们下杀手?”洪流相当激动不安。“还有,王道下落不明。”
“他们的本性已被控制,只知对施术者唯命是从。”
“谁是施术者?”
“很明显地是‘邪崇童子’皇甫亦经,这种邪门手段也只有他能施展得出来,不然就不叫邪崇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严密紧盯,再依情况应付,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因应之道,现在最可怕的是韦公子被利用来残害一些知名人士,一旦引起武林公愤,后果不堪设想。”王雨摇着头,焦灼之情溢于言表。
“这种故事武林中屡见不鲜,最后的牺牲者是工具,还有王道,如果他已落入对方手中,以他的门道而言,同样是极可怕的工具。”
“王公子!”一条身影幽灵般出现,赫然是王道。
“好小子,你没……谢天谢地!”洪流大喜过望。
“先注意提防!”王雨轻声说。
一句话提醒了洪流,心里立生戒意,如果王道也已被控制了的话,情况便相当严重了,不知道他会作出什么来。
王道已走近两人身前,停住。
四只眼睛盯在王道脸上。
“洪老大,为什么这样看我?”王道对王雨不敢随便,所以把洪流作为说话的目标,他的神情倒是没异样。
“人是你追的,讯号是你发的,怎么回事?”
“公子规定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跟敌人拚斗,我不能明里现身,而且……你也清楚,打架拚命,我那点能耐根本就派不上用场!”望了王雨一眼。“我也不知道事情突然会变成那个糟,我毫无办法。”王道也是苦瓜脸。
“你把事实经过说一说?”王雨接上口。
“我追冷无忌到了土地祠,他一头钻了进去,我不敢太接近,在远处发出信号,不久,公子来了,王公子您也来到,公子迫向土地祠,为了怕你……”望向洪流。“应付不了那郎中于是王公子走回头路。立仁、立义随后赶到,上前支应韦公子,防冷无忌兔脱,冷无忌大摇大摆地现身,手里端着那郎中在小面店交给他的小木盒子……”
“后来呢?”王雨迫不及待。
“双方在交谈,太远,我听不到,不久,立仁、立义也靠到韦公子身后,突然间三人似有动作,但随即又静下来,冷无忌可能就在此时捣的鬼,接着,那郎中也到现场,但韦公子和立仁、立义都没什么反应,我迷糊了……”
“说下去?”
“再就就是大刀会和乌衣帮的人赶到,有五六十之众,他们的目标是‘鬼算盘’冷无忌,想不到……”王道吞了泡口水。“公子竟然亮剑向大刀会的弟子们下杀手,疯狂地出剑,我……从来没看过公子如此杀人,我当时真的是吓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大刀会和乌衣帮的人不支撤退,剩下的是撤不走的尸体。”王道一副余悸犹存的样子。
“唔!”王雨点头。“问题究竟出在那里?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设法摸清他们的落脚处,立仁和立义容易对付,虽然受制,但武功仍旧,抓回一个,便可从他的身上寻找答案,事不宜迟,我们分头去办事。”
“好!”王道和洪流齐应一声,双双掉头奔离。
“幸好,王道还没被对方所制,否则麻烦更大了!”王雨自语了一句,也跟着离开林子奔向另一个方向。
一条身影从林深处出现,赫然是“花间狐”龙生,喃喃自语道:“这事情太古怪了,我又不能明里和‘多事书生’他们联络交谈,这谈怎么办?”
木立了一会,又道:“这事得回去跟娘商量!”
第十四章杀人工具
老胡瓜的面店,起更时分。
王道与洪流又在喝酒穷泡,并不是这里的酒好菜好,而是两人在潜意识-有二种:“哪里去那里找”的想法,因为冷无忌与皇甫亦经是在这里见面联络的,也许可以从此地找到些线索,当然,这是百无聊奈的想法。
一个浓眉大眼的,悍汉子进了门,朝靠里的座位上一坐,扫了王道和洪流一眼,然后重重一拍桌子道:“老胡瓜,老规矩!”这是常客的口吻。
老胡瓜默不吭声,三两下便送上了酒菜。
这汉子的老规矩很简单,一壶酒,一大盘卤菜,一碟盐妙花生加豆腐干,他像是酒瘾发作了,先抓起酒壶嘴对嘴猛灌了至少三分之一壶然后才斟上一杯,人模人样地吃起来,吃菜是粗枝大叶,只随便嚼那么三两下便往肚里吞。
粗野,这倒是江湖人本色。
紧接着,老胡瓜又端一大碗面条。
“大牯牛,风不太顺,留意着点。”老胡瓜悄声说。“怎么,有踩盘子的。”
“唔!”老胡瓜点点头,歪了歪嘴。
“那间庙里的神?”
“没坛没庙,路边神,大来头!”
“噢!”大牯牛朝王道和洪流这边横了一眼。
王道和洪流堪称混混的祖宗,这些小门道简单不值一笑,连眼色都不必使,若无其事地扔花生喝酒。这扔花生进嘴也算是一项小技术,抛得高,接得准,角度正好,不必伸脖子扭头去躬合,当然更不能落空。
“接的生意怎么样?”老胡瓜又问。
“还不错!”抬手,张开五指。
“好!”老胡瓜回到灶边。
风卷残云,只片刻工夫,大牯牛用手抹抹嘴,桌上只剩空壶空碟子,站起身,大步出门,看来他不必付钱。
“我说老二,你慢慢喝等我,我到黄家摊子收点规费,一会儿就来。”洪流起身。
“去吧,可别手痒,左手进右手出!”王道笑笑。
洪流出店。
月明星稀。
城墙脚的老榕树下,五名大汉并排坐在石板凳上聒噪,大牯牛来到,五人全站起身来,围拢。
“牛老大,怎么样??其中一个问。
“话已经传到!”大牯牛一副老大姿态。
“总管怎么说?”另一个问。
“嘘!张老二,告诉过你一百次,不能提总管二字,他妈的要是漏了口风你有几条命?”
大牯牛口里嘘,他自己的噪门可不小。“话传到就算定规了。鸽子朝着旺处飞,你们的选择是百分之百正确,有朝一日头头成了大事,你们都是人上之人,现在听着,你们第一个任务是拉可靠的弟兄归向这边,注意,要拉可靠的,同时绝不能让人起疑。”
“是头头的命令?”另一个问。
“当然,莫不成是我大牯牛的?”说完,他从腰间摸出两个大银锭。“喏,这是头头赏的,你们拿去喝酒。”
“啊”五名大汉同声吹呼,其中一个接过银子。
“有事我会找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五名汉子雀跃而去。
大牯牛口里嘀咕道:“想不到我大牯牛也有出头的一天,他妈的什么堂主香主,现在看老子的。”说完,正待举步离开,忽觉后颈一刺一凉,登时惊魂出了窍,从江湖混大的对这一套非常熟悉,他知道利刃已经架上了脖子。
“别动!”声音冷得冰刀。
大牯牛打了一个冷噤,其实没这句话他也不敢动。
“朋友别开玩笑!”
“没人跟你开玩笑,刀子一向没感情。”
“朋友……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也不是你的朋友,你替谁做事?”
“大刀会!”大牯牛这句话很响亮,他以为抬出这招牌可以唬倒对方,通常一般江湖单帮客是不敢跟帮派作对的,否则就休想混了。
“你在大刀会什么身分?”
“小意思,头目。”
“你替冷无忌做事?”
大牯牛全身突然抽紧,他意识到身后人来路不简单。“你……到底是谁?”大牯牛的声调也走了腔。
“听着,冷无忌是大刀会叛徒,他正在密谋造反,你负责替他拉拢人,安排内奸,刚才的五个是你拉拢的一部份,不过这些我不管,大刀会的存亡与我无关,我只问你一句话,冷无忌龟缩在什么地方?”
“这……这……我不知道!”
“你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切断你的后脖子筋。”
“朋友,你不能……”
“快说,如果你不说,老胡瓜一定会说,而你就永远也不会开口了,想清楚,人只有一条命,只能死一次。”
大牯牛原本很暴躁,但现在软得像烂泥。
“啊!”他凄叫一声,刀锋已经入肉但不深,湿湿滑滑的东西钻进衣领,那是血,要是刀子再一拖,吃饭的买卖可就保不住了。他感觉得出,刀子相当锋利,入肉时只微微一麻,没有痛感。
“说不说?”
“我……说,他刚刚借住老胡瓜的房子……后面一间,从后门进出,我……见不到他,只能由老胡瓜传话。”
“还有他扣住的三个人?”
“在……地道!”
“是实话?”
“没半个字是假的。”
“好,如果你说了假话,我回头来找你。”穴道一麻,大牯牛歪了下去,随即被搁上石板凳,像一个随地而倒的流浪汉。
收刀,站着的是洪流,他急急离开。
老胡瓜面店后进,两开间附一耳,小天井,矮墙,有道后门通背巷,可以不必由店面出入,开井里一棵老槐树,连屋子和天井全遮盖了。
时已三更。
韦烈和冷无忌在正屋明间里喝酒。韦烈吃喝的动作都是机械式的,脸上没表情,沉得像一块铅板。
“韦烈,牢牢记住,只听我的,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听,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记住,只有我能命令你。”冷无忌沉缓而有力地说。
韦烈点头。
这时,两条人影已经潜入天井,屋里有灯,看外面是黑漆漆的,加上槐树的阴影,只要不弄出声音就不必担心被发觉。
“你记得‘梅花剑客’方一平和‘花间狐’龙生?”
“唔!”韦烈点点头。
“见了他们就杀,记住,见面就下杀手!”
“唔!”韦烈的眸子里闪出杀光。
“还有‘多事书生’王雨,杀,记住了?”
“我记得!”
“这个,记得吗?”冷无忌把手往桌上一放。
“宝镜!”韦烈目光大炽,定定地望着那面小镜子。
冷无忌显得有些不妥,观察了一阵韦烈的反应,见他没特殊的动作才放下心来,笑笑,喝了口酒。
“上面的图,想想,什么地方?”
韦烈真的在想,他有记忆,但却是模糊的,是一些不连接的片断。
“古墓……无忧老人……大漠双怪……师父……”断断续续像在说梦话。
“你再说一遍。”冷无忌凝神而听。
韦烈又重复了一遍,仍是那几句不连贯的话。“好!”冷无忌苦苦一笑。“喝酒,慢慢想。”
隐在暗中的两人是王道和洪流,要救要抓的人都在眼前,但他俩不敢造次,韦烈已经失去本性变成了杀人工具,要是一惊即准也挡不了他剑锋。现在能做的是先找到立仁、立义两书僮,救出去凭以探索真相。
王道对洪流比了个手势,王道向耳房洪流朝正屋暗间。
暗间是空房。
耳房床上两书僮睡得很熟。
王道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老鼠般溜了进去,双手伸指同时点下,两书僮仍然熟睡,再不会醒了。
“怎么样?”洪流来到悄声问。
“一人抱一个,快离开。”王道急声说。
王道抱起立义,洪流抱起立仁匆匆出房……
“什么人,别动!”是老胡瓜的声音。
两人亡命地冲过去越矮墙而过。
老胡瓜掠起身形,脚尖才沾墙头,“啊!”地一声惨叫,倒栽葱坠天井,在墙外发掌支援的是王雨。
冷无忌与韦烈已经奔出。
“老胡瓜!”冷无忌急叫。
“两个小子……被带走了!”老胡瓜还能开口说话。
冷无忌首先掠出,韦烈跟进。
巷子里冷清清没半个人影。
冷无忌阴阴地道:“看来得马上换地方。”
太行山神衣谷。
“花间狐”龙生旧地重临,前车之鉴,他贴着岩脚行进,不敢从花径走,怕的是那能使人散功的怪花。
小屋在望。
龙生有些胆怯,因为他娘“鬼脸罗刹”与“神农夫人”之间有怨隙,虽说上回已经暂获和缓,但这芥蒂是消除不了的,此番自己单独来求助,依“神农夫人”的古怪脾气,后果很难预料,但舍此又无他途……
“站住!”暴喝声中,老妇莲姑从花荫间转出。
“莲前辈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