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要打我?”小东西不由生气地胀红了脸,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凶的跟她说话呢!
“打你又怎么样?在我的地方,就是把你弄死了你也是白死,我就是要打你了!”半老徐娘越说越凶,举起手来真要煽小东西的嘴巴,却被小东西一偏身就闪了过去。
好歹她也是武林世家的千金,要是被这个半老徐娘打着了,那岂不是白练了这几年的功夫?而既然这胖女人先动了手,她也就不客气了,张牙舞爪地扑上去,以“脸”还“脸”,在半老徐娘的面颊上留下了几条深深的指甲印,然后一把将她的胖手扭到了背后:“快点把我放了,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半老徐娘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几时吃过这等苦头,顿时疼得杀猪也似的叫:“你敢跟我撒野?来人哪,快把她拉开,抓住了她皮鞭子伺候,不用留情!”
屋子里那两个小丫头一见到动起了手,早就吓得躲了出去,半老徐娘这一喊,进来的是几个凶神恶煞似的男人。看到半老徐娘仍然被小东西扭着手腕,就急忙去扳她的手臂,想把她拉开。小东西放开了半老徐娘,又甩手挣开了两个打手的爪子,叫着:“要打架吗?我可不怕,放马过来啊!”
“抓住她,我要活剥了她!”半老徐娘气得大叫,“给她点颜色瞧瞧。”
想抓她?门儿都没有!小东西一抬腿,把先扑上来的那个踢得鼻子开花。“我先给你一点红颜色看看!”接着她就抄起了花瓶扔向另一个扑过来的人,“这是雨过天青的颜色。”
“叭”的一记,把那个打手砸得晕头转向,脑门流血,小东西拍手哈哈一笑:“这就是红颜色了!”
半老徐娘一看她不好对付,急忙跑到门外又叫了五六个打手来帮忙,小东西已经打出了兴致,人再多都不害怕,左右开弓,毫不客气地连踹带打。别看她的功夫和哥哥们没法比,但打这几个乌龟王八蛋却是绰绰有余的。
一直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一帮打手都是市井无赖凑合成的,又没几下真功夫,被她整得东倒西歪,“哎呀”叫疼之声不绝。
半老徐娘看得都快傻了眼,急得跳着脚直骂那些个打手:“你们这群王八蛋,饭桶,请你们来是吃白饭的吗?平时都神气活现的,这会儿怎么全都不中用了?快给我上去呀!”
王八乌龟们被揍得没了胆气,一个个畏缩不前,谁上去谁挨打,谁乐意啊?小东西可就得意了,还是生平头一次这么威风凛凛,打得畅快淋漓的,真是痛快,哈哈!眼看着没人敢上来了,她一拍手说:“怎么,不敢拦我了?那我就走了啊?”
半老徐娘恨得直跺脚,心里头大骂打手们不中用,还得老娘亲自出马。但脸上却堆起了笑容,因为笑得勉强,看上去很尴尬的样子,打着哈哈说:“哎哟,瞧姑娘这么俊的身手,谁还敢拦着你啊?我送你出去,我送你。”说着她就伸手来扶小东西。
小东西还以为她真的要送自己出去,把头一扬,也没任何的防备,根本就没料到半老徐娘冷不丁地把大红的手巾往她口鼻上一掩。她只闻到一股异香直钻鼻子,接着就头脑里发晕,身体往下一软,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半老徐娘叉着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东西,哼哼冷笑两声:“小丫头片子,敢在老娘的地头撒野,瞎了你的眼!不好好地摆布你一下,你还不知道闻名金陵的韵妈妈我的厉害!这迷魂香三日酥的味道不错吧?看你凶,你凶啊?早晚抽了你的反骨!来,小王八们都给我听好了,把她关进屋子里先饿上两天,不服就棍棒伺候着,再不服,老娘我叫个恩客霸王硬上弓把她做了,看她还认不认命,是不是还不愿意在这里接客!”
————————————————
“少当家的。”王福非常小心地俯身到床前,唤了正闭目养神的司徒雷一声,“已经有点线索了。”
司徒雷立刻就竖了起来,一把抓住他:“什么线索?”
王福连忙把司徒雷按住:“少当家的别着急,别忘了你还病着呢,烧还没有退,要小心身体啊!”
这两天司徒雷一直浑身无力,还低烧不退,没见过他病情发作有这么厉害的,让王福和马吉两个人心惊肉跳的,颇有不祥之感,所以言语行为加倍地小心。
司徒雷却只是追问他:“什么线索,快说啊?”
“我在江边拣到了一样东西。”王福摊开手掌给他过目,“一只耳坠子。”
那是个玲珑可爱的小玩意儿,司徒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小东西的。她有数不清的名贵耳坠子,却偏爱这一对儿,虽然只是坠了小块不起眼的翡翠,但因为这是他在她过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的贺礼之一,所以她经常戴着。
这确实是个线索!司徒雷不由精神一振,接过了耳坠子又问:“就只有这个吗?”
王福回答:“是,我和马吉就只找到了这个,但我觉得应该不止这个。”
“怎么讲?”司徒雷问。
王福回答:“少当家的应该还记得,我们曾经去问过讯的那一户渔民吧?那一对老夫妻,问了不止一次,每一次他们都只是摇头,那个老头儿更是非常干脆地回答说,没见到过任何小姑娘的影子。”
“我当然记得。”司徒雷点头,而且他相信二弟司徒云他们也一定找到过这对老夫妻,跟他们询问过消息,应该也没问出什么来。
王福说:“但是,少当家的是否觉得,那个老头儿回答得那么干脆,那老阿婆却似乎有很多话但隐忍不语,神态并不像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司徒雷不由沉吟,他这几天心急如焚,确实没有两个老随从看得仔细。他问“看来你们又去过那户渔民家里了?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这次我们没去问。”王福说,“我想再多问几次也是白搭,就和马吉在他家附近仔细搜了一遍,结果就找到了这个,我记得这是小小姐的,因为当初还是经我手买来的。这耳坠子会掉在他家附近,里面或许有点文章。少当家的,我看我们还得去问问他们,而且得用点硬的。”
“好,这就去!”司徒雷更不耽搁,翻身就下了床。
王福急忙拦住了他,一脸担忧地说:“少当家的身体很虚,就在这里好好地歇着,由我和马吉去就可以了,不过就是一对老头老太,放几句狠话就能吓出实情来的……”
司徒雷就像是全没听见,他心里就只有小东西的安危,根本就没考虑自己的身体,王福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走了出去。王福很无奈地拿起了他的外衣,赶出去替他披上了,然后叫上了马吉,一起快马赶到了江边,那对老渔民的破烂棚屋前。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五十章 … 有线索了
今儿太阳不错,那位老阿婆正心神不宁地坐在屋前补着渔网。这几天没少人过来打听小姑娘的消息,让她一直都心惊肉跳地,饭吃不下觉睡不好,感觉随时都会大祸临头,却又不敢对人直说,毕竟她一个老太太无以为生,还得靠自己老头子养活的。
唉,真是作孽啊!
“老阿婆。”王福走到她跟前她都没察觉,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她吓得猛一哆嗦,补网的梭子失手掉到了地上,也不敢回头,颤颤地问:“啊,谁?想干什么?”
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更加让司徒雷他们起疑心了。司徒雷按捺住了内心的焦急,先用温和的语气说一声:“老阿婆不要惊慌,我们只是来问问消息的。”
老阿婆这才敢回头看他们一眼:“不、不是已经来问过好几次了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儿也什么都没有,就两间破屋子……”
一边说着她一边手抖抖地拣起了梭子继续补网,但手颤抖得实在厉害,半天都没对准网眼。
王福看见她紧张的样子,有心再吓唬她一下,把脸板了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见得,我看你心里一定有鬼!”
“啊!”老阿婆正心虚着呢,被他这么一吓顿时变了脸色。
王福见这一招有用,正想继续问下去,没想到屋子里的老头儿闻声赶了出来,挺身拦在老阿婆身前,吹胡子瞪眼态度十分强硬:“干什么?是不是见我们老头老太年纪大了好欺负,所以来这儿找便宜?我老太婆胆子小吓不起的,万一吓出毛病来,你们照赔的吗?不是已经对你们说了吗?我们穷得叮当响,什么都没有,你们实在想拿点儿的话,就把我们两条老命拿了去,反正你们有钱势力大,我们得罪不起的!”
口沫四溅一番蛮横撒泼的话,倒让王福奈何他不得,回头看了一眼司徒雷,见少当家的示意他退开,就退后了两步没再出声。
司徒雷则微微一笑,对老头儿说:“老阿爹是误会我们了,我们其实并没有恶意。前两次来打听那个小姑娘的下落,只不过是因为和她曾经商量好了的,我们要买她的几件首饰,因为那几件首饰货色又好,又很稀有,但是没料到她居然会掉进了长江。其实她的生死我们并不是很关心,就关心她的那几件首饰,急着要买了送人的,要是已经跟着她沉到了江底,那就太可惜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就仔细观察老头儿的反应。其实他心里并不愿意联想到“谋财害命”这一条上去,但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不得不做好思想准备,先用话试探一下。
老头儿听见他这么说,将信将疑:“是这样吗?那个……我们本来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的下落,也许,也许……”
司徒雷一看他目光开始游移不定,知道有门儿了,干脆再骗骗他,让马吉掏出一锭银子来,送到老头儿眼前,又说:“老阿爹要是肯出把力,帮我们在江里打捞一下的话,我们一定重重谢你,这个当是付给你的定金,你说呢?”
有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见到白花花的银子,老头儿原本的戒备之心顿时一扫而空,眼睛里就只有一个“利”字了,伸手就去拿银子。马吉当然不会给他,一缩手把银子给了司徒雷,司徒雷说:“当然我们得事先说好了,能捞到多少,我们就付多少的酬劳。”
老头儿琢磨着,问:“如果把全部首饰都找到,那你付多少钱?”
在讨价还价了,这事绝对有门儿!司徒雷盯着他颇有深意地一笑,回答:“即使那只是沙土石砾,只要对我有用,我也会不惜千金万银地买下来,何况对我来说那都是无价之宝!你放心,该你的,我都会给你的。”
王福接着说:“老头儿你就别磨蹭了,银子我们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赚了。”
说着他也掏出了两锭银子来在老头儿眼前晃了晃,心里却想,要是你这老家伙真敢弄鬼的话,少不了你这一份——当然不是银子,而是我王福的老拳!
老头儿被眼前的银子弄得眼都已经花了,不知死活地嘿嘿笑着说:“要说首饰嘛我也有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看得上,我这就去拿来。”
甩开了老阿婆试图拉住他的手,他屁颠颠地回身进了屋,费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又双手捧着个沾满泥巴的罐子走了出来,看情形是刚在地里扒出来的了。非常小心地,他把罐子捧到了司徒雷面前:“这里全是,你看看。”
司徒雷深吸了口气,一时竟然没有勇气伸手去接,还是马吉接了过来,直接倒出来一样样地仔细看。
单只看了那对价值连城的七宝手镯,就让他怦然心动,用不着再看其他的了,随即就问老头儿:“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老头儿当然不敢直说,扯了个谎:“是打渔的时候在江边拣到的。”
在江边拣到的?这谎话说得显然极不高明!看那些零碎东西,不只有小东西喜欢的珍珠项链,贴身而戴的避邪古玉,还有她偷偷拿走了的金腰牌,甚至还有她衣扣上的金饰,腰带上的细碎宝石,绾发用的银环,绣鞋上戏水鸳鸯双眼上嵌的小小红宝石……这些东西,哪一样是能在江边随便拣就拣得到的?就是一样样从衣服鞋子上拆下来,还得费上老半天工夫呢!
毫无疑问,这老头儿见过小东西,而且是以不同寻常的方式。
司徒雷这时候哪里还耐得住性子,一把拎住了老头儿的衣领:“她人呢,在哪里?”
老头儿被吓得一哆嗦,不过还很嘴硬:“什、什么人?我是从一具浮尸上拿下来的这些东西,人死了可和我没有关系的!”
“你说她已经……死了?”司徒雷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手一松人就软软往后仰,王福赶紧把他扶住,连声唤他:“少当家的别着急,他在骗人,小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对,这老家伙满嘴胡说八道。”马吉脾气也上来了,拎住了老头儿劈手一巴掌,“你以为我们眼睛都是瞎的,江上有浮尸会看不见?给我说老实话也就算了,再有半句谎话,我一刀劈了你信不信?”
老头儿吓得直哆嗦,但依然不肯承认:“那小姑娘确实死了,确实不关我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