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衣老者道:“这筋斗栽得不算冤,好,请开始问!”
周幼梅沉思着接道:“被你们山主夫人所劫持的,除了林志强之外,还有谁?”
青衣老者道:“据老朽所知,山主夫人所劫持的,只有一位林少堡主。”
“那么,”周幼梅注目接问道:“林少堡主如今何在?”
青衣老者道:“林少堡主与山主夫人在一起。”
周幼梅苦笑道:“我须要知道的,是他们目前在什么地方?”
青衣老者摇摇头道:“这个,老朽可没法回答……”
周幼梅接问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当然是不知道。”青衣老者抬手一指邵友梅身边的两个青衫书生道:“那边二位,是山主的侍姬,可能会知道。”
察言观色,周幼梅判断对方所言,似属实情,当下,沉思着接道:“江老人家与你们山主,是何渊源?”
青衣老者道:“老朽不过是‘赤城山庄’柳庄主的手下,与山主还谈不上渊源二字。”
周幼梅接问道:“你们守候在宜昌,为的就是查探我师公的行踪?”
“是的。”
“是百里源下的命令?”
青衣老者一愣道:“谁是百里源啊?”
周幼梅道:“就是你们的山主。”
青衣老者不禁苦笑道:“老朽只知道他叫山主,其余可一无所知。”
周幼梅注目接口问道:“老人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青衣老者微微一愣之后,才点点头道:“是的,是山主下的命令。”
周幼梅接问道:“江老人家,你是几时见过你们山主?”
青衣老者苦笑道:“凭老朽的身份,怎够资格见到山主,这命令,是由柳庄主转达的。”
周幼梅接道:“百里源与柳伯伦二人,是何时何地见的面,老人家总该知道吧?”
青衣老者点点头道:“那是昨天辰牌过后。”
周幼梅注目问道:“百里源还没走?”
“据老朽所知,当时就走了。”
“走的是哪一个方向?”
青衣老者道:“这个,老朽不知道。”
周幼梅目光深注地问道:“百里源是什么山的山主?”
青衣老者苦笑道:“少侠,这问题,不但老朽没法回答,纵然换上本庄柳庄主,恐怕也回答不出。”
这时,邵友梅已起身带着两个青衫书生向大树下走来,一面含笑接道:“够了,梅儿,咱们还得争取时间赶路。”
那两个青衫书生,果然是红云、绛雪二人所乔装,周幼梅向着二人笑了笑,道:“咱们真是有缘,又碰头了。”
邵友梅却是目光在对方三人脸上一扫,声容俱庄地说道:“三位,为了你们自己的生命安全,眼前这一幕,就当它是没有发生,懂吗?”
那三位同时点点头道:“懂……”
第十八章 千里追踪
邵友梅凌空扬指,解了那三人的穴道,沉声说道:“三位可以走了。”
作为一个阶下囚而能有这种结果,原本应该是喜出望外才对,但这三位中,除了那江姓青衫老者,如获大赦似地面呈喜色之外,红云、绛雪二人,却反而有点进退维谷起来。
邵友梅不由一愣道:“二位还有什么为难的?”
红云愣了愣之后,才讷讷地问道:“邵大侠,您突然在此地现身,其目的难道只是准备追踪山主夫人?”
邵友梅点点头道:“不错。”
红云不由苦笑道:“果如此,则我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因为,这宜昌地区,是由我们姊妹二人负责,山主夫人的行踪,也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邵友梅眉峰一蹙道:“那么,二位做何打算?”
红云微一沉思之后,才讷讷地道:“我想……我们姊妹也不用回去了,就随侍邵大侠身边。”
邵友梅连忙接道:“不可以,二位心中也明白,你们山主夫妇的实力有多大,我之所以不得不冒险追踪,是为了解救林志强那娃儿,自己都要担着莫大的风险,哪有余力来照顾二位的安全?”
绛雪含笑接道:“话不是这么说,邵大侠,我们姊妹,也有一身不太俗的武功,可并不一定要您照顾,必要时,还可能对您有所帮助哩!”
这两位,不愧是天生尤物,尽管目前是易容改装,一身书生打扮,但绛雪的这一笑,却仍然有使人意乱情迷的媚力。
这情形,可使得邵友梅更不敢收留啦!
试想:自己孤身一人,带着这么两个尤物,成何体统!如果传到人家耳中去,纵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
就当他心头作难地微微一愣之间,红云也在一旁敲上了边鼓出言道:“邵大侠,您忍心眼看着我们回去送死?”
这句话,可更具攻心的效力。
可不是吗!消息是他亲自由对方口中*出来的,如果对方两人因此而死,则他心头将有“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之憾。
就当他左右为难,沉思未语之间,周幼梅却含笑接道:“师公,这二位既然诚心弃暗投明,依梅儿之见,不如暂时送往师父身边去……”
邵友梅不由眉峰一展道:“对了,就这么办。”
绛雪这张嘴皮子,可真够刻薄,她心头的生命恐惧,刚刚解除,却立即取笑起邵友梅来了,只见她目注周幼梅,掩口娇笑道:“周姑娘,前几天在武昌行辕中时,你这位师公妙语如珠,令人啼笑皆非,想不到实际上不但道貌岸然,也还是一位惧内……”
邵友梅截口苦笑道:“够了,姑娘。”
接着,目注周幼梅正容说道:“那么,你偕同这二位姑娘……”
说到这里,他猛然心中一动地改以真气传音接道:“……
立即起程,赶往巫山县城。”
“是。”周幼梅恭应一声之后,又注目接问道:“师公您呢?”
邵友梅却目注那青衫老者,正容说道:“阁下该走了,记着:为了你自己生命的安全,最好是忘去现在的一切。”
青衫老者也正容说道:“邵大侠请放心,在下会知道如何自处的。”
说完,向着邵友梅抱拳一拱,才转身疾奔而去。
邵友梅目送青衫老者的背影,逐渐远去之后,才向周幼梅说道:“梅儿,你们赶快起程,我也必须立即开始追踪,以期能将志强抢救回来……”
周幼梅截口接问道:“师公,志强他,有没有生命危险呢?”
邵友梅道:“生命危险是没有,但却可能酿成一场未来的武林浩劫,详情由这二位姑娘告诉你吧!”
接着,又向红云、绛雪二人歉笑道:“二位,在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之下,我不能不暂时封闭二位的功力。”
红云苦笑道:“邵大侠请动手吧!”
邵友梅扬指凌空连点,将对方二人的功力封闭之后,绛雪才苦笑着说道:“如果半途遇上强敌,俺们二人,岂非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邵友梅笑了笑道:“二位心中最是明白不过,这一路上,已无强敌,而且,周幼梅的武功,比你们只强不差,如果连她都对付不了的敌人,多上你们二位,也无济于事。”
不等对方开口,又向周幼梅说道:“梅儿,我已经告诉过你,万一我们失散后的联络记号,现在可以用上了,我此行是经当阳、远安往北,目的地是汉水西岸的谷城,你,与你师父会合之后,赶快根据我留下的暗号跟来。”
周幼梅点点头道:“梅儿记下了。”
邵友梅正容接道:“你们还得另行改装,沿途多加小心,我走了……”
“了”字的尾音未落,人已到了十丈之外,大白天,也不怕惊世骇俗,疾奔而去。
周幼梅目送邵友梅的身形,消失于视线之外后,才向红云、绛雪二人问道:“二位姊姊,我师公是根据二位的消息,才决定向谷城赶去,是吗?”
红云点点头道:“是的。”
周幼梅接问道:“二位向我师公提供了一些什么消息?”
绛雪笑了笑道:“也不过是就我们所知,照实说出来而已。”
周幼梅不禁苦笑道:“可是,我却一无所知哩!”
绛雪笑问道:“周‘公子’想知道一些什么呢?”
绛雪这张嘴也真够刁,此情此景,她却还有心情取笑人。
周幼梅抿唇一笑道:“这位姊姊,是绛雪,还是红云?”
绛雪微笑地道:“我是绛雪。”
“绛雪姊,”周幼梅含笑接道:“咱们算是彼此彼此,你也不用以‘五十步笑百步’了,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
活锋微微一顿,才正容接着道:“我首先想知道的是,为何林志强被劫持,没有生命危险,却可能会造成武林中一场浩劫?”
这问题,红云、绛雪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一个大概,周幼梅听过之后,虽然难以满足,总算聊胜于无了。
她眉峰微蹙地又注目问道:“二位姊姊,公冶如玉给百里源的飞鸽传书,你们是否也看到?”
红云抢先答道:“没有,我们不过是由百里源口中,听到一点消息而已。”
绛雪也同时接着说道:“百里源另有要事,匆匆离去,可能要两三天之后,才能赶往谷城,据说,公冶如玉在谷城要逗留七天左右,以便与百里源会合。”
周幼梅接问道:“那么,二位姊姊在这儿,除了查探我与师公二人的行踪之外,也是等候百里源的了?”
“不!”绛雪含笑接道:“百里源也知道,二位的行踪,不易发现,此举也不过是尽尽人事而已,我们两个,随时都可以根据百里源所交待的联络记号,赶往谷城。”
接着,又讪然一笑道:“却想不到会有目前这种变化。”
周幼梅笑问道:“绛雪姊姊后悔了?”
绛雪正容一叹道:“小妹别由门缝里看人,将我们看扁了,人,没有自甘下贱的,我们跟着百里源,不过是一具泄欲工具,有甚前途可言,能有机会脱离他,又何乐而不为哩!”
周幼梅连忙歉笑道:“小妹失言,二位姊姊多多海涵。”
话锋微顿,又注目接问道:“二位姊姊,百里源究竟是什么山的山主?”
红云轻轻一叹道:“很抱歉!小妹,这问题,你师公也问过,但我们没法回答。”
周幼梅不由讶问道:“难道二位对自己所住的地方,连名称都不知道?”
绛雪苦笑道:“小妹有所不知,俺们两个,一直跟着百里源东飘西荡,可根本不曾去过他的龟窠哩!”
周幼梅道:“二位姊姊,一直都没有固定住所?”
红云轻叹答道:“有的,但那‘藏娇金屋’等于虚设,一年当中,也难得回去住上几天……”
绛雪也讪然一笑道:“因为我们两姊妹会灌迷汤,所以百里源经常把我们带在身边,将其他的女人都疏远了。”
接着,又神秘地一笑道:“小妹,也许你还不知道,百里源这淫魔,几乎每一个大城市里,都有他的‘藏娇金屋’哩!”
周幼梅一挫银牙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这老贼会受天谴的!”
目光在对方二人脸上一扫,神色一整地接道:“二位姊姊,我们回城内客栈中改装一下,立即起程,有一点,请二位姊姊特别注意,我可不认识你们的人,如果中途碰上强敌时候,请二位暗中提醒我,让我先有一个准备。”
红云、绛雪二人同声答道:“好的。”
周幼梅轻轻一叹道:“我们走吧……”
周幼梅偕同红云、绛雪二人赶往巫山县城这一行,暂且按下。
且说邵友梅别过周幼梅之后,立即回到宜昌城中,找了一家客栈,改装成一位中年商人之后,又匆匆地向当阳进发。
不错,由宜昌到当阳途中,凡是岔路的显眼之处,都留有指示方向的暗号,而且,暗号也很简单,只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箭头而已。
这些与红云、绛雪二人所提供的消息,并无不符之处,因此,他除了于箭头附近,另外留下一个奇异而令人难以觉察的记号,以便随后跟来的古若梅师徒辨识之外,对原有的箭头处,也并不更动,只是一个劲地朝前急赶。
不过,在大白天,官道上行人太多,他已不再施展轻功,仅仅以比常人略快的速度向前走去,因此,一直到上灯过后,才到达当阳县城。
在当阳城中用过晚餐,又继续他的行程,连夜向远安县赶去。
不过,邵友梅在当阳县中,却临时决定跟百里源开了一个玩笑,那就是除了留下他自己的联络记号之外,将公冶如玉留下的箭头记号,改了一个方向,那箭头本是指向正北的远安县的,他却改成指向正东,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个,以后的仍让它原封没动。
一整夜的兼程急赶,他足足赶了将近三百里的路程,于翌日黎明时分,到达保康县与谷城县之间的梨山店,距目的地谷城县,已不过三五十里路程了。
为了保持体力,他决定在梨山店休息半天,午后再从容地赶到谷城去,于是,他投进梨山店惟一一家兼营小吃的“经济伙铺”中,进过早点,略事盥洗之后,立即关上房门,行功调息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骤的蹄声,将邵友梅惊醒过来。
他,方自一蹙眉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