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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因为其中有几味药材是百年才得一遇,极难采集,而且一定要机缘巧合才行,所以就算有了详细配方,近百年里也无法找全那些药材,又怎么可能炼出第二颗来呢?”
“原来是这样啊?”小东西一听这番话,更加不敢提讨要的话了,这么真果的丹药,就算她能厚下脸皮讨,能讨到才怪呢。
很泄气地低下了头,她咬住嘴唇心里叹一声——大哥啊大哥,可惜我没有本事帮你,真是太没用了!自怨自艾着,不自觉地眼里就泛起了雾霭。
吕绣玉察觉她神色不对,很小心地询问她怎么了,小东西忍住了眼泪抬头,勉强一笑摇头,这笑比哭还让人辛酸,让吕绣玉再次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正想仔细地问下去,但这才刚说了个“你”字,就被打断了。
刚才他们进屋来的时候,雷廷宇并没有跟进来,这时候却忽然急匆匆冲进了门,言语里不乏焦灼:“鸣铁,我看八成是出事了。”
屋里人都一惊,吕鸣铁连忙问:“又怎么了?”
雷廷宇没开口之前脸先微微一红:“刚才我抽空去看……那个……”
“是小红药出事了?”吕鸣铁一下就猜到了他刚才是去看望红药姑娘,要一对有情人近在咫尺却仍然能忍着互相不见面,那也太困难了。
雷廷宇摇头:“不是她出事,我去的时候,她的门虚掩着,人却躺在床上,我一时没敢贸然进去,但在外头叫了她几声都没见应答,进去才知道她已经被人点了穴道放倒了。”
吕鸣铁顿时心里一跳,红药是和吟笛住一屋的,那吟笛人呢?
“我问红药到底出什么事了,但她迷迷糊糊地说不出来,只说正和吟笛说话时,似乎看见眼前人影一闪,她就没有了任何知觉。”雷廷宇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吟笛姑娘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这不是出了事吗?”
吕鸣铁不由顿足飞身蹿到了院子里,急切想要把自己心爱的姑娘找回来,但左右一望,不知道该望哪里追才正确,因此一转身扑向红药姑娘的屋子,先去仔细问问情况再作打算。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十九章 … 偷偷跟着你
“喂,这位……前辈,你到底想要把我带去哪里啊?”
吟笛第一百零一遍惊惶不定地询问,得到的结果仍然是对方不理不睬,心里不免更加感到害怕,鼓足了勇气使劲想挣脱牢牢抓住自己的手,但却如何能够。
越是挣扎,手腕上就越是紧了几分,最后她只能认命地放弃,也认命地认为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已经不可幸免了。但就在这时候,她偏偏就听到了一句回应。
黑衣黑裙黑纱遮面的魔教主冷冷地说了声:“别挣扎了,快点跟我走。”
“我、我走不动了。”吟笛大着胆子低声回答。她本来就是弱质女子,能有多大力气?被人掳着一路飞奔已经是难以为继,心里害怕就更加骨软筋酥举步维艰了。
真是没用!魔教主哼了一声。她还是头一回接触这么娇弱的女子,这还是她施展了轻功,用不着吟笛花多少力气跑的,要是真的让她走这么长一段路,怕已经把她累死了。
看见吟笛偷偷地回头往来路瞧,她说:“别看了,那姓吕的小子这时候恐怕还没空来救你呢!”
吟笛吓了一跳:“你知道公子爷,也知道他正、正在忙着?公子爷一旦见我失踪,不是要万分着急了吗?”
魔教主冷笑:“我找到你那会儿,还听你不停念叨着要离开吕鸣铁,免得他受你牵累,怎么这会儿又舍不得了吗?我是在帮你达成心愿,你反而在怨怪我了是不是?”
吟笛心里当然怨,但嘴上不敢说,魔教主偏偏看得出她的心思,又一声冷笑:“就不要跟我来口是心非的那一套了。”
吟笛咬住了唇,心里突突乱跳。没见识过魔教主这么行事诡异,说话又冷冰冰的人,她更感到害怕,不知道下一步她将怎么处置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离宁府已经有多远了,有没有人能来救她?
看起来希望实在渺茫,她也唯有暗叹一声,自怨命乖运蹇了。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有人高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请留步!”
吟笛顿时眼前一亮,难道是天可怜见,谴人来救她了吗?忍不住对魔教主说:“你看,前面有位大师,把我们拦住了呢。”
魔教主冷冷地:“是个和尚怎么样?你又高兴个什么。”
吟笛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心里的期冀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来的,只好低头不言语。魔教主这才瞥了眼拦在路中央的和尚:“你来干什么?”
“阿弥陀佛!”来的正是和尚无心,听见魔教主这么冷冷一问,在念了声佛之后却没有了下文,似乎是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的样子,双掌合十望着魔教主,即不开口也没有什么动作。
魔教主看着无心和尚哼了一声:“一路上跟踪我这么久,我想你既然已经现身了,就必然有话要说,没想到居然闷声无语,难不成是消遣我来着?”
无心和尚回答:“不敢!”
“你不敢?”魔教主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气,“你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我、不是……那个……”无心和尚本来就口舌不灵便,这时候更像舌头已经短了半截,张口也土不出完整的话来。
魔教主见他这样,就说:“要是你无话可说,我也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耗时间。”
长袖一挥就想越过他离开。无心和尚眼看她擦身而过,并没有停留的意思,手飞快地伸出来,意思想把她拦住,却不料正好碰上她的身体,立刻又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而魔教主的反应更快,随即一巴掌就甩了过来,正中他的老脸,喝一声:“你敢碰我!”
无心和尚的脸颊顿时通红一片,可见这一巴掌确实用力,但魔教主反而愣了一下,因为凭无心的身手要躲开这一巴掌实在是太容易了,摆明了是故意挨她一掌,让她又惊又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咦?打了人家,还凶巴巴地质问人家想干什么?吟笛看在眼里,心里不禁为无心叫屈,而无心则面不改色,只轻叹着开口唤她一声:“青霜——”
魔教主身体猛地一震,盯住了无心幽幽地问:“你叫我什么?”
“青霜。”无心又叫了她一声,然后接着说,“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在记挂着你,虽然知道这样只会加重我的罪孽,但我仍然心不由主,你、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住口!你不配问我这个。”他语气里明显的关怀让魔教主忽然大怒,“你也不配再叫我的名字,自从你狠心撇下我不顾,甘愿回少林受罚之时,你就已经不配再提起‘左青霜’三个字!今天更加不必假惺惺口出关切之语……你打算再骗我一次是吗?现在可没那么好骗了。”
“我又怎么会骗你呢?”无心长叹,“你怨恨我,原本就在我意料之中,可我当时也已经跟你说明了我的处境,我本是少林寺僧人,不回少林寺又待如何?即便方丈把我立毙于杖下,我也得领受这惩罚,不然如何消除我一身的罪孽?”
魔教主止不住地冷笑,但吟笛分明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颤:“好你一个和尚,你倒始终记得你是个出家人。但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当初又怎么要和我……既然有胆子要了我,又怎么没胆子对我负责,而是一走了之。也罢,算我左青霜瞎了眼看错你这个人,不该自作多情,你走就走了吧,又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别再来烦我了,你走!”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语气已经变得十分凌厉。吟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无心却连声叹息:“青霜,你先听我说几句。”
“让你别叫我名字,你敢不听?”魔教主怒喝一声,忽然一掌劈出,正中无心当胸。
无心闷哼了一声连退两步,随即坐倒在地上。他内功深厚武艺高强,本来完全可以避过的,但却不作任何防御,摆明了要硬受魔教主这一掌。
让魔教主又惊又怒,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你、你为什么既不躲闪也不还手?为什么?”
“阿弥陀佛!”无心叹息,“一切罪孽皆由我生,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愧悔,但苦于无计可消罪孽,现在你已在眼前,我又为什么要躲?青霜,如果一掌把我打死就能消除你内心的积怨,你不妨动手,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随便谁听了这番言辞恳切之语,都不会怀疑他赎罪的诚心。吟笛不由暗叹:这倒是个很重情义的和尚呢!而魔教主虽然不开口,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内心已经掀起了狂澜,也不知道是怨恨更多些,还是其他更多,只见她手掌微扬,似乎要出招但却又迟迟不动。
顿了又顿,她才说:“你——难道你在死前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
无心回答:“知道你活得很好,我死亦安心了。”
“好?”魔教主冷笑一声,“你以为人活着就是好吗?你怎么知道我有时会恨自己怎么还活在世上,如果不是人世中还有一丝牵挂,恐怕我早就痛痛快快地自寻了断。”
“那都是我的错。”无心又一声叹息,“是我累你受这二十年的苦难。”
“那当然都是你的错!”魔教主冷声说,“如果没有你,今天的我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无心慢慢抬起头看着她,说:“二十年不见,也不知道如今的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仍然还和从前一样,还是已经变了很多?”
“你想知道?”魔教主一甩袖子,“我又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时至今日,我已经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你仍然做你的和尚,我仍然做我的教主,两不相涉岂不是落个耳根清净,你却偏偏要来纠缠不休!”
无心一叹:“青霜,原本我也不曾奢求能得到你原谅,只因为以前误认为你已经不在人世,因此万念俱灰,没奈何只能虔心事佛,以求赎罪,可一旦得知你仍然在世,我又怎么可能不来找你?种下的前因总该有个结果,我来就是听凭你任意发落的,虽然晚了二十年,可我终究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也就是说,随便我怎么处置你,你都不会再逃避的了?”魔教主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是!”无心回答,“话已至此,你要杀我的话不妨动手。”然后他就把眼一闭,端坐不动,等着魔教主上来。
魔教主盯着他,却是半天没见动静。吟笛能感觉到她的手也在抖,猜不出她下一刻到底是一掌把无心打死呢,还是不忍下手。看无心态度极其诚恳,悔过之情溢于言表,应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了,吟笛本来就心软,不免对他起了同情心,不忍心看他就这么死了。
因此拍大了胆子插了句话:“教主,你看他其实……其实对你很好的,不是说二十年来一直都在愧悔中度过的吗?”
“住口!”魔教主一声呵斥,“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二十章 … 留不住她
魔教主一声呵斥,把吟笛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嘴不敢再说,心里怦怦乱跳。还以为是一句话惹上了大祸,但没想到魔教主接下来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就只盯着无心说:“你真就是被我打死也毫无怨言了吗?”
“确实!”无心回答,“所以你可以动手了。”
魔教主哼了一声,幽幽地说:“就是杀了你,我二十年的苦也已经吃了!你倒想一死了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无心听她说得幽怨,不由睁开了眼问:“那要怎么惩罚我,才能消你心头之恨?”
魔教主踟躇了一下才回答:“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不过,等我想到的时候,就不知道你会在什么地方,或者又十年二十年地躲了起来,我又上哪里找你算帐去!”
无心说:“我说了不会躲,就肯定不会躲了,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躲或许是不会躲的,就是一直在暗中偷偷地跟着,鬼头鬼脑,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心有点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这个……起初我是没有勇气见你,后来看到你行事实在出人意料,不免感到担心,因此暗中观察动态,以策对应。”
“你又想怎么对应?”魔教主不咸不淡地问,“和其他人一样唾我骂我追我杀我吗?”
无心忍不住叹气,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是拗不过脾气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确实是担心,江湖上嫌憎你的人太多,你又何苦多生枝节让别人加深对你的误会?昨夜偷入宁府带走了那位宁馨儿姑娘,今天又带走这位姑娘,幸亏昨夜有司徒雷帮你周旋,今天又没有惊动他人,才没有干戈迭起。这两位姑娘和你又没有冤仇,你带走她们又为了什么?”
魔教主冷冷地:“又不是杀了蒸了煮了吃,要你管这么多。”
“啊?”吟笛闻言大惊失色,忍不住低低叫出声来。
魔教主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胆子小经不起恐吓,就嘲讽地一笑,接着说,“看把你吓成这样,难道我是嗜杀残忍之人?我只不过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