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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丐提着索命仙子落在海萍的身前一看,不禁一声怒哼,老化子怪眼猛翻,对索命仙子喝道:“他中了云阳七毒老怪的八宝摧命沙,你还不拿出解药来。”
索命仙子冷然一笑道:“我的毒夫人被他一掌劈得不知去向,叫我到哪儿取解药?”
“拿不出解药,我叫化子可就要你死活都难!”
索命仙子毫不在乎,冷冷地道:“你就是将我粉身碎骨,我也没有办法。”
苑小玲气得花枝乱抖,忍不住顺手递剑,叱道:“你以为姑娘不敢收拾你……”
圣丐心头蓦然一震,迅疾的将索命仙子往旁一拉,虽然避过了苑小玲的剑戮,但已惨叫一声,左臂已划出一条三寸来长的血槽,血流不停。
圣丐横臂拦住苑小玲道:“别杀她,她不会武功。”
苑小玲当下也是一怔,可是她关心海萍的安危,急道:“谁叫她不将解药拿出来……”
“我没有解药,杀就杀好啦!”索命仙子仍旧是那么顽强,大有视死如归之态。
圣丐哈哈大笑,道:“老叫化倒没有看出你还有这种骨气,好!”略停片刻,目光如电,呵呵笑道:“老叫化生平未求过人,我再问你,到底愿不愿拿出解药?”
“这解药只毒夫人有,我没有……”
“当真没有?”
“我骗你做什么?”
“哈哈哈……老叫化今天要破例撕光你的这身衣服,叫你陪这些死人,活活地饿死……”圣丐游荡风尘,嬉笑成性,大笑声中,果然伸手去撕索命仙子的锦衣。
索命仙子一声尖叫,未等圣丐的手到,气急败坏的从左面闪避,然而,她的玉腕被圣丐扣住,刚闪得一半,圣丐的手,又在大笑中掠到,这办法灵光得紧,直吓得索命仙子娇喘吁吁,快快地说道:“你是武林圣人,怎能像这样对付一个弱女子……”
圣丐装模作样,哈哈笑道:“谁要你不识抬举,我偏要看看你这身细皮白肉经得住活活饿死的考验么?”
索命仙子香汗盈盈,急道:“我们慢慢的想办法还不行么?”
“行!”圣丐停止动作,接问道:“快说出你的办法来!否则,哼!”
索命仙子叹了口气,道:“并非我不拿解药,而是沧海一奇放不过我……”
“真的!”圣丐怪目圆睁,射出慑人的精光。
“当然真的!”
“为什么沧海一奇对这个孩子如此毒辣?”
“我不太清楚。”
苑小玲杀机倏现,接道:“他是我两人的杀父亲仇。”
圣丐哼了一声,未再追问,只对索命仙子道:“老叫化保你平安无事,你先拿解药吧!”
“这……”
“别废话!你怕沧海一奇,难道就不怕老叫化?”
索命仙子略加思量,决然道:“随我去拿!”
“你打算在老叫化头上弄鬼的话,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走!”松了索命仙子,抱起了海萍,随着索命仙子之后,疾奔而行。
苑小玲心情稳定,握剑在手,紧贴在索命仙子的身侧,半点也不放松。
半里多路的谷道一过,眼前出现了一幢楼房,门口的上端,嵌着一面金字红底的匾牌,上书,“玄玄总坛”。
三人一进门,索命仙子就不由大大地一惊,粉脸变色,急道:“解药只怕已被沧海一奇拿走了。”
圣丐神目环扫室内,只见物件翻得凌乱不堪,足迹杂沓,似乎不止一人来过,没有言语,只催着索命仙子进房。
三人上了楼,更糟!楼上的物件破坏得面目全非,凄凉已极。
索命仙子打开一只精巧的小木箱一看,不禁吓得后退了两步,道:“药被取走了,留下了追命银牌……怎么办……”
圣丐脸色凝重,没有说话,伸手点了海萍的穴道,将他放在床上。
苑小玲可真急了,叱道:“活不了他,我就先杀了你……”
“慢点!”圣丐拦住了苑小玲,想了一下,又哈哈笑道:“别急!他若死了,我赔你个伍海萍,哈哈……”
苑小玲玉面绯红,疾收长剑,羞问道:“老哥哥会医治?”
“老叫化可没有这大的本领,不过,咱们可以到五台山找毒园居士。”
索命仙子算是缓过了一口气,接道:“不错!老毒物定有办法。”
圣丐仰脸略略地盘思一下道:“走吧!”抱起了海萍,当先纵窗下楼。
苑小玲伸手从木箱中取出追命银牌,和索命仙子缓步下楼随圣丐之后而去。
这圣丐韦正,纵横江湖数十年,行为光明磊落,生平最恨的是使用这些卑劣的毒器手法。因此,他对这些解救之法,从来就不研习。此际,他心中也深为后悔,如果当初学得解救之法,今日又何必求人去。
本来圣丐原想到云阳找七毒手讨药,但,云阳路在三千里以上,行程太远,只怕药未讨到,伍海萍就命归阴府。
五台山离玄玄总坛,只不过八百多里,至多三天,就可到达。
三天后的清晨,五台山即出现了圣丐和苑小玲四人,他们到山中寻找了许久,方发现毒园居士的居处——毒屋。
这毒屋是以石砌高墙,门口有一面大牌,上写:“擅闯毒屋,身亡骨溶。”
苑小玲和索命仙子同时随口说声:“好大口气!”两人都不服气。
圣丐没有理会,仰望门上,以石刻成“毒屋”二字的石牌,嵌在门上端,墙院甚是宽敞,建造得十分精细和严密。圣丐见多识广,他知道老毒物牌上的八个字毫不夸张,暗中提足真气,封闭自身的穴道,抬手照门上连拍了三掌。
“什么人?”苍老的口音,在门院内喝问。
圣丐向苑小玲呶呶嘴,微微而笑。
苑小玲聪慧极了,忙应道:“独臂大师的弟子,苑小玲求见毒园居士。”
院门呀然而开,果是毒园居士,开门一见门口的几人,不由得就是一怔。
圣丐哈哈大笑道:“老毒物,想不到我们要来吧?”
毒园居士一瞧圣丐怀中的伍海萍,心中就明白了许多,冷冷地道:“你们是求医来?”
“不错!”圣丐答。
“随我进屋,不过,这里的一草一木,未经我许可,切不可摸弄,知道吧!”大模大样的转身而行,圣丐心中冷冷地哼了一声,当先随进。
依山之面,是座宽大的石室,毒园居士将他引进石屋,开门见山的道:“除毒不难,但得给一样东西交换。”
圣丐不知原因,忙问道:“什么东西?”
“这孩子的圣剑剑匣。”
圣丐听得心头一震,他可不知海萍得了圣剑,转眼向苑小玲看去。
苑小玲第一次见海萍,就知毒园居士须要剑匣,忙接到:“可惜他的墨龙圣剑已被人盗走。”
“恕老夫无法替他治伤除毒。”
圣丐脸色陡地一沉,怒道:“你苦研万毒,难道是专为交换东西而作的?”
“那也不见得,我是看人行事。”
“老叫化来了呢?”
“非要剑匣交换不可。”
圣丐杀机蓦展,怒道:“你以为老叫化制不了你?”
毒园居士冷然一笑道:“老夫半点武功不会,你要制我,当然是极容易的事。不过……”
圣丐哈哈大笑,截口道:“放心,老叫化功力虽高,却不杀无功之人,制你的人在这儿。”说到此处,手已指向索命仙子。
毒园居士横目望去,不认识她,问道:“这位姑娘是……”
“索命仙子”抢着相告。
毒园居士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急道:“老化子好厉害,克星来了……”
心未未了,只听索命仙子抖肩一阵娇笑,这笑声,使得毒园居士战懔片刻,娇笑方落,吐语如珠地道:“老毒物,是我的属下伤了他,解药被沧海一奇盗走,你就动手吧!”
“这个……这……”
“别这个的啦!不愿意?”
“非是老夫不愿意,实在是有售心愿未了……”
圣丐截口笑道:“圣剑得回,老叫化准叫这孩子还你心愿。”
“你可是武林圣人,说话算数?”
“老叫化言出如山。”
毒园居士倒也爽快,将海萍置于榻上,露出了伤口,对着两条毒蛇喝声:“红儿、青儿,吸毒!”
那两条奇毒无比的毒蛇,竟从毒园居士手臂上,飞射过去,红信吐动,果真伏在海萍伤口上吸吮毒液。
圣丐闯荡江湖数十年,大风大浪不知经过多少,却从未见过这种序毒之法,虽稳立当地,心中倒也捏着一把冷汗。
只有索命仙子,冷酷的脸上,始终是那么冰凉,瞧也不瞧,要知这索命仙子的玄功,正是克制毒园居士心神的唯一法宝,没有她,今日倒真奈何不了老毒物。
苑小玲神情特别紧张,手握剑柄,秀目却紧盯在海萍的脸上。
毒园居士站立榻前,神情镇定,但眼神却不敢旁顾,显然,他也有些顾虑。
不到盏茶的工夫,毒园居士疾喝声:“止!转来!”两蛇昂首吱吱叫了两声,迅疾飞起,绕在臂上。
毒园居士顺手取出两只小瓶,盖儿乍开,清香满室,倒出两粒药丸,给海萍服下,又倒出药粉,敷在海萍伤口上道:“不妨事了!咱们坐下谈谈。”
圣丐并未落座,微笑道:“老化子满身贱骨头,坐下来就要发酸,索命仙子交给你啦!我可得先走。”
“老哥哥!”苑小玲却担起心来,又不好说穿心中之事。
圣丐神目如电,哪有看不出的,哈哈笑道:“别怕,老毒物还要你们寻回圣剑,没有小兄弟,他的心愿这辈子也完成不了。”话说完了,人也出了室门,跨步往园外走出。
毒园居士问了问丢剑的情况,苑小玲大致的相告。
这位毒名远播的怪人,似有满腹心事,自言自语道:“举天之下,自信只有老夫知晓剑匣之事,难道还有比我高明的人在……”
索命仙子冷然笑道:“劳人涛就是江湖上奇出之才,你能和他比……”
正说到这里,忽听海萍哼了两声,翻身坐了起来。
苑小玲忙过去扶住他,秀目看去,海萍脸色已红润非常,只神情稍稍萎顿,笑道:“你先休息片刻,呆会儿再谈。”
“老哥哥呢?”
“他有事先走了,这是毒园居士的毒屋。”
“唔!是毒园居士替我治好毒伤。”
毒园居士走上前两步道:“不错,是老夫!”“伍海萍日后再慢慢图报。”说完话,跃落榻下道:“姐姐,我们走吧!”
“你不需要休息?”
海萍凄凉一笑道:“圣剑一日不得,沧海一奇一日不死,我伍海萍永难安心,走!”走出室门,脚下一停,目光却向索命仙子望去。心中好像有话要说,但没有说出口,勉强笑道:“姐姐,走吧!”转眼间,已走出院外。
毒园居士火速奔出,大声道:“小友如有用老夫之处,绝不推辞!”
“谢谢居士,再见!”伍海萍是不愿接受人家的恩惠,可是他偏偏又遭逢凶险,无形中也越更需人的救助,因此,他停身在施恩于他的人的地方,就更加觉得不安,这种超异常人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实在怪异。然而,他傲骨天生,却没有任何不当的感觉。
姐弟两人慢慢走了一段路,海萍原有的神态,竟能快捷的复原。
走出了五台山,到哪里去呢?圣剑丢了很久,至今探听不出落在何方?沧海一奇神出鬼没,到哪里去找?两人的心中,都在盘算应往哪方向查探,是以,默默无言。
陡地苑小玲黯然一叹道:“杀死我全家的刽子手是铁塔魔君,铁塔魔君又名列八荒,能找着他就不难得知沧海一奇了,可惜……”
海萍双掌一击,啪地一响,朗声笑道:“铁塔魔君约我三月内到铁砧山相斗,我怎么忘记了。哈哈!”
“我们何不到铁砧山去?”
“姐姐不提醒我,几乎忘得干干净净。走!”
苑小玲娇声一笑道:“铁砧山之行,只怕又是一场恶拼,你新伤初愈,应该调息调息,才无顾虑。”
海萍这时也觉得有些支持不住,忙道:“姐姐也累了几天,也该好好的休息一下才好。”
姐弟两人互相关切,找了一个小山洞,就在洞内打坐调息。
经过半个时辰的行功,神采奕奕,海萍的功力,又有了惊人的进展。
苑小玲嫣然一笑问道:“我们如果能顺利地洗雪亲仇,你以后将作何打算?”
海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随口反问道:“你呢?”
“我随我师父终身习艺。”
海萍脸上泛起了神伤之色,急道:“你不要我了?”
苑小玲红云突升,低着头,不知怎样说才好。
海萍见她羞得抬不起头来,不禁伸手一拉,力道用得有点猛道:“你说呀!”
“有什么好说的!”接话的是另一个人。
海萍抬头看去,原来发话的正是穷神。吕小芳侧身站在一边。
此时,苑小玲也抬起头来向穷神和吕小芳看去。
“原来是老前辈和芳妹……”海萍讪讪地说。
“小子!你有了新的,忘了旧的,是不是?哼!”
他越说越觉得冒火,哼了一声,扭脸大声叫道:“妞儿!出来呀!跟这小子算算账!”连叫了两声,不见回应,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