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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圣上蒙受篡位之污,罪不可恕,皇上念你昔日拥力有功,特免其家小死罪,只发配充军八十里,但任圜死罪不免,赐毒酒一杯,留其全尸,亲此。”
冯道一字不拉的念完了,然后任圜跪下接过圣旨,随后他惨笑道:“没想到皇上的旨意来的这么快,我原想圣上会留我的性命到天亮呢!呵呵。。。”
他起身后又看着安重悔道:“安大人,这圣旨是你拟的吧!哎呀,真是驴头不对马嘴,写的这么乱,连语法都写错了,如果我是杀李存瑁的凶手,然后又拥戴圣上为帝,那么圣上岂不是成了真的幕后主使了吗?”
安重悔顿时气的,喝道;“你。。。你住口,不许再辱没圣上,任圜你快点喝下御酒,早死早超升,别做了孤魂野鬼。”
任圜哈哈笑道:“安大人您早晚也和我一样,只是我比你早死两天而已。”
冯道此时已眼圈发红,他拉住任圜的手道:“贤弟,我也是也是身不由己啊!”
“老哥哥,我知道,您的本性就是这样,冯道字可道,可道人生自保之道啊!哈哈。。。”
“唉!”冯道叹了一声气,便走出牢门,一会传出外面传出一阵哭声,任圜知道是冯道再为自己痛哭,便朝门外大声喊道;“老哥哥,这是我最后再叫你了,来世倘若有缘,咱们还当个朋友。”
安重悔有些不耐烦道:“任圜,你到底死不死啊!”
任圜白他一眼,说道;“安大人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临死时还有朋友为我哭泣,等你死的那天,恐怕就是众人拍手叫好的时候,嘿嘿。”
“你死到临头还他娘固执,臭书生一个。”
“我书生也比你圣人啊!蛋,强。”任圜模仿昔日于飞龙嘲讽安重悔的语气说道。
于飞龙在一旁道:“说的好,任大人我送你一首诗,对你来世做人有用。”
任圜道;“在下洗耳恭听。”
于飞龙吟诗道:“人外自有天上人,天外自有天外天,刑天再能不敌天,枭雄自古多皇帝,林辅国忠玩手中,用你之时座上宾,使完没用随手扔,落难之时叫你爷,有福便把你来吭,商鞅变法秦国富,到头只落车裂刑。吴起韩信功盖天,身手异处落骂名。子胥文种把国复,却落自刎让人惜,祖逖杨素治国才,怀才不遇呜呼命,朱梁王牛二将军,错投军主把命送。秦公楚王是名主,勾践夫差是好君,晋皇隋帝开国王,汉祖梁宗大英雄,谁知豪杰凶者谁?圣主才是真元凶,只可一起同患难,不可一起富贵梦,明言伴君如伴虎,鸟尽弓藏是良句,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
任圜听后拍手喝彩道:“于大人吟的极是,在下来世定投个小户人家,再不作什么狗官了。”
“卸磨杀驴是常理,英雄莫要当狗熊,呵呵。。。”任圜反复吟道,不觉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安重悔指着于飞龙鼻子道;“于飞龙,你。。。你敢作反诗蛊惑人心?看我明天上朝再参你一本。”
“可以。”于飞龙话没说完,便挥拳重重打在安重悔鼻子上,“克拉”安重悔顿觉鼻子上像开了佐料店,一时苦的、酸的、辣的涌上心头,他的鼻子已被打歪了。
安大人捂着鼻子对众人喝道:“快。。。快将这个叛臣给我拿下。”
于飞龙见他给自己耍大,索性将明宗御赐金牌掏出震他,随后他对在场众人道:“你们看到安大人怎么回事了吗?”
众人一看到金牌,立刻不语,一会一太监道:“是不小心摔得。”
众人随后皆道:“对,是不小心摔的。”
“不错,很好,一会出来我请你们喝酒。”
“谢大人。”
安重悔道:“你敢贿赂朝廷人员。”
“贿赂又怎样,有本事你也拿出点银子啊!”
安重悔平时装清高,从来不贪钱,此时见到于飞龙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用脚狠狠踢了一下牢门,离去了。
此刻任圜已饮下御赐的毒酒,他离别这个人间时向于飞龙笑笑,没给过一会便口吐鲜血身亡了,于飞龙望着他的尸体,沉默良久。。。。。。
出了天牢于飞龙让牢内狱卒将任圜尸体收敛安葬了,心说:伴君如伴虎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他此时对明宗皇帝的态度很矛盾,不知是痛恨,还是怜悯。。。。。。
他回到住处,一连七八天不上朝,明宗派人传他几次,他都推脱不去,他心下盘算着,还是等打完仗,尽早立刻这是非之地的好。
出征前的前夜,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他刚要出关林散步,结果刚出庙门,便看到一女子手持一把伞,身上穿着裘袍在外等着他。
于飞龙看到此人是王冰燕,立刻兴奋起来,他跑到王冰燕面前,双手打在她肩上,望着她,说道:“冰燕,你。。。你来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王冰燕向他嫣然一笑道;“毕竟你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再失去你,我也。。。”而她内心却道:你间接害死我父亲,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今天来看你只是给你个安慰。
于飞龙忙道;“看你说的,别说丧气话了,这些天过得还好吗?”
“恩,只是这些天有些烦躁不安,生怕发生什么事,前些天听说当朝宰相任圜被李嗣源那个狗贼给害死了。”
于飞龙知道,她此时还对明宗皇帝李嗣源保有偏见,索性也不在跟她狡辩,对他说道;“明天我就要随石敬瑭出征巴蜀了,如果我这次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就给孩子说他老子是打仗死的。。。”
王冰燕忙用手捂住他的嘴,眼圈红红的道;“不许你胡说。”
“嗐!你又多愁善感起来,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个,放心我死不了。”
“我也是闻听你做了什么监军,才过来看你的,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我死,对吗?”
“嗯!”王冰燕脸一红说道。
于飞龙趴在她肚皮上听着他未出世孩子的胎动,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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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龙指着她身后道:“你看谁来了。”
“在哪儿?”王冰燕扭脸看去,于飞龙趁机在她雪白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一口。
王冰燕顿时脸红的像西红柿,用手捶他胸口道:“你坏死了,我恨死你了。”
于飞龙那小子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等我打仗回来咱们就成亲,嘿嘿,不知那时你是扛着大肚皮拜堂呢?还是领着孩子一起拜堂,反正我是他(她)亲爹,嘿嘿。”他笑时一排大黄牙从他嘴里露出。
王冰燕眼中露出忧郁之情,自言道:“珍惜眼前吧,可能他再也回不来了。”
于飞龙发现她眼神不对,忙问道:〃冰燕,你在说什么?”
她回过神,结结巴巴道:“我说这天冷。”
于飞龙叹气道:“天是冷啊,你看这雪下的,有冤哪,任圜死的冤枉。”他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王冰燕身上。
王冰燕抚摸这于飞龙因练武而生出老茧的手,说道:“记得在黄河滩上,你就给我披衣服。”
“嘿嘿,你是我老婆。”
王冰燕摇摇头,微微叹息,她回头冲于飞龙道:“我该走了,明天我会送你的。”将衣服还给他。
于飞龙此时眼睛有些湿湿的,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大声喊道:“我会活着回来的,为了你!孩子可以没有,可是老婆不能没有。”
王冰燕没有回头,仅是自言道:“恐怕我是不会见你了。”王归德的死在王冰燕心中是永远无法抹去抹去的阴影。
于飞龙站在原地,他细细品味这阴冷的空气中那点王冰燕留下的残香,他手中紧紧捏着一根头发,那是刚才他趁王冰燕不注意,悄悄拔下她的一根青丝。
漫漫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大地,世间的万物被包装的一派银装素裹。
雪花盖满了于飞龙的全身,不过半个时辰雪人诞生了,只是他会动。
第二天天亮时,雪停了,大地上到处是厚厚的积雪,唯独有个地方没有被彻底覆盖,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脚印,这是于飞龙站在原地的地方,那晚他足足在此处立了三个时辰,他仅是希望再看到王冰燕返回的倩影。
希望再次看到她对自己那淡淡的笑痕,为了他临走前那离别的笑。
第四十节 出征
次日,于某人赶到皇宫午门前,但见排排金甲铁盔身骑高头大马的骑兵,手持马刀威武非常,其后为数千弓弩手,步兵紧随两旁,明宗皇帝得意洋洋的站在城楼,望着他大唐帝国的兵马,安重悔与石敬瑭像狗似的紧随他左右。
旗帜招展,号角联营,于飞龙来到城楼上,见过明宗皇帝,明宗冷冷道:“你可算来了,朕以为你也自杀了呢!”
安重悔鼻子上贴着两块膏药,躬身对明宗说道;“回皇上,辎重粮草臣早已备好,已在昨日发出。”
“很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敬瑭啊!你的人马呢?”
石敬瑭头戴金盔身披重甲,腰陪宝剑,拱手说道;“圣上,已在洛阳城外待命,这城里的乃是小臣所带银枪营的八千兵马,请皇上亲典。”
明宗皇帝,向城楼下望去,看着齐整的阵容,士兵们满脸傲气的神情,心中甚是满意,他转身对石敬瑭道:“不错,很不错,军容最关键,军心最关键啊!”
冯道此时也在一旁,他奏道;“陛下,这次出征国库一共花去二百万两银子。”
明宗闻听后,连忙问道;“怎么花去这么多?”
“其中给兵士发饷就用去七十万两,采购粮草用去八十万两,征集了十万民夫运送军需辎重又花去五十万两。”
“什么?我就拍了不到三万兵马,他奶奶的就花了这么多。”
“其中里面还不算兵马在京师这些天的花消,如果算来应该是六十万两。”
明宗听后,扭头便问石敬瑭道;“怎么,打个仗便要花去这么多银子,你以为库银是天上落下的吗?”
石敬瑭满脸堆笑,躬身说道;“皇上,这支军队是您一手创立的,自然是您的嫡系亲部,这装备也是所有大唐国内装备最好的乃是我唐军里的精锐,所以花的钱也就多了。”
明宗闻听点头称是,于飞龙在旁听着心说:又是一个贪官。
他转过有些发福的身躯,向城下兵士们挥手大喝道:“众位壮士,自古道:古来沙场几人回,今日就要出发讨伐巴蜀反贼孟知祥,如果哪位不想死,现在跟我说,我还会放他回去。”
但闻城下的兵将们一个个振臂高呼歇斯底里道:“誓死为圣上效忠,誓死为圣上效忠。。。。。。”
于飞龙凑到石敬瑭跟前说道:“石将军,你这口号是私下都编排好的吧!异口同声啊!”
石敬瑭向他只是一瞪眼不与理会。
冯道将于飞龙拉到一旁,低声对他说道;“于大人,这几日皇上心情不好,你就别惹他生气了,你大哥潞王殿下如今情绪低落好像对圣上颇有为此,整日饮酒解闷,看来他们父子之间已经矛盾不小了。”
于飞龙笑道:“如果打完这仗,我就向皇上提出离开洛阳,免得再看到安重悔那张狗脸,冯大人,你老人家也要小心,千万不要像任圜一样,被皇上赐死啊!”
“我会小心的。”
临走前,于飞龙将任圜临死时让转交给明宗皇上的遗书呈了上去,明宗看后只是淡淡说道;“乱臣还想让我再信任他的鬼话吗?”
说着随手将血书扔进旁边的烤炉内,他看着火焰将卷书吞噬,心下一阵寒意。。。。。。
于飞龙坐在战马上,望着洛阳城内欢送军队出征的人群,他在寻找王冰燕,希望能再次看到她嫣然的笑容,可是他百寻也寻不着,不觉轻声叹气,其实王冰燕就在离军队出征不远的一座小阁楼内遥望着他,眼中充满了离别的泪水,她轻声口中吟诗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吟完诗她用手抚摸了一下已微微鼓起的小腹。。。。。。
第四十一节 军营见闻
军队出了洛阳城,在城郊北面同王思同带领的万余银枪营官兵会合,于飞龙坐在战马上,看着这位武将,他面目狰狞,给人第一感觉便是屠夫,满脸麻子,胡须也被坑坑洼洼的表皮所覆盖。
王思同见到石敬瑭后,像儿子见了亲爹,在大老远便一路小跑的过来,下跪,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说道:“末将王思同见过招讨使大人。”他竟全然没有理会于飞龙的存在。
石敬瑭马鞭一挥,问他道:“王将军,你的大营在何处?”
“回大人话,在城西三十里外扎营,请大人跟随我去,小的给您欠马。”
于飞龙看的都觉恶心,心说;大唐国出的都是什么酱菜,妈的,就靠这种拍马屁都这么肉麻的家伙去当前锋官,见了孟知祥不跑才怪。
王思同牵着石敬瑭的坐骑,走了三十里路,来到唐军驻扎的营地,不进营不知道,进去后吓一跳,这里的兵马跟午门前的军士完全是两个模样,石敬瑭跟王思同带的军队,军容齐整,兵甲锋利装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