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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灭绝又到我的屋里,虽然还是那张严肃的面貌,但她的话却让我的心从里到外都暖了起来。“晓芙,你回来就好,不管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峨嵋永远是你的家。灭绝不是说你心狠手辣不留情吗?为何你对我如此好,你这般对我叫我如何自处?
我留在峨嵋,心中却时常思念不悔,每每想起茶饭不思,渐渐削瘦郁郁寡欢。灭绝看在眼中虽不说什么,但眼里的失望之色愈浓。是恨我的不争气吧,反观丁敏君,由于几次灭绝派她下山办事她都处理的妥妥当当,渐得灭绝的心。灭绝对她也越来越倚重。只是我在灭绝的心中占据着一定位置,任谁都看得出来,灭绝现在仍然未提下任掌门之事,显然还是想将掌门之位传于我。丁敏君因此越来越刁难我。
正文 第三十五章彭莹玉
一晃眼两年过去了。这日灭绝收到消息说白龟寿出现了。白龟寿是唯一一个在王盘山试刀大会上幸存下来,且神智正常之人,谢逊的下落自然就着落在他身上。灭绝召集门人下山寻找白龟寿,务必从他身上探知屠龙刀的下落。
我和丁敏君一路追寻,这日来到风阳,遇见了同是为了追查白龟寿而来的昆仑派少林派海沙派等一行人,便结伴同行。
这边张无忌与常遇春辞别了张三丰,由常遇春带路一路向蝴蝶谷行来。这日到了离女湖畔,离蝴蝶谷二十里处。已近黄昏,张无忌见常遇春走得吃力,便提意明早再上蝴蝶谷,常遇春答应了,二人就地休息。这时听得一阵兵刃相交的声音,张无忌和常遇春遂躲在大树后向外望去。黑暗中隐约见有七八人围着一人相斗。中间那人赤手空拳迎斗毫无惧意,逼得众人不敢接近。但是毕竟能力有限过了一阵众人渐渐逼近。不久一轮眉月升起,清光泄地,只见中间那人身穿白色僧衣,是个四十来岁的瘦高和尚。围攻他的两人做道人打扮,两人是灰衣僧人,还有俗家打扮的汉子和两名女子。两个灰衣僧人一个使禅杖,一个使戒刀。禅杖横扫,戒刀挥舞之际,直将林中的落叶激得四散飞舞。一道人手执长剑将和尚罩在剑光之中,还有一短小汉子在地上滚来滚去进攻和尚的下盘。两个女子身形苗条各持长剑,剑法灵动轻盈。酣斗中一个女子转过脸来,月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张无忌几乎叫出声来:纪姑姑。
我和丁敏君等人在半道上发现了白龟寿的踪迹,将他围住击伤。怎料却被彭莹玉所救,将他藏起。众人一路追来拦住了彭莹玉,逼他说出白龟寿的下落。我本就无意为难彭莹玉,再加上以多欺少的打法实在不光彩,所以一直没有出真力。这彭莹玉也颇了得,在我们八人的围攻之下竟然也能且战且退坚持到现在。
众人见久攻不下,随我们同来的一名汉子突然道:“用暗青子招呼。”只见一名道人和汉子双双跃开,然后听得嗤嗤声响,弹丸和飞刀都招呼向彭莹玉。彭莹玉一时难以支持,招架不得。那道人道:“彭和尚,我们又不是定要取你性命,你如此拼命为何?我们要的是白龟寿,你把他交出来,我们一笑而散,岂不更好?”彭莹玉道:“白坛主被你们打得重伤,我彭莹玉不说和他相识,就是萍水相逢也不能见死不救。”那长须道人道:“甚么见死不救?我们并不想伤他性命,只是向他打听一个人,问完了马上就会放了他。”彭和尚道:“你们要知道谢逊的下落,为何不去问少林寺的方丈?”那名执戒刀的灰衣僧人道:“空闻大师根本不知道谢逊的下落,这全是魔教妖女使的诡计,怎能信得?”
张无忌感念纪晓芙在武当山上的安慰之情,心中便将纪晓芙当作亲人,觉得与纪姑姑作对的自是坏人。又听得众人提起白龟寿,他小时听得别人说起天鹰教和王盘山一事,知道白龟寿是母亲这边的人,他们此刻找他定是为了追问谢逊的下落。常遇春得知被围的是明教的人,便想上前相助,无奈真力涣散,自顾不及,只得干自着急。
这时只听站在外圈的道人道:“自己人让开。”六人一听立即伏地,但见白光闪动,对准了彭莹玉的身体招呼,本来彭可以低头弯腰或向前扑倒避过,但是众人不给他机会,将路都封死了。彭和尚纵身跃起,五柄飞刀贴着他的脚底飞过,使禅杖的僧人挥杖向胸前砸去,使剑的汉子长剑已向他腿上刺到。彭和尚身在半空,左掌拍出击在僧人头上,跟着反手一钩已抢下那僧人的戒刀,借势在禅杖上一格,那使禅杖的僧人便被击飞出两丈之外。另一被他重击头部的僧人已然毙命。余人怒叫退去。彭莹玉足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那长须道人道:“彭和尚中了我的暗器,转眼便会毒发身亡。”彭和尚脚步虚晃,跌跌撞撞站起来。却又一下摔在地上,似已毒发身亡。只见那七人走近彭和尚身边,那长须道人道:“许师弟,你发柄飞刀试试,须防他装死。”那放飞刀的道人右手一晃,两把飞刀扑扑两声插在彭和尚的右肩和大腿上。彭和尚却毫无动静。显已毙命。那长须道人道:“可惜,已经死了。尚未知道白龟寿的下落。这可如何是好?”忽听得砰砰砰砰砰五声急响,五名围攻彭和尚的男敌向外跌倒,彭和尚却站了起来。
原来彭和尚自知不敌,是以假死骗得众人接近,暗暗蓄力连发五掌凌厉刚猛的大风云掌,在五人胸口各印一掌。[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我和丁急忙跃起,恐他再次突袭。再看同来的五人时,功力不足的已在不住地惨呼,功力深厚的也已在运功疗伤。一时间同来的八人只有我和丁敏君还能动手。那发飞刀的道人道:“丁纪二位姑娘,烦你二人动手制住这贼和尚。”丁敏君见他语带命令,顿时不悦道:“本姑娘还知道分寸,不用你来啰嗦。”说罢提剑向彭和尚刺去,我眼见丁敏君忽施毒手,心下不忍伸剑将丁敏君的剑压下,丁敏君一怔道:“怎么?”我道:“师姐,他已无还手之力,你又何必赶尽杀绝。还是放他一条生路吧。”丁敏君道:“你倒心软。”彭和尚击出那五掌之后,真力一泄,再也支持不住一下,跌倒在地。丁敏君乘机在他肋间连踢数下,使他再不能跃起伤人。
丁敏君用剑指着彭和尚道:“彭和尚,你若说出白龟寿的下落,我便饶你不死。”彭和尚哈哈大笑道:“武当张五侠宁愿自刎而死,也不说出他义兄的下落,彭和尚我心慕张五侠,今日也要学他一学。”丁敏君道:“呸,张翠山是被魔教妖女迷了心窍,与其为伍,自甘堕落,有什么好学,他武当派~~”我见丁敏君越说越过分,不由制止道:“师姐。”丁敏君道:“怎么,我哪里说错了?”瞪了我一眼,对彭和尚说道:“你不说,我就先将你左眼刺瞎,然后再砍了你的左臂,你再不说,我便将你的右眼一并刺瞎,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东西。”
彭和尚道:“素闻峨嵋派灭绝师太心狠手辣,她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一丝不差,我彭和尚今日栽在你峨嵋派手中,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便动手施展你峨嵋的拿手杰作吧。”
丁敏君怒道:“你敢辱及我师傅。”剑尖颤动便向彭莹玉左眼刺去。我见丁敏君出手,长剑便是一抖挡下她剑招,其实只不过是要找屠龙刀,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便道:“师姐,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你又何必逼人太甚?”丁敏君柳眉倒竖:“我如何逼他了,他骂师傅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给他瞧瞧,有何不可?这种妖人留在世上也是害人,多杀一人便少一人就当是做善事。”转身对彭莹玉道:“我再问你一次,白龟寿在哪?”彭莹玉眼神中充满对丁敏君的不屑:“我便是对你这种不知道义为何物的人说了,也是白费口舌。”丁敏君被他一双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道:“好我便全了你的道义。”说罢长剑一送向他右眼刺去,我又将她拦下,丁敏君怒视我道:“师妹,你待怎么?为何三番四次阻止我动手?”我叹道:“师姐,这人硬气得,很不失为一条好汉,你这般逼他,他也不会说的。不如就此放了他,我们再自己去寻,总找得到的。”我敬彭莹玉是条汉子,又见他提及张翠山,心中对不能救他夫妇微感愧疚,便铁了心要保住彭莹玉。
丁敏君冷冷地道:“师妹,你三番四次维护这个妖人,意欲为何?”我道:“师姐,我只是实话实说。凡事留一步,日后好相见。”丁敏君冷哼道:“这等魔教妖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谁要与他好说话。倒是你,你为了那个人是应该留几分情面,留待日后相见。”“师姐,你在说什么?”“我在说什么你会不知道?你一意维护这魔教妖人,还不是为了那个人?你欺我不知吗?”我道:“师姐,咱们一事归一事,我今日阻止那你杀他,是因为敬他是条汉子,我佩服他,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是不是你心里知道。”我道:“总之我问心无愧。”丁敏君道:“好,好个问心无愧。你来若当真问心无愧,为何四年来一直避而不见?为何躲着殷六侠?又为何不敢将甘州之事告之师傅?你早就跟魔教中人勾结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哼,我看就是从你被那魔教妖人掳走开始,你的心便向着他了。师傅真是看走了眼。”我怒道:“师姐,你这是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和魔教的人勾结了,你不要含血喷人。”丁敏君道:“你说你没有与魔教妖人勾结,那我来问你,在甘州的那个孩子他的父亲姓甚名谁?”我怒视丁敏君:“丁敏君,你言而无信。”丁敏君得意地道:“你不敢说,是要我代你说出来吗?你和那魔教妖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怎么对得起殷六侠?”我咬牙切齿地道:“丁敏君你不要逼人太甚。”丁敏君见我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阵舒畅。本来她让我回峨嵋就是为了令灭绝对我死心,没想到灭绝对我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没有放弃我。这次我与她一起下山寻找屠龙刀就是一个证明。而我又百般阻止她伤彭莹玉,落了她的面子,她怎能不怀恨在心。新仇旧恨一起算,当着众人的面揭我的伤疤,以消她心头之气。众人听得她师姐妹二人的对话,听出似是峨嵋派灭绝师太对纪晓芙很是喜爱,似要将衣钵传于她,从而招致丁敏君的嫉妒。而丁敏君似是抓住了纪晓芙的什么把柄,故意在众人面前揭穿让她出丑。丁敏君咄咄逼人地上前几步道:“难道我在甘州看到的都是假的,那孩子的父亲若不是魔教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你又何必怕师傅知道?你躲着不敢见殷六侠,不就是因为你与别的男子有了孩子,没脸见他,我说的是不是?”众人乍闻这等关乎女子名节之事,都不禁大吃一惊。
我面色惨然倒退几步道:“丁敏君,你答应过我不会说出来的。”“我是答应过你不告诉师傅,可是我可没答应你不告诉别人,你处处维护魔教中人,其实你早就已经心在魔教了,那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看着丁敏君兴灾乐祸的得意嘴脸,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我知道她是故意在众人面前让我下不了台的。也罢,这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当下我淡淡地道:“不错,我是失身于他,我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可是你诬我偏帮魔教,这是子虚乌有之事,魔教中也有血性汉子,只要是个汉子,我纪晓芙便敬他,断不会加害于他。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峨嵋之事,也从未有过和你一争掌门之心。我本就不打算回峨嵋,是你逼着我回来,现在你在众人面前揭我隐私,不过是想我难堪,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纪晓芙从不为我做过的事后悔,我也不会与你争那掌门之位,你大可放心。从今以后,我绝不再踏足峨嵋半步。”彭莹玉听得我一番言语,仰天大笑赞道:“姑娘不愧是性情中人,和尚我好生佩服。不知我教中人谁那么大的福气,能得姑娘这么一位红颜知己,真是一大幸事。姑娘,你的恩德和尚我记住了。”我听了彭莹玉的话,朝他一点头便想离去。
丁敏君执剑拦住了我的去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嫉妒你所以才出言诬蔑你?”我道:“是不是你心里明白,我又何需多言。请你让开。”丁敏君柳眉倒竖:“好啊,师傅常说你的剑法狠辣尽得她真传,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我道:“丁敏君,你让开,我不想伤你。”丁敏君见我如此说,以为我是故意给她难堪,不由怒道:“费话少说,看剑。”丁敏君今日揭了我的丑事,便料定我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留下祸患,不如趁此机会将我除了以绝后患。我与丁敏君缠斗在一起。
众人听得这等隐私之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见她师姐妹二人缠斗在一起,长剑诤诤有声,不觉都暗自佩服:都说峨嵋是使剑的行家,这话倒不假,看她二人的剑法都颇为了得。丁敏君见久攻不下,死死将我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