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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十几万父老就要沦为亡国奴,还望您速速发兵拯救百姓于水火,千秋功名就在此时。”一滴眼泪不经意间落入桌上的酒杯中泛起片片波纹。
赵德钧喝了一口酒说道:“先看歌舞,再看杂技,定州之事我们满满聊。”说着赵德钧端起酒杯向在座云州藩镇的诸位将领们说道:“大家听我说,今天来我军营的便是去年在曲阳大胜契丹的王蘡球将军,此人可是一条真汉子啊,来来来,大伙都向他敬酒啊!”
众将闻听统统起立端起酒杯纷纷向王蘡球敬酒,“先干为敬!”“不醉不归。”。。。。。。
王蘡球眼看不能搬来救兵,一时急了,腾的一下把酒桌给掀翻,拱手向众将说道:“各位,如今定州危机,我们身为大唐将领不能这样袖手旁观那,求求诸位即刻发兵定州,求求各位了。”
赵德钧眼看王蘡球死活不给自己面子,索性撕破脸皮怒目圆睁,说道:“这里是我云州藩镇的大营,不是定州,不是你这小小二品留守说话的地方,别老子给脸不要脸。”
帐内众将的脸色变得真快,刚才还是纷纷向王蘡球献殷勤,现在也开始对王蘡球怒目横生起来,显得很不待见。
王蘡球苦苦劝道:“王爷,不管您对定州节度使于飞龙大人有何偏见,还望您不要公报私仇,现在也不是你报仇的时候,请您即可发兵啊!”
赵德钧拍案而起:“大胆,在本王面前你居然还敢如此放肆?这是蔑视开国元勋,妈了个八字,老子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王蘡球忍不住赵德钧的漫骂,还口道:“王爷,别站着说话不要腰腾,你老丈人的死全是皱由自取干劲坏事死有余辜,于大人也不过是秉公执法,你如此私心怎能作朝廷的封疆大吏,我王蘡球作了整整十年的窝囊废,今天我也要挺直腰板实话实说。”
赵德钧顿时气的脸色发紫,气不打一处来,吼叫道:“妈的,王蘡球,老子今天让你死,来人来人将王蘡球绑到营外的旗杆上乱箭穿心!乱箭穿心!”
营中的歌姬们眼看苗头不对,早开溜了。云州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两名彪行军汉快步走到帐中,手拿绳索就要将王蘡球帮去。
王蘡球乃武将出身,身手不错,腾出两脚便将俩军汉踢倒下,他送送肩膀冷笑到:“老子会走路,不用你北平王亲自押解,你瞧瞧自己手下的德行,跟什么人就代出什么样的兵,死在禽兽手中,王蘡球不值。”
赵德钧当场没给气昏厥过去,自从他作了王爷后还从没有人这样骂过自己,这下他老脸往哪而搁,手指一直死死指着王蘡球,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弓箭手准备,对准绑在旗杆上的东西,放箭!”一名校官指挥着三十名弓箭手作准备。
王蘡球被五花大绑在杏黄大旗的旗杆上,头发散乱不堪,面目甚是坦然,他冷笑着对那群弓箭手呵斥道:“兔崽子们,你们射箭哪,冲老子放箭哪!射死一个曾经为了朝廷而血染沙场的功臣啊!射啊!朝廷啊,王蘡球对得起你呀!可你对得起我吗?皇上哪,你看看哪,你自称明君可为什么还任用贪官恶霸身居高位啊!皇上啊!你告诉微臣哪,小人窜权,大唐必完,小人窜权,大唐必完。。。”
“飕飕”一排排弓箭从箭铉上射出,带着抛物线深深刺进王蘡球的前胸,热血涌出染红了破损不堪的衣甲,染红了王蘡球头上的金字“唐”。
他一时未死,双目狠狠盯着不远处观望的赵德钧,他感到刚才的剧痛在满满消失,灵魂正在从满是鲜血的肉身当中飘飘而出,忽然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看到了在天空中有一群金戈铁甲的兵士在向他招手,有一个魁梧的军汉正向他身手并露出微笑,旁边还有一个妇人手中挎着菜篮子头上插着一朵鲜花。
“是去年我还带领的忠孝军的兄弟,旁边招手的是我的云群兄弟,还有我妻子冬雪,呵呵,你们全在啊!”
忽然他的视线变得黑暗了,再也看不到了光明。。。。。。
赵德钧看到王蘡球已死,便张开大口哈哈狂笑道:“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地,谁犯了老子,老子就让他没有好下场,我赵德钧是北平王,我是河北的天!”发泄完了之后赵德钧顿敢心头一阵舒畅。
这是一名云州来报:“禀告王爷,契丹军已经向定州发起猛攻,他们和定州守军已经酣战多时,定州军队伤亡惨重,契丹方面好像也死了不少人。”
赵德钧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转身对身旁众将说道:“诸位将军速速齐整兵马,前去抢军功,你们扬名利万的时候到了,哈哈。”
迭刺铁勒实在是太想报仇和立功,为了当日在契丹太后面前立下的军令状,他深先士卒一马当先,冒着从城上射来的箭石统领本部三千兵马第一个定州防线杀进城中。
当他越马挎刀进入定州东门时,内心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嘴上不停的说道:“我回来了,我迭刺铁勒又回来了!”
今天是年三十,舍瓦核弹向大家拜年了,呵呵。
侠空梦永远属于十八岁时的核弹。
第110节 爷爷生在天地间
城墙上的唐军军旗被爬上城头的契丹士兵像看柴禾似的一根根潦倒,随后被场上契丹帝国的狼头大旗,作为定州最高官员和将领的于飞龙在六神无主中被徒弟孙余粮和几个带伤的官兵强行拉到城下躲避。
“师父快走吧!定州已经完蛋了。”
“我不走,我要死在这里,我无言面对中原父老。”于飞龙望天一声长啸:“李嗣源!你他妈的援兵派来了嘛?李嗣源!你还是汉人的皇帝嘛?”忽然他转念一想:嘿嘿,李嗣源本来就不是汉人,他是沙陀人,他是来自塞外的胡人,汉人不是他的同胞,虽然他这个皇帝做的是比朱梁的狗皇帝强太多,可是不是他沙陀人的性命,他李嗣源会管嘛?
于飞龙傻傻的看着西边日渐沉默的昔日,不觉一丝泪水流出,紧握手中的金刀:“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哈哈,我他妈死吧!我他妈去死吧!”他嘴里不停的咒骂道。一种莫名的孤单在心头飘浮不定,好像这是他一个人在对整个契丹帝国开战。
迭刺铁勒骂骂咧咧的向身后传令兵说道:“赶快告诉我身后的其他后援兵力统统给我从定州城退回去,否则军法处置。”此时铁勒带领的十万契丹军队已经有四万人攻入了定州城中。他生怕被自己的属下抢了自己的头功,另外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屠城,因为他迭刺家族对汉人有着血海深仇,现在他手中有五千本部兵马归自己全权指挥,屠杀城中十几万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是很好说得。
不到半个时辰,其余个路契丹军队续续撤出了定州城,城中仅剩下铁勒的五千本部兵马,迭刺铁勒张开早就想张开的蛤蟆大口,歇斯底里的喊叫道:“给我杀杀光城中所有汉人,谁杀的多本帅重重有赏,杀死一百个以上的本帅便封他作侍卫长,杀啊!”
主帅一声令下,契丹兵各个像疯子似的抄起手中的家伙四散到城中各个角落开始了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事情。
城中百姓现金只能有逃命的份儿了,定州守军在和契丹兵的攻防战当中早就伤亡殆尽,完完整整还能上战场的不过百十人。
赵德钧的十万云州兵,来到定州城南门外三立处,就再也不敢前行了,因为在他们前面是契丹后军的三万将士,一个个将手中的兵刃摸的仄仄亮虎视耽耽,随时准备和赵德钧的士兵开打。
云州兵虽然是后唐北方的精锐之一,然而什么兵跟什么样的帅,赵德钧混帐一个会打仗却不会带兵,他在镇守幽州云州这将近十年光景里面,压根没怎么带兵,将军事荒废,士兵们大都出自云幽二州的地皮无赖战斗力甚至连定州兵中的两城都不到,平时除了打架斗殴欺压百姓还可以,真到了战场上,他们只有一个字“溜”。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我?
赵德钧并非真心援救定州,他只是想捞军功罢了,见到眼前这真实,一时也没了注意。
就在这时,忽然从契丹中军后方陡然之间大乱,后方骑兵和步兵手忙脚乱的四下逃窜,在他们身后是无数头密密麻麻的公牛脑袋上插着尖刀,屁股后面挂着燃放的鞭炮“劈劈啪啪”一个劲往契丹军方向拼命的冲撞,许多契丹兵来不及逃跑要么被牛蹄子踩死,要么被牛角上的见到活生生插死。
契丹人擅长使用的弓箭和马背上的功夫此时在近距离之内已经没有了效果,他们只能抱头鼠窜,看谁跑得快谁就能活命。
契丹中军中不管是将官还是士兵将能扔掉的东西都扔掉了,什么盔甲、兵刃全部不要了,减轻负重好逃跑,但是他们这样作在后来看是一种极其愚蠢甚之是荒唐的做法,因为在无数愤怒的公牛们身后,是更多无数的竹子作的简易掷矛向他们投掷过来,没有铠甲的保护,血肉做的肉身,是很轻易被长矛刺穿。
不下万人的契丹军队被长矛穿死,被牛群踩死,整个定州城外一片哭喊凄惨的景象。
但闻听在牛群后面更远的地方,有不下五十万人在齐声高亢的豪叫着一手打油诗:“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怕朝廷不怕官,三尺板刀插腰间,砍尽天下王八蛋。皇帝老子算老子,敢犯混事俺造反,双眼一闭上西天,来世再当英雄汉!”
金灿灿的黄表大旗在一处高地上冉冉飘扬,上书道“河北摩尼教,天罡三十路,魔王董乙。”
在不远处一黑脸大汉手舞令旗向后援定州的人们喝道:“杀光契丹蛮子,扬我大汉族威。”
赵德钧带着自己的十万云州兵属下再也不敢有任何丝毫怠慢,赵德钧传下军令,全军立即回到大营本部,敬待定州事变,如有风吹草动即可退兵云州。
在下达这个军令的同时赵德钧内心陷入了矛盾之中,如果退兵他这次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到,只是杀了一个王蘡球这样无关痛痒的人物,倘若不退兵,万一契丹兵士在溃退当中拿他云州兵出气那有该如何是好?他晓得自己士兵的战斗力,三个定州兵甚之打不过一个契丹长矛步兵。
ps:董乙,历史上却有其人,他本是一江湖数士,在五代后梁时期因不堪朝廷欺压百姓遂与摩尼教教首毋乙共同在豪州起兵以摩尼教徒为首共万人起誓作乱对抗后梁暴政,当年便被后梁政权重兵镇压,董乙、毋乙以下三万教众全部战死,被后梁朝廷诛杀者不计其数。本书乃小说家戏言,请不要深究。
向真正的起义者,不是张献忠之流的王八蛋那样的英雄们致敬。
第111节 旦夕祸福
当赵德钧看到附近各处都是摩尼教的大旗以后,面部立刻一阵抽搐,眼前的契丹大军像排山倒海一般的溃逃,但是仍有三万人摆在自己面前虎视耽耽,随时准备为了大军撤退,跟追兵们拼个鱼死网破,云州兵虽然多,可是不经打。
赵德钧恶狠狠丢了一句:“半路杀出程咬金,算老子命背,奶奶的。”
随后云州兵只得名号收兵,赵德钧除杀掉王蘡球解气以外这次出兵定州他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任何好处,至于军功之类也就无从谈起。
五十万摩尼教教徒,高喊着口号,手中举着耙子、铁锨、长矛等等只要能打死的东西,他们全都拿着,向契丹军队发起疯狂的冲击。
契丹中军虽说有两万人,但是在疯牛的冲击以及满天掷矛的攻击下,军容已经大乱,谁还有时间拔出弓箭进行回击?在二十五个人攻击一个人的情况下,他们会作何反映?面对南朝大批的暴民,两万契丹骑兵迅速的淹没在人群的洪流中。有的骑兵是被无数的铁齿耙子一下子击中头部,一脑袋跌落马下,迅速被人拿棍子一顿痛打而死,有的眼见逃脱不掉干脆下马投降,在契丹军中还有汉人兵士和其他各族人,他们也并非真心为契丹效力,见得有人投降,索性也投降算了,反正契丹帝国也不是自己民族的国家。
整个中军混乱成了一片,只有少数契丹族士兵还在紧握手中的弯刀在浴血拨杀,中军大将花刺,手握狼牙棒胯下骑着黄骠马,大声朝属下喝道:“兄弟们,只要是我契丹兵士就拿起手中的武器和汉人拼命,但凡投降者杀无赦,契丹帝国是我契丹人的帝国,为了你们的民族拼了吧!杀!”
花刺挥舞着狼牙棒子,面目狰狞,向摩尼教教徒们冲去,不肖一株香的功夫,已有将近三十名摩尼教教徒被他手中沉重的棒子砸烂脑袋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话正好激励了一批契丹军中契丹族兵士的斗志,他们紧紧跟在主将身后,对着摩尼教众一阵砍杀。
契丹族兵士以花刺为中心渐渐聚拢,不多会功夫便形成了一支上千人的弧形站队,骑兵在前长枪步兵在后,每三人为一组,同时攻击一名摩尼教教徒,这样他们在局部作战当中就可以占到优势,弯刀寒影过后就倒下一名教徒,一柄长枪狠狠刺入人群便会形成一道血柱。
一阵拨杀当中,有超过五百名摩尼教教徒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