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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别生气。”吟笛好不容易才挣脱了吕鸣铁的手臂,红着脸低头解释,“那几位护卫大哥原本是不敢擅自离船的,但是我见到他们都很为夫人的安危担忧,所以就让他们都帮忙去找夫人的下落了。”
“可他们的职责就是保证你的安全。”他又盯了一眼吕鸣铁,说,“他们要是不都离开了,又怎么会容忍这个不速之客上船来打扰你的安宁!”
“喂——”吕鸣铁眉头一挑,跨前一步刚想开口,吟笛连忙拉了拉他,抢先说:“爷,我没事,真的没有事。你千万不要责骂护卫大哥们,更加不要罚他们……都是吟笛的不是,你要骂的话就骂我好了。”
她对那个人的低声下气,让吕鸣铁疼惜之余又是一阵不快,虽然说面前这个人是吟笛的恩主,而且似乎对吟笛还不错,可正是这份“不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承认,这叫吃醋。
把吟笛轻轻往后一拽,他说:“吟笛,你又何苦把事情揽到自己的头上?你并没有任何错,不用说了,他就是看着我不顺眼而已!”
“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那个人把双手一背,盯着吕鸣铁问,“你是谁?”
吕鸣铁把头一昂,回答:“在下姑苏吕鸣铁,怎么着?”
“哦?”他不由再次上下打量吕鸣铁几眼,显然感到很意外,继而却又忽然哈哈一笑,“原来也算得上一个人物,江南第一风流公子,姑苏吕氏的长公子啊!久仰大名了,可真是想不到今天风流公子居然会风流到我的地头上来了,请问阁下,我是应该感到吃惊呢,还是应该表示欢迎呢?”
他的言辞里不乏戏噱的意味,这样子显然是大人物的名字听多了也见惯了,并没怕过谁来的。
这可真有点棘手了。吕鸣铁心里暗想,不怕硬的就怕横的,只怕今天他想把吟笛带走并不容易,还是先礼后兵,跟他客气一番,因此就问了一句:“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个人鼻子里哼哼一声,不咸不淡地回答:“在下复姓司徒,单名一个云字,家居塞外桃花坞,区区薄名,想必吕大公子曾经听人说起过的吧?”
这下吕鸣铁更加吃惊了,他居然就是塞外桃花坞二公子司徒云?哎呀!
这下可好了,什么人没遇上,偏偏就被他遇上了一个最会做生意的,也非常不好惹的人物!他表弟雷千里这才刚娶了塞外桃花坞的千金为妻,自己又怎么可以贸然就和姓司徒的人起冲突呢?而且他早就已经听人说过了,但凡司徒云出面做成的交易,一向只大赚不赔,看来在吟笛这件事情上自己得舍出大本钱了,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
不过他心里虽然吃惊,但表面上仍然波澜不惊,对着司徒云拱手客气一声:“失敬了!”
司徒云沉下了脸:“没错,你确实失了尊敬!我虽然不才,但也并不喜欢别人如此放肆地欺负到我头上来!”
吕鸣铁干咳了一声:“这个……也许确实是我鲁莽了一点。不过,我早就听说了司徒二公子是非常豪爽的人,一向不拘小节,重义轻财,想必不会因为这个而耿耿于怀的吧?还请你念在我一腔苦衷的份上,请多担待,怎么样?”
他把话说得很客气,因为毕竟还要和司徒云商量吟笛的事情。司徒云何许人也?一开始就和他把话说僵了,事情绝对不好办!闹不好如果动上了手,他吕鸣铁虽然不怕,但就怕吟笛要为难了。
“吕大公子居然把话说得这么客气,我心里可要犯嘀咕了,是不是你在图谋我的什么呢?”司徒云仍然不咸不淡地,但一语正中要害。
“爷,你先请坐下来再说话。”吟笛察言观色,非常讨好地端上了一杯茶,红着脸说,“吕公子刚才失态,那是因为吟笛的不是,你大人大量可别怪罪吕公子,好不好?”
司徒云轻哼了一声:“你叫我别怪罪他吗?你又凭的什么?”
“爷,我……”吟笛听司徒云这么说,连忙双膝跪地,赔着小心说,“你对吟笛恩大于天,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样,我原本没有理由得寸进尺,再和爷求什么的,但是……但是吕公子对我也有大恩德,我只能豁出脸皮来恳求爷,爷以后要我做什么都成,但求你现在就高抬贵手了吧?”
“你为了他求我?”司徒云把眼睛眯了起来,“吕大公子可是闻名天下的风流种子,据说家里头姬妾如云,从来都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你却甘心为了他而求我——他对你,难道比我对你还要好吗?”
吕鸣铁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了:“司徒公子,你……”
“我可没在和你说话。”司徒云把他的话截住了,“我是让吟笛回答我呢!”
吟笛连忙对吕鸣铁轻轻摇手,吕鸣铁看在她的面子上,只好暂时忍耐一下了。吟笛就咬着嘴唇说:“吕公子对我确实非常好……但是爷你对我的恩德,也确实很……”
“行了!”司徒云又把她的话打断了,继续不咸不淡地,“船板很硬,小心跪痛了你的膝盖,起来吧。”
吟笛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想怎么做,因此没敢依言起身。吕鸣铁看不过了,过来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才想和司徒云顶上两句,但司徒云却自顾自一转身坐下了,把两个人撇在一边不予理会,一手把窗户推开了,望着外边滔滔的河水竟然开始出神,过了一会儿,竟然还长长地轻叹了一声。
吕鸣铁实在忍不住了:“司徒二公子!”
司徒云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件事是长还是短,爽快点划下个道儿来,他吕鸣铁一定奉陪到底,总之一句话——他要把吟笛的自由讨回来!
第三卷 风波起
第八十五章 …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听吕鸣铁一番话,司徒云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哼哼一声:“话说得真够轻巧啊,吕大公子!我倒要请教了,吕大公子又凭的什么?”
“但凭吕某人对吟笛的一片真情!”吕鸣铁说。
“一片真情?”司徒云哈哈一笑,“风流公子原来也有真情的吗?这话说来很容易,你又用什么证明给我看呢?”
“有天地日月可鉴,吟笛的心里也非常清楚的!”吕鸣铁说,“用不着多讲废话,司徒公子是想在拳脚上比个高低呢,还是在别的方面见见真功夫?”
司徒云淡淡地回答:“也许以后我会有兴趣和姑苏吕氏的嫡传子孙切磋一下,但如果是为了一个女人嘛?抱歉得很,我没这个兴致!”
“那我就把白银千两明珠十颗还给你,你把吟笛交给我,怎么样?”吕鸣铁说,“我知道你是个不做亏本生意的人,就算是要我给多你一倍,那也好商量啊?”
司徒云听他这么说,又呵呵一笑:“吕大公子!我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单单论美色,就算她再怎么倾国倾城,在我眼里看来都不值得用白银和明珠去换取,但我如今却为吟笛姑娘一掷千金了!”
“这又怎么样?”吕鸣铁问。
“这就证明吟笛姑娘确实不是等闲的女子!”司徒云说,“你想,我就能因为别人出多了一倍甚至几倍的价钱,就把她转让了吗?”
吕鸣铁听司徒云这么一说,不由变了脸色,那他要怎么样才肯放手呢?
“求我啊!”司徒云似笑非笑地说,“好言好语地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会答应了你呢?”
“你!”吕鸣铁气结,士可杀不可辱!塞外桃花坞确实雄踞一方名震江湖,但姑苏吕氏也是武林世家之一,不容别人小视的,司徒云这时候却居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嘛!
他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我一向听说桃花坞司徒二公子是的,但没想到居然是个名不符实的人!可惜,可惜了!”
“可惜什么?”司徒云仍然不咸不淡,也不生气,这么问一句。
“可惜了我以前一直很想和你认识一下,谁知道见面还不如不见!”吕鸣铁说。
“不是的吧?”司徒云说,“你应该是在可惜你这位如花美眷,是不是?”
说够了!吕鸣铁气得直咬牙,一撩袖子这就想和司徒云干上一架。但在看到吟笛可怜巴巴的表情,眼眸中泪光隐现时,他的心又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发疼,不由自主又软了下来。要真的和司徒云打起来的话,输还是赢先不去说,吟笛要想跟着自己走,那是根本连谈都不用谈了!
权衡一番利弊,吕鸣铁把气忍了又忍,再咬咬牙:“好,那么我求你,这总可以了吧?”
“恐怕还不行!”司徒云说,“看着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似乎还在心里长牙想咬我一口,是不是?”
吕鸣铁板着脸回答他:“今天就看在吟笛的面子上——好歹你还是她的恩人,我就不和你多计较了!”
“嚯!你这个人还真不讲道理!”司徒云说,“你平白无故地闯上了我的船,打伤了我的随从,还想要我船上的女眷,我都还没有跟你多计较,你又跟我计较什么?计较我抓住了吟笛不肯放手?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对吟笛是一腔真情,就凭你刚才空口说的那些白话?”
吕鸣铁把眉毛一扬:“司徒二公子!姑苏吕氏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名声的,你什么时候听人说过我是个不讲信义的小人?今天你这么轻慢我侮辱我也就算了,要是仍然不肯把吟笛放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司徒云说,“和我做冤家对头,想打我一顿出气?吕大公子,先不说你是不是打得过我,只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和我桃花坞司徒家起冲突,这笔帐你仔细算过没有,合算不合算呢?”
“士为知己者死!”吕鸣铁说,“吟笛就是我的红颜知己,我可不在乎为了她和任何人起冲突,哪怕你是塞外桃花坞的!”
“啧啧!”司徒云不由啧舌,“风流公子今儿莫非疯了不成?”
“我清醒着呢!”吕鸣铁说,“你就给句痛快话吧!”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定吟笛姑娘了?”司徒云说,“不是一时的意气行事?”
“哪来这么多废话!”吕鸣铁又要忍不住了。
“等等,别着急嘛!”司徒云一摆手,“我总得把话和你说清楚了——我问你,你如果要到了她的人,又怎么对待她呢?是始终如一,还是始乱终弃呢?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什么都免谈!”
“……”吕鸣铁辨了辨司徒云话里的意思,感觉有点疑惑,不过很快就回答了他,“我愿和吟笛缔结连理,白头偕老!”
风流公子当真已经动了真情了吗?司徒云听他这么回答,仰天哈哈一笑,“好!好极了!吕大公子,我只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你……求我?”吕鸣铁更加感觉疑惑,“什么事?”
司徒云说:“求你一刻都不要耽搁,这就把吟笛姑娘带走!多谢,多谢了!”说着,他还对吕鸣铁一揖到地。
啊?吕鸣铁根本就料不到司徒云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简直疑心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忍不住问:“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爽快的啊?”司徒云“啧”了一声,“这就是要把人给你了,你还罗嗦个什么劲儿?”
他就这么爽快?吕鸣铁倒不敢相信了,小心再问一句:“你就没有什么条件要讲的?”
“没有任何条件!”司徒云说,“我还巴不得倒贴一些金银珠宝的把她送了人呢,真巧你就撞上门来了!吕大公子,吕兄!吟笛姑娘毫发未损,我这就原璧奉还给你,你要是不收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给句痛快话,要还是不要?”
要,当然要了!吕鸣铁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却不敢怠慢先答应了一声。不过,司徒云刚才还对他百般刁难,捂紧了不肯放手,这时候忽然态度来了个大转弯,急着把吟笛往外推,就好像吟笛是他手里一块火碳似的,吕鸣铁实在无法理解,忍不住问:“既然你愿意把吟笛交给我,刚才又为什么要刁难我呢?”
司徒云回答:“当然事出有因了!吟笛姑娘冰清玉洁天姿不俗,我既然花了大价钱把她赎出了火坑,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把她送了出去,这样我岂不是做了桩亏本生意了?有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要是不试探的话我又怎么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想要吟笛,还是一时意气用事呢?”
“原来你是在算计我!”吕鸣铁恍然大悟,“跟我玩欲擒故纵,耍我来着?”
司徒云对他一笑:“吕大公子!你也不想想,是你冒失在先闯上了我的船,你要不是吟笛姑娘一直在念叨着的姑苏吕鸣铁,早在我回来的那时候就已经把你打发出去了,还能容忍你呆到现在?而且我的随从总不能白白地挨你一顿打的吧?我不算计你一回的话,既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己啊!”
“你——”吕鸣铁一手指着司徒云,又想气又想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想想确实自己有错在先,就又把手放下了,“司徒二公子,刚才是我冒昧了。”
“道歉就免了吧!”司徒云说,“你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