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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霞望了望站在附近的精绝国四大护法和不远处的押宝:官兵,改用传音入密说道:“他在附近暗中护送。原因是赵归真这两天也要来了。不知赵归真这一次会怎样发难,所以他暂时还不能现身。”
昆仑公主也传音入密问:“面对赵归真这等强敌,他露面与不露面,不是一回事吗?”
“不是一回事。他为楚侯大人收录为弟子,此时正在趁闲赶练一种完整的金刚神功。这种功法不但功力增长极快,而且练成之后,能真正成为金刚不坏之身。”
昆仑公主听后,转身向来路飘掠而去。她的四大护法立即随后跟去。
押宝队又再上路,向长安进发。
郭子岳与阳春霞估计赵归真要在路上布置截杀,但却估计错了。押宝队一路走去,却从未遇到赵归真或圣道教人的截杀。
开头几天,还时不时有道士出现在附近,到了后来,连这些似在监视的道士也消失了。
赵归真,他此时正在长安忙个不停。
颍王李缠登基做了皇帝之后,帝号武宗,改元会昌。凡为登基出了力的有功之臣,各有封赐。邯郸美女王若兰因出谋有功,擢升才人。唐代的后、妃共分十九个等级,才人位列第十六等,按理,这个封号并不显贵,可是,王才人却独得武宗专宠,却又在不显贵之中隐含了实际上的显贵。
唐武宗身材高挑,王才人身材颀长,谁看了都说他们是玉人一对。
这一年武宗是二十八岁,王才人已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可是,王才人的美色,不但不见衰减,反而丽色更艳,压倒后宫,为武宗专宠一身,其他美女,形同虚设。众美姬嫉恨王才人,却又无法可想。
夜宴时,武宗已等了她好一会儿了,他一边看歌舞,一边问太监:“才人还未妆罢么?再去请。”
太监退出,去请王才人前来共同宴乐。
这是在大明宫麟德殿东亭左边的郁仪楼。麟德殿又称三殿,因为它有前、中、后三个对称的大殿。三殿之中,这时正由赵归真在开九天玄坛,为大唐帝国修颂金道场。作为这次设坛的最高峰,将是武宗皇帝亲受法事。
郁仪楼规模不大,所以,乐队和舞女都是较小型的。五个舞女在舞曲的伴奏下,在武宗的宴桌前不到五、六步之处翩翩起舞,领舞的是一个年方十六的美娇娃,她身材丰满,却又完整地保留着处女的细腰,尖乳体型,她大腿修长匀称,在薄如蝉翼的,舞袍下清晰可见。她长发齐腰,头戴花环,眉目流动,笑意盈盈,活脱脱是一个叫山神也要失去自持的女山精。
她一边漫舞,一边偷看武宗,笑脸之间,眉目之间,充满了挑逗。当她上身旋转时,她的丰腴雪白的手臂伸向武宗,双手摊开,似乎在说,来吧,我就是美,就是爱,就是你的欢乐,你的满足。当她单腿旋转时,她那上扬的右腿舞飞了那既薄又不长的舞袍,现出了雪白的大腿根,她朝武宗做了一个踢腿的动作,大脚根白如积雪的山谷,充满诱惑地凝固了一个愿望,一种挑逗,一种渴求,一种宣战。
一直在凝视着她的武宗笑了。他招了招手让她过来。那美娇娃犹如怒放的娇花一般地笑了,她轻迈莲步,走过去行跪拜礼道:“奴女叩见皇上。”
武宗伸手捏了捏她的嘴角,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臂,道:“平身。”
美娇娃趁势倒了过去,倒在了武宗的怀抱里。
武宗撩起她的裙纱,笑着问:“卿抬起腿向朕,倒叫朕好想瞧瞧那模样!”
美娇娃娇羞地在武宗怀中不住地扭动,呻吟道:“皇上好会逗乐!”
“朕从小就喜欢逗乐,卿没听人说过?”武宗笑着分开那舞女的大脚,那舞女索性屈膝分开,大加挑逗。
武宗大笑起来,用手指拍着她的大腿根部说:“卿翩翩起舞尚可悦朕。这个地方,想来和朕那些宠美大约没什么两样!”
这句话一说完,武宗的脸色一下子阴郁下来,变得好快,就象朗朗的晴天突然间布满了乌云。“朕阅此物多矣!”他呢喃道。
“有人劝朕恢复周制,初一寝采女九人,初二寝采女九人,初三初四寝御女各九人。”他一边呢喃一边将手伸进了那舞女的渎裤里面,以指带淫。可他那双目却望着另外几个还在跳舞的舞女,显得空洞而寂寞。他还在呢喃自语:“照此类推初五寝宝材九人,初六寝才人九人,初七寝美人九人,初十寝修嫒修容修仪九人,十二寝昭媛昭容昭仪九人,十二寝贤妃一人及昭媛三人,十三寝德妃及昭容共四人,十四寝淑妃及昭仪共四人,十五寝皇后惠妃。可是朕的皇后在哪里?谁配当朕的皇后?”
那美娇娃在武宗的指淫下漫声呻吟,一个身子如灵蛇二般扭动。
“别急别急。卿想想,那么一大群女人,叫朕从初一忙到十五,又调转去,从十五忙到三十,然后又顺过来,从初一忙到十五,再调过去,从十五忙到三十,月复一月,叫朕怎么忙得过来?”
武宗从那美舞女的胯下收回手,在她的舞衣上擦了擦,又去抚摩她的脸颊,嘴唇和眉眼,望着那十六岁的美娇娃突然猛地又大笑起来:“朕将此事好有一比!比作那可恶的御厨,叫朕一张嘴同时去吃一百二十道菜!酸甜苦辣,咸香麻烫,百味齐嚼,味长味短都尝不出来!其味正与不正都尝不出来了!无聊无聊!
真是无聊透了!这就是皇帝!你不寝幸她们么!她们口吐怨言,目含怨毒,哭声在宫。中时常啾啾泣泣,犹如幽灵,你寝幸她们么?你要有山体般大的元神才忙得过来!你有吗?皇帝,你有吗?”
武宗一下子又沉郁起来,随手捏着那舞女的乳头。那舞女被武宗又笑又侃又戏又骂的行为吓呆了,早已不卖弄风骚、不敢扭动了,不敢浪吟了,不敢挑逗了,大腿根也挟拢了。心中惊骇,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武宗轻轻捏着那美女的乳房,轻声安慰:“别怕别怕,朕没有责怪爱卿。朕爱你们,也专好此物,”他的手又伸进了舞女的大腿根。“只是朕那兄弟太不争气,离了道士的金丹就成了废物。
来人,请赵仙长立即前来见朕!”
一个人太监应了一声,领旨而去。
武宗揉着那美娇娃的胸部,说:“别怕别怕。朕忙不过来,有气也不会往爱卿身上发——何况这算什么?这福气天下多少人想也想不到手哩!朕给你找一个好去处。来人,宣光王进宫。”
这时候,一个足步声轻若飘云地飘进了郁仪楼。这人便是新近领道士几十人在麟德殿设九天玄坛为皇帝传授法事的赵归真。
“臣赵归真叩见陛下。”
“爱卿平身。赐座。”武宗说,那舞女在他怀中扭动,想坐起来,却被武宗用手按住。“别动别动,朕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你得陪朕片刻。仙长,你给朕的壮阳金丹用完了,可又给朕带了些来?”
赵归真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奉给武宗道:“臣给陛下带了十二丸前来。”
“多谢。”武宗接过,顺手放在一边。
“九天诸神都请到了么?”
“请到了。陛下亲受法事,是在明日辰时三刻。”
“很好。”
“臣道告退。”
“仙长好生歇息,别太劳累。”
“多谢陛下眷爱。”
“哦,仙长留步。朕要仙长为望仙台看一宝地,可曾看好?”
“启奏陛下,已经看好了。”
“在何处?”
“在龙首原的东边,含元殿东侧高地上。”
“太好了,如若台高百尺,常采东来紫气,遥见游空仙人,岂不快哉?百尺高台上若再建一室,用以修真,岂不天年永存?永保春秋鼎盛?”
赵归真叩拜下去道:“臣道遵旨。等九天玄坛法事做毕,臣道就着手建百尺望仙台。”
“好,只是太辛苦仙长了,叫朕好生过意不去。”
“臣道死而后已尚不及报陛下眷爱之万一。臣道告退。”
赵归真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邯郸美女王若兰从一道垂幔后面走了出来笑道:“陛下好兴致。”这句话说完,她才行面圣礼,十分随便。
武宗也十分随便地说:“这位娇娃大约是才入宫的,不知朕专宠爱卿,竟然挑逗于朕。朕一时兴起,也要逗她一逗,爱卿不会吃醋吧……”
“皇上说笑了。九女同床,皆是为了服侍皇上,取乐皇上。
那又谁吃谁的醋?这女子如能使皇上宽心一乐,又何妨临幸一二?”
“免了吧。”武宗说。以手掌在那舞女的大腿上拍了两下。
舞女想要起身,口中直是告罪,但武宗却不放她起身。武宗笑着对王才人说:“赵归真仙长的壮阳金丹,当真如这龙首原上的黄土一般普通么?保况捏泥丸还要提水发稀调和搓捏,也不简单。
若兰,你先喝酒吧,等光王皇叔来了,咱们再好好乐上岂乐。”
王才人明白武宗的意图了,不禁淡淡一笑。她斟了一杯酒,递到武宗口边,武宗一饮而尽。王才人又挑武宗喜欢的菜,挟起递到武宗的口中。
只苦了那个以大腿根挑逗武宗的舞女。她盯着王若兰看,为王若兰那沉稳的气度折服,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光王李怡走了进来。
“嘻嘻,好香!酒香!肉香!仙露香!汗水香!头发香!奏乐香!跳舞香!皇上皇上,怎么你这里什么都香?我那里一点香气也尝不到?”光王李怡疯疯颠颠,把香气说成是尝的,引得武宗和王才人同时笑了起来。
“香气是用鼻子闻的。”武宗说,“光王叔,大老鼠吃奶才叫尝。”祭奠敬宗的七灵法事上道士们逗光王李怡的话成了宫中长谈不疲的保留笑话。
光王李怡一下子沉默了,双目中流露出无边的空虚。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他盯着王才人看了好久,才调开头去望武宗怀中的舞女。
武宗一直逗乐地望着光王。他一看见光王的痴呆相就想笑,就想逗他。这时见他把脸调到舞女的脸上,就用双手举起舞女的头,在她的嘴唇上香了一个吻,然后用舌头去舔舞女的鼻子,然后说:“大老鼠吃奶了!”
光王呆呆地看着,慢慢地,嘻嘻嘻嘻地笑出声来。
“好玩吗?光王叔!”武宗问。
“好玩!好玩!好玩.!这是皇上的才人吗?”
“不——是!这样子能当才人吗?”
“那么是什么?是才选进宫的采女吗?”
“不——是!这样子哪能当采女?”
“那是什么?”
“这是皇后!”武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手掌在那美舞女的胸部用力抚摸,摸得她全身乱动,呻吟不已。
王才人以袖掩面而笑。
光王突然拍着手大笑起来,身子摇晃着点点头说:“明白了!
这是一只大耗子!大耗子!”
武宗大笑,笑出了泪水,王才人也笑得前俯后仰。
武宗一边大笑,一边说道:“皇后怎么成了大耗子?一直在王府中到处找奶吃的不是光王叔你吗?”
王才人大笑,连奏乐的乐女和跳舞的舞女都笑起来,舞形也乱了。
王才人止住笑,轻轻扯了一下武宗的龙袍说:“启奏陛下,宫中正开九天玄坛,别逗光王叔了。”
武宗“哦”了一声道:“朕差点忘了!那么,光王叔,送你一个皇后,你要吗?”
“皇后?皇后?喂大耗子?嘻嘻,好玩!给我,给我。”
武宗拍着那舞女的大腿,说:“美娇娃,跟光王到十六王宅去吧。那里好玩多了,你若逗他,他保准会找你要奶吃,那时,你就可以尽兴乐了。弄不好还可混个偏王妃当当!”说完,武宗又大笑起来。
那舞女哭泣起来:“不去!不去!奴婢不去!”
王才人轻声说:“由得你吗?退下!”
武宗将那舞女推开,说:“光王叔,牵她出宫去吧。路上别吃奶子了,回到王府再吃也不迟!”
光王李怡将那舞女牵走了,一路嘻嘻笑着说:“好玩好玩!大耗子捡了一个皇后。好玩好玩……”他一路嘻笑一路牵着哭哭啼啼的舞女走了。
武宗笑着望着光王走出郁仪楼去了,他叹息一声道:“歌舞退下。”
郁仪楼中只剩下了武宗和王才人及侍女。
武宗拿过金丹瓶,打开塞子,从中倒出一粒,准备服食。王才人伸手按住武宗的手说:“陛下明日上午亲受法事,今日也该歇息一夜了。请陛下容臣妾服侍陛下安寝。”
“爱卿不愿与朕同赴高唐么?”
“臣妾斗胆请陛下今夜独寝,以净其身,以敬神明。”
武宗想了一想,道:“好吧,朕明日人道今夜也当如此。可朕此时还不想睡觉,当如何消遣?”
“臣妾为陛下献一舞如何?”
“甚好。传乐师进殿侍候。”
“仙乐无声,只在心中。陛下何必又传乐女?”
“那么,朕击节为姊姊助舞。”
“多谢陛下。”
王才人走进场中,身形站立,如渊停岳峙,双眼望着楼外的夜空,一脸肃穆,疑视之际,双手负于身后,挺胸含腹,俨然如一尊仙女塑像。
武宗未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