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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传摇头道:“不是那个意思,李嗣源这皇帝若在位,中原的百姓完全可以过几天太平日子的,我发现他不是个有野心的君主,要是想让他统一天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南方的诸侯王们全死绝了,他年时已高,最多活不过十年,此人要是生在太平年月倒是个能治国的皇帝,可惜生不逢时,他死后中原恐又该大乱。”
于飞龙听后眉头不展道:“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有,那就是看天命了,老天爷想让老百姓又好日子过那就有,不想有那老百姓就要遭灾,呵呵。。。。。。“一声苦笑。
“您这等于没说,该听我的了。”
“讲吧!”
“昨日我将您送进皇宫后,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您一位故人!”
“谁?”
“大契丹国国师、阳教教主耶律朝宗。”
“啊!”陈传大惊道:“他来中原干什么?”
于飞龙便把昨日的经过给他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陈传听后可笑一声,道:“那厮说的没错,自古就是北强南弱,从来没听说过有南朝将北方胡人给灭根的事件发生,汉人的本性就是懦弱胆小个子为帐,它的文明里从来就是充满屈辱和血泪心酸的,一个长城就代表了几乎所有汉人的心态,“周王东迁”“晋国南渡”“五胡乱华”。。。不过这厮却有一条没有说对,那就是无论匈奴也好鲜卑也罢,最后都被我们汉人所同化,汉人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汉人,胡人也不是绝对意义上的胡人,你我之间的血液里说不定也流有胡人的血统,天下间没有一个民族是完全纯种的,不管什么民族,都是杂交过来的,汉人也如此。”
经过这番话语,昨夜于飞龙那颗被耶律朝宗奚落的心灵,稍微得到了些许安慰。他道:“那么耶律朝宗找我的目的何在?”
陈传想都没想,直接道:“让你当败类,投靠契丹为他所用,日后他们入侵中原,你好当开路先锋,弄不好我那些孽徒们都是你的同党,呵呵。。。。。。”
“道爷,您就别拿我说笑了。”
“耶律朝宗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歹毒,他先拿历史来引诱你,勾起你的自卑心里,然后再勾你上他的贼船,还好此人是胡夷,要是汉人那可就是一代枭雄。”于飞龙倒吸气道:“幸好我没中招,嘿嘿。。。。。。”
陈传打开门后,道:“我该告辞啦!”
于飞龙道:“道爷怎么刚来就要走,我师父还没拜见过您呢!”
“呵呵,是熊大能吧!不用了,今天刚见过面,不过我见了他,他却没见找我,进这庙里时是被你们手下弟子抬进来的,听说是昨夜在花楼喝得醉死了,要三两天后才能醒过来。”
于飞龙心说:师父如今净丢丐帮的脸。
他道:“道爷还是多主几日,在下您看看这里的人文风景。”
陈传摇手道:“不用,尘世间的万物都是虚幻,人只有死了才是实的,贫道还是回华山继续修我的身养我的性吧!”
陈传向于飞龙别过,带着他的徒孙们走了。
第二十七节 老天爷你开开眼
于飞龙在自己的住处休息了两天,哪儿也没去,总觉的无聊,心中又想起了萧红儿,她对自己大吵大闹,哭哭啼啼,又纠缠自己,尽管感到很拘束,可是那种拘束感却有如此的令人回味。。。。。。
第三天明宗皇帝派人宣于飞龙进宫,说有要事相商,他便拿着御赐金牌和他的“大爷刀”进了皇宫参见明宗。
明宗皇帝此时又神气活现起来,病已痊愈,身着便装,见到于飞龙,明宗道:“小子总算将你等来了。”
于飞龙拱手道:“不知圣上找我何事?”
“没什么事,就是向出宫散散心,看看我国土上的子民,从珂和安重悔、任圜都去,朝中事务教有李从荣跟冯道还有我女婿石敬瑭处理。”
“石敬瑭?”
“他是我的成龙快婿,当年我打天下时他跟从珂皆是我的左右手,以前是太原守将。”说起石敬瑭时明宗脸上充满自豪感,好似他女婿是他亲儿子。
于飞龙不便多问,道:“何时出发?”
“现在就走。”
明宗领着于飞龙从宫中的一条秘道内走出皇城,途中于飞龙问他道:“圣上,这出宫怎么还偷偷摸摸,跟作贼似的。”
明宗道:“微服私访,就得这样。”于飞龙一时无语。
从秘道出来后,于飞龙看到安重悔等人已在出口处等候多时。
安重悔上前道:“爷,你们怎么才出来我们都等了半天啦!”
明宗一行五人化妆成客商,自己还是主子,李从珂跟于飞龙当保镖,安重悔与任圜扮作随从,明宗向众人道:“自从做了这鸟皇帝以后,天天闷在宫中很不自在,这次出宫总算轻松轻松,诸位一位目的地游到哪里最妙?”
安重悔道:“爷,还是回咱们太原老家逛一圈最妙。”
“是啊!那里是我发迹的地方,福地呀!”
于是众人便向北行,任圜负责找来三匹好马,买来一辆马车。
不了只行不到百里,便有一伙强人拦路打劫,亏是于飞龙与李从珂的好身手将他们赶跑。
事情过后明宗心里很是不快,坐在车内唠叨没完,大骂安重悔,口中直道:“老子的地盘上怎么会有盗贼?安重悔你以前在朝中不是经常在给我的折子里说四海皆静,太平无事吗?为何刚出门就遇贼啦!”
安重悔默不作声,只是赶他的车,于飞龙坐在马上,冷笑道:“天下太平呵呵。。。,皇上如果真的天下太平了,那安大人就可以不作宰相,回家养老了。”
黄昏时分,五人来到路旁一家小客店投宿,进入客店,一个店小二出来招呼道:“几位客爷要住店吗?”
任圜道:“那是自然,小二可有上好客房?”
小二笑道:“客爷真会说笑,我这小店哪儿有好客房啊!所有房间就是一座大毛草屋,屋里的地上扑了几个草垛子。”
李从珂骂道:“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我看你这种人就配住猪圈。”
小儿不满道:“你说对了,我这儿的客房还就是人畜公用,这年景兵荒马乱的,能有这小店就不错了。”
李从珂大怒伸手就要动粗,一旁的于飞龙拦住他道:“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当年在骊山你不也住过几天土窑洞吗?”李从珂这才把火气压住。
任圜在一旁乐呵呵的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从珂你是现在好日子过惯了,再过以前的苦日子就不爽啦!”李从珂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任圜把房钱付过后,小二领着众人进了客房。安重悔被明宗骂了一顿后情绪低落,进了屋里一言不发,找个草垛子倒地就睡。
于飞龙将明宗他们安顿好后,就出门找来小二问道:“店家,你们这儿可供饭食?”
小二道:“供应,可就是不知客官要些什么?这里肉食素菜都有。”
于飞龙听出他说话的意思,小声道:“你这儿的肉食特色菜,肯定有白条肉跟美人抓之类的吧!”
小二嘻笑道:“你真是个吃菜的行家,白条肉跟美人抓均有,都是新鲜的,昨日刚从流民堆里运过来的,要不要上几斤?人肉做的菜那可是菜中之极品那!”说着从他口中流出了几滴口水,一颗犬牙露在外面寒光闪闪。。。。。。
于飞龙道:“待会儿只要素的不要肉的,我会多附你饭钱的,现在你该到哪儿凉快就到哪儿凉快去吧!”
“我先谢客爷赏了。”小二含笑退下。
待他走后,于飞龙骂道:“禽兽不如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小二就来叫他们吃饭,安重悔因为睡熟了,也没人叫他,明宗四人便来到客店内,此时店里已座满了客人,只剩门口还有一张空桌,四人就在这里坐下,小二把饭菜端了上来,明宗以为上的会事些上的会事些上等酒菜,结果摆的全是野菜、玉米梆子之类。
一时明宗大倒胃口,他将桌上的筷子狠狠的扔在地上,道:“这些猪狗食真是难以下咽。”
于飞龙劝道:“老爷,您就将就点吧!这是在外面,不是在自己家里。”明宗只好勉强吃了几口便不食了。
此时一群要饭的百姓来到门口向店内讨些吃食,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伸出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向他们乞讨,这些人各个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明宗顿时慈悲心气,将桌上的玉米梆子全给了她。
小女孩立刻露出灿烂的微笑,一把抓过张口就肯,可是没啃几口便被一名年轻力壮的乞丐抢了过去,并将小女孩推倒,然后撒鸭子就跑。
小女孩顿时咧嘴哭了起来,口中还道:“我爷爷刚被饿死,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呜呜。。。。。。”
李从珂马上从坐上窜出,一个“登山才月”就越到那个壮年乞丐面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照他身上狠狠的踢,直想将它将他踢死,于飞龙赶紧出来将他拉住,道:“大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李从珂怒气未消道:“他还是人吗?仗着个大就欺负小孩儿。”
于飞龙道:“你要是把他打死了,就会有一家人挨饿。”果然刚说完,便见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妪跑了过来,抱着那壮年乞丐,满脸浊泪,哭道:“儿呀!你怎么了。”
乞丐从身下拿出一根沾满尘土的玉米梆子,送到她干涸的没有血色的唇边道:“娘,给您吃的,您吃了它还能活命。”。。。。。。
看到此景,李从珂已没了火气,同于飞龙回到座位上,任圜叹道:“管不了,这样的事太多管不完那!”
明宗眼中不觉泛出泪花,道:“苦啊!老百姓太苦了。”他向店小二要了一根玉米梆子,咬了一口,慢慢的嚼着,尝着其中的味道。。。。。。
临桌吃饭的几位,听了他们的感慨后,有位冲他们说道:“这没什么稀奇的,天底下哪儿都是,当官的只知捞银子升官,没有人管他们子民的死活,现今的大唐国跟朱梁国没什么区别,皇上还是个昏君,官还是一帮狗官,没一个好东西。”
任圜见他骂朝廷,有些不乐意,因为他也是官,还是朝廷的宰相,他骂当官的自然连他也骂了,正要上前想找他麻烦,明宗却将他拉住,哭丧着脸,道:“骂得好,皇上的确不是东西。”明宗此刻心中有种负罪感,觉得对不住他治下的百姓,他有心要作个好皇帝,却不知道他所管理的国家比他想象中的还困难还贫穷。
那帮流民临走时,有人唱起了叫化子拿手的莲花络:“打竹板说一说,现在的天下乱乱乱,饿死的百姓千千万,受难的百姓命真溅,死了身体被人吃,白骨留下恶狗啃,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你的子民有多难,这边抓人当大兵,那边抽税逼你反,老天爷你开开眼,小儿死娘又死爹,孤苦幼小无人管。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这百姓多可怜,没吃没喝只怨天,老天爷你开开眼,瞧瞧那官府多没脸,各个赛过人肉包,杀了能当烩菜炒,人油比那猪油多,锦衣玉食天天见,赛过神仙赛过天,抽税比那鬼差狠,杀人放火加奸淫,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着这不平世道不平的天。打竹板。。。。。。”
声音随着流民队伍的远去而渐渐小了。
吃完饭后,明宗便进房休息,可他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想想那个要饭小女孩的眼神,他心中不安,一夜都未合眼。
等到次日天色大亮,这五人才继续赶路,中午到了黄河渡口,忽然有一群兵丁押着一帮光身子的壮丁一边用鞭子打着一边赶来。壮丁们身上带着重重的枷锁,像蜗牛一样缓缓的赶路。
黄河边上正在打鱼的渔民们见了他们就像见瘟神似的,纷纷逃窜躲避,一名渔夫跑到他们这儿,向他们五人道:“几位还是快跑吧!让大兵们逮住可就不得了拉!”
任圜骑在马上问道:“为什么呀!他们不是唐军吗?这是大唐的国境,这些兵士只是路过的。”
渔民急了,说道:“放屁,这大兵能有几个好的,各个跟土匪似的,见人就抢,你们真是圣人蛋。”说完就跑了。
明宗听了很好奇,便道:“走上前瞧瞧去。”[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刚走没多远,就有几个兵士向他们奔来,手中拿着朴刀跟皮鞭,一名满脸横肉的军官,对他们道:“你们身上可有钱财,赶紧给老子留下,不然就拿你们去见官。”
众人闻听便张嘴大笑,任圜道:“你那个官是有品的,还是没品的?”
军官道:“是当地的县太爷。”
安重悔是赶车的,他从车上跳下来走上一步,照着他便是一口浓痰吐他脸上,喝道:“什么县太爷,妈了把的,老子就能把他满门抄斩灭他本家。”
军官用手擦掉浓痰冷冷的看他一眼,道:“你个赶牲口的算哪根油条。”突然抽出皮鞭向他脑袋上打去,瞬间安重悔的脑门上就多了条血印,后边的兵士用上来把安重悔打的抱头鼠窜。
安重悔平日作威作福充大爷惯了,此刻被人暴打却只有挨的份儿。
他抱着头大叫道:“反了,反了大胆奴才敢打你祖宗。”他越叫官兵打的越欢。
明宗看不下去了,从车里窜出,骂道:“几个狗兵敢造反了不成,今天不让你们挨一顿,真不知道你李爷爷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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