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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清风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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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是百鸟啼鸣,闹得可厉害了,苏阳倒是还能听到一些——是一只耳朵上的声音,比较微弱,另一只耳朵里似灌满了水,还不好使。

有人在替他拨弄了,好像将他耳内的东西弄出了一些,拍了拍他的头,冲着那里大声道:“听到了吗?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耳朵,舒不舒服啊?”然后大笑。

苏阳听出了是夏云的声音,便平静地道:“好,只要你舒服了就好。”夏云道:“是吗,这么说,你还挺照顾我的。不过……”她又笑道:“我也挺照顾你的嘛!念在你我曾经是同门的份上,在动手之前都给你吃了春眠药了。这药是我亲自照着书上配的呢,可灵了,像我亲自给驴配的药一样。不过那驴吃的是春药,吃了以后就发骚了,而且高骚不退,一直会跟着我的马儿跑。你吃了春药舒服,躺下了就可以睡啦。睡着了,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挖你的眼睛,使劲地挖,挖得你满窝的眼屎,挖得我的手指头都疼了,才将你的两个死眼珠子掏出来。你倒不累,也不疼。我割你的鼻子,割得你满脸是血,你还吸着血泡,呼噜呼噜地睡。割你的耳朵更好了——两刀,弄得你耳根清净,睡得更香了……”

这时苏阳试图摸索,才一动,她便道:“安心吧,已经把你捆了。”苏阳对此没有多少感受,仍自动弹。即觉从头到脚都被一圈圈的绳子收紧了。听她道:“这是束龙绳,你老实点,它也不缠你。”苏阳方止住了。又听到有两个人走来了。

其中一人踩出的声音凝而不散,已到了上成内功的结力阶段,造诣应该不在五岳派的任何一位掌门之下。上来却道:“不好了,道人跟来了!”话虽说得洪亮,却带着明显的慌张。夏云道:“怕什么,有我呢!”倒似在护着他。

该是跟来的道人到了,说道:“贫道可算知了,先生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还要偷我们的。”似乎责怪,语气倒又平和。先生无言,夏云却不领情,叫道:“糊说,明明是我偷的!”道人一顿,道:“施主……还不知道,自己偷的是什么吧?”夏云道:“一根井绳嘛!”

道人道:“是一根束龙绳,看似一般,实乃北海飞蛛丝精制而成。流失在外,是要造孽的!望施主赐还,贫道还要用它打水做饭。夏云道:“不行,我还要用它扎个粽子呢。”道人疑惑道:“什么?”夏云道:“扎扎扎扎……粽子!”道人哎呀一叫,似有所发现了。

苏阳听到他正在向自己靠近,道:“捆人!”夏云叫道:“不是捆人,是在扎棕子嘛!这个大肉粽子,难道不像?”道人急道:“乱讲,乱讲!”又哎呀一声,道:“本观刚做的无味斋,你们怎么如此浪费——倒在了人家的鼻子里、耳朵里,不倒在嘴里!”

苏阳听到这里嘿嘿笑了,道:“吓人。”又伸出舌头来在嘴上舔了舔,道:“不错,无味斋果然无味。”接着使劲地伸了伸舌头,道:“我舔不到自己的鼻子,也知道它还在上面:”

夏云不高兴了,怒道:“老道,多嘴多舌的干什么!这么讨厌!道人立刻醒悟道:“有理,出家人多嘴多舌的不该。我就不管那么多了,只求施主还了绳子。”夏云大声道:“你等着吧!”道人便没声了。夏云又冲苏阳道:“姓苏的,高兴吧!你的鼻子还在,耳朵没丢,还长着两个眼珠子噢!”说着上来,摘掉了苏阳的蒙眼布。

苏阳眨巴眨巴眼睛,看到天亮了,红日东升,白云西移,自己依然躺在山坳上。即眺望青山明丽,起伏万里;近观草尖带露,花欲滴红。觉得美。

大群的蝶儿还在芳丛中栖息,偶有几只扇动了翅膀的,似还困倦,不做高飞。苏阳倒想伸个懒腰、起个身,大大地吸几口新鲜空气。可惜他身上有束龙绳,鼻子里有无味斋,难为得很。再看夏云倒先在活动筋骨了,伸胳膊蹬腿的,在一位满头鹤发、面相天真的小个子老道边上摆弄。迫使道人连退了几步,躲到了一位大个子后面。

大个子虽然也穿着道袍,脑袋上面却是光的,像个老和尚,用一张南瓜般的大粗黄脸,不好意思地笑着、同情着道士,又讨好着面前的小丫头。看到夏云一挥手,他就乖乖地闪开了,左转转、右转转,无可奈何地转到了苏阳的边上,装着忘了那边的事,一拱手道:“在下何奂雄……”突又改口:“在上何奂雄!本来是嵩山派练气堂的教头,不幸被奸人所害,流落在此,多亏遇见了你小子——待我传你武功,就能证明我夤息脉气之清白,亦可解我嵩山派之危。”说着他又担心地一回头。

那里,夏云的小拳头已在老道的鼻子下面晃了,又叫了声:“你等着吧!”径向这里走来。一脚踏到了苏阳的头上,道:“姓苏的,非是姑奶奶不想取你上面的东西,实在是因本派危急,须传你夤息脉气,修成逸阳真功,才饶你一场!”

苏阳在下面道:“唉——唉……”直叹气,不便摇头。夏云道:“唉什么?”苏阳才道:“带我去买个相家荡,割我的耳朵、鼻子,挖我的眼珠子,多好!”夏云奇道:“这有什么好?”苏阳道:“若你算计着我的眼睛、鼻子、耳朵之类的,倒是与众不同、别出心裁,令人括目相看。如今你也学着众人的样子,只为派内做事,又有什么新意?大不了也成了个俗物,随波逐流,远远比不上我这般奇崛……”

这话还没说完,便被夏云踩住了嘴。她道:“哼,看你在我的脚下,奇崛!”用脚拧个不停。苏阳的嘴都歪了,鼻子倒来倒去的,将里面的无味斋都挤了出来,复得嗅觉。闻着夏云的脚都香,自在心里嘀咕:“原来你的脚不臭,难道就可以放在我的嘴上,让我好喜欢吗?”

嘴巴露出来了,他才不满道:“踩我,看你们怎么教我武功!我偏不学!”夏云笑道:“可由不得你了,何叔叔要强行将夤息之气推进你的体内,迫使你引过玄圯关,你的逸阳真功想不练成都难!”苏阳奇怪道:“是吗,还有这办法,不早说!”夏云又踹着他的头,道:“笨!这是你自找的法子。你若是早点乖乖的听话,咱也不用这一套了,谁让你要奇崛呢!咱就陪你奇崛了!”

苏阳忽地嘿嘿一笑,道:“对了,我练成了逸阳真功也不管你们的事。”夏云道:“你练成了逸阳真功,就可能成为嵩山派的掌门人了,而且你这个可能的掌门人,又砸死了御史中丞秦暮秋的儿子。你说四岳派的人要图谋嵩山,会放过你吗?朝廷的人要替御史中丞报仇,会放过你吗?你不管我们的事,人家还会不管你的事吗?他们先要找的人便是你!”苏阳道:“什么话?听不见了!”夏云的脚又将一些无味斋踹进了他的耳朵。

何奂雄在边上担忧道:“丫头,你看,我说过那些汤汤水水不能往耳朵里乱灌的嘛,会影响他的听觉。”夏云道:“没有啊。”蹲下去抓住了苏阳的头,左边拍拍、右边拍拍,从地上捡了根小木棍,往他的耳朵里拨。怪道:“这玩意儿粗了点,没法使。”剥了点皮。突发奇想,道:“干脆将棍子从这边的耳朵里塞进去,捅到另一边的耳朵,把里面的东西全捅出来!”

何奂雄急道:“不行!我以前劈开过一个猪头,发现那两边的耳朵都是不通的。”夏云道:“那是你想不通,人跟猪是不一样的。”说着便将木棍塞向了苏阳的耳朵。

何奂雄忙道:“使不得!”夏云道:“别怕,咱又不疼!”何奂雄急道:“别把他弄坏了!”夏云道:“弄死了我也不怕。”使劲了。何奂雄来不及再说什么,一俯身就用两指夹住了木棍,才道:“丫头,此事有关嵩山派的存亡和我的清誉,你能不能先想一想,再说?”

夏云噢了一声,才想了一想,道:“那倒不好办了。”松了手,任随何奂雄拔了棍子,自从云髻处摸了个簪子下来,又道:“试试这个。”何奂雄惊道:“还捅?”夏云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何叔叔,我会照顾你的清誉。”拉开了苏阳的耳朵,仔细地看了。

何奂雄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我就知道你,跟你爹爹一样,对我好。”夏云道:“当然了!——你看,这小子的耳朵内就一颗玉米,我说没灌汤的。”何奂雄笑了,道:“原来今天的无味斋里放了玉米,我刚才倒没吃到。”

夏云轻声道:“那些臭道士小气,放了一点点,刚才我也没吃到。”用簪子小心地将玉米往耳外剔,捏住了,送向何奂雄,道:“何叔叔,你尝尝。”何奂雄道:“唉!——真乖,你先吃。”夏云道:“就一颗,你吃了吧。”何奂雄道:“好。”一张嘴,还真吃了。又吧着嘴,说是挺酥的。

苏阳并未听见刚才的谈话,只感到被拨弄的舒服,差点又睡过去。此时听得几句,便道:“谢谢,谢谢,麻烦你们,将我另一边的耳朵也掏掏,也许还能找点吃的。”夏云道:“休想!你那只耳朵里不过是一粒毛豆,是我故意塞进去的。而且那毛豆我吃过了,不稀罕!”苏阳忙着转头,道:“请问何先生,毛豆吃了吗?”

何奂雄老实道:“没有。”苏阳笑了,见到夏云还真孝顺,二话没说,翻过他的脑袋,又剔出了一粒毛豆,递给她的何叔叔吃。何奂雄讨好道:“好吃,好吃,跟玉米一样的好吃。”夏云也笑了,道:“何叔叔,你说鱼翅好吃吗?”何奂雄立即喜得咧开了嘴,点了点头,当是这位侄女又要孝敬他了。夏云道:“何叔叔,你知道鱼翅怎么做吗?”何奂雄才摇了摇头。

夏云道:“鱼翅干制,涨发后淡而无味,须与老母鸡、大蹄膀同煨,方美。实乃吸收了鸡、蹄之精华,好吃的并非鱼翅,而是母鸡与蹄膀也。所以,你吃的玉米与毛豆,也是这个道理嘛!那米、豆由无味斋中煮来,本已无味,但经双耳同储,却好吃起来,亦非米、豆味美,而是此人双耳可餐也!”说完,夏云便用手一指。惊人至极。

何奂雄为之愕然道:“丫头,你要干啥?”夏云道:“何叔叔,你吃过猪耳朵吧?”何奂雄道:“猪耳朵倒是吃过的。”夏云道:“我敢肯定,这人的耳朵比猪耳朵好吃。可惜,我是连猪耳朵也不敢吃的,要不然,今日也能吃上一个,一来报仇、二来解馋。”何奂雄赶紧道:“那你千万别吃!”夏云道:“对,但这小贼对我不好,我想何叔叔帮我报仇,替我吃着。吃得美了,也算是我对你的孝敬。”何奂雄惊道:“呀!还是被我猜到了!”大有难处,又不敢推脱。

夏云道:“我想,挖了他的眼珠子,确实盲目,使他难以对敌;去掉他的鼻子,则难以运息调气,使他内功不佳;唯有割他的两个耳朵,没什么伤害。”

苏阳突然道:“过份,过份!”仿佛听得入了迷,方有醒悟,事情与己有关,接着道,“说是饶过我了,还要报复!还说没什么伤害,当我的耳朵不痛!”夏云道:“正要你痛!可是在照你说的做呢!本来是打算饶过你了,不过你说得好:只为着派内做事,跟别人一样,是个俗物啊。不如割割你的耳朵,与众不同、别出心裁,令你刮目相看。”

苏阳后悔道:“原来你是这么听话的!”又道:“那我倒要劝劝你,割了耳朵后千万别吃,好好埋葬。此耳生来伴我,实乃人耳。若要真吃了人耳,实在跟吃人一样,没有天理。若你要逼着这位先生食用了,亦好比逼良为娼,陷其不义,不仅对不住我的耳朵,更对不住何先生了!”

此话一出,何奂雄倒也动容,道:“不错,小崽子双耳临危,头脑不乱,还能为我着想。何某当坦言相告:“非是我要吃你的耳朵,实因何某不幸,被天下人视为恶徒,唯有一个夏兄视我为友,知我无辜,多年来深情相待,使何某感激涕零,但愿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以报老友,所以夏兄的事,胜过何某的事;夏兄的女儿,胜过何某的亲儿;夏兄对这位女儿百般宠爱,何某更当千般、万般地宠爱——别说她要我吃了你的耳朵,就算她要我吃你再多的东西,何某也在所不辞!”

夏云听得可高兴了,笑道:“如此,何叔叔比我爹还好!”苏阳道:“唉,这样可不好!”夏云都没搭理,只道:“何叔叔,你待我好,我也待你好。这俩耳朵我是不会让你生吃的,我会将它们腌渍入味,放到微火上面,烘烤至酥,切成肉丝,撒到无味斋里,做一个无味变有味的双耳大餐,供您老享用!”

何奂雄道:“噢……说得我都要流口水了。”心里不敢想那味儿,脸面上偏要装个欢喜。苏阳道:“别相信她,她不会做菜!”夏云一脚又将他的嘴踩住了,道:“何叔叔你看,咱这儿还有一碗无味斋,只是少了块盐,你就走一趟,到观里去借了来吧。”何奂雄道:“行。”

一直站在边上的小老道总算又说话了,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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