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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起我了吗?”高菁菁一阵高兴,“当日一别,没想到在这里我又见到了司徒三公子了,真是万分荣幸啊!”
其实她是在信口敷衍,万分荣幸是真的,没有想到却是假的。自打跟着师兄们在宁府落了脚,听说司徒月也在府里住着,这姑娘就多长了一个心眼,这时候你当她是没事瞎逛悠来着?是特地打听好了地方找过来的!
现在是非但如愿见到了司徒月的人,而且还和他说上了话,怎么不叫她一颗小心肝咚咚地乱跳,手酥脚软,幸福得简直要昏倒呢。
可她姑娘家这种拐弯抹角的心事,司徒月又怎么懂得?对着个大姑娘只是觉得窘迫,说声:“如果你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等一下。”高菁菁又红着脸叫住了他。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难道就这么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就把他放跑了?要等下一次又该等到什么时候呢!可要是再往下说,这羞人答答的,又让她怎么开口呢?
“还有什么事?”司徒月浑身不自在,说来也怪,这还是他头一回有这种耐性,以往还不是说走就走了,“有事你就快说吧?”
“我……”高菁菁欲言又止,脸颊越发地烫了起来,只是自个儿梦里头萦绕了无数次的事,要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人家不嫌唐突,她还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呢,因此“我”了半天就没有下文。
司徒月只觉得莫名其妙,挠头说:“你不说,我可猜不出来什么事——哦,对了,是不是你那个师兄仍然对我不服气,所以要你来跟我叫阵?这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嘛?”
哪儿跟哪儿的事!高菁菁哭笑不得,回答:“司徒三公子武功高,我们已经甘拜下风了。”
“嘿嘿,未必啊!”横里突然**来的一声断喝,把高菁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脸刷一下就白了:“师兄,你什么时候也来了?”
刘醒板着脸丢了几个白眼给她:“我不来,听凭你给我们丢脸啊?”
“师兄,我又怎么敢丢了自家人的脸呢?”高菁菁委屈地低声辩解着。
“别叫我师兄。”刘醒啐了她一口,骂着,“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师妹,没出息的东西。”
高菁菁垂首不语。本来呢,这种事司徒月大可以掉头一走不予理会,可不知怎么着他今天就是瞧刘醒那张淤肿未消的脸特别不顺眼,忍不住嘲讽他:“对啊,你有出息,你那张脸就更是十足的出彩了,威风啊,实在太威风了!”
刘醒被他这么一骂,立刻就吃了火药似的跳将起来,脸都气青了:“不要以为你功夫好我就该怕你,小爷我是不耐烦跟你纠缠!实在惹恼了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司徒月哼了一声,“不过就是再一次鼻青脸肿罢了。”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三十一章 … 不开窍的愣小子
“我,我……”刘醒卷了卷袖子,像是要忍不住冲上来的样子,但却偏偏又不往上冲,只是跟司徒月呲牙咧嘴发狠。
他当然明白司徒月拳头比自己硬,可心里一口气又实在憋不下了。到了金陵地面上,凭他那辈分,别说是少林方丈七大门派掌门,就是他们门下的弟子都比他威风,因此他是处处受人奚落。但其实这是他自找的不痛快,秉性实在恶劣,气焰实在太高,想想谁会乐意买他面子?这几天里到处挨白眼那都还是轻的,还是别人事情忙碌不愿意搭理他这茬,否则早就被人拆了骨头。
他自己也其实已经觉得没趣了,根本没心思去查魔教的事——想查也挨不上边,因而这么几天在宁府里憋着,一肚子的不痛快没地方发泄,正难受着呢。齐巧被他看见小师妹往这边摸了过来,便尾随其后,这就来了个不是冤家不聚头。
知道小师妹是特意找司徒月来的,更是让他满心里往外冒酸水,要不是老早就偷偷恋上了高菁菁,他又何至于一直瞧司徒月不顺眼呢?这份干醋吃得他都已经昏了头,这才不顾武功高低人品好坏,恨得牙痒痒的只想揍人。
高菁菁并不知道师兄对自己有这份心,只以为他又犯了冲动的老毛病,上来好言相劝:“师兄消消火,这是宁府,不好随便得的,要是被宁太夫人知道你在她家里惹事生非,连带我们恩师都要落个大不是,你我都担不起这罪名的。算了算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你少来!”刘醒火大地冲她一声吼,“就是他仗着有宁太夫人撑腰,蛮不讲理我才要生气,你还胳膊肘往外拐,成心要气死了我你好跟他是不是?”伸手一掌猛地把她推开了。
高菁菁没提防,踉跄退到了司徒月跟前,眼看着就要往他怀里倒,司徒月赶忙推了她一把:“等等,要打架的话你上来,我从来都不打女人的。”
匆忙间没注意,偏偏推的不是地方,等到他触手感觉一团柔软这才猛然醒悟,忙不迭缩回了手,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不算,还把高菁菁羞得无地自容——哪里不好推,偏偏推她胸口干嘛呢!
这一来,刘醒的酸水是汩汩地往外冒了,还双眼冒火,跳着脚开骂:“好小子!竟然敢占我师妹的便宜,师妹闪开,我来教训这无耻之徒。”
一边骂一边冲了上来。司徒月只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发了,说:“这话可得先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占她便宜了?就是不小心而已嘛,大不了我道歉。”
“我……我不怪你!”高菁菁红着脸回答。
刘醒气得破口大骂:“好哇!那就是你自甘受辱了,好一对狗男女,不知羞耻的东西,当着我的面就调开情了。高菁菁,从今儿起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师妹,我代替师父清理门户,把你逐出九华派。”
高菁菁委屈万分,又是百口莫辩,眼泪顿时掉了下来,捂着脸直跺脚。司徒月则感到不自在起老,平白无故害得人家姑娘痛哭,这算怎么回事呢。
“莫名其妙!”喃喃低骂一句,他掉头就要走。刘醒急忙叫:“站住!”
“喂,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司徒月真的不耐烦了,没好气地问。
刘醒说:“有种你就别做出了事来又掉头一跑,这是男人大丈夫的行径吗?我要和你决斗,我师妹的下半辈子可不能断送在你手里。”
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司徒月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心想你师妹的下半辈子又关我什么事,你就要和我决斗?想想没别的解释,只能是:“你疯了!”
“你不要侮辱我。”刘醒气道,“现在我可以先忍了这口气,过了这阵子,我和你华山比武一决胜负,不去的就是乌龟,你给我记住了。”
司徒月差点大笑出声,华山比武?就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配!这不是侮辱了自古以来华山的侠名嘛。确实是有人凭古吊今,上华山一决生死的,可那都是为了天地间的正义,男儿的豪情。就他刘醒算个什么东西,也来跟他叫板上华山决斗去?
“你不敢去是吧?”刘醒一仰脸,“那就趁早自认是乌龟,我就饶了你这一回。”
司徒月又好气又好笑:“乌龟走得太慢,你就趁早动身,不然我怕你会耽搁了时辰——快爬吧你!”一甩袖子径直出了院子,走了几步想想不对,又回过头来朝大哥司徒雷的屋子走去。
到得门口时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大笑出声。
刘醒被他笑得自觉狼狈不堪,不免又气恨起来。高菁菁人老实,还可怜巴巴地问他:“师兄,你不会真的代师父清理门户的吧,我可没做什么错事啊。”
“哼!”刘醒看都不看她一眼,甩手就走,弄得高菁菁左右为难,情不自禁就去看司徒月,见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当然感觉失望,心乱如麻地一步三回头,跟在师兄身后离开了。
“唉!”假山花丛里的一对情人儿把外边的热闹听得很清楚,红药姑娘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瞧那姑娘偏偏碰上了个不开窍的愣小子,有多可惜啊!尽管大着胆子想求得自己的美满姻缘,可老天爷偏偏要捉弄她。这世上能顺心如意的女子可也太少了吧?”
雷庭宇聪明,哪有听不出她话外有话的道理,是借着高菁菁的事来感叹自己的命运,不由地握紧了她的手说:“红药,以前确实是我辜负了你,其实门庭不相称又怎么样?能与你厮守一生才最重要。你看,千里为了妻子宁馨儿,鸣铁为了吟笛姑娘,扣银为了那魔教的执法使,他们都肯舍弃身外一切,我又何必犹豫不决,让你空自在等待中度过这如花的年华呢?”
“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红药又惊又喜。
雷庭宇郑重点头,可不等他把海誓山盟说出口,不提防司徒月又一路喊着冲了过来,也不管他们这时搂着抱着,一把将雷庭宇拎出了花丛,连声问:“我大哥人呢?你不是负责照顾他的吗,现在他人呢?”
雷庭宇不由吃了一惊:“司徒大哥不正在屋子里睡着吗?我出来也没有多长时间,屋子里还有他两个老随从守着,怎么会人不见了的?”
“可是屋子里这会儿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哇?”司徒月开始着急了。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三十二章 … 可真是要人命了
司徒月拎着雷庭宇衣襟发急,红药姑娘赶忙劝解。
“司徒三爷,你先把他放开了说话可好?也兴许是两位老随从伺候着司徒大哥起身散步去了?今儿他可比先前大有起色,精神好得多了,或许是嫌老躺在屋子里闷得慌了呢?”
“按说不会。”雷庭宇说,“就算司徒大哥有这兴致,也会来和我说一声的吧?”
边说边挣脱了司徒月的手,快步进了屋,果然见里头人影皆无。虽然说床铺不见任何凌乱的迹象,可司徒雷病体沉重,终究让人放心不下。这就返身出来想找人问问情况,可固然院子里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在,想问也没处问去,到了院子外头,来往的仆从丫鬟们,又有哪个曾注意到这院落里少了个人,这人又去了哪里呢?
正没奈何时,却见到王福和马吉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听说没了司徒雷的人影,两人也不由呆住了。
司徒月急着问:“你们两个倒是怎么当的差?我大哥人到哪儿去了,你们居然也不知道吗?”
王福回答:“刚才少当家的醒了,说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要我们两个去前边请大夫过来瞧瞧,或者去请少林方丈大师,再或者随便哪位内功高手过来也行,我们就去了,可惜找了一大圈才知道那几位这时候都不在府中,我们担心少当家的身体,这就赶回来了,也没听他说要去哪里的啊?”
马吉接着说:“不可能是闲得慌出去散心的,我估摸着,一定是出什么意外状况了!”
“那还有小东西呢?”司徒月更加着急了,“她不是一直都和大哥在一起的吗?她又去哪里了?”
红药回答:“这个你不用担心,那还是上午的事儿,前边有个老妈子过来请,说是老太夫人要见见外孙女儿,她就跟着去了。这时候还没回来,估计是老太夫人疼她,要多留她一会儿呢?”
“不对啊!”马吉一拍脑袋,“老太夫人这时候根本就不在府中,我们去前边的时候,也根本就没见到小小姐的人影,更没听谁说起过她在前边的嘛?”
“啊?”司徒月又吓一跳,“难不成这小丫头又要失踪了?”
“兴许是你们没留意吧?”红药说,“那老妈子看着确实是老太夫人身边的,我记得她那张脸,应该不会有错。”
司徒月这才略微放宽了心:“怪事了,那大哥又去哪儿了呢?”
雷庭宇一直在琢磨着,这时候就说:“我觉得还是得跟两位老随从问清楚了,司徒大哥在跟你们说要出去找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情?”
王福回忆着说:“那会儿少当家的刚醒时,就有一个小丫头送了盒点心过来,说是哪房的姨奶奶送给司徒少爷尝新鲜的,少当家的原本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那小丫头就又说这点心非比寻常,吃了以后说不定胃口就好了,然后揭开盖儿来给少当家的过目,然后少当家的就觉得不舒服,这就把我们差去找人了。”
“奇怪了,我们一直都在这里门口,没听见有什么小丫头走进来的响动啊?”雷庭宇说。
司徒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王福马吉两个出去的时候,你不也没听见嘛?”
雷庭宇脸上不由红了起来,干咳了一声说:“我看是那小丫头送的点心里有古怪,你们可看见那盒子里装的什么没有?”
一边说一边又进了屋子,但找来找去都没见点心盒子的踪影,几个人都对王福马吉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王福说:“我们当时离着远,没看见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可在我们出去找人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琢磨着,为什么少当家的本来好好的,看见了那点心就忽然不舒服起来,现在想来,果然是那盒点心有什么古怪了,可惜盒子已经不在,不然倒可以仔细研究一下。”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