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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司徒雷没想到她用情如此之深,心里不由抖了几下,但随即警觉,这时候可不能分神。看看黄衣老妇人一张脸已经由青转白,显然已经恼怒到了极点,如果把她耐心耗尽,恐怕她真会一不做二不休下毒手,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狠了狠心,他说:“好,留下一个,但却不能是凤姑娘,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把你留下来。”
成凤闻言不由潸然泪下,便是想为司徒大哥死了,竟也不能如愿吗?
“成凤姑娘你还不能死。”金英慧接上话来,“而小东西倘若出事,桃花坞恐怕从此再无笑声,就让我留下吧。”
“不成!”小东西当然不乐意,“我永远都不和大哥分开。”
黄衣老妇人冷笑连连:“表面上都装得有情有义,其实心里都在为自己的性命着想吧?”
“呸!”小东西啐她一口,“你这恶婆娘,又懂什么叫情义了?”
“好,算你有情有义。”黄衣老妇人说,“司徒雷,你可快着点儿决定,别耽搁了我的时间。”
“我留下。”三位姑娘抢着开口。
司徒雷深吸一口气,目光逐一扫过三人,心中实在为难。哪一个都是出不得事的啊!小东西的平安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金英慧是二弟的掌中珍宝,况且还关系到司徒家的血脉,岂可轻忽,成凤姑娘更是不应该无辜赔上性命。
再三权衡,实在无法下定决心。可黄衣老妇人一迭连声的催促,又不容他犹豫太久。咬了咬牙,他最后望定了小东西,心里止不住的一阵剧痛,说声:“小东西,大哥要对不住你了。”
“我留下我留下。”小东西立刻连声说,“我能陪着大哥,心里开心得很呢,又怎么会怪你。快点让她们离开吧。”
成凤和金英慧都跺脚:“这不行啊!”
“你们都走吧,别怪我无能,没法把小东西一起救出去。”
“不会怪的,不会的。”小东西跑到他身边,非常小心地把他的短刀移开了,心疼地抚着他的伤口,“如果大哥要我走,我才会怪你呢,和大哥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觉得好开心的。”
把司徒雷说得想念里止不住的酸涩,忍不住拥她入怀,低声说:“对不起。”
黄衣老妇人一甩袖子卷走了他的短刀,翻着白眼说声:“罗嗦!来人,先把如意给我打上一百鞭子,竟然让司徒雷贴身藏了短刀,失职到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手下人领命,没多久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哀号声,那个倒霉的如意挨上了鞭子。黄衣老妇人这才算满意,叫过人来要带这金英慧和成凤出去。
“且慢!”司徒雷说,“我要亲自送她们走才能安心。”
黄衣老妇人哼了一声:“是不是想趁机查看周围地形,探明道路伺机逃跑?你当我笨呢,实在要送,也得像她们一样把眼睛蒙上了带出去。”
确实够狡猾的!司徒雷冷冷看她一眼:“你作恶多端,岂不闻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么?武林正道绝不会容你作恶多久的。”
“不劳你为我费这份心。”黄衣老妇人不屑一顾。
“只可惜了魔教主,无辜替你背着一个黑锅,让武林中人难消对她的误解。有了她为你做挡箭牌,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你却可以逍遥自在,对魔教主着实不公平。”
一边说,一边目光向金英慧扫了过去。因为知道成凤年轻,经验不足,恐怕一时间难以领会他的意图,而金英慧这么多年来跟随司徒云江湖中查,虽然不会武功但却练就的精明能干,脑子又好使,应该能够体会出来的。
他要的是她把这话带出去,好进一步证明魔教主的清白。见到金英慧声色不动却微微一颔首,他放心了,一挺胸说:“这就走了。”
黄衣老妇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这番话,一来有恃无恐,二来也只以为他是一时激愤之言,说:“有你这小丫头在,我也不怕你中途开溜,哼,少跟我耍花招,日后我可有的是时间摆布你。”
“是吗?”司徒雷冷冷地,“那不妨让我们走着瞧!”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三十六章 … 女大不中留
清晨,朝日初升,夜露未干,枝头的鸟儿也才出巢不久,刚舒展歌喉婉转唱了几声,就被突如其来的鼓乐声惊得四散飞了去,在空中盘桓良久也不敢落下。
一长串迎亲的队伍顺大道蜿蜒而来,恰停在宁府大门口,一刹时鼓乐喧天鞭炮齐鸣,和着迎亲队伍中一迭连声的高叫“恭喜”,宁府原本庄严肃穆的大门口,立刻就热闹得赛过了闹市街区。
队伍当先那位鲜衣怒马风度翩翩,正是天下第一狂妄书生关逸飞。把手中折扇轻摇,示意旁边人去叫门,他则神定气闲地候着。看来今儿是决意要娶得美人归了。
其实也不劳他的人去叫,宁府守卫家丁一见这情形,早就急冲冲地报了进去。一传一递,速度也算得快了,可因为宅子实在太大,等报到宁老太太跟前已经过了好一会儿,再等老太太整理了衣裳,知会了一众武林朋友,拄着凤头拐杖率领丫鬟老妈等怒气冲冲杀到门口,关逸飞的脸上可已经透着不耐烦。
伺候在他身边的人就叫嚷开了:“各位也太怠慢我们关爷了吧?也或许新郎倌儿等上一会儿是没关系,若是让新娘子等久了,岂不是大大失礼?再要等她描眉梳妆打扮整齐上花轿,怕是要耽误了良辰吉日啊,这个罪责又由谁来担呢?”
“罢了!”关逸飞一挥手,“今儿是好日子,就不必节外生枝了,还不快把我准备的凤冠霞帔送进去,伺候新娘子打扮起来?”
底下人齐声应答着,抬起几口大箱子就往门里闯。把宁老太太气得一顿拐杖,叱一声:“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给我挡了回去!”
宁府护卫家丁立刻阻拦,抬箱子的都是雇来的平民,哪见过这等阵势,顿时吓得直往后退,但旁边却有几位偏偏迎了上去,身手着时不错,几个回合就把护卫们打得狼狈不堪。一众武林朋友见这架势也纷纷出手,有的还亮出了家伙。
要不是关逸飞最后笑着说了句:“算啦,别坏了我们的兴致。”那几位才不肯往后退,一场架有得好打。就是听从吩咐收了手,瞧他们的神情,也大有冲开一条路,到府里去抢人根本不在话下的骄傲劲儿。
不由得让人疑惑起来,看他们身上装束奇异,并不似汉人,看面孔也个个陌生,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对关逸飞又为什么这么服贴呢?
这时候姑苏吕氏的掌门人吕颂德也赶到了门口。一见这阵势就知道是关逸飞有备而来,而且志在必得,他怎么会不火冒三丈?就好似脚下点了火炮,一跳老高,指着关逸飞大骂:“好你个胆大狂妄不知廉耻的东西!快快给我滚了回去就罢,要再纠缠,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以消我心头之恨。”
关逸飞一笑:“原来是老岳丈啊,自从姑苏一别,好久没见了,别来无恙吧?”
“我呸,谁是你岳丈!”吕颂德气得鼻子都歪了,“谁又把女儿许给你了?你给我滚!”
“如此当街泼口大骂不嫌有辱斯文么?”关逸飞笑着说,“老岳丈今儿火起不小,等我给你消消气,凉快一下,然后我们再商量。”
话音未了,他手中折扇一合一张,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却赛如平地里卷起阵狂风,直扑吕颂德面门。吕颂德连忙躲避,却是避之不及,更别提还手了,只觉得被劲风刮得鼻子酸不溜丢,眼睛也睁不开来,一连后退两步才算站稳脚跟。
堂堂姑苏吕氏掌门人,却居然连这么一招都避不过去,当众出丑,更是领他肝火大旺,叫道:“好哇!要动手你尽管放马过来,今天我就是拼死在这里,也决计不让你得逞。”
“这又是何苦来哉。”关逸飞仍然神定气闲的。既然是有备而来的,当然没把吕颂德一番叫嚣放在心上。
“哼,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来我的地头撒野。”宁老太太一声厉叱,凤头拐杖一顿,脚下那方青石顿时裂开了几条缝。别看她年纪大了,可是老而弥辣,仍然不可小视,“就由我这把老骨头来掂一掂你这狂徒有多重的分量。”
关逸飞对她的叫阵只付之一笑,漫不经心把折扇轻摇:“老太太想动手,我却还不愿担上个欺负老弱的骂名。年纪大了肝火就别太盛,伤了身体划不来呀。怎么说你都该是颐养天年的人了,对小辈的事就放放手吧,况且,我愿娶她愿嫁的,你又拦得了么?”
这话本来是就事论事,但听到宁老太太耳朵里,却正戳中了她的心病,难受之极。她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种话了,厉声回骂:“好小子,你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识趣点的这就趁早回头,要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哼,空学了一身的功夫,空担了一个虚名,什么事不好做,偏要做这等不入流的丑事,折辱你家祖宗先人的声誉……”
滔滔不绝一大串,把当年痛骂过女婿司徒申的那些词儿全搬了出来,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这时候司徒申夫妇没在场,不然的话就尴尬了。
她这边骂得顺溜,关逸飞却也听得好生舒坦自在,权当老太太一口吴侬软语是在说大书。在老太太喘口气的空当,他转脸吩咐一声:“来呀,给老太太端杯水润润嗓子,否则骂起人来不够顺溜了,岂不是叫人听着不过瘾。”
立刻就有人大声应“是”,当然不见真的端水过来,反而是爆出了一阵哄笑。
把宁老太太人气得七窍生烟,不当心被口水呛着了,止不住地咳嗽,咳得老脸通红。丫鬟老妈子们慌忙把她扶到一边,七手八脚捶背揉胸口,这才算勉强止住了。
关逸飞说:“如果硬不让我把东西送进去,也没关系,这就把我的新娘子请了出来吧。我本来不愿意拘泥世俗常礼,但既然这套繁文缛节是她要求的,我就做到了。但难道不披红挂绿的就不能出阁了么?快去把她请出来啊。”
“慢着!”才刚和少林方丈无相大师赶过来的雷振飞,恰巧听见他最后两句话,适时出声制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亲事又成何体统?你既然要娶她,又怎么能用这等歪门邪道来辱她身份?倘若不能名正言顺堂堂正正,你也不必奢想能娶到她了。”
“哦?”关逸飞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他几眼,“听你的口气,并不坚决反对我和她的婚事,但不知道你是否做得了她的主?如果能,我就直接和你说了,也不耐烦和别人罗嗦。”
雷振飞回答:“雷某人也是绣玉的长辈,一心里当然为了她好,你也想要她好的话,就不应该用这样荒唐胡闹的方式。”
“又什么是荒唐胡闹?”关逸飞嗤了一声,“我敢当着众人面明白地说,今生绝对不负了绣玉,天地可鉴,绝非胡闹。而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不能遂了她的心意,只能让她受委屈,难道就不是荒唐了么?”
雷振飞说:“我素闻你放浪形骸,行事不循常理,要是出尔反尔,岂不就害苦了她一生一世?”
“你为这个担心吗?”关逸飞哈哈一笑,“关某行事但问良心,根本就不像有些人,平时自诩名门正派,背地里却是什么狗皮倒灶的事都会做。”
“你才是什么狗皮倒灶的事都做。”吕颂德大怒,“我冰清玉洁的闺女,岂容你来玷污。”
“两厢情愿的事,你又凭什么硬拦着不许呢?”关逸飞一挑眉,“难道真要把你女儿的性命断送在你手里,你才肯罢休?我今天跟你客气才叫你一声老岳丈,全看在你女儿的份上,倘若真惹恼了我,就叫你女儿白养,从此跟了我姓关,和你吕家两不相干,我也懒得理睬你。”
“要我女儿跟你,除非是我死了。”吕颂德须发贲张,跺脚这就要往上冲,雷振飞急忙拦住了他:“稍安勿躁,如果大打出手,把事情闹僵了,那就不好解决了。”
吕颂德对他一瞪眼:“那又该如何解决?”
“舅爷!”雷振飞一叹,“女大不中留哇。”
“照你这意思,绣玉就该跟着他了?”吕颂德大为不满,“妹夫,你的儿子受了他姓关的一颗药丸,那是你家的事,我可没领受他半分恩惠,你要感恩戴德也不能拿我女儿做顺水人情,这口气叫我如何咽得下去。”
雷振飞本来是耐着性子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没想到被内兄曲解了意思,当然感到不快,说:“我雷振飞向来是恩怨分明的,那是事实,我儿子受他一颗灵丹,当然我会想办法还他这份人情,可没想着拿你女儿的事来搅和,你说这话,自认为很有道理么?”
“那你就靠后站。”吕颂德回答,“我女儿的事有我这个爹就够了,用不着你来操心。”
“这是什么话!”雷振飞本来脾气就躁,这是当然就火往上冲,而姑苏吕氏掌门人的脾气和他半斤对八两,也是丝毫不肯相让,要不是无相大师及时发话阻止,只怕郎舅两个先要窝里斗个不亦乐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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