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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什么狗屁红绿帮。!靠敲诈良民为生!和他们混在一起,我们脸皮还要不要了?”师兄敲着桌子:“我们是武林高手啊!”
“那我们怎么办啊?”最小的师弟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他就要哭了。
“我也不知道啊。”白头巾青年一声叹息看向窗外,而街上正传来一阵欢呼,乞丐们的欢呼。而白头巾青年的眼睛顿时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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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受了刘定强地挫折,下午王天逸仍然强忍脑门上的伤痛忍受另外一个人的咆哮。
和刘定强不同的是,他只能弓腰低头陪笑听着。
因为这个人是林谦。
王天逸本来下午要去见苏晓,但林谦先派人来了,约见了他。
王天逸知道没好事,但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林谦曾经是暗组的第二把手,现在是黄老的副手,管着建康商会。地位崇高,按公按私王天逸只能恭恭敬敬的听着林谦一顿臭骂。
骂他的理由很简单。
锦袍队独立建制,但不是像孙悟空那样可以从石头里跳出来,大部分银钱都是从商会地资产收入中劈出来的,林谦自然非常不舒服。
“看看,现在帮主又把丐帮一块借给了你。”林谦说道:“我们商会也不能白借给你,你除了负责维持他们之外,还要向商会缴纳他们原本上交的回金。还要加二成!这是费用!”
“是是是。”王天逸频频点头,冷汗流了一头,心疼啊。
“另外。你现在不是厉害了吗?怎么商会和锦袍队还分不清?你的事情还居然有人找我邀赏?商会也不能/。的!以后你自己的情报自己买!找我账房!”林谦指头点的如同神机弩,把面前的锦袍司礼射的铁躯乱颤。
…………
汗流浃背的他后退着离开林谦办公地房间,林谦骂的他根本抬不起头来,自然也不敢再摸老虎屁股问究竟是什么情报,莫名其妙的他一边骂着晦气,一边去找林谦的账房。
从那里拿到一封公函后,王天逸抽开一看也愣了,上面的人他很多都认识:收情报的是他本人,作为中间提供人的却是老熟人刘三爷,问题是提供情报的那人他压根没听说过,什么聚贤镖局掌柜王求贤。
刘三爷和王求贤赏格却还不低,中间人还被特批了立功一次,有一笔赏金。那王求贤除了一点赏金外,还有额外赏格,让商会给他写封信,给他镖局周遭一百里的黑道通告,长乐帮保此镖局一年!
“老三什么时候给我说过情报?一起喝酒时候姑娘的情报倒是很多!”王天逸满头雾水:“而且这信明明是上头直发给商会地,怎么说收情报的人是我?***!林谦因为易老看我不顺眼吗?这个傻……。”
但是他哪里有胆去和林谦理论。所幸所费银钱对于掌握一个机构的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也只好打落牙和血吞了。
他把信笺递给跟班秦盾,问道:“这王求贤是干嘛的?你知道吗?我根本闻所未闻啊。”
秦盾看了一遍也是一脸迷惘,王天逸看那模样就知道自己吃瘪了,叹了口气,就往外走。
“哎,我好像认识此人。”秦盾追了上来:“我曾经介绍了一个朋友去刘三爷那里。他想去慕容世家谋职,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少林的,刘定强师兄!”
“他提供什么情报给我们?”
“这个,我就见过他两次,最后他要请我吃饭,我没空。”秦盾说道:“至于情报。他两次什么也没说过啊。
“慕容世家谋职谋出长乐帮情报来了?扯淡啊。”王天逸一声叹,说道:“跟我去苏晓那里吧。”
刚走出东院,一个锦袍队成员就连滚带爬地过来了:“司礼,慕容成公子马上要进我们的地盘,这是他的文函!”
“他来干什么?”王天逸惊问道。
“据说要来购物。”手下答道:“在芙蓉街周遭四条街。”
“芙蓉街?破烂地方。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他要干什么?王天逸一愣叫道,但他还是马上急急的挥手说道。“你马上飞马告知他要去的那些地盘的丐帮和流氓团头,今天清除芙蓉街周围的一切乞丐和流氓!让他沿途布上暗哨和护卫。”
王天逸仰头看了看遮住阳光地巨大的飞鹰楼二楼,他知道苏晓正在等他呢,谁料想慕容成又要来?!
“秦盾,你马上替我告诉苏晓大哥一声,我忙完再来。”灰头土脸的王天逸马上上马,一路狂奔回到锦袍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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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逸心急火燎的回到总部。却发现慕容成根本没来过锦袍队,只是找人通报一下而已,他这种地位不经过王天逸这种小人物也是情理之中,通报一声已是完全符合江湖规矩,也给足了长乐帮面子。
“这种屁事!净给我添乱!”王天逸长叹一声,大声喝令给自己换马,他要去追慕容成,他怎敢不陪同这种慕容世家大人物在长乐帮地盘上活动?
这就是锦袍队摆在明面上的第一职责。
但是他没如愿去成,又有了一件事把他从马鞍上掀了下来。
听了报告,王天逸脸色都变了。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昆仑的那个小弟死了?!怎么可能!上午还给我问好来着!”
昆仑委托王天逸养伤地小兄弟确实死了。
而且死了不是一小会。
锦袍队到处是杀人的行家,自然到处是验尸的行家,包括王天逸在内。
他翻了翻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就知道这是被人活活闷死的。
这是不折不扣地谋杀!
而且竟然是发生在锦袍队总部内的谋杀!!
“谁接近过他?!”王天逸气急败坏的大吼着
“我们查了,除了唐博公子,没人来过这房间。”管家汗流浃背的汇报着。
“你不是跟着他吗?”王天逸问道。
“小人想过了,唐博公子一来看了看,就让小人出去,说要试试他们独门的治疗秘技,小人在门外等了好久,唐公子才出来,说病人睡了,他自己带上的门,我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哥好像睡着了一样,我也没…。。没多想,那可是唐门六公子啊!到吃完午饭,仆人给小哥喂饭,才发现小哥已经…。。已经……。”管家脑袋都要点地了。
“不可能是唐博!他是谁?怎么会做这种事情!”王天逸一声怒吼。
“可是……。。可是这里戒备森严,除了他确实没人和病人独处过啊。”
“什么?”王天逸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不过是昆仑的低级弟子,干地不过仆役之事,唐博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接着冷脸吼道:“派人给我去查!”
旁边的金猴子马上躬身道:“赵爵易已经去找唐博地车夫了。他们在一起酒宴中认识,谈的投机,自称和他以好友相称。”
谁知道什么时候赵爵易才能回来,王天逸还要去找慕容成,他惊异不定的上马,实在不了解为什么贵为唐门公子的唐博要干出这种事情来。着实匪夷所思。
但他刚到大门门槛,赵爵易就回来了,带回了情报:唐博的车夫恰好在慕容世家的酒楼中等主子吃饭,他飞扬跋扈惯了,根本没有隐藏地意思,赵爵易一问他就说了,说那天去昆仑给武神送解药,一个小看门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唐博很生气,车夫说完还说这个人该死,说完就是肆无忌惮的大笑。
听完回报,陶大伟一愣说道:“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什么毒虫叮咬?那小哥中的毒不就是唐门在武林大会给我们推销的腐骨消肌散吗?说是不死不休的毒药吗,还开出天价!”
说到这里。王天逸已经了解了事情大概,他的脸却绿了:在我锦袍府杀人?你也不我放在眼里了?!再说一个如此微不足道地人你就能追杀到我府里?别说你是武林中的大人物,就算一个破落户,谁听说过去客人家里追杀仇敌的?更别说你杀的这个人和你的地位天壤地别,你至于为了一点睚眦而赶尽杀绝吗?打狗还得看主人!
但这人不是狗。
是连狗的地位都不够。只是昆仑这个小门派的最低级弟子,他地命是能摆在台面上作为和唐门谈的筹码吗?
根本不能!
这是笑话!
难道只能忍了?
那昆仑那边怎么交代?
昆仑看门对唐门公子啊!
我*你唐博祖宗!王天逸牙齿神经质的咬着嘴唇。
此刻,王天逸突然想到唐博为什么说“亏了”,敢情他认为那条人命的价钱还不如他那瓶伤药啊!
虽然确实如此,但如何不能让主人又惊又恨又怕又无可奈何!
只要动手就要追杀对方到一死方休!
哪怕是只是睚眦小事,哪怕是身份地位天壤之别的地卑贱之人,哪怕是在高手林立的别门府第里,哪怕……。唐门之人这是何等的骇人、何等的丧心病狂!
连杀人无数、自认心狠手辣的王天逸的脸色都变绿了。
想到这里。王天逸伸手入怀掏出那瓶唐门秘药,但就像捏着一条骇人的毒蛇一般,他狠狠的把瓷瓶摔向门槛。
在瓷瓶碎片飞溅中,王天逸地大骂吼起:“这条疯狗!”
大骂声中,王天逸打马出了府第,但跑出没十丈,他又勒住马头折返了回来,用马鞭指着管家和副手大吼道:“听好了!以后再有唐门的人来,派一流高手全程跟住,一刻不能脱出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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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立很高兴。因为他在过节。
他是一个建康长乐帮不知多少团头手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
因为他身体肢节柔软,装瘸装的像,就免去了被团头砸断腿成真残废的噩运。
当然丐帮的有袋弟子是不用刻意被做成残废的,他们往往孔武有力,他们管着乞丐,上面就是团头,这点,王大立很妒忌他们,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身体瘦弱,连二袋弟子都打不过,只能打过平常乞丐,所以虽然身体健全却只能靠演技当一袋弟子。
但乞丐也是人,乞丐也是有节日的。
不过每个乞丐的节日是不一样地,因为乞丐过节是看运气的。
现在王大立他们的节日就来了,
日,就是乞丐地盘这条街上来了个乐善好施的豪客!
一个华服公子领着两个跟班一个年纪大些的随从,正迈步在芙蓉街上,他在找做鱼饵有名的陈渔老,但是他也漫步街上那些卖低劣苏绣的商店。
最好地是。他遇见乞丐上来扯袍脚,总笑容满脸的扔出一点碎银子,嘴里还笑道:“为爹爹祈福。”
有钱加孝子加乐善好施,这是乞丐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在第一块碎银子落进街口第一个乞丐的破碗里发出一声脆响的时候。
王大立和他的丐帮同门,就像武林高手看见了血那样扑了上去。眨眼间就围住了那华服公子。
“爷爷好心!”
“祝您爹爹长命百岁!”
“爷爷是孝子啊,给小地施舍则个!”
一句句贴心的恭维话说出。那公子笑眯眯的扔着碎银子,那姿态那风度,优雅的就好像那不是银子而是缤纷的花瓣。
来了豪客的消息不胫而走,另一条街上的三袋弟子在街口伸出头看了下,就掉头跑回去了。
哼!不用说也知道,这王八蛋是通知自己手下的八个王八蛋骗子乞丐了,很快那狗日地三袋弟子就会仗着人多势众带着自己手下围住这个公子。
这条街是自己的地盘,但不也不敌人家三袋弟子人多势众啊。
王大立等四个乞丐看这公子已经施舍完毕。自然不想其他街的人来抢生意。
这直接影响他在丐帮里的地位,也触动了身为一个优秀乞丐的自尊!
毕竟自己拿一点也是幸福,但别人比自己拿得多却是不幸。
乞丐也一样。
看到三袋弟子脑袋消失,身为这条街上乞丐王者的一袋弟子王大立立刻笑道:“公子爷是要找鱼饵建康第一的陈渔老是吧?”
“是啊。您知道?”正要走开地那公子一愣,立刻转回身来,俯身问道,居然还用了敬称。
生平第一次被人称呼是“您”。王大立也是一愣,马上他趴在地上笑道:“他住在柏芝巷子,就在那边小巷子,地方偏的狠,他这个人是死脑筋。酒香不怕巷子深,店铺就是他家,不好找的很,连招牌也没有,小的带您去吧。”
说罢就趴在地上朝那条小路口爬去。
“有劳您了。最后一块碎银子了。”锦袍公子满脸惊喜,他把一块银子放在王大立面前的破碗里。
在周遭同僚一片艳羡声中,看着破碗里那块巨大地碎银子,王大立从爬变成了跪。又变成了站,他一跃而前,朝后挥了挥手:“公子爷跟我来!”
看着这瘸腿乞丐突然站了起来,华服公子也是一愣,接着和身边的侍从大笑了起来,一群人跟着他走进了柏芝巷。
“就在前面!这巷子太深了,不知多少人想买鱼饵,都找不到他,这老头脑袋有毛病,连招牌都不打。”王大立一边走。一边笑着朝背后的公子解释,胸前的银子在不停的跳动,也让他的舌头格外活跃。
“我父亲近来爱垂钓,我就是要买他的鱼饵!定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