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小铮沉默了,他知道“天子”这二个字的分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本武功秘笈再神奇,也终究不过是武林秘笈而已。
神手惋惜地道:“像‘天机神功’这样的东西,本不是凡物,然而充满无限玄机之神物,若要参悟它,须特有缘有份才行。有缘无份如我者,得到它亦不过是枉然,我无法真正领悟其中玄奥之处。所以,在我手中,它是平凡而又平凡,但在你手中却不同了。’韩小铮道:“你的武功现在仍是在我之上,怎么我反而会比你更有‘份’呢?”
神手自嘲地摇了摇头:“可你别忘了我能有如此修为、已是花了数十年光阴。而你,只不过只用了二年时间,所以又岂可简单对比?自从进入此地二十日来,你的武功是进步最快的。左之涯的武功底子好、夏雨江湖阅历丰富,而尹飞扬则纯粹是挫子里面挑个头,充个数而已。而我能学到‘兽面人心’那一份上,己是我的造化。”
顿了顿,他又道:“我给你们习练的武功,正是‘天机神功’的入门武学,如果不能学成,则无学‘天机神功’的天份,如果能全部学成,则可以一试!”
神手看着韩小铮,续道:“现在,我就把这个机会留给你!”
韩小铮恍恍惚惚的。
难道,神手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将他们引来之后又好一番折腾,为的就是此事?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就像天上平空掉下一个香馍馍那样让人无法相信,像老虎嘴里竟留下了一根剩骨那样匪夷所思。
神手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吗?恐怕未必!
韩小铮突然一拍脑袋,自责付道:“如果空想,即使把脑袋想破了,也注定是毫无收获的,只要将他所说的‘天机神功’拿来看看,多多少少会有点头绪。”
第二章天机神功
果然是“天机神功!”
虽然韩小铮只是在平时听了一些与“天机神功”这本武功秘笈有关的事,所以脑中的秘笈形象也是虚构的,但看了这本已发黄的秘笈之后,他立刻断定这真的是“天机神功”的武功秘笈。
这是凭他那天生对武学的敏感来断定的。
韩小笈在看这本秘笈时,已注意到这间屋子四周有许多人在百般戒备,刀出鞘,剑在弦。
显然,他的是在守卫这本旷世武林绝学,为得到这种绝学,江湖中人大多是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
而韩小笈却未费任何周折便如此轻易地捧着这本秘笈,这的确是不可恩议之事。
神手续缓地道:“天机神功并非如人们传说是由三百年前的绝世高手流传下来,而是更早,是在五百年前便有了这部武林绝学!更奇特的是,完成这本武林秘笈的人,根本不会武功!”
韩小铮吃惊地望着他。这,这怎么可能?如此超凡入圣的武林绝学,怎么会是由不会武功的人所著?神手道:“对于这一点,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
“此秘笈最早的主人名叫刘荣贵,这样的名字要多俗气,便有多俗气,他本是一介书生,寒窗苦读十年,却未得任何功名,甚至连个秀才也捞不上,这样一来自然免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一气之下,刘荣贵遁入深山,结了一个茅庐,开始练辟谷功,无奈最终仍是吃不了那份清苦,半年之后,又扒了草庐,下山回家。”
“这样一来,冷言冷语就更多了,刘荣贵本就木讷,自然处处受人压制。于是他又学起了魏晋时传下的玄学,因为玄学深奥玄妙,常人不易理解,而且玄学中的诡辩之术颇多,渐渐地,刘荣贵之言辞变得‘玄而又玄,一般人若再讥讽他,却是再也辩不过他了。”
“他妻子恨他终日说一些生涩难懂之言,行为怪僻,一气之下,最终离他而去。刘荣贵心灰意冷之后,竟遁入空门,但空门日子更为清苦,一年之后,他竟又还了俗!”
“从此,他无家无室,便在三教九流中混迹,他性子古怪,人又单薄,自然是处处吃亏,几乎每日都要被痛打一顿!”
“一日以几斤浊酒换得狂醉之后,他突发奇想:他们如此欺负我,我倒要学点武功教训教训他们!”
“但他这样的人,加上年纪已是三旬出头,又怎能有人教他?反倒又招了数次痛打。那些武师打人可就不同常人了,看似轻描谈写的几拳几脚,刘荣贵可就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如此一来,他倒是学会了如何挨打。”
“终于,有一日他心血来潮:好,你们不愿教我,我还不稀罕!我要创一种独门武功,高过你们!”
韩小铮不由插话道:“独创一门武功,又岂是那么简单?恐怕是嘴切灯笼草,说得轻巧吧?”
神手道:“若是独创一门平凡些的武功,那自然不是他这样的人所能做到的。要在武学上独树一帜,不单武功要好,而且要突破常规,想别人之未想,方能出新。但是,要创立一个起凡入圣之武林绝学,却是非刘荣贵莫属了!”
韩小铮暗暗好笑,不解地道:“既然他连普通武学都无法独创,又何言超凡入圣之旷古绝学?此说法过于牵强了。”
神手道:“你说要完成一种惊世骇俗的想法,首先就要做到他的想法能突破常规,对不对?”
未等韩小铮回答,他便接着道:“不是一般的突破,而应是完全突破。已习练过武学之人,心理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定向思维,很容易被习惯思维、被框框杆杆所束缚,武功越高,受旧的思路约束越深。所以,所谓的创新武学,其实只是换汤不换药。”
“但刘荣贵则不同,他不会受这么多东西的束缚,正所谓一张白纸好作画,就是类似的道理。一种武学,无非包括了利用人之躯体的各种器官各种机能,再辅以吐纳之法,及力之运行原理而已。而刘荣贵不谙武功,但他练过辟谷功,对人体的吐纳之法及体内之机能却是极为了解,而他又兼学了道、儒、佛三家之内含,其后又浸淫于三教九流中,更是于不知不觉中广采博纳。这一切,都在无形中为刘荣贵创出‘天机神功’奠定了基础。”
“经历了三年的埋头苦钻,他终于完成了‘天机神功’,便开始向世人大肆宣扬,可是,又有谁会信他能独创武学?”
“刘荣贵自然不愿让自己的三年心血就这样被埋没。于是他竟寻了个机会,直接找到了当年名扬天下的‘刀帅’李双,要与他以口论武。李双被他纠缠不过,约定三十招决胜负!负者自斩一臂。”
“因为众人都把刘荣贵此举当作装疯卖俊,所以谁也没把此事当一回事,但以口论战的结果让世人大吃一惊:‘刀帅’李双败了,自斩一臂!”
“天下英雄哗然!更让世人吃惊的是刘荣贵竟向当时天下公认武学最高的‘无相剑圣’挑战!这一次,自然是举世瞩目,而结果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二人以口代剑,苦战近千招。最后‘无相剑圣’竟无力支撑,只觉气血翻涌,冷汗淋漓。当刘荣贵说到第九百七十一招中、‘无相剑圣’突然发现自己已攻无可攻,守无可守,退无可退!”
“他败了?”韩小铮问道。
“败了,从此,‘天机神功’名动江湖,举世而皆知!“韩小铮不解地道:“刘荣贵手无缚鸡之力,他拥有这样一本千古绝学,岂不是要引火焚身?。
神手道:“这样一来,又有谁相信他是真的不懂武功?谁都认定他是假痴不颠,深藏不露。而且刘荣贵与‘无相剑圣’一战之后,两个人竟成了莫过之交,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打那本‘天机神功’的主意?直到他们二人相继去逝,‘天机神功’才流落江湖,几经周折后,方为皇家所有。”
韩小铮心午暗道:“你们皇家的人为了夺得此武林秘笈,一定又杀了不少人!”不过这比流落江湖,任人为之纷争不息,似乎又要好上一些。
神手道:“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想你不会轻易放过吧?”
韩小铮却道:“还有别的理由吗?”
神手道:“有。其一,为阿芸;其二,为保你自己的性命。因为现在你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所以你必须学它!”
韩小铮道:“我终是不明白你们为何要把好处平白无故地给我这样的人?”
神手道:“因为我们必须在江湖中制造出平衡的局面,对于朝廷来说,我们不希望在江湖中有人太突出。
练成‘天机神功’后,你的武功就不比现任‘无涯教’教主低,而且有可能高于他,那样一来,他就不能再为所欲为了!”
韩小铮叹了一口,道:“谁会想到竟会有人被逼着学天下间最玄、最奇的‘天机神功’呢?如果我再不答应,便是有不识抬举之嫌了。”
他想起那个枯瘦老者所说的话:“剑如果折了,就不再是剑了。”
自韩小铮答应习练“天机神功”之后,许多东西都开始变了,包括他的住、吃、行……如果不是被限制了自由,那么韩小铮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过得很不错的。
“天机神功”的秘笈就在他的手里,他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他知道四周至少有几十双眼睛在密切注视着这间屋子的四周。如果有一苍蝇被认定是不受欢迎的,那么它也别想飞进来!
按理,捧着这样一木书,他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可事实上他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这便如喝酒,哪怕你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如果有一天有人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喝酒,那么你也不会喝得心情愉快。
神手不会平白天故地把天大的好处给他,虽然韩小铮现在还看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但他觉得阴谋一定是存在的。
如果不亲口尝一尝,是无法知道莱是咸还是淡。所以韩小铮答应了,尽管这可能很危险,但有时候人的选择是身不由己的。
当然,韩小铮可以用死相拒,但那样做的人绝对不会是韩小铮,韩小铮虽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他也不愿做无谓的牺牲。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与世间少了一只猫,一条狗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江湖中每天都有一些不起眼的人物死去,神手完全有能力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声无息,就像水变成水气那样彻底、干净!
韩小铮照着秘笈上的武功练了一阵子,却因为心绪不集中,收效甚微。
用过晚饭,他早早地躺在床上,却未解衣,只是双手抱于脑后胡思乱想。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韩小铮心中一动,问道:“谁?”他的手向剑摸去。
“是……我。”是阿芸的声音。
韩小锋很是惊讶,忙上前将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阿芸!
因为有白天的经历,所以韩小铮再也不敢造次,他将阿芸让进来,有些慌乱地道:“白天真的很抱歉,我……我……啊,你坐吧。”
阿芸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后来我舅舅告诉我说你和我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我……我却那样待你,真是抱歉。”
韩小锋道:“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阿芸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我醒过来躺在床上,看到周围的一切人,都是不认识的,而见,似乎我没有从前,我记不起以前是如何长大的,我……我什么都忘记了……”
说到这儿,她不由流下了眼泪。
韩小铮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阿芸她自己止住了。道:“今天我真的不知你是谁,你莫怪我,好吗?”
韩小铮忙道:“当然不会怪你,你与我自小就在一起,哪能将这么一点小事放在心上?”
阿芸道:“你……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模样,小时候的事吗?”
韩小铮道:“当然记得!那时、你还……”他本想说她指鼻涕,穿着开裆裤玩泥巴的事,但想想对一个现在已不认识自己的大姑娘说这话属实不妥,当下便改了口:‘你那时还小,整天与我,还有大鱼、李子他们一起疯玩……”
“大鱼?是人名吗?”
“对,他长了个大脑袋,又爱吃鱼,我们就管他叫大鱼。你看……”他撸起了袖子,指着手上的一条蜈蚣状的疤,道:“能记得这伤疤吗?那是我爬上树替你抓鸟时留下的,那时我妈还痛打了我一顿。对了,你的肚子也有一条疤,不信……不信……”
他又卡住了,阿芸的脸一下子通红了,眼中也有了惊慌之色。害得韩小铮一下子急出一身冷汗来,暗暗自责不已。
慌乱了一阵,阿芸又道:“大哥,你定是见过我爹娘的了?”
韩小铮忙道:“其实我比你小上一岁,切莫叫我大哥。以前你本是叫我阿铮,现在……现在你就叫我的名字小铮好了。你爹我自然见过,你娘么……我却是没见过!”
“你不是说自小与我一起长大的吗?”
韩小铮道:“不单是我,连你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你娘,因为……因为你娘并不与你爹住在一起!”
“那,我爹他好吗?我舅舅从不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