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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您这是干什么啊!我是定强的兄弟啊。”秦盾赶紧搀住王师兄。
“师兄,不必多礼,这是秦队……秦兄弟秦盾,他峨嵋的……”刘定强不知道为什么秦盾这个时辰来找自己,有些手忙脚乱地捂着脸对自己师兄说。
“您也是少林的高足吗?来找定强叙旧的吗?”
“呵呵,是啊。”王师兄笑嘻嘻的看着秦盾,却继续说道:“本来我出来建康,人生地不熟的,听说慕容招募豪杰,我想问问我师弟认识不认识慕容的人物,好引见一下。”
刘定强有些吃惊,他原以为这些求人的事情本来是很丢脸、应该是隐蔽见不得人的事情,却没料想这个师兄居然对一面之交都算不得的秦盾又说了出来,他本来以前根本没见过啊,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呵呵,定强是少林的第一俗家第子,找个人帮忙应该是小菜一碟!”秦盾呵呵笑着,还很不严肃的朝刘定强眨了眨眼睛。 #(*AN dEt “我不认识人!”刘定强有些生气。
王师兄很失望的一摊手:“赶明我去慕容世家毛遂自荐去!”
“嗨!那也不至于像野路子练家子一样搞什么毛遂自荐,人家让不让你进去还两说呢!”秦盾哈哈大笑:“明天你来找我,我给你引见一个人。我跟慕容家肯定说不上话,但是这个人肯定可以!”
“啥?”刘定强和王师兄同时一楞,但片刻过后,刘定强依然在楞,而王师兄已经手舞足蹈了,一付乞丐走路捡了元宝的劲头,甚至还回身忘了一眼桌上的礼物,看样子如果刘定强不在屋里,这礼物马上就姓秦了。
“这真的没什么,我也不过是顺路帮下而已,您是定强的师兄嘛。”秦盾笑着对腰弯得像个虾米的王师兄说道:“明天午时您在建康最大的青楼门口等我,我帮您去找人。”
王师兄千恩万谢的走了。
“你怎么认识慕容的人?你去领着他找谁?”王师兄刚走,刘定强就迫不及待的问秦盾,他难以想象自己几天前还在一起滚泥潭的人怎么会比自己强这么多,他有点妒忌,优秀学徒天生就有的妒忌。
秦盾笑嘻嘻的拨亮了灯芯,说道:“我还能找谁,刘三爷呗!”
“他?!”刘定强腔调都转调了,万没想到秦盾说得如此肯定的人竟然是他也很熟悉的人──请锦袍队少年郎喝过无数次酒的刘三爷。
“他一直在建康呆着,认识的人肯定多,肯定有慕容的人!让他找个人说说,说不定就成了,我看你师兄这副模样也不会去应征慕容秋水亲卫队。说不定就去成了!哈哈。”
“你这样求人好吗?他毕竟是司礼的朋友,我们和他不熟……”
“不熟?喝过多少次酒了还不熟?我们去求他怎么的了?他帮了你师兄,你师兄就欠他人情。以后你师兄说不定会报答他呢,他谢我们还来不及呢……”
“我们长乐帮的人去找慕容世家的人好吗?”
“那怎么了,又不是不认识,天天瞪眼都瞪熟了,上次我们和慕容大公子的保镖一起喝酒不也一样一起砸店吗?有什么不好啊?”秦盾满脸的惊奇。
“又不是没本事,我想不明白了,刀头舔血的活干嘛还要求人啊?”刘定强好久没吭声,猛不丁来了一句。
“嗨,话没错,我们也是脑袋掖在裤腰带上。但咱们是七雄哦,不是什么人卖命我们都买的,哈哈。”秦盾看着刘定强大笑起来。
刘定强看出了秦盾笑得得意,心中暗叫:“竖子得志”,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果然,秦盾在刘定强面前底气不足,刘定强一不答腔,秦盾的大笑马上变成了强笑,屋里很尴尬。
刘定强索性躺在了床上,让满屋的尴尬从自己头顶飞过,他不管这些,反正是秦盾这个不速之客的尴尬而已,和他无关。
“定强啊,听说你在器械组得罪了……咳咳……受了点气,我特地过来看看你。”
刘定强索性翻了个身,背朝着秦盾,他要送客了!
对方楞了片刻,尴尬地咳嗽了几下,却还不走:“定强啊,咱们一起进长乐帮,一起进锦袍队的,都是一样的心思,老前辈们偶尔教训我们一下,咱们也得听着啊。”
“教训?”不速之客的赖着不走让刘定强勃然大怒,他一翻身坐起,愤怒地把脸凑到灯下,指着脸颊大声的问秦盾:“你看看这个?这叫教训?这是欺负人!”
借着油灯,秦盾看得清清楚楚,不仅是刘定强太阳穴上因为激动而跳跃不已的青筋,还有左脸上高高肿起的红肿,像个油桃一样凸起在他脸上。
“……咳……”秦盾怔了片刻说道:“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刘定强愤怒得像头老虎,他甩过头用发红的眸子盯着秦盾:“锦袍队是不是在任务时刻不能喝酒?让我给他们擦靴子我认了,但是他们在我们整理弩弓的时候不仅喝酒,而且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喝酒不好吧’,为什么他过来就一拳?我他妈的是人!不是他妈的锦袍队买的牲口!”
说到最后,刘定强这个年轻高手眼里竟然泛起了泪光。
“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喝酒的是胡不斩胡大爷,”秦盾叹了口气:“他是长乐帮的一块宝,天生神力,重兵器的天下无敌,为了他的洗白脱离暗组,帮主和易老都吵架了,而你我不过是刚入长乐帮的新人……我们……我们真的……他有名的疯子,连长官都敢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惹他?”
“疯子?宝贝?高手?高手就能不遵守帮规了吗?那帮规是为谁定的?难道只是为了好看?”刘定强几乎用吼来讲话:“我也是高手!凭什么我要处处受人欺辱,而他视规矩如狗屎?我在这里除了天天冒着淹死的危险去跳大江游泳,还在死猪尸体堆滚来滚去,满身是血!这些他妈的和武功有什么关系?来长乐帮之前,哪怕是我师傅,都没碰到过我的脸!而这才几天,我已经被人揍了几回?被人抽!被人踹!别说我刘定强是少林……是……就算是要饭的,也有尊严吧!”
今天下午,在一群肆无忌惮的暗组老江湖面前,不满的刘定强多嘴了,而且多嘴的对象是胡不斩,胡不斩本就是凭着拳头无理也有理的疯子,哪里容得进眼里的沙子,掼碎酒坛跳将起来一拳就把刘定强夯在地上。幸好一群高手奋不顾身抱住了胡不斩,并连踢带打的让刘定强跑开,要不然他不会只是脸上挨一拳那么简单。
“他反击了没有?”王天逸接到报告,楞了半天,问道。
得到了刘定强只是灰溜溜地回去休息的回答,王天逸又楞了半天,有些失望:“我知道他是心高气傲的,高手都是心高气傲的。如果他敢和和尚对着干一架,我就去亲自看他,这肯定是个人才啊。但现在,……可能……可能还需要磨砺心劲。秦盾你过来!”
所以秦盾被派来慰问刘定强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刘定强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器械组都是老鸟,就我一个新丁,你们不应该知道这事啊。”
秦盾耷拉下眼皮,暗想该不该告诉刘定强实情。这小小的犹豫,倒不是因为他想讨好刘定强,而是看见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想自己要是没有命令也要来看望他了。
正因为用心坦诚,秦盾选择实话实说:“我们不知道,是司礼派我来看你的。”
“他?”一个袅袅的回音在梁上绕动着。刘定强极端不敬的腔调聋子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秦盾把手放在桌上向床上的刘定强倾过身去,劝道:“这事其实是意外,斯理也很关心你,你一出这事就赶紧派我来了。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做事不是普通人那么讲究礼节,况且我们都是高手,就算军队里新人还要受欺负呢,我们就忍一下吧。反正明年还会招募新人,我们那时候就可以当老大威风下了,让他们去捉狗滚猪血还有给咱们擦靴子,哈哈。”
“我没那么下作去欺负新人!”刘定强没好气的回答。
“哀呀!什么下作啊,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好兄弟嘛,就是耍下乐子,江湖新人旧人,大家都这么过来的。再说,尊敬前辈也是忠义啊。”
“有这么尊敬的吗?别说我是个武林高手,就算我是他们家的下人,也没有这么欺辱人的啊?”刘定强眼里含着泪,嘴里却雷声咆哮:“老子活了二十多年,我师傅我亲爹都没碰过我,却在这几天被人抽被人踹,还是当着一群鼠辈的面前……我操,他们是不是看我是少林出身的?故意整我?”
“擦擦脸吧。”秦盾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递过去:“我这次来虽然是上头命令,但就算没命令我知道了,肯定也跑过来,都是同年入职的啊,天生就亲。我觉得没人整我们,你也别老想着你是少林的,先学会行礼作揖吧。”
看着胡乱擦脸的刘定强,眼珠子瞪得还像头怒虎一般,秦盾叹了口气:“你要是真觉得自己不服,就应该像司礼说的那样……咳咳,大家都是自己人,别放在心上。”
“王天逸说什么了?”秦盾一时大意露了王天逸的态度,刘定强马上像屁股上有根针一样跳了起来,脸红得像只螃蟹,混杂着羞辱和愤怒:“肯定说我是个废物对吧?不如他这个青城半路出家的混得风光呢对吧!说我们少林的都是才疏的垃圾对吧?”
“你说啥呢!”秦盾有些慌了,没想到刘定强当着他的面对王天逸不敬。
“我说的!在江湖上,少林弟子都风光得很,但我在长乐帮就是少林的垃圾!你去给他说去吧!”刘定强恨恨地坐下。
“你干什么!”秦盾叹了口气:“我不会给你去乱说的,你当我什么人啊?”
刘定强对秦盾这种诚恳感激的点了下头,但马上感觉受辱的心又蹦了起来:“秦盾,他说我什么了?”
“司礼真的没说你什么!”秦盾唉声叹气的解释道:“他就说如果你今天敢和胡爷对着干一架,他就亲自来看你……你没有,所以我来了,他还是非常关心你的。”说到这里,秦盾突然觉得嘴里涌上来一股酸酸的气流,但他还是实话实说了:“我感觉到他对你期望很大呢,毕竟你是少林的第一高手。”
“什么?”好像全力挥去的一拳却打了个空,刘定强满脸的激愤化作了诧异,身子一倾,呆呆再坐了下去。
“什么?他的意思是希望我和胡不斩打起来?”
“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刘定强眼珠子胡乱的转着,突然冷笑起来:“怎么可能。胡不斩是用重兵器的,重兵器天生就克制短兵器,而且他天生蛮力,又是疯子一样的人,还是杀手出身的,我吃糨糊了吗?要和他动手互殴?不是我胆小怕他,这是天生吃亏的事情,你看看长乐帮谁不怕他?谁和他真一对一的叫真打过架?”
“有人和他打过的。”秦盾有些失望的看着刘定强,慢慢的说道。
“谁?”为了验证自己刚才的话,刘定强满脸的不相信。
“就是司礼啊。”秦盾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去看刘定强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此刻这年轻人的表情肯定不好看:“他们加入长乐帮以前听说是死敌,你死我活的干过几次了,单挑哦,要不然胡不斩这种天才高手怎么可能听司礼的指挥。”
“不可能!胡不斩是天生的神力,青城哪里有这种武功心法可以一对一对抗他?!何况是个弟子!”刘定强额头冒汗,满脸因为说话被立刻反击到底的尴尬和出乎意料的震惊而变得赤红如血,腔调都软了。
秦盾不想和刘定强争辩,他也是听说的,不知道过程怎么说仔细。况且这次来不是为了赢过刘定强这个有名的犟头的,他是来安慰他的:“这个不说了,江湖藏龙卧虎,我们和那些老鸟比起来差得太远。我在这里学会很多东西,我想你也有同样体会,熬过这一段就天高海阔了。”
可是刘定强好像并没有认真听他的话,刘定强脸上时阴时晴,一会咬牙切齿一会低头沉思。秦盾猛地站起来:“你听没听我说啊!都是我多嘴,现在事情过去了,司礼放你五天假,至于你还去不去器械组,司礼说等他想好了再说!也就是说你可能会被调回来,现在这样子你小子可别没事招惹胡不斩大爷,这是玩命!”
“玩什么命啊!”门被狂野地推开了,一群人蜂拥了进来,却是锦袍队的五六个人听说了刘定强倒了霉,自己商量着来看望他了,还提着食盒请刘定强吃。
“兄弟,谢谢你们。”刘定强一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他确信了这群曾经因为晚上不睡聊天被自己喝骂打牌就被自己掀台子的同僚,竟然真的是来看望安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手足无措的他除了满嘴的谢谢外,再无一词可以想到。
“司礼这是什么意思?他希望我们敢挑胡不斩吗?可是他一贯作来看,是想训练我们服从嘛。”夜风迎面吹来,秦盾走得很慢,脑子里满是王天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