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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哭出声道:“娘,娘你醒过来呀!娘。”
坟前立的木牌上写着: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后世结同枝,永世不分离。亡夫于万之墓,妻于张氏立。
于庆元看到碑文后,知道三夫人的意思。便让高季昌帮忙在坟旁挖了个坑,将三夫人与他爹埋在一处,虽然直到此时他还完全不明白三夫人与他爹到底以前发生过何事,但他此刻却懂得了什么叫“爱”。心想他对杜月影的那份感情也叫爱。
安葬了三夫人后,于庆元问高季昌道:“大哥,今后你打算干吗?”
高季昌道:“当兵,现如今只有当兵能躲过此劫。”
“干脆我替你顶醉免得你再为此少活几年。”
高季昌不解道:“小子你是鬼上身了?还不如我们一起去闯天下。”
于庆元淡笑一声道:“我可还想当顺民,我要临死之前为朋友帮忙,你我之间的交情还有何不好说的。”
高季昌拍了他一下肩膀道:“老弟你还小。。。。。”
“小个屁,我八岁那年就给杜家做长工了,杜月影也不想他了,门不当户不对早晚跟
我爹一个下场。“
高季昌拿他没办法,只好摇头道:“随你去吧!明天我就带你去县衙。”
这时天空的星星越来越少,东方已鱼肚白。此夜发生的事情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本人原创剧本没有抄袭,是好是坏您自己看。
第二节 官府 牢房 被扁
天刚亮,于庆元与高季昌来到陕州县衙,就见衙门口是人流川动,作日南六庄的命案已被庄户报了官;再者说人家杜员外也是陕州城的一知名人士;有钱的大爷……
来到衙门口;高季昌对于庆元道: “兄弟;你如果反悔还来得及。”
“少废话;为朋友两肋插刀死了也值。”
“别犯晕了;进去可就是死啊!”
“怕个球;十八年后还是条汉子。”
高季昌见他丝毫也不反悔;一咬牙说道: “那哥哥就对不住了。”一脚踢在于庆元腿窝上将他踢跪下;又把他的裤腰带解下绑在手腕上打个死扣。领他到衙门口的官差那里问道: “ 差大哥;今儿一大早的怎么衙门里这么热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官差见他一副壮丁打扮以为是新来的;把他当自己人说: “看你的摸样是刚做官差的吧!昨夜可出了大事;城外南六庄的杜老爷 天刚亮;于庆元与高季昌来到陕州县衙;就见衙门口是人流川动;昨日南六庄的命案已被庄户报和他儿子让人给宰了;听说还被人焚尸呢;县太爷今天正为此事犯愁;责令衙门里的兄弟到处在南六庄抓人;都二十几个了;真他妈什么世道;就死了俩人便乱抓;城外那么多饿死的流民;这老爷连管也不管;他妈的。”官差说着说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骂了起来。
高季昌立刻不敢再问;生怕官差发神经连他一块抓。便直接对他道: “差爷;这是在下抓来的一人犯;是南六庄杜老财的羊倌;我见他一身不正经定是与那命案有关;还请差爷务必向老爷通告。”
“好吧;等会儿。”官差进去向里面通告。
于庆元看了高季昌老半天;对他道: “癞子使坏就是不一般。”高季昌不搭理他;于庆元道:“癞子大哥,现在没人,咱俩说说话总可以吧。”高季昌白眼一番,道:〃你是替大哥我顶罪啊,还是想把我交给官府啊,别装得太亲密。”于庆元听候再也不语。
不一会官差从里面出来;对他们说道: “进来;老爷升堂啦。”
二人随官差进了衙门大堂;看到堂外两边站的衙役还有后面的行刑工具;诸如铡刀木夹虎头刀杀威棒之类;不免有些慌张身上的鸡皮疙瘩渐起。只不过这些东西上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像有日子没用。(是没一点用了;在这兵困马乏的;人心惶惶的唐末岁月谁还用的着呢?这陕州地界一会是姓杨节度使的地盘;明儿就是姓刘的大将军的地盘喽。)
那县太爷从屏风后面走到大堂坐下;神情显得无精打采;头上的乌纱帽歪戴着。县太爷最近比较烦;他烦的不是杜家的命案;烦的是兵部隔三差五下的征兵令和怎么从这件命案里卡点油水;而这点油水也是为自己以后安稳度过这乱世所攒的逃命钱。在这位县太爷眼里大唐帝国早完蛋啦!早完蛋啦……
在大堂的墙顶挂着 “明净如水”的高匾;它同大唐朝一样的破旧;上面还有大刀砍过的痕迹十有八九是黄巢义军砍的;县太爷的威风此时虽只有一二分;但还是让高于二人不免打个寒战。
“谁是人犯?”县令问道。 “是不是你?”说着他用手指着高季昌;毕竟高某是真人犯;不禁得瑟一下;赶忙下跪道: “大老爷;不是小的是这小子;他是人犯。”手指向被他推倒在地的于庆元。
“恩;可有凭证。”
“有;他一个放羊娃;怎么身上会有二百文钱呢?定是非偷既盗;钱还在他身上;不信大人可以搜。”
“高癞子”不亏是 “高癞子”嫁祸之功很是了得;在于庆元不知情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银子放进了于庆元上身的破衣袖里;县令让堂外衙役从于庆元身上搜;果然有银子。
“把这人犯带到牢里关着明日杀头;退堂。”
话音刚落二人顿时一惊,心说:不会这么快吧,过堂、画押可都没进行啊。
其实不用进行,人家县太爷没这个性趣,人家大脑此时正在盘算着多少银子,多少银子呢。谁还管这些?
待县令宣布退堂后,高季昌转身便要走,于庆元忽然好像想到什么,随即嘿嘿傻笑两下,心说:后悔什么?不后悔,老子为兄弟两肋插刀,义气为重,义气为重。
忽然高季昌回过头,眼中早已透出些许泪水,他心道:兄弟别怪大哥临走没给你打招呼,明年的今天大哥会给你多烧纸的。。。。。。
两个押差把于庆元押进了死囚牢;进去以后先给他解枷锁换囚衣;上面写着七十一号;因为他是死囚所以也没受什么刑罚。
在牢里他看到许多人;因他是新来的明天就要被斩告别这个世界;因此他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想;看到牢房西角无人;便到那里蹲了下来;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一直在在望着牢房后墙的窗户;仿佛在聆听地藏王的召唤。
这牢房是一个长方形的大屋;墙壁都是用黄土吭实所造;地面用青石板所铺上面记着年号 “天宝三年”。墙西角方着一个便桶;于庆元就蹲在旁边;鼻中闻到的尽是些小便和大粪的臭味儿。
不知过了多少个一会;牢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狱卒对众囚犯道: “谁是七一号出来;喝了断头酒上路。’
于庆元一听猛的回过神;心道:我就是七十一号;别不会这么快就杀头吧;还没到明天呢。
结果见是七号和一号;被进来的几名狱卒像拉牲口一样押出去。
那二囚拼死挣扎;在青石板上留下了道道指痕;大叫: “不要杀我;我想活……” “我冤;我没干坏事;我还没睡过一个女人;吃过一顿好饭;让我活呀!我不想死……”
当他们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用棍子打昏;但牢门上留下了一滩血痕。于庆元一见着场面不免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当初那种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气;已被刚才那景冲的荡然无存;他开始胆怯起来;脑子时不时会想起七号发疯似的狂叫哭闹;一号那吓掉魂的模样。那两个死囚的年龄;看上去也不比于庆元大多少。
他开始在反思;为什么他当初脑子发热呀! “干吗要为高季昌背这球罪呀!晕那;我真晕那!那个囚犯说的没错;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美好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女人;女人…………杜月影。 “去他妈的。’他自言自语骂道。于庆元这是已从想变成胡思乱想;他满脑子都是月影;她的一言一行;她那像花一样的倩影。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朦胧之中;他好象站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内;空空荡荡的房里有许多铜柱子支着;他看见在一个不远的地方有一张大床;上头还有一个龙头;于庆元心说: 这里就是皇宫不成?这么寒酸;还没杜老财家阔气。
忽听一人尖声大叫: “有贼呀!”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刹时不知从哪里出现七八个魁形大汉;头戴金盔像是皇宫的侍卫将他拿下;死死按在地上脸靠地;那尖叫之人;从大床上起来;于庆元抬头一看;原来是杜月影;还是以前在陕州老家的样子;只是变白了变胖了;比以前更漂亮了;脸上画着厚厚的浓装;但还是盖不住脸上的稚气。
他对肚月影道: “影妹; 是我;我是于庆元;你元子哥。”
而杜月影只是膀子一摇斜看他一眼;冷说道: “是你呀!你把我爹杀了还有脸来见我。”
“不……不是我杀的;是……高……高……”于庆元正要辩解;只听杜月影下令道: “众侍卫把这个杀国丈的贼人给我活剁了;扔到金水河里喂金鱼。”
“遵命;玉妃。”
“来吧;美人再来一个。”一名男子的声音传入于庆元耳中;那人从床上起身;穿着金黄色的大袍;脸很消瘦面目苍白;给人一种有点精力不足的感觉。
他就是皇帝?于庆元心中想道:玉妃国丈美人;影妹子当上皇妃了?
此时他的心情也只能以我心已碎来比喻。
众侍卫把他拉出皇宫;而皇帝和杜月影也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以前心目中那个纯真可爱天真的影妹没有了;无影无踪。他已彻底无牵挂。
“死吧。”他发自内心的喊道;声音巨大让人听了直想把耳膜震破;声响一直在皇宫上空回荡;而他的嘴也一直张着。
忽然;天上一道闪电打了下来;顿时雷雨交加;倾盆大雨从空中落下;此鱼下的甚猛;那雨点真恨不得把地砸个坑。有许多雨点落入于庆元口中;他尝了一下那雨水;只觉有点咸。
不觉又隐有一阵大笑声让他听到;而且声音很近;他醒过来;发现原来刚才是一场梦;一切都是虚幻;他用手揉揉眼睛;只觉头上很湿;还有一股骚味;他抬头看去;当场骂道: “日你们祖宗十八代;你们尿老子干啥?”只见于庆元头上有五六个大阳具在他头上放水。
“咋咋;刚来的小蛋子儿就这么横;你睡觉时叫谁死呀!乱他娘说丧气话;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呢!说丧气话就该打。”一个秃头死囚喝道;话音未落就见无数的脚向于庆元眼前飞来……
好一顿的海扁;直把于庆元打的大呼救命;这会儿可不是杜老财打他几鞭的时候;这些死囚是往死里打他;不管哪里都踢;连他的命根儿也让人很踹了几脚。其中有位长的与侏儒差不多高的囚徒;闲一只脚踢不过瘾;竟然跳到于庆元身上乱蹦啊!好家伙;打的于庆元几欲晕厥。在牢门外的看守一开始是看笑话;还有一个看守笑道: “爷们;打的不够恨。”但后来见快出人命了;赶紧开门进去出面制止;众囚徒方才罢手;但还是有人最后又给了他一脚。
天黑了;夜深了;众囚徒都睡熟了;只有蛐蛐还在叫;除此以外一切都是安静的;满身是伤的于庆元还在牢房西角蹲着;他想哭确又不敢哭;生怕哭声再把那几个囚犯惊醒;再海扁他一顿。
看着牢房外的星星;他又想起在南六庄的美好时光。日出东南坳;羊儿吃青草;杜月影给他唱情歌;他给月影编野花帽的场景;一切往事都是都好象又浮现在眼前;看得到却又摸不着。这是他活在阳间的最后一夜。此时他已彻底后悔;其实他为高季昌顶罪;只是一时面子上的豪气和年轻人固有的冲动;没成想到头却是临死前还要受这一帮囚犯的气。
不觉天亮了;众囚还是睡的很死没一人醒过来;突然牢门被人打开;众囚被惊醒。只见十几个官差进来;其中一位像捕头的;对死囚们道: “今日你们走运;县太爷有令;众犯一律免死;改发配长安充军。”
语音未落;只见众死囚各个都兴奋的大呼 “县太爷长命百岁” “俺不用见牛头马面喽。”
一夜没睡的于庆元正在不停后悔自己做错事的时候;忽然听到 “免死”二字;内心的激动是无法用语言所形容的;就好比干旱的庄稼地喝到了及时雨;丢钱之人又拾个大元宝一样的心情;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做梦;后来咬手知道了疼才确定不是梦;当场抱着旁边的便桶就大哭起来;激动啊!
其实这批囚犯是要到天亮以后杀头的;可是昨夜那位县太爷不知从哪里来得灵光;想到用死囚来顶壮丁;已应兵部的征兵令;许是县太爷收了死囚家属的贿赂;看来他还蛮讲信用;这样即可卡油水;又能出色完成上级的任务;真是妙哉!
而那兵部征兵令乃是朱温用来扩充自己势力;意图同关西霸主李茂真争关中用的。
绝无抄袭版权所有;谢谢观赏。(原创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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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拜师
“说走就走;都起来起来。”
押解的官兵把囚犯们躯赶到一起;排成一队;然后用胳膊一样粗的长麻绳拴成一串;这样可以防范个别囚徒乘机溜走。真是当天的令当天行;刚把 “免死令”念完就得走;一口水也不让喝;若换别的犯人早就叫骂成一片;但这是死囚。他们的命要比那七号和一号死囚要好的多喽;就差一夜;就差一夜……
这支押解的队伍顺着阳关大道向西走;足足走了有两天;亏是时节是初夏天气暖和;这两天又没下鱼;每夜皆是风餐露宿。
毕竟这是乱世;驿站不比太平时候多。每次吃饭只有押解的官差有食吃;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