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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身子,淫女!”
“哈哈,还会说话呢,云弟弟,我喜欢”在他脸上抚摸了一把,道:“唉,你要我不碰你身子,这个我便做不到了,反正这儿没有外人看见,要不,来来来,你不敢,我来帮你便是了。”说着便将他上衣轻轻一层一层剥去。露出方云白皙的身子来。那女子又格格娇笑了一阵,道:“果然像个女子,皮肤比我的可要白得多了,不知你怎生保养的,唉,我可得学学了,以后勾引男人可有用的很啊!”说着一边来解他裤腰带一边道:“来来来,云弟弟,我来帮你把裤子也脱了,你就只管闭着眼睛享受就可以了,啊!”声音淫荡至极。
方云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大喝一声“不要”,“砰”的一拳打出,打了她个猝不及防,正中左肩,向后倒去。
马儿“得得得,得得得”地在山路上向下疾驰。马上驮有两人,一男一女,均十五六岁年纪,一个是方云,另一个是上官茯苓。茯苓此时便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动静,而方云却也好不到哪儿去。自己身体难受得紧,却还在担心着他的上官妹妹,不能让她从马背上摔下来。本就难受,再加上马儿不住地奔跑,颠簸得方云再也受不住了,眼前一黑,栽下了马去。
马儿顿觉背上轻松了许多,更加欢快地山下奔去。
那山道右旁是个陡坡,方云便正顺着这个陡坡摔下,向山谷中滚去。
也不知是几日后的清晨,方云正躺在一张床上。醒来之时,回想起来了那日的事,不及细想,察视屋前屋后物品,忙走下床去,推开门出去。
那门外又是另一番风景。美得很。这是在一个山谷之中。四处百花簇拥,蝶舞莺飞,当真美得很。此时正直春末夏初之际,自是花开得多。方云识得一些:那长在高大的树上,或白或粉红的花叫木芙蓉;那或紫红或暗紫的叫地黄,生在那花从之中;那绿白色的,排成圆锥花序生于枝顶的叫红豆蔻;那种小黄花,排成复伞形花序生于枝顶或侧生的叫小茴香;那成顶生聚伞圆锥花序,花萼肥厚,绿色后转紫色,花冠白稍带紫的叫做丁香;那种全株香气,头状花白色,密集茎顶的叫佩兰;那种排成总状花序生于枝顶的白色花叫做莱菔子。……
这花怕不有百十来种。而这些花草的一个共同点便是均可入药。方云却觉奇怪:这些花虽都曾识得,但大多数都该不会生长于同一个地点,且各种花时令也有不同,断不可能在一个山谷中齐集百花。他却不知这山谷靠近那止雪洞,气候宜人。这里也如同那止雪洞一般,终年无积雪。气候也不和常规的一样。
正思索着,前边红豆蔻丛中走出一人来。瞧那人模样,定是个郎中了。灰白的胡子怕不有三寸来长。面目和蔼,着一身灰布长袍。那人见了方云,笑着问道:“小兄弟,醒了。”
方云站在茅草屋门口,扶着门框,感觉身体舒适了些,料想定是此人救了自己,并医治了。心里好生感激。问道:“可是大伯救的小人,替小人解了毒。小人感激不尽。”
那灰白胡子呵呵笑道:“小兄弟,救你的是我,毒却没解。只用了几味草药来减缓了你的痛楚,可知你中了什么毒,不妨说给老夫听听,或许老夫能解得。”
方云原以为自己“玉骨散”已解,此番看来,毒仍在体内,心想原本是这样,那女妖既说是他独门毒药,别人当解不得,便叹了口气,道:“算了,说了您也解不了。”
那灰白胡子又是笑了笑道:“小兄弟可真幽默,难道什么毒说与我牛敬神听听都不成么?”
方云听得那名字,但觉熟悉,忙问道:“‘牛——敬——神’,你说你是‘百草仙’牛敬神么,药王?神医?”
“嗨,谁又图那个虚名!”
方云由叹了口气,心道:自己这毒既然连药王都瞧不出来了,那定是没得救了。
牛敬神走近,叹道:“唉,小兄弟,你脉象奇特,体内的两股气息流转,一热一寒,又似有似无,虚弱得紧。照我猜测,那一热乃是中了‘热毒’,一寒乃是‘冰蚕寒毒’,至于那似有似无的脉象,该是万兽教的‘玉骨散’造成的,不知对否?”
方云心头一怔,心道:药王果然是药王,只把了把脉便将自己中的三种毒全看出来了。这人也真够奇怪,既然瞧出来了,却不替自己解了毒去。于是只面无表情地答了一个字“是”。
那牛胡子正色道:“你睡了两天了,我不敢妄加推断你的病情,只有等你醒来之后方能确定,这便只用了几味镇痛草药,来替你减轻些痛楚。对了,热毒和冰蚕寒毒我可在一月之内替你解得,至于那‘玉骨散’之毒老夫可能是无能为力了,不过老夫会竭尽全力医治好你。”
方云忽然觉得腹中开始饥饿了起来。正准备开口,忽听到牛胡子道:“你一定饿了吧,厨房有馒头和稀饭,自己去拿吧,我要制药去了。”
“是,只是,不知厨房在何处?”
“在你左手边,径直穿过那个草堂,向右拐进去便是了。”
“多谢牛伯伯,在下这便要在谷内多叨扰些时日了。”说着朝牛敬神说的方向行去。
行到厨房之时,不觉奇怪起来,那厨房中脏兮兮不说,锅里蒸着馒头连盖都没盖,灶旁放的一碗稀饭也是一样。碗橱的大门敞开着,灶火旁还留着些烧烬的柴火灰,一切东西都是东倒西歪的,任他一个大夫都该不会如此。方云心念道:“这牛胡子伯伯瞧着干净得很,怎的却如此地不干净。嗨,这也难怪,没有个老婆帮帮手,一个大男人又哪里做得过来。”这便想通,不再奇怪了。只是吃那馒头之时,又觉奇怪了,那馒头中分明还有些“雉”的味道。方云辨得出来。知那雉肉补中益气,是剂好药,只是他这馒头中居然掺入肉味,未免太有趣得紧了。趁着肚饿,当下将那四个馒头尽数吃下,也不再要了。
吃完,闲着没事,便在谷中闲逛着,见了些人参,天门冬,车前草,伤寒草,海金沙草,便扯来吃了一些。
晚间时分,二人一起吃饭。饭后牛胡子又来替他把脉。切他脉时,越觉惊奇:体内脉象更加紊乱了,且体内那股寒气又有增加了,寒气再重些,方云随时有生命危险了。
牛胡子皱眉问道:“方云,你今日可乱吃了些什么没有。”
方云心道:我又没告诉过他自己姓名,这胡子怎生知道的。对了,他既是神医,只怕也料事如神了吧。又想,我连那碗粥都没喝,只吃了他所说的馒头,又哪里乱吃了些什么。猛然想到白天吃了几味药材,心道没事,便回答道:“只吃了几株药草。”
“可是人参,海金沙草这类性寒之物。”
方云思索了一番,才发觉白天所吃的果都是些性寒之物,不由得佩服,忙回答道:“是。”
那牛胡子有些生气了:“哎呀,你胡乱吃些什么,你可知你所中这‘玉骨散’乃纯阴药物炼制的,要解得须以纯阳药物来解,再者,你吃这些寒物会增加你体内寒气,随时都可死去。现在那‘玉骨散’之毒我当真是再也无能为力了,只是二十六日之后,你解得‘冰蚕寒毒’和‘热毒’,便去少林求方丈大师传你童子功,你练得十载,其间禁女色,你这‘玉骨散’之毒该当解得。”
方云但觉可惜,只怪自己。道了声:“谢过牛伯伯。”
牛胡子又道:“那日,你从山上滚下来之时,我正采药。我百草谷中从未见过你这种毒,因此才打算救了你,医治好再说。正巧,山路上边一个女子追着过去了,边追边喊着方云,还骂了些不堪入耳之言。我猜想应该是骂你的,果然没错。那女娃子好不厉害,这山谷到顶上高达数十丈,声音传到谷底,居然还洪亮得紧。”
方云笑道:“那只是回音的缘故罢了,你不出谷去,这当然便不知道了。还有,我的这毒便是那个女子下的。”猛然想起,上官妹妹还在马上,此番却不知身在何处了。连忙问道:“牛伯伯,不知可看见我的小妹,她那日是骑在一匹白马上面的。”刚问完,转念一想:不可能啦,茯苓在马上向山下行去了。而牛伯伯却在这边谷底,又怎会遇见呢。便不抱一点希望了。
谁知那牛胡子居然问道:“可是那个挽一绿色发髻,连个钗子都没有的美貌女娃儿么?”
方云细想之下,正视,忙应了声:“是她。”
“她此刻正在后院,她中的是湘西苗家的蛊毒,若不懂蛊术者根本便解不开,我年轻时曾学过一些蛊术,现在倒可用来试试。只是你此刻、不可去见她。放心,十日之后,我包准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小妹。只是你那匹马早已被我杀了吃了,皮丢掉了。”
“真不知该如何感谢您。”心中却有些伤感,那匹马毕竟是自己多年来的坐骑,生了些感情的。心中也不由得称奇,只有几天而已,他一个人居然便将这一整匹马吃了,一点也不剩。
“现下你先随我来练功房,我先替你打通你的‘手太阴肺经’诸穴。”
“是。”
那牛胡子好是厉害,一盏油灯都不拿着,便带着方云走出草堂,向右走出百十来步,绕过一个小茅屋,转右,径走了百十来步,再绕了几绕,便来到了一个小木屋,进去。
牛胡子这才拿出火折子来,点亮了一盏油灯,再拿这盏灯将通屋的十盏灯全都点燃了,再点了二十支蜡烛,置于两个蒲团之近的桌上,置于一排。桌上另置有一碗酒水。
小木屋登时亮堂了起来,这房间四壁上画满了图形文字,原来居然是太极、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及九宫之图和一些武功招式,另有全身的经脉图象。抬头看时,那屋顶也是写满了文字符号。
两人坐于蒲团之上。
“将上衣褪去了。”
虽然都是男人,方云仍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解带,将上衣褪去,露出那身在烛光下都白皙得很的皮肤。
“反过身去。”方云依得了。
牛胡子将那酒水点着,指上蘸了些火,立马在方云背上督脉“中枢穴”四周划了个圈子,再在他背上搽了些带火的酒,左右推拿了几番,道:“转回来。”方云依得,又转了回来。牛胡子起身去木屋的角落之中的木柜中取出一个锦布小包来,打开一看,居然尽是些或长或短的银针,再有一些刀具。
“将双手伸平了,不要动弹,呆会插针之时也休得动弹,知道了么?”牛胡子叮嘱道。
“是。”
牛胡子取出二十二根极细的银针来,先在火上消了毒,便经“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而下,直至“少商”,左右手共二十二穴插入。
牛胡子又道:“转过身去。”
牛胡子在方云背上一运劲,将真气源源不断输进,再拿住他双臂,将他双手“手太阴肺经”二十二穴尽数打通。自己额上汗珠也如淌水般滴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牛胡子找到方云,道:“方小兄弟,我这便去天山上采几朵‘天山雪莲’来,明日晚间才得回来,到时再替你打通‘手阳明大肠经’左右共四十穴,这两日你便自己寻些吃的,切勿再乱吃些草药了,厨房里还有几个馒头,拿着蒸了吃。还有,后院千万别去。”
“是。”方云应了声,道:“只是不知那‘天山雪莲’采来做甚。还有,这儿距天山那么远,牛伯伯,我看你还是觅一坐骑的为好。
那牛胡子又道:“这‘天山雪莲’该对你的病有些好处,你便在我百草谷耐心等着。”
方云越觉感激了。
牛胡子叫方云不要去后院,方云如何肯听。若他不说则好,既说了,哪有不去之理?
方云待牛胡子走后,立时便向后院行去。那后院东厢十房,西厢十房,进去之后北方居然还有个门,再通向另一个小院。方云万没想到这么个破屋,居然有如此大的后院。
方云心想,这院门既没关,那上官妹妹定不会只在此院内,还是进去后边瞧瞧。
后方共八间屋,其中西北角的那间虚掩着,另七间皆房门紧闭。方云心想,牛胡子既要我不去后院,那上官妹妹定不会在那间虚掩的门的房内,便去另七间房内瞧瞧。于是便依次打开那七间房门,惟独没去瞧那间虚掩的。那七间房便是普通客房模样,没甚新奇,大概是准备给病人住的吧。方云但觉奇怪,怎么不见,难道上官妹妹没在此处,是牛胡子故意声东击西的么。正欲出院去,突然想想,还是回那间屋瞧瞧,反正都瞧了七间,也不怕多了这一间。于是边凑了过去。从虚掩着的门向里看去,里头一副冰棺,里头的人不是茯苓妹子又是谁呢?
方云忙打开门要冲进去。吓!三条巨蟒盘在那儿,三条!方云心道:管他几条大蟒,妹子是要救的。当下掏出玉箫,思量着对付之法。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