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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毫无声息,柳思像是平空消失了。
“在下身为百名力士的总管,巡查时当然同进退,但拼搏时必定单人独剑决生死,剑出无情生死等闲。”无情剑傲然撤剑,“飞天豹子,上次你全家逃早了一个时辰,在下去慢了一步,一直深以为憾;今天……”
“今天,是你还债的日子。”飞天豹子咬牙说:“你能找到此地来,足证阁下的确了不起,可惜你太过自侍,没带狐群狗党来,未免失策。”
“孙叔。割鸡焉用牛刀?”年轻人拔出晶芒耀目的长剑,跃然欲动:“小侄打发这狗都不如的畜生。”
“吴志勇,你手中有你老爹的日精剑,就收起牛来了。”无情剑冷笑,“你老爹绝剑狂客在我面前,也不敢说这种大话,你上吧!小辈。”
飞天豹子孙星羽,白兔湖孙家大院的主人,一度曾经是大江中游,黑道水陆群豪的仁义大爷。几年前,他正式退休,手下弟兄转而受命于尚义小筑,接受尚义小筑主人三眼功曹林柏森的节制。
飞天豹子与九华剑园忝在近邻,两宅隔江相望,虽则两人一是侠义英雄,一是黑道大豪,但人不亲土亲,双方有深厚的交情。九华剑园毁灭,孙家大院也同遭大劫。
日精剑,正是九华剑园三大名剑之一。吴志贤吴志勇,是绝剑狂客的两个儿子。吴惠茹是么女,剑术比两位兄长似乎更高明些。论内力修为,儿子比女儿却又浑厚多多。
无情剑是巡缉营的领队,查缉区自九江至南京一带水陆府州,对查缉区内的大豪大霸,自有深入的了解。多年来,巡缉营不断受到沿江的牛鬼蛇神牵制,不能任所欲为,尤其憎恨与黑白道皆有往来的九华剑园吴家,认为是眼中钉肉中刺,务必拔除而后快,所以制造借口,要一举铲除九华创园所有的潜势力。
没料到九华剑园应变的能力极佳,轻易地躲过了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仅有一些走避不及的亲友遭了殃了掀起了这次京都走狗大举南下的狂风巨浪。
无情剑是江湖道的风云人物,并不在乎一个过十气的黑道大家。吴志勇是年轻一代的初生之犊,搏斗的经验有限。因此面对一老一少两个劲敌,他豪无怯容而且勇气百倍。
至少,在外表呈现出勇气百倍。
上次,他带了人深入潜出,穷搜吴家的人碰上了绝剑狂客的长子吴志贤,不但没捉住吴志贤,反而有两个人重伤。他的剑,也毁在吴志贤的映月剑下,虽则未分高下势均力敌,但他心中雪亮,全力相搏,他的胜算不多,吴志勇的武功剑术,比乃兄志贤应该相去不远。
说说大话壮胆,至少可以替自己增些气势。
吴志勇冷冷一笑,剑动风雷发,吴家的绝剑势如雷霆,身剑俱进奋勇抢攻。
夸口是一回事,交起手来又是另一回事。无情剑曾经与吴志贤交过手,心理上早有准备,看到雷霆般凌厉的剑势,并没感到惊诧,岂敢真的大意轻敌?避免长剑再次受损,移步枪空门,剑走轻灵,反击对方的左侧翼,冷叱一声,吐出眩目的剑虹。
两人格上手,各展所学全力以赴,剑光暴射风雷隐隐,各以快攻抢制机先,好一场罕见的激烈龙争虎斗,短期间谁也无法取得优势。
飞天豹子一点也不担心吴志勇的安危,在一旁从容探手入大型百宝囊,取出他早年威震江湖的左手豹爪套戴上,五个钢瓜可以伸扣自如,爪背的铁甲可挡刀剑,血肉之躯如被爪尖触及,必将皮开肉绽。
“今天如不将你撕裂成一团烂肉碎骨,何以慰鱼鹰丘老哥全家英灵于九泉?”飞天豹子再取出尺八长的铁爪,外型与左手的.爪套十分相似,—长一短,使用时左右相互配合极为霸道:“吴贤侄,不要一剑就杀了他。”
一声长笑,无情剑突然从剑网中突出,再一起步,人已远出四丈外去了。
双方的剑术相差无几,武功修为也约略相等,撤出轻而易举,虚攻一剑便可乘机脱身。
人影飞扑而下,飞天豹子名不虚传,双爪下伸,口中发出可怕的啸声,声势之雄,惊心动魄。
无情剑敢杀入孙家大院,对飞天豹子的能耐当然有深入的了解,人撤出便料定飞天豹子会毫不迟疑追击,脚一沾地不站起反而扑倒,侧滚一匝躲过凌空一击,向前—窜,两起落便窜入矮林。
吴志勇斜截而至,却慢了一步,刚要冲入矮林,电芒已排空到了胸口。
“铮”日精剑奇准地拍中电芒,一把五寸柳叶飞刀斜飞出两丈外。
“不能追!”飞天豹子急叫。
矮林视界不良,暗器的威力增加十倍。
吴志勇被飞刀吓了—跳,怎敢再冒险追入?
“抄他的后路。”飞天豹子低叫,向西绕走。
逃的人必须返城,巡缉营的人住在县城的几家客店里,抄后路堵截,该是最佳的选择。
刚奔出十余步,对面一株大树后艘出柳思,劈面拦住去路。
“抄后路有用吗?你们以为无情剑是白痴蠢蛋?”柳思嬉皮笑脸,毫无敌意:“那家伙逃走的速度,决不比你们慢,八方乱窜,奇Qīsūu。сom书你们追得上吗?”
“咦!你是……”飞天豹子有点失惊,一个赤子空拳的年轻人,怎敢出面拦阻?
“你不知道我是谁,想必是最近赶来策应的人。”柳思泰然说:“大援到了,你们估计有多少胜算?”
“每件事皆计及成败,什么事也做不成了,阁下……”
“匹夫之勇,可怜。”
“你……”
“你们有人胜得了八表狂龙和西岳炼气士吗?”
“有,咱们……”
“你算了吧!谭姑娘只能支持片刻,她老爹洞庭渔父已经老了。”
“咦!你知道她?”
‘阁下,你们被小妖巫挟持的两位姑娘;已经安全脱身,已没有留下来在此地决战的理由。多来了几个人无济于事,多送几条命而已.何其愚蠢?赶快走吧!天一黑。,想走也走不了啦!”
“咱们……”
“走不走悉从尊便,反正命是你们的。”
“这……”
“你们不走,我走。”
“等一等……”
柳思撒腿便跑。不像一个会武功的人。
“不可妄动。”飞天豹子伸手,拦住想起步追赶的吴志勇,“这人有—股诡谲莫测伪气势流露。追上去恐生不测,而且他没露敌意,甚至有意劝阻咱们妄动,天知道这人是何来路?”
“孙叔,他在恐吓我们。”
“不,他说的是实情。”
“孙叔的意思……”
“如果我们忽视他的警告,必定多送几条命。”飞天豹子紧张地拔腿飞奔。
***
无情剑精明机警,不在乎飞天豹子,但对小妖巫深怀戒心。不再理会柳不思的死活.急于返城禀报消息。落荒而逃钻出树林,小径在望,
—个老态龙钟的老村夫,手中点着问路杖,眯着老眼个死不活盯着他,摇摇晃晃接近。
“有……贼……”老村夫用杖指着他叫嚷。
“该死的糟老头。”他正在火头上,恶狠狠地伸手拨开杖。抢入左手再起.一耳光挥出。“胡说八道……”
抽耳光必须贴身。贴身便面面相对。
老村夫的朦胧老眼冷电乍现,脸上的阴笑令人心寒,杖—荡—抬,拾好架住了抽耳光的手掌,震力直撼手臂。手膀如受巨槌所击。
“你是……”他大骇,后悔已来不及了,老村夫的手指已点在他的七坎穴上,耳门再挨了一劈掌,立即昏厥,任何反应也来不及了,知道碰上的是什么人啦!
“格格格……”老村夫怪笑,将人拖死狗似的往树林拖,“捞到一条小鱼,妙哉!”
“你干什么呀?打闷棍劫路,你是不是老了些呀?”树林里发出嘲弄性声音,是—脸邪笑的柳恩。倚在一株大树上状极悠闲。
“又是一条小鱼。”老村夫得意地丢下无情剑,狞笑着接近.像见了鼠的猫,“老夫认识你们所有的走狗。你这个小眼线有大用。”
“我也认识你们所有的凶魔。”柳思毫无惊慌走避的打算,任由对方接近至伸手可及处,“似乎你们这些人中,以你地府魁星最为卑鄙。”
“什么,你这小狗……”
“你不必急于否认。”柳思打断对方的咆哮。“事实胜于狡辩。你—个大名鼎鼎的老前辈,威震江湖的老凶魔,居然扮—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引诱—个小辈无情剑,乖乖地送到你面前挨揍,实在有失身分,可耻。”
“兵不厌诈。”地府魁星得意洋洋.像抬得黄金的化子,“如果老夫一亮名号。这混蛋铁定会屁滚尿流溜之大吉,老夫岂不连—个虾子也捞不到了?这可是他送上口来的。他这种人,只会欺负—个槽老头。”
“你没给他任何机会。”柳思的语气中有责难,但脸上的邪笑却表示讽刺嘲弄,“充分表示你是一个胆小鬼,不敢挺起胸膛与后生晚辈拼命,摆出可怜相骗人上当,你像个可耻的懦夫。你是吗?”
“老夫并不认为可耻。”地府魁星说得理直气壮:“你们来了一大群虎狼,声威震天下,摆出强梁面孔,似乎吃定了老夫几个魔道人物……”
“你们也是虎狼呀!虎狼相斗有什么好怪的?”
“就算是虎狼相斗吧!他们的虎狼比我们多数十倍。对付他们这些声势浩大的豪强,斗力是自掘坟墓;必须运用智慧与技巧,任何一种手段都是正当的。暗算这个小辈无情剑,当然理直气壮。至于你这个小眼线,老夫就没有暗算的胃口了。”
“哦!你打算……”
“咱们是见一个杀一个,当然杀之前要口供。你……”
“你不能杀他.至少今天不能杀。”柳思抢着说,故意曲解对方的话意。
老凶魔的意思是:你也不例外,杀!
“今天不能杀他。”地府魁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今天不能杀他。”
“为何?”
“因为这位仁兄的问伴,曾经看到他和我走在一起出城。你如果杀了他,我回去该如何解释?”
“你还想回去?”
“有什么不对吗?”
“你昏了头。居然还想活着回去?去你娘的!你会比他死得更快,因为你这个小跑褪份量有限,所知不多.口供毫无用处,不值得费心.宰了省事多多。小辈,你死吧!”
声落掌虚空吐出,可怕的潜劲爆发,相距仅八尺左右,掌出动已及体,掌劲骤发,应该发则必中。
掌出的刹那间,老凶魔感到身侧有依稀难辨的影像幻动,还来不及分辨是何物体,后脑已挨了一击,人向前一扑,扭动广两下使失去知觉。
柳思在地府魁星的脑袋摸了几下,这才拉起无情剑,正要将人扛上肩,香风入鼻,人影一闪即至,冷冰冰的剑尖,点在他的背胁上。
“该死的,你真在吃里扒外呢!”身后用剑逼住他的人,是扮成小村姑的东方玉秀,仰止山庄的女公子,“你把无情剑怎样了?”
东方玉秀不认识地府魁星,老凶魔所扮的老材夫十分神似,仆伏在地,也看不见面容。
两个金刚落在老凶魔们手中好几天了,迄今音讯全无。老凶魔也不派人向仰止山庄的人接头,似乎已没有索取赎金的兴趣,双方已是死仇大敌,见面必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打算怎办?”柳思不加分辩,冷冷地问。
“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
“正相反,我认为你这种横行霸道的女人,任何事都可能做得出来,从不把弱小的人当人看。你一高兴,必定一剑把我杀了。”
“我不会杀你。”东方玉秀愈听愈冒火。
“一定是发生了奇迹,这与你一时心软无关。”柳思的话仍然伤人:“当然你并不笨,杀了我一个小人物,并不能增加你女英雄的光彩。而且也无法在八表狂龙面前邀功;所以,你不杀我也并非意外。”
“我要把你交给龙主事。”
“悉听尊便。”
“无情剑怎样了?”
“大概是被打昏了。”
“把他背回城。”
“遵命。”柳思怪腔怪调回答,将无情剑放上肩挽了双腿弯举步。
***
客厅中闹哄哄,十几个首脑人物,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替无情剑施救。
柳思被两个人挟持在壁角,事先巳被狠揍了几拳,气色甚差,挟持他的人不许他说话,他也懒得分辩。
东方玉秀成了贵宾,在一旁落坐等候无情剑苏醒。
八表狂龙真像个大名字,高坐堂上准备问案。
被打昏的人,即使不施救,不久便会自行苏醒的,经行家用药施救,片刻便神智渐清。
可是,七坎穴被重手法所制,神智虽清醒,四肢却动弹不得。
施救的人。是南京巡缉营另一位小队长,名气颇大的断魂刀客场彪,与无情剑的交情最深厚。
“颜兄,你醒来了,怎么一回事?”断魂刀客蹲在一旁关切地问:“先坐起来,我扶你。”
“我……我的七坎穴被制住。”无情剑完全清醒了,“哦!杨老哥,是你救了我?老凶魔呢?”
“什么老凶魔?”断魂刀客惊问。
“地府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