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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黑铁桶般将小县城围在当间。以此时契丹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若想攻占这个小城,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做到,只是铁勒也不是傻子,他晓得要强行攻占这座小城是需要付出代价,如果城中汉人死守,契丹军队不死个上千人是绝对攻不下来地。
自从去年铁勒率军南下侵扰失败以后,他对每名契丹族士兵的生命越发感到贵重,几乎在以后的岁月中,当他每亲眼见到一名契丹士兵因为疾病或是战争而失去生命后,他都会心痛不已,铁勒会想起他的胞弟,他的胞弟就是惨死在了自己怀里,那双无法合目的眼神,令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议和也仅仅是铁勒的一种手段,在那手段后面,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
冯才一干人等大摇大摆到得契丹军营门口,正要大步迈入,却被守卫的契丹兵给拦下。
冯才立刻怒吼着,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雄县县太爷亲自派来议和的。”再看他身后那帮官人和来者,各个不由自主将手慢慢伸向背在身上的兵器。
一名契丹的守卫官长冷笑到:“县太爷?呵呵,官够大,妈的,把你们身上带的家伙统统解下交给我们,方能进入军营,负责修怪我们不客气。”
冯才吃了一惊,随答复道:“我们来之前,你们前来城中传话的可没有说不准带兵器。”
守卫官乐了呵呵,道:“我们也没说准许你们带武器。”
就在双方发起争执之时,但闻从大营内过来一名契丹兵士,手中拿着一道令牌,高声喊道:“铁勒大帅有令,速让雄县和谈使者入大帐议事,如有阻拦者军法处置。”
守卫官和守卫们顿时一愣,守卫官冲那兵士纳闷的说道:“刚才传令兵不是传话,不让议和的带兵器嘛?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兵士也只能摇头说道:“这是大帅的意思,小的也搞不懂。”
“那万一真除了叉子,我们守卫营的可不负责。”
兵士仅是瞪他一眼,随后领着冯才等人进入大营。
光闪闪的马刀,在磨刀石上摩擦着,发出“孜孜”的声响,雄壮的战马在马厩中吞食着草料,兵士们在休息的帐篷内贮备着杀人用的长矛,弓箭手正蹲在地上给沉重的铁胆弓上的皮革擦油,使其更加光滑,射箭的时候更加顺手。
冯才和他的同伴,都睁大了眼睛细细观察着契丹军营中的一举一动,大营内的契丹兵也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些在他们看来很是陌生的议和使者。
身高马达、面目狰狞、脸上带着杀气的契丹巡逻兵,威严而又肃穆的在军营内来回游历,不远处的跑马场上一队队契丹骑兵在长官大声呵斥的操练声中,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一系列砍杀动作,那嘈杂而又镇耳的声音,传的老远老远。
这里的情形不禁让冯才和他带来的那班人有些不寒而栗,毕竟他们生来从未见到过这等场面,在汉人心目中,契丹的男人生来就是杀人魔王,或者说不是东西,他们内心只有提起契丹人,胆子上恐怕就要寒上三分,此时见到契丹人如此大规模行动,他们的紧张也就不足为奇。
跟随冯才来的那些人中有几位已经禁不住打哆嗦了,一名跟在冯才身后,年纪大约在十六七岁上下的小官差,不由得用胆寒得的目光看了冯才一眼,嘴里有些结巴的说道:“督头头,妈的,我心里有些慌张。”
冯才此时也有些慌张,他也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但是他还是装作镇定自如,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不要紧张,过不了多久,咱们就都安生啦!呵呵。。。”
到得中军帐外,但闻的“咚咚咚”战鼓被鼓手打的甚是刺耳,“嘟嘟嘟”牛角号让号手吹得使人更加心慌。这些来人中终于有人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大声咒骂起来:“奶奶的,这是奔丧还是嫁人,用得着这么大排场嘛?”
同伴中有人打趣道:“可能、好像、也许、或者、据说、是你闺女出嫁吧,哇哈哈。”。。。。。。
从帐中走出一名传令兵,高声说道:“铁勒大帅有令,传雄县使者进帐!”
冯才一干人等随即大步迈入中军帐,此时帐内已经坐满了契丹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卜卜颜小老头住着那跟比他自己还要高上一头的拐杖侧身坐在最后面,默不做声,只是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萨满经文。他心中说道:“铁勒那混求一会说屠城,一会又说议和,妈的,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哦,天那,罪过罪过,我居然骂人了。”
铁勒头戴金盔身披黑皮斗篷,腰间挎着一把镔铁宝刀,似笑非笑一脸得意样,横坐在中央,对手下众位将领说道:“各位,今天有场好戏要让大家看看。”
“大帅,是什么好戏啊,不会是有俘虏来的汉家女子让我们痛快痛快吧!哈哈。”
“克沃耳这个色鬼,就会想女人身上最敏感的一部分,哇哈哈,娶个焊妇老婆,在家受气,出来便狂找漂亮女人发泄。。。”
铁勒连忙摆手说道:“在座的没有汉人官员嘛?”
“有个屁,咱们契丹只容许汉人作文官,压根不容许他们作武官,让他们掌握了兵权,还有咱们契丹人的活头嘛?在座的都是武官。”
“苏末查,不要再说了,让随军参将韩匡嗣大人听到,他还不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哈哈,不说笑了,汉人的使者已经来了。”
刚才看到了契丹军营情形,使这帮从雄县来的议和之人都感到一阵末名的恐慌,此时再也没有了在刚刚走出雄县县城时的豪气和胆颇,一个个像撵了黄瓜一般,低耸着脑袋大步迈入,这时只有冯才还继续高昂着头颅,不过那也是装得,他内心同其他人一样害怕,脸上不知不觉冒出些冷汗。
铁勒将“来客”用眼睛一扫,当他看到冯才时,不觉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轻轻的点点头。
突然铁勒立刻板起脸对冯才用汉语说道:“你便是雄县派来议和的使者吗?”
冯才冷冷回答道:“是。”
铁勒抚摸着脸蛋子说道:“官居何位?”
“雄县衙门总都头,武九品。”
“奶奶的,雄县方面为何如此没有诚意?只派来你这么个放屁都不带响的腌赞货前来和谈,什么鸡巴东西。”铁勒居然用汉语骂起人来。
冯才立刻还口道:“你又是什么玩意?”
此言一出,中军帐内顿时像炸了锅,更加热闹起来,两旁的契丹将军们立刻抽出身上腰刀,寒光闪闪的便要看人,一个个横眉立对,好似那冯才是他们杀父仇人。
此刻大帐之内煞是紧张,只要有谁先那么轻轻地一小下,立刻这个帐篷内既要上演一出砍杀大戏。
铁勒顿时呵斥属下将领住手,随对冯才报以微笑道:“很好,姓冯的督头,我迭刺铁勒欣赏你的个性,你若是我们契丹人,我立马封你作我的侍卫长,呵呵。。。”
冯才冷冷的答道:“不用,我从来就瞧不起塞北的蛮子。”
铁勒并不回答,只是用一种赏识的目光看着冯才,微微点头,冯才对冲跟随他而来的伙伴们说道:“兄弟们,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咱们眼前这位铁勒大帅商量,你们都出去吧!”
他身旁的以为同伴说道:“冯爷,怎么。。。”
冯才只是拉着他的手说道:“出去吧!”
随后他的同伴们都出去了,冯才又对铁勒说道:“大帅,我们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此事干系到大帅您的,不知你愿意听否?”
铁勒随呵呵一笑到:“什么大事?”
“这里人多,恐怕不好讲,临出门前我们县太爷交代有要事相告,而且只能告诉你铁勒大帅一人。”
铁勒顿时喜上眉梢,心说:汉人的骨头到底还是软的,呵呵,奶奶的,肯定不是什么见不得天光的事情,否则南朝的县太爷也不会不亲自来,可能是羞余见人吧!让我猜猜到底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他把他小老婆让给我,求我绕他不死?或者是跟我金银财宝?呵呵。。。
铁勒说道:“既然是如此,那么在座的所有诸将都请出去回避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末将遵命。”帐中众位将军们齐齐答道。
铁勒对冯才道:“这位督头大人,也请您把手中带的家伙交给我的亲兵如何?你手中总是拿根铁棒棒怪肾人地。”冯才没有言语便将手中的铁扁担交出,脸上露出一丝不经人注意的诡异笑容。
当帐中所有人都出去以后,冯才忽然发现,里面除了他和铁勒以外居然还有个小老头卜卜颜。一时间冯才心中大乱,心说:此人是何人?
铁勒瞧出冯才内心在想什么,便走到卜卜颜处,小声说道:“老国师,您该出去啦!”
卜卜颜依旧闭着双眼说道:“神说一切万世间的罪恶,都是在阴暗角落中产生,罪恶永远见不了光明,罪恶属于黑暗,当黑暗和光明较量时,黑暗永远都处于下风。”
铁勒微微摇头,道:“世上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光明是人编造出来用来糊弄人的。”
就在这时,冯才已踮脚不声不响来到铁勒身后,忽然他从腋下拔出一把光闪闪的匕首,以迅雷之势抄铁勒后背捅去,迭刺铁勒忽觉身后一凉,知晓事情不对,刚想回身反击,但为时已晚,那匕首已经破衣而入,深深插入铁勒后背。
铁勒顿时脸上猛地一紧,说道:“人算不如天算。。。”
冯才见得行刺成功,立刻昂首大笑起来,指着铁勒说道:“在燕赵之地容不得你们契丹人嚣张。”
卜卜颜被眼前突发一幕惊呆了,他睁大圆睁睁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不等那卜卜颜说话,但闻冯才朝帐外一声高喝:“兄弟们,赶快堵在帐门口,行动开始了。”正在这时,铁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冯才当场一阵迷茫,心说:我已经刺到了铁勒,为何不见他受伤?反倒有力气狂笑?
冯才被惊的不由倒退几步,就见那迭刺铁勒回身将已深深插在后背的匕首硬生生拔出,而那匕首上面居然连一丝鲜血都为见到,冯才一时大惊。就在这时就闻听大帐之外发出一阵撕心烈肺的惨叫,没过多时,声音渐渐平息。
铁勒悠悠的站立在冯才面前,嘿嘿笑道:“冯督头,怎么?你很紧张吗?不要怕,本帅都不害怕你又怕什么?”冯才见他毫无受伤迹象,不觉已汗流浃背,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怎么怎么。。。。。。”
“我怎么没事对吧?呵呵,本帅也不是傻子,也不是那么好骗,告诉你其实早在我们契丹刚刚建国之时,便早已在南朝布下重重耳目,南朝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啊?”
“嘿嘿,不要惊奇,其实在你们雄县城中同样有我们的线人,都是你们汉人见钱眼开,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征服一个人的心,哎呀!实在妙啊!真不知道汉人的脑子里尽想些什么,冯督头,你行刺我失败了。哈哈”说着铁勒将身上的斗篷和身上的甲盔脱下,但见铁勒里面居然套着一层金丝甲衣。
铁勒徐徐说道:“冯督头,你的计划很好,很突然连我都已经骗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哈哈,若不是我早先得到你们从你们城中我们早些年打入你们雄县内部的细作提前给本帅飞鸽传书,发来你们今天没来军营之前那首自古燕赵多悲歌,哈哈,通过这些只言片语,本帅今天恐怕还不会留一手,特意穿上先皇赐我的保甲当身以背不测,没想到真的出来了不测,这保甲也派上了用场,哇哈哈。。。”
冯才横眉怒对,道:“刚才帐外的惨叫难道也是。。。。。。”
“呵呵,不错,你的同党已经被我军营内的兄弟,提前干掉了。”
冯才心头登时一阵悲凉,喃喃自语道:“兄弟们,是我的愚蠢害了你们啊。”
铁勒道:“冯督头,害死你兄弟的不是我们契丹人,而是你的同胞,我们契丹在雄县的细作,他和你同为一个祖先一个民族,哈哈,若不是他提前通风,恐怕本帅早就死在你的阴谋中了。”
突然冯才哈哈大笑,说道:“既然行刺失败,那我也不会苟且偷生,铁勒,我汉人中只有轰轰烈烈死的,没有屈膝投降的亡的,铁勒,你给我来个痛快,一刀把我宰了算了。”
铁勒此时面目甚是慈善,露出一抹敬佩之色,他温言道:“好汉,不杀你,我还要留你性命,没想到汉人中居然还有硬骨头的汉子,而你是我平生仅仅见到过的第二次,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效忠,我保你在契丹的前程比在南朝好的多,什么女人、财富都会有,你可以考虑。”此时已有一帮手持铁枪的契丹兵卒冲入帐中,各个双目铮铮盯着冯才,铁勒前军将领苏末查手中提着一颗人头,杀气腾腾走入帐中,但膝跪地,行礼道:“启禀大帅,前来行刺的南朝汉人已被全部诛杀,他们不是使者而是刺客。”
铁勒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们先退下。”
苏末查看到呆呆站在不远处的冯才,面上一怔,随说道:“大帅,此人便是前来行刺的首犯。。。。。。”
铁勒打断他的话,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暂且退下。”
苏末查好似有些不愿,但将命难为,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