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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摔了咱鬼卒,却饶你不得!”
说着,伸出白骨爪,一式黑虎掏心,便向梦南柯胸前抓来,欲掏心而食。
梦南柯顿时大怒。暗道,不知有多少良民,因不小心被这些装神弄鬼之人碰上,被活活掏了心去。
当下顾不得暴露行藏,将手中折扇,向大力鬼王手腕神门穴一拍,同时飞起足尖,踢向他腹间气海。
好个大力鬼王,本是那鬼圣门下一个开路使者,功力自是不弱。见梦南柯出手厉害,吓得一缩手挫身,将梦南柯攻来之势躲过,怪叫道:“哇呀呀,你这娃娃,居然敢与本王动手动脚,且吃本王一棒!”
左手哭丧棒,立即拦腰扫来。
梦南柯一收脚,一式旱地拔葱,跃身而起,让那哭丧棒从脚底滑过,却又借这一跃之式,飞起右脚,踢向大力鬼王面门。
大力鬼王见势不好,一式坐并观天,躲过梦南柯这脚,同时将哭丧棒一式举火烧天,戳向梦南柯之脚。
梦南柯怎肯让他戳着,一式风卷残荷,斜身避开,转身而逃。
大力鬼王见梦南柯要走,一举哭丧棒,喝道:“兀那娃别走,陪本王玩玩!”
拔腿便追。
却不知梦南柯这走势,乃诱敌之计,早暗制两粒棋子在手。
见大力鬼王中计追来,梦南柯一转身,手一甩,两粒棋子,一黑一白,迎面向大力鬼王两眼飞去。
黑暗中,大力鬼王见白不见黑,闻风以为只飞来一白子,忙伸左手去接。刚接住,不料右眼猛觉一痛,那粒黑子,已可可钻入他的眼中,痛得他一甩哭丧棒,大叫一声,以手蒙眼,转身急逃而走。
梦南柯见状,正合自己心意。急忙脱下白纺绸儒衫,现出里面的夜行黑色劲装,借着夜色隐身,跟踪而去。
那大力鬼王急走狂奔,跑至平都山下,并不上山,却绕山而行。至一谷中,一手捂眼,一手从腰间掏出一块铜牌,对准一块巨石,轻磕三下。略停,再磕一下后,运起鬼哭神嚎功,不知念了句什么,便见那巨石,缓缓的向旁移动,背后,竟赫然现出一洞。
大力鬼王向洞内一跃,便不见了身影。
这里梦南柯欲跟进,却又不敢,怕那鬼圣厉害,自己不是他对手不说,且洞里定是机关重重,若冒然闯进去,定是危险。一犹豫间,那巨石已缓缓复位。
梦南柯只得伏在洞外隐蔽之处,密切地注视着周围动静。
才过一会儿,只见那巨石,又缓缓移开,从里面跳出黑、白二无常来。后面,跟着那大力鬼王。
只闻那黑无常对大力鬼王喝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连一个小娃儿也打不过,竟被那小娃儿挖去一只眼睛,咱们鬼门的脸面,简直叫你丢尽了!”
那大力鬼王不敢多辩,只敢低头嗫嚅着,道:“那小娃儿其实根本不是小的对手,被小的打得乱跑,不想他暗中使坏,发出两道暗器,小的才着他道儿……”
白无常见他狡辩,一耳光煽去,骂道:“放屁,你这玩鹰的,倒遭鸡啄了眼!丢尽了咱鬼门的脸,要是让门主知道了,打你下十八层地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咱哥儿俩想救你也不行……”
大力鬼王忙跪下,磕头如鸡啄米,哀求着道:“二位公子爷饶命,千万替属下掩饰则个!只要躲过门主责罚,小人愿作牛作马,永报二位公子大恩!”
“怎么报法?”黑无常阴恻恻地笑道。
大力鬼忙爬起来,叫道:“只要二位公子爷吩咐,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无常笑道:“死,你倒是用不着的。只是咱兄弟很久没尝鲜了,你去设法,给本公子找两个象样点的鲜货,换换咱兄弟的胃口,便算报恩了!”
“你他妈给老子也要找两个!”黑无常忙道:“咱兄弟二人这次出门,好容易搞到一个鲜亮点,不想竟被她溜了!这次,你一定快点给老子搞两个来,让老子高兴高兴,老子好久都没开荤了!”
大力鬼王连忙狞笑道直点头。
白无常一拍大力鬼王肩膀,笑道:“咱兄弟这就去找那小娃儿,掏出他的心来下酒,为你报仇!你在这洞口好好等着。咱兄弟约的那凌如风夫妻,也该这天把来了,待咱兄弟将那雌的捉住,也让你尝一口鲜!”
说罢哈哈大笑,两兄弟如鬼魅一般,飘忽而去。
大力鬼王见二无常走远了,方捂着被打得发肿的脸,对着二人去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呸!叫老子给你找鲜货?老子要是找到了,定先尝过鲜才纷你两个龟儿子,出出老子这口鸟气!哎哟——”
这一声“哎哟”,却是梦南柯见黑白二无常走后,悄悄掩至大力鬼王的背后,一出手制了他穴道,大力鬼王受痛而叫。
大力鬼王只觉腰间一麻,便不敢动。回头运独目一看,正是刚才伤了他那个书生,不由大骇。
梦南柯用手中折扇顶住大力鬼王命门,沉声道:“快,将鬼门关打开!”
大力鬼王闻言,忙哀声道:“不,不!要是门主知道,小的就没命了!”
梦南柯将手中之扇,加了一分力,喝道:“如你不打开,现时就没命!”
大力鬼王顿时痛得汗如雨下,哀叫道:“小爷饶命,小的就开门!”
说着便去开洞。
梦南柯见他不用腰间铜牌叩石,知他耍滑头。怕大力鬼王先用暗号知会里面,连忙沉声喝道:“你这憨夫,休得在小爷面前捣鬼!快将你腰间铜牌取下来按暗号叩洞!你别以为小爷不懂,打麻糊!只要你敢捣鬼,小爷首先毙了你!”
见梦南柯提起叩洞铜牌,大力鬼王知瞒不过他。只得如前泡制,用铜牌将洞门叩开,颤声道:“小爷请……请进!”
梦南柯一把将他抓过,顶在前面,跃进鬼门关,喝令大力鬼王关上石洞后,低问道:“快说,关押凌姑娘之地,在什么地方?”
“什……什么姑娘啊?”大力鬼王瞅着梦南柯茫然地问。
梦南柯道:“就是在大约一周前,黑白二无常从豫中带回的那中州源局霹雳金刀凌大侠之女临风燕!”
“二位公子并没带姑娘回来呀!”大力鬼王忙摇头道:“几天前,二位公子空手回来。小的倒是听说,二位公子是曾偷了一个叫青蝉的姑娘,却在半路上又丢了!”
听说临风燕半道上逃走了,梦南柯心里一喜。
那大力鬼王甚懂察言观色,忙道:“那姑娘真的未进咱鬼门关就逃掉了!小的敢发誓,如果小的说了假话,永坠十八层地狱!小爷还是快出去吧,不说咱门主武功天下无敌,就是咱鬼府洞中机关,也足可要小爷的命!小爷此时回去还为时未晚!”
梦南柯本有回头之意。见大力鬼王这么说反倒起了疑心,大怒道:“胡说!小爷如怕那个老鬼,也不会千里迢迢寻上这儿来了!快说,从这儿到那老鬼住处怎么走!”
大力鬼王见梦南柯发怒。虽满脸惊惶,却死死闭住嘴不敢说。
梦南柯见大力鬼王害怕,又低喝道:“你如不说,小爷就将你提出洞去,也不要你的命,只是将你另一个招子废了。另外,小爷也在你身上试试近来新学的分筋错骨法,看是否学到家没有!”
一听梦南柯要用分筋错骨法折磨他,大力鬼王顿时觉得无数只小虫钻进了他体内,啃开了他的骨头。这酷刑,与十八层地狱中的折磨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大力鬼王吓得惊叫道:“小爷饶命,小的说就是!”
其实,梦南柯并不懂分筋错骨法,不想只是提一提,大力鬼王就吓成这样子。当下一声冷笑,道:“只要你据实讲出,小爷自是不难为你!但你若有半分假话,小爷可没有好果子给你吃!”
大力鬼王忙对天发誓不敢弄假,道:“咱鬼府,分外府内宫。小的只在外府当差,所以只知外府至内宫之路。这条路线,是按北斗七星部局,分设天蓬——天辅——天禽——天心——天柱——天任——天音,七门五拐七弯,分为破军、武曲、廉贞、文曲、禄存、巨门、贪狼七道关口。每过一关,守关之人皆要验咱鬼宫令牌,小的所把守第一关天蓬,即鬼门关。下一关,是毛大娘属管的奈河桥……把关之人的武功,一关比一关强。小的虽最弱,但因所把之关,可以出入洞外,说来还算是美差。小的可以经常在外……”
梦南柯见他把话扯远了,忙将他衣领一提,喝道:“现在,小爷要用本门独门点穴法点你的穴道,委屈你在这儿睡一会儿。小爷此行如果顺利,没出差错的话,回来时便为你解开穴道,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你所说不实,小爷遇到不测,这解穴之法,便只小爷一人会。没人替你解开穴道,两个时辰后,你便会如遭分筋错骨法一样死去。”
大力鬼王本是说一半留一半,盼梦南柯坠入里面暗道机关而死。今听他这么一说,吓得面色如土,忙道:“小爷慢下手,小人还没说完呢!这七关随天上七星走势而变化,所以每过一关,皆须按时辰变化而随时修正走势才不致迷路。不然一步走差,便会步步逢毒,或坠入天罗地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那炼狱之苦。那小人之命便……小爷,还是……是……回去吧!小的为你开门!”
梦南柯怒道:“胡说,小爷怕过谁来?快说,过了这七关又怎样?”
大力鬼王忙摇手道:“小的一直在外当差,从未超过第七关一步!小的只知门主住在戌土中宫。那内宫步步有奇毒,小的是从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梦南柯见再问不出什么来,当下出指,点了大力鬼王的晕穴,摘下他的令牌,将他塞在门后。
艺高人胆大。梦南柯仗着少年气盛,心下毫无畏惧,一心只想快点救出青蝉小姐。当下,摸出夜明珠照着,向前钓走了三五十步,便见前面之洞,现出儿个岔洞。
梦南柯掐指算算时辰,此时武曲星座,应走在西北方向。那么入第二关洞道,必是西北那洞口无疑。便将大力鬼王的令牌拿在手中,钻了进去。
第十五章 赤灵子装神
梦南柯在洞中摸索着走了一会儿,便觉洞中陡宽且开始出现微光,不用夜明珠照着,也可看得见周围物事了。心道:这大力鬼王因为怕死,倒没撒谎。
再走一会,前面现出一深潭阻路。潭上,架着一根独木为桥。桥头,赫然立着一牌,上书“冥府之路——奈河桥”几字。
见无人守护,梦南柯反迟疑起来不敢随便过桥。
正犹豫着时,忽然从桥那边,一道阴冷至极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惺气飘了过来:“来者何人?可有门主召见手令?”
声音乍起,桥头已立着一个白发拖地、形容枯缟、着一身黑衫的老太婆来。但见这老太婆形如僵尸,两眼幽幽的闪着绿光,打量着梦南柯道:“娃儿,这儿可是通阴司的奈河桥,可不是你玩的地方。老身见你脸上阳气未尽,还是回去吧!”
声音冷冰至极,足令人血液凝结。梦南柯一见这婆子,已估计是大力鬼王所描述的毛大娘。
因此,梦南柯并不畏惧,一扬手中令牌,道:“毛大娘,门主手谕在此!”
毛大娘绿眼一闪,不经意的瞟膘梦南柯手中令牌,露出白碜碜的两排獠牙,笑道:“你这个娃儿想死了,竟敢拿门口憨夫的牌子来哄老身!看打!”
“吁”的一声,手中索命拐,怪异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身形一起,带着一道磷光,飞过桥来,对准梦南柯就是一拐。
寻常之人,早就被这毛大娘的模样吓个半死,这怪异的一拐打来,岂不是正着?
但梦南柯自制住大力鬼王后,以为这些魑魅,皆寻常高手妆扮,三分靠本事,七分靠摄神。故胆气大振,毫不把毛大娘放在眼里。见毛大娘索命拐打来,不慌不忙的,将腰上软剑,“波”的一声抽出,一式举火烧天,挡住击来之拐,左手之扇,却倏的向她腰上神阙穴点去。
不料毛大娘这一拐借着跃来之力,甚是沉重。将梦南柯之剑击回,差点反劈在自己的头上。而梦南柯左手之扇,明明点中了她腹间神阙穴,而毛大娘竟如没事似的,冷哼一声“来得好”,一只瘦骨磷峋的长手臂,趁机向梦南柯腕脉抓来。
梦南柯大惊,一式随风起舞,身如飘絮,借来势之力,总算勉强躲过。
毛大娘破声笑道:“娃儿回去吧,能躲开老身一击的,还没见几人呢——老身且饶你一命,滚吧!”
说着双掌一推,一道凛烈的阴风,平地而起,向梦南柯卷来,欲将他逼回去。
梦南柯少年气盛,哪堪受这毛大娘小视?平身一跃,一式风回三峡,逆阴风而上,对准毛大娘一剑劈下。
毛大娘满以为梦南柯会知难而退,不想他竟借风而上。见剑砍来,也是一惊,横拐一挡,左爪下沉,反手一式仙人摘桃,向梦南柯胯下抓来。
梦南柯下劈之剑,看似尽全力,其实乃虚发。如遇对方措手不及,这一剑便会顺势而下,将对方头颅劈为两半。见毛大娘举拐相架,他却在空中挽个剑花,改劈为削,一溜青光,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