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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虎却轻轻一叹道:“也邪门得出奇。”
接着,又目注文龙笑道:“老大,由他的神态言词之间,你是否有所发现?”
文龙愣了一愣道:“我倒没注意过。”
文虎笑了笑道:“如果我的观察不错,他该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与林二侠有关的女人。”
文龙微一沉思之后,不由目光一亮道: “对,对,有道理!”
文虎苦笑道: “有道理也不过是止于此而已,其实谁也猜不准他究竟是什么人。”
文龙目光移注林志强道:“老弟,对林二侠过去的事情,你是否曾听说过一些?” 林志强长叹一声道: “没有,我也曾问过先母,但,她老人家却说我年纪还小,告诉我也不懂得,以后,当我稍懂人事时,她老人家却弃我而去世,欲问无从了。”
文龙不禁苦笑道: “看来,这谜底,只好由林二侠自己来揭开啦!”
文虎手指案头的点心笑道:“点心都凉了,别只顾说话,咱们也该祭祭五脏庙才对。”
但他话没说完,那神秘的黑衣怪人,又去而复返,径自推门而人,向林志强说道: “娃儿,我忘了一件事情,方才我是跟踪上官玄手下的暗桩而来,暗桩我已代为除去,但这并不保证你们已经安全。”
林志强笑了笑道:“多谢提醒!我们会小心自处的。”
黑衣怪人接道: “依我之见,最好立即改装易容,离开这儿。”
林志强默然点了点头,黑衣怪人又轻轻一叹道: “相见便是有缘,虽然我自己问题尚未解决,但却不能眼看你坐处困境而不加援手。”
接着,探怀取出一物,用手帕包好,递与林志强,正容说道: “这个,你暂时收着,记好,目前不许看,必须在遇到上官玄的手下,有生命危险时才可亮出,同时不可说出你的真实来历。”
林志强正容答道:“多谢盛意!我记下了。”
说着,看也不看地,顺手将那手帕包揣人怀中。
文龙不由好奇地问道: “阁下,如果真有用得着这东西的时候,上官玄的手下如果查问其来历时,如何说法?”
黑衣怪人道:“没人敢查问,除非是遇着上官玄本人。”
林志强笑问道:“万一遇着上官玄本人,又如何说法?”
黑衣怪人道:“就说是这玩艺儿的主人送给你的。”
“好。”林志强正容接道:“我记下了,但愿用不上它。”
黑衣怪人深深地盯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文虎沉思着说道:“二位,此人虽然够邪门,也够神秘,但他此举却可断言并无恶意,咱们宁可信其有,还是乘早离开这儿为妙。”
文龙接道:“万一主人提前赶来呢?”
文虎道:“现在,三鼓才过,主人要来,不会这么早。”
林志强接道:“那么,咱们立刻起程……”
屋顶上响起一声幽幽长叹道:“已经太迟啦!”
文虎一掌将灯击灭,沉声问道:“什么人?”
屋顶上语声接道: “你们别紧张,我是替林二侠送信来的。” 林志强不由急声问道:“我二叔怎么了?”
“没怎么样。”屋顶上语声接道: “娃儿,这宾馆周围,至少已有十个以上的魔崽仔在守候着你们,要走就乘早,我可以顺便护送一程。”
林志强已依稀地辨出,这屋顶上说话的人,口音委实与救走他二叔的人相同,当下,不由扬声问道: “您是我二叔的什么人?”
屋顶上语声道: “娃儿,不要问,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文龙沉声接道: “咱们素昧平生,又怎能相信尊驾就是救走林二侠的人?”
“这就难了。”屋顶上语声苦笑道: “既然我已惹上这麻烦,只好多费一番唇舌啦!”
微顿话锋,又沉声接道:“林家那娃儿,你二叔的笔迹,认不认识?”
林志强接道:“我自然认识……”
屋顶语声截口接道:“那么,接着!”
一声脆响,屋顶已洞穿了一孔,一幅白布,飘然而下。
林志强伸手抓住白布,就着屋顶漏下的星光微一注视,只见白布上,竞赫然是用鲜血所写的六个径寸狂草:“听候二婶指示”
这字迹虽然是以指醮血所写,又没有上下款,但林志强人目之下,已认出就是他二叔的笔迹,不由脱口急声问道:“您就是我二婶,我二叔怎样了?”
但屋顶上回答的,却是一声幽幽长叹。
林志强不由急道:“二婶,您为什么不说话?”
只听屋顶上,劲风激荡,并传出一声清叱道:“下去!”
“哗啦”一声,一道人影滚落门外小花圃中。
文龙首先以铁笔护身,穿窗而出,紧接着,林志强、文虎二人也相继而出。
屋顶上语声沉声喝道: “你们三个,快上屋顶,随我闯!”
林志强等三人,应声飞上屋顶,只见一位面幛轻纱的青衣妇人,一手持剑,一手向他们招呼道:“快随我来!”
就这说话间,两道黑影,向着她疾射而来。
林志强人目之下,不由急声说道:“二婶当心!”
青衣妇人冷笑一声:“鼠辈找死!”
寒芒闪处,惨号连传,“哗啦”之声,不绝于耳。
但两个才倒,四面屋顶上,已出现幢幢人影,足有二十多人,一齐蜂拥逼近。
而且,各种暗器,也密如飞蝗似地,集中向这四人射来。
青衣妇人挥剑开道,口中怒叱道:“挡我者死!”
寒芒电掣,血雨飞溅中,已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但青衣妇人虽已冲出重围,那断后的文虎、文龙二人,却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紧随她背后的林志强一面回身飞扑,一面扬声说道:“二婶,还有两位……”
青衣妇人怒喝一声,振剑回身飞扑,竟后发先至,越过林志强,杀人重围。
她,长剑翻飞,所向披靡,刹那之间,那围困文龙、文虎二人的十多个高手,已被歼过半,但剩下的,却仍然悍不畏死地,前仆后继着…… 远处,忽然传出三声短促的竹哨,那些剩下的人,才各自虚晃一招,四散逃去。
但这些人才走,远处,又有三道人影,疾奔而来。
青衣妇人似乎杀红了眼,一面飞身迎上,一面连连冷笑道:“杀不完的魔崽仔,都上来吧……”
但跟在她后面的文虎却急声说道: “林夫人,那是自己人……”
青衣妇人怒声接道:“别叫我林夫人。”
话声中,她已刹住身形,扭头传音接问道: “你说的是文逸民?”
文虎不由一愣道:“林……您怎会知道?”
匆促中,那“林夫人”三字,几乎又脱口而出。
青衣妇人一指林志强道: “我也是刚刚由他二叔口中获知。”
这时,文逸民已偕同两个贴身卫士,飘落当场。
这位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此刻不但是一身江湖人物打扮,劲装佩剑,连脸上也已经易容,他那两个卫士,自然也不是本来面目。
这三位身形一落,文龙、文虎二人连忙向着文逸民躬身施礼道:“见过少主。”
林志强也抱拳长揖,道:“小弟林志强,见过表哥。”
文逸民俊目环扫当场,含笑着还礼道:“表弟不必多礼,还有一位呢?啊,这位夫人是……”
文龙连忙抢着代答道: “少主,另一位就是林二侠,这位……夫人,就是救走林二侠的人……”
文逸民方自微微一愣间,青衣妇人却冷然接道:“诸位,请听一言,这儿非谈话之所,咱们换个地方再谈。”
文逸民向青衣妇人抱拳长揖道: “小可文逸民先谢过夫人。”
接着,以真气传音说道: “请夫人移驾行辕一叙,可好?”
青衣妇人沉思着,传音接道: “目前,此间敌方暗桩密布,如去行辕,势将泄漏你的身份。”
文逸民剑眉一挑间,一声厉啸,已划空传来。
紧接着,人影飞闪,当先飘落的,竟是那蒙面老人,与被称为“国师”的长髯中年人,而那些本已散去的人众,也纷纷由四周出现,远远地取包围之势,逐渐逼拢,青衣妇人幛面纱巾在微微飘动间,长髯中年人已扭头向蒙面老人问道:“哪一个是林家野种?”
蒙面老人一指林志强道:“就是他。”
长髯中年人接道:“另外几个呢?”
蒙面老人道: “除了文家的‘铁笔双英’之外,另外四个,属下没见过。”
长髯中年人道:“那也准是文、林两家的余孽。”
微顿话锋,又沉声接道: “方才神君已有新旨传下,要活的,眼前这几个,不管他们是何来历,通通给我拿下!”
“连我也要拿下吗?”
随着这话声,香风微闪,屋面上已出现一位双十年华,身着翠绿劲装,外套大红披风的绝色少女,紧接着,人影飞闪,绿衣少女身边,又飘落二男二女。男的年约五旬上下,两鬓斑白,双目奕奕有神,衬托上那一袭宝蓝长衫,显得不怒自威。
女的则劲装佩剑,似乎是绿衣少女的侍婢。
长髯中年人微微一愣之后,抚须干笑道: “柳姑娘说笑了。”
微顿话锋,又正容接问道:“令尊大人可好?”
“托福!”绿衣少女冷然接道:“请答我所问?”
长髯中年人一愣道:“姑娘问过些什么来着?”
绿衣少女冷冷一笑道: “少装蒜!好!我再说一遍,你是否连我也要一齐拿下?”
长髯中年人笑说道: “赤城山庄与敝上之间,说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姑娘这一问,不是……”
绿衣少女冷然截口道: “少废话!班侗,别人怕你这‘千面诸葛’,我可不怕你。”
一声洪烈敞笑,划空传来,笑声未落,屋面上又多出一位虬髯如戟、满头红发的灰衫老者,向着绿衣少女咧嘴一笑道:“贤侄女好大的口气,真不愧是虎父虎女!”
绿衣少女冷然一哂道:“少套交情!你是来干什么的?”
赤发老者微微一笑道:“贤侄女火气也不小呀!”
微顿话锋,又含笑接道: “刁伯伯此行,什么也不干……”
绿衣少女冷然截口道:“那么,你退过一旁!”
“千面诸葛”班侗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主宰当今武林的五大家,竟不约而同地同时会集南昌,真是盛会!真是盛会……”
这当口,那青衣妇人,可能已对林志强、文逸民等人,以真气传音做过什么指示,七个人竟然都是状极悠闲地静立一旁。
绿衣少女美目一扫林志强等七人,微微一笑道: “七位中,那一位是林家堡的林少侠?”
林志强剑眉一挑道:“不敢!本人就是林志强。”
绿衣少女美目深注林志强道:“林少侠知道我是谁吗?”
林志强道: “如果我判断不错,姑娘该是赤缄山庄柳庄主的掌??明珠,柳如眉姑娘。”
“那么,”柳如眉抬手一指班侗和那赤发老者,含笑接问道:“这两位,你也该认识了?”
林志强轻轻一叹道: “余生出道晚,对当代武林中风云人物,虽都久闻大名,却一直无缘识荆……”
“那么,这二位,我替你引见一下如何?”
林志强漠然地道: “姑娘盛意心领,经过今宵的折腾,我已知道这二位是谁了。”
一顿话锋,才又钢牙一挫地接着道: “一个是白骨老魔上官玄的军师,‘千面诸葛’班侗;一个是卧虎庄庄主‘玉面虎’冷无垢的总管,‘赤发灵官’刁猛。”
“不错。”柳如眉正容接道: “这二位,都算是当年摧毁文、林两家和白云庄的帮凶……”
“赤发灵官”刁猛不由截口苦笑道:“贤侄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柳如眉冷笑道:“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刁猛正容说道: “你说的当然是事实,但我要提醒你!当年三庄,二堡,一神君这六大家中,只有文、林两家以名门正派自居,虽然当年摧毁文、林、李等三家,你柳家并未参与,但在文、林两家的心目中,你柳家也是邪魔歪道。”
柳如眉一挑黛眉道:“这,与你何干?”
刁猛冷然接道:“老夫提醒你,别表错了情。”
柳如眉美目中寒芒一闪,沉声喝道: “白老、刘老,请与我拿下这老匹夫!”
两个蓝衫老者齐声恭喏,已“锵”然拔出长剑,向刁猛逼近。
刁猛冷笑道: “好!老夫先教训教训你,再跟你父亲理论!”
班侗连忙沉声接道:“二位莫各走极端,请听我一言。”
说话间,他已横身拦在刁猛身前,双目神光炯炯地凝注柳如眉沉声接着道:“柳姑娘,都是自家人,何苦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兵戎相见。”
柳如眉冷然接问道:“你打算跟刁猛联手?”
班侗苦笑道:“姑娘,我们再不长进,也是你的长辈!”
柳如眉“哼”了一声,截口质问道:“你是谁的长辈?”
刁猛沉声接道: “班兄,这丫头实在不可理喻,先让我教训教训她也好。”
柳如眉忽然“格格”地娇笑道: “刁猛,方才,我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