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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松手,蒙面人脚下立即连退了五步,方能拿桩稳住身形。
文玉旬接着又冷笑道:“阁下倘然不服气,你们三个可以联手齐上一战,只要你们能在区区掌下走过五招,虎魄神剑”仍然是你们的,不过……”
语声一顿又起,道:“区区可要声明在先,再动手,便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三个蒙面人互望了一眼,尚未答言。
文玉旬突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就此相识作罢,区区也就不问你们是谁?只当从未发生过此事一样,不然,区区必定扯掉你们的蒙面巾,看看你们的真面目,虽然,念在无仇无怨份上,区区也许不会伤害你们的性命,但,却也决不会得轻饶了你们,如何?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区区等候你们的决定!”
话罢,便即负手望天,不再理会三人。
三人闻言,立即低低的商量了一阵之后,为首的蒙面人突然嘿嘿一声阴笑,道:“阁下,我们商量好了”文玉旬依然负手望天地冷哼了一声,道:“区区已经知道了,你拾起剑来准备动手吧!”
剑,就在文玉旬面前三尺之处地上,蒙面人没有再说什么,正待举步上前去拾起长剑……
突然,两条人影疾逾流星划空般地电射泻落当场,落地现身,正是那“胖瘦双异”两人。
老胖一手提着那只万年寒铁黑书箱,老瘦一手则提着那只黑市长袋。
“南海双仙”夫妇和姑娘鲁南燕因为不知究理,还以为“双异”是乘机窃取了文玉旬留在旅店内的寒铁书箱和“虎魄神剑”是以,他们乍睹之下,脸色全都下由勃然一变!
“双异”突然来到,文玉旬竟似视如未见,神情冷凝依旧,连看也末看一眼,彷佛老胖老瘦手里拿着的东西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三个蒙面人一见老胖老瘦突然来到,心中全都下禁大喜,为首的那蒙面人连地上的剑也顾不得拾取,急忙和另两个蒙面人齐朝“双异”恭敬地躬身行礼道:“弟子等拜见师父师叔。”
老瘦寒着一张脸,老胖却是双睛陡地一瞪,条然一挥掌,“拍!拍!”接连两声脆响,竟狠打了那为首的蒙面人两个大巴掌。
这两巴掌着实不轻,只打得那为首的蒙面人身形一幌,连退了三步,嘴角鲜血流滴,又惊又骇地望着老胖老发楞!
老胖威态咋人,声色凌厉的喝道:“你三人混帐东西,还不都与我赶快扯掉蒙面巾跪下!”
原来这三个蒙面人,乃是江湖人称“桐柏三义”的石逢时,杨百川,郭正全,也都是老胖的记名弟子。
石逢时挨了揍,虽然不知为了什么,心中极感惊骇,闻喝,却是不敢不遵,只得伸手除掉蒙面巾,三人跪了并排。
蒙面巾除去,石逢时的两颊已肿起了寸高。
老胖威态稍敛地停了一声,这才和老瘦转朝文玉旬躬身行礼道:“老奴见过少主。”
文玉旬微一摆手,指着鲁宗仪夫妇,道:“两位请先见过大师兄。”
老胖老瘦全都不由愕然一征!但旋即肃容恭敬地齐朝鲁宗仪夫妇躬身行礼,道:“天龙老奴拜见大师兄大师嫂。”
鲁宗仪夫妇乍闻“双异”对文玉旬口称“少主”,自称“老奴”,心中也不由得齐皆一愕!
及至“天龙老奴”四字入耳,这才恍然明白“双异”身份,连忙双双还礼不迭。
鲁宗仪朗声一笑道:“两位请少礼,当年在师门时虽曾闻听恩师提说过两位的事迹,但因恩师一直未提说起两位的名号,以致也一直不知名扬天下,专门管闲事的武林双异“,即是恩师昔年身边的天龙双卫“……”
老胖哈哈一笑道:“老奴还不是一样的不知,名震天下武林的圣手书生就是本门玉牌”传人,否则,早就前往南海拜见了。”
鲁宗仪笑一笑,旋忽眉锋微微一皱,目光掠视了低首跪在地上的石逢时,杨百川,郭正全三人一眼,问道:“他三个是你的弟子么?”
老胖点头道:“是老奴的记名弟子。”
语声一顿,转向文玉旬恭敬地说道:“请少主原恕老奴擅自收徒之罪。”
文玉旬一摆手,道:“既是记名弟子,你何罪之有。”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先叫他们三个起来吧。”
老胖恭敬地道:“老奴请少主处以他们应得之罪。”
文玉旬摇头道:“不必了,俗语有云:不知者不罪“,你叫他们起来好了。”
老胖神色恭谨地应了声:“是”,才待喝令三人谢恩起身,老瘦突然出声拦阻地说道:“老胖,你且慢叫他们起来!”
老胖微微一征,目视老瘦,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眼中却含着询问之色。
老瘦含笑地道:“老胖,你知道事情发生的始末不?”
老胖一摇头道:“不知道。”
老瘦道:“你何不问问清楚呢!”
文玉旬接道:“不用问了,这是一场误会。”
石逢时等三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文玉旬竟是自己等人的师父的少主,而站在一旁的那对中年夫妇,竟是三十年前名震武林,退隐后江湖人称“南海双仙”的“圣手书生”和“旋玑玉女”看情形,“圣手书生”虽是文玉旬的大师兄,但是,文玉旬在“天龙门中的身份,似乎是后来居上,年纪虽轻,身份却高。
因此,石逢时等三个跪在地上,于明了这些关系之后,脸上早就变了色,内心更是揣揣惶惑不安到了极点。
文玉旬的一句“不知者不罪”,虽使他们三颗方惑不安的心安了下来,但是,老瘦的话,却又使他们三颗的心,立刻又不安地吊悬了起来。
及至文玉旬不待老胖发问,抢先说明“这是一场误会”之后,三人也这才打从心底深处深深地暗呼了口气。
文玉旬既说是“误会”,老胖自然也就不再多问。
于是,便朝石逢时三个沉喝道:“你三个还不快叩谢少主不罪之德,起来。”
石逢时三个一听,立时如获大赦,连忙齐朝文玉旬恭敬地叩谢道:“弟子叩谢少主海量宽容文玉旬一摆手道:“算了,你三个下必多礼了。”
话锋一顿,目注老胖问道:“你两个为何不在客店中等我?”
老胖躬身答道:“老奴偶然听到了一个奇突而又惊人的消息,所以特来报与少主知道。”
文玉旬道:“是什么奇突惊人的消息?
老胖神色凝重地道:“少林掌门玄一大师,武当掌门元灵道长均遇人杀害了。
文玉旬心中不禁剧然一震!道:“可曾听说是什么人杀的?”
老胖道:“据说是一位银衫少年,他自称是宇大侠之子,名叫宇文洵。”
文玉旬脸色勃然一变!叱道:“老胖,你敢胡说!”
老胖身躯一颤,躬身垂首道:“老奴不敢,老奴说的是实话。
文玉旬威态稍敛,道:“你是在何处听到的?”
老胖道:“客店中。”
文玉旬道:“是什么人说的?”
老胖道:“长白弟子,“长白双英”丁和东和许天健二人。”
文玉旬星目异米一闪,道:“他两人还在客店中么?”
老牌道:“老奴等离开客店时,他两人还在。
文玉旬微一沉思,转向“圣手书生”鲁宗仪问道:“对此问题,大师兄作如何想?
鲁宗仪眉锋微微一绉,道:“愚兄甚感奇怪不解。”
宫瑶卿接道:“师弟,这问题必须先找“长白只英”师兄弟问问清楚,然后才能作详细的推测判断。”
文玉旬微一点头道:“师嫂说的甚是,如此,我们就先去找长白双英”去问问好了。”
话落,长身而起。
客店中。
“长白双英”的房间内,文玉旬和“长白双英”师兄弟两个分宾主而坐。
“胖瘦双异”和“南海双仙”夫妇,姑娘鲁南燕侍婢梅儿,“桐柏三义”等人全都坐在隔壁房间内,凝神屏息地静听。
只听“长白双英”和文玉旬互通过姓名之后,丁和东问道:“文兄驾临有何见教?”
文玉旬开门见山地道:“听说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均被人杀害了,不知这消息真假?”
丁东和道:“是真不假。”
文玉旬道:“请问是转什么人说的?”
丁和东道:“是少林武当两派都有飞鸽传书到了本派!”
文玉旬道:“刺杀死两派掌门的果真是宇文大侠之子宇文洵么?”
丁和东道:“是的,传书中写得十分清楚。”
文玉旬道:“两派掌门的一身功力造谙皆颇高,请问可知是怎么被杀的?”
丁和东道:“据说宇文洵是先以礼求见,见面之后,宇文洵立即报出姓名,在对方惊诧中骤然出掌,是以两派掌门皆死于出其不意之间。”
文玉旬星目异未一闪,道:“如此说来,两派掌门全都是一掌毕命,那宇文洵的掌力,也必定十分刚猛霸道的了!”
丁和东道:“一点不错。”
语职征顿,忽然轻声一叹,接道:“据传书中说,那宇文洵的掌力不但刚猛绝强霸道!而且剑术精湛高称,手中之剑,更是一柄斩金断铁,锋利无匹的前古神兵,是以,两派高手,无人是其剑下三招之敌!”
文玉旬道:“可知那神剑何名?”
丁和东道:“这倒不知道,传书中幷未提说它的名称文玉旬又道:“两派高手部曾和他动过手么?”
丁和东道:“他掌毙两派掌门之时,都有高手在侧,立时出手围攻于他,结果被他连伤多人,终于乘机飞身越出墙外,从容而去。”
文玉旬道:“两派高手难道都没有追截他么?”
丁和东道:“据说这有两个原因。”
文玉旬道:“那两个原因?”
丁和东道:“一是因为宇文洵功力身手太高,自知决对无法截得住他,一是因为两派已经宣布了封山,末便破誓,所以末出动追截。”
文玉旬问道:“两派传书中难道都未曾提说起他们为何突然宣布封山之事么?”
丁和东道:“这倒没有。”
文玉旬微一沉思,又问道:“两派传书贵派之意,可是请求贵派代他们出面,派人分往江湖上查访那宇文洵的师承来历,身份真假么?”
丁和东道:“正是此意。”
语声一顿,诧异地问道:“文兄怎会知道两派此意的?”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此乃想当然尔,两派若非对宇文洵的身份有所怀疑,又何必传书告知掌门人被杀的经过,丁兄以为对么?”
丁和东笑道:“文兄高智令人佩服。”
文玉旬道:“什么困难问题?”
丁和东道:“两派虽都已封山,但是,少林寺和三清宫中戒备森严,却是有增无减,文兄前往暗探,只怕很难进入呢!”
文玉旬淡然一笑,道:“这倒无须耽心,区区自有办法。”
武当山上,静悄悄地,那气象魏峨,耸立在夜色里的三清宫中,也是一片沉寂,一片漆黑,无人声。
显然地,三清宫里道土们都已经入了梦乡,睡了。
那黑影身形射落三清宫门外,略一犹豫,立部长身而起,快捷绝伦地飞射投进了三清宫内。
这黑影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夜闯威震武林,高手如云的道家胜地||武当山三清宫。
他,正是那一身功力武学高绝,“天龙门”的掌门人文玉旬。
文玉旬仍是一身黑衣,只是面上多了块檬面黑市。
文玉旬身形甫才落人三清宫的偏殿屋脊上慕闻殿角暗影中暴起一声沉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本宫!”
文玉旬迈腿飘然落地,冷然凝立,语冷如冰地道:“我,访客,特来拜访贵掌门!”
殿角暗影中,现身走出两名身穿青袍的中年道人。
一名长方脸,长发过胸,一名圆脸,稀疏短发,根根儿肉。
两名道人全都背后斜背长剑,双目精光灼灼如电,气度沉凝,步履稳实,一望而知均是内家高手。
文玉旬道:“我就是我,拜访贵掌门的访客。”
长方脸道人道:“施主请报姓名。”
文玉旬冷凝地道:“天龙。”
长方脸道人一征,道:“施主姓天?”
文玉旬冷然一点头,道:“不错,天下的天,龙凤的龙。”
长方脸道人一声冷笑道:“施主这姓名是真!”
文玉旬道:“你不相信?”
长方脸道人道:“贫道尚未闻听说过天下有姓“天”的这个姓氏!”
文玉句冷冷地道:“这是尔孤陋寡闻。”
长方脸道人冷笑了笑道:“也许贫道真是孤陋寡闻了些。”
话锋微顿,声调条地一沉,道:“请施主除下蒙面黑巾!”
文玉旬道:“有此必要么?”
长方脸道人道:“贫道请问,施主此来可是诚意拜访?”
文玉旬道:“尔有眼睛么,如是恶访客,能不携带兵刃么?”
这话不错,确实有理,武当三清宫中,弟子数百,高手如云,倘是恶访客,焉有不携带兵刃之理。
一句“尔有眼睛么”,只骂得长方脸道人脸色一变,也火辣辣的有点发烧,本要发作,但是,心念电闪之间,立刻又忍了下去。
然而,他身傍的那位圆脸道人可没他的性情好,能忍,陡地沉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