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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事实证明!”
“你恐怕没有机会去证明了!”
“不见得!”
南痴北疯,不禁面上动容。
尉迟琼姑娘一横身站到杨志宗身测,杏目圆睁,粉面现煞,但口中像是关切又像是鼓励的叫了一声:“宗哥!”
杨志宗冷眼一扫“阴魔教主”之后,转头向“北疯半悟和尚”等道:“请两位老前辈稍为退开,并盼千万不能插手,这是晚辈自己的事!”
又向尉迟琼道:“琼妹你也退下!“
尉迟琼十分为难的注视了心上人一眼,默然退下。
南痴北疯两个早年成名的武尊互望一眼之后,也相继退离两丈之外。
杨志宗已领略过“阴魔教”少教主“大阴掌“的威力,不言可喻这“阴魔教主”的身手,当更骇人。
“阴魔教主”阴恻恻的道:“你准备好了?”
第十三章恨仇牵魂梦
杨志宗毫不为意的道:“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你别以为有双奇撑腰便张狂卖乖?”
“哈哈!阁下一教之主,说话未免太欠思量,你过虑了,本令主出道以来屡经风浪,几曾借助过别人之力!”
北疯忍不住在一旁插口道:“阴魔教主,谅你也不是无名小卒,怎的这般见不得人,有胆量的报个名号出来,给我老人家听听!”
“嘿嘿!疯和尚,你虽名列武林双奇,本教主还不在乎!”
“咦!口气倒是不小!”
“南痴愚骏钓受”睁开双目,朝四下瞥了一眼,冷冷的道,“你人来得倒不少?”
“阴魔教主”道:“收拾这小子本教主不过是举手之劳户杨志宗哈哈一阵狂笑道:“大教主,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广“阴魔教主”身形缓缓向前移两步道:“你不相信?”
“我说你不配!”
“嘿嘿!如你能接得下本教主三掌,今天就算拉倒,这笔帐以后碰上再算!”
“说的轻松,今天你如不把本今的问题交代明白,就别想走!”
“阴魔教主”怒哼一声道:“小子,你简直不知死活户杨志宗俊面一寒,杀机立现,沉声道:“谁死谁活,掌下见分晓!”
“好!”
“阴魔教主”好字出口,单掌一圈一挥——
一股寒规,应掌而发!
杨志宗微一提气,杨掌封出。
“波!”的一声巨响,双方各退了一步!
“小子,果然有些门道,看第二掌!”
语声中,双掌乎胸缓缓推出。
一团绵绵劲气,丝毫不带破空之声,悠然飘出,有如地狱阴风,极地寒流,革风未至,五丈之内,已觉寒气刺骨,使人鼻息皆窒。
杨志宗可不敢托大,双掌贯足“两极真元”,以十成功劲拍出。
一道红自相间的气流,以激荡排空之势,暴卷而出。
但这汹涌如怒海波涛的“两极真元”触及对方的阴风之后,发出一阵轻响,竟然被消卸得无影无踪,阴风余劲,使杨志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不但杨志宗大感意外,连南痴北疯这等高人,也为之大惊失色。
谁也信不到“阴魔教主”的功力竟然高到这种程度。
但“阴魔教主”本人,内心也为之一震,他以十成功力发出的“太阴掌”,竟然伤害不了对方,而且他从刚才这一掌里,已测出“残肢令主”的内力强劲得远超出他的想象之外,难怪屡次派出的高手,非死即残,全数锦羽而归,看来要除去这祸根,确实不是件易事。
双方一阵沉默之后——
“阴魔教主”身形微微向后一挫,双掌缓缓上提,疾快的猛挥而出。
这一掌他有心要杨志宗当场挂彩,已用足了十二成功到。
这十二成的掌风推出,情势大是不同,只觉如山岳般的阴劲之中,扶以嗤嗤刺耳尖啸,狂涌疾罩而来!
杨志宗惊集全身功劲,奋掌劈出!
红自相间的气流,如暴风推乌云般匝地盖去!
北疯一扯尉迟琼的衣袖,电闪向后退出两丈!
南痴也急飘身后引。
“轰!”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处,四周的气流被激撞得发出一连串的“波!
波!”爆响,沙飞石走,泥上草屑蔽空飞扬!
接着是两声闷哼!
“阴魔教主”身形退离原地一文有余,凡自摇晃不已。
杨志宗“蹬!蹬!蹬!”退了十个大步,面色如土,胸部急剧的起伏。
这一掌看来双方的劲力相差极微!
尉迟琼芳容大变,“哎哟!”的尖叫了一声,疾朝杨志宗身前飘去,纤纤玉手扶住杨志宗的肩上,连连摇动,焦灼不已时唤道:
“宗哥哥!宗哥哥!你没事吗?”
杨志宗无力地点了点头,感激的回答道:“琼妹,没有什么!”
暮然——
尉迟琼急朝三丈之外一指道:“咦!她是谁?”
场中各人,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焉有被人欺近而不察觉的道理,只因太过注意杨志宗和“阴魔教主”这一边的交手情形,所以一时大意了!
话虽如此,来人的身手也相当的骇人!
众人被尉迟姑娘的这一喊嚷,齐齐转目惊去。
只见一个遍身赤红夺目的娇小身影,婷婷玉立在三丈之外,面上蒙着一层红色纱网,无法看出容貌,但从窈窕妮娜的身材判断,必然也是一个尤物。
杨志宗乍见红衣女子,心头大震,脱口呼出了一声:“啊!”
因为面前这人影对他太熟悉了,就是他至死不忘的恋人一一“红衣女上官巧”,但他意识到“红衣女上官巧”已在南海惨葬鱼腹之后,不由帐然若失,“啊!”了一声之后,便即住口!
悲惨的往事,又一次啃噬着他的心灵s
此生他再也见不到他曾经山盟海誓的初恋情人了!
那神秘的红衣女子,在杨志宗脱目惊“啊”的瞬间,娇躯微微一颤。
女人心思最细,尤其在恋爱当中,更是敏感,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被尉迟琼看在眼里,疑惑的向傻了一般的杨志宗道:“宗哥,你认识她?”
杨志宗这时由于这神秘女子的出现,而勾起了他对心上人巧妹妹的凄怆回忆,心神俱沉缅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对尉迟球的问话,充耳不同,仍然呆痴的紧紧盯着那神秘的红衣女子。
这一来更加深了尉迟琼的疑虑,粉面之上立时掠过一缕幽怨之色,再次提高了声音向杨志宗道:“宗哥,你……”
杨志宗如梦方醒般的收回眼光来,道:“什么,琼妹,你说什么?”
“哼!说你认识她吗?”
“谁?”
“她!”
杨志宗满仍痛苦之色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真的?”
“难道我会骗你!”
“但我看你的神色……”
“她使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葬身南海的上官巧广
“哦!”
那神秘的红衣女子这时娇躯又是一颤,因她面罩绝妙,所以别人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毫无疑问的是她之现身决非无困,定有所为而来。
“阴魔教主”与杨志宗对了三掌之后,已知对方虽然他有心要毁去杨志宗,衡量目前情况,绝对办不到,何况还有双奇在侧。
当下轻咳一声,发话道:“本教主刚才说过,只要你能接得下三掌,今天就此拉倒,你屡次惨杀高手的这笔血债,错过今天再算!”
说完,转身就待——
杨志宗身形一闪,快逾电掣的欺到“阴魔教主”前面,寒声道:“你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阴魔教主”冷哼一声道:“你要如何?”
“说出‘阴魔教’追截本令的目的之后再走不迟!”
“如果我不说呢?”
杨志宗咬牙怒哼道:“我先揭下你的头罩,看你是说不说!”
话声中,辜施“移形换影”身法,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闪向“阴魔教主”。
同时出手抓向对方的面罩。
杨志宗的目的是如果揭开了“阴魔教主”的真面目,也许对于模梗在心中的谜,能寻出些端倪。
但出手之后,竟然扑了一个空。
在“移形换影”这一式奇绝的身法之下,能躲得过的,“阴魔教主”可算得上是第一人!
不禁当场为之一窒!
就在杨志宗错愕的当日,“阴魔敷主”已在十丈之外,再闪而没。
紧接着四周响起一连串“咬咬”的破空之声,想来是暗伏在四周随同“阴魔教主”而来的高手。
“宗哥,由他去吧!别愁会找不到他!”
尉迟琼情深款款的娜近娇躯,安慰着她的心上人!
忽然——
那自始至终不曾发一言的神秘红衣女子,吐出一声凄怨欲绝的幽幽长叹!
叹息声中,红影一晃,翩然而逝,留下那叹息的余韵。飘荡在空气之中。
这女子来得突几,走得也突兀!
谁也猜不透她的用意何在,尤其临走时那一声凄怨欲绝的幽然长叹,更使人迷幻莫测,以她离去时的身洁而论,她已具有上乘的顶尖武功。
她是谁?
她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个谜。
杨志宗更是颓丧不已。
“阴魔教主”走了,真面目,依然无人知晓,杨志宗心中久悬的谜,仍然得不到答案,而且对方的武功,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神秘的红衣女子,如鬼扭般的出现又逝去,使杨志宗的心上又多了一层阴影。
杨志宗幻想道:“难道她真的是巧妹?她没有死,可能吗?对。我不也是一样怒海逃生吗?我为什么一定要断定她已经死了呢?可是巧妹妹的身手可没有这么高呀!”
谜!
谜!
谜!
红衣女郎走了,但她的身影却仍然盘旋在杨志宗的脑际,使他苦恼,使他困惑,挥之不去!
我必须要追查出她的根底!S即使她不是巧妹妹,但也得弄清楚她今天现身的目的。
杨志宗心念百转之后,突地转身向南痴北疯道:
“两位老前辈请怨晚辈失礼,晚辈尚有事待办,下月月圆之夕,当遵命按时到达华山望月坪代践一异传人之约!”
“北疯半悟和尚”立即接口道:“娃儿,记住,索仇不为过,但少伤无辜!”
“晚辈受教!”
尉迟琼眼圈一红道:“宗哥哥,你要走了?”
杨志宗也不由黯然额首道:“琼妹,珍重再见!”
“宗哥,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这倒很难说,请怨为兄身负师门血仇,不得不千里奔波!”
尉迟琼欲言又止,低下头!
“南痴愚骏钓舆”扫了一眼两小,把目光转向北疯。
“北疯半悟和尚”若有所悟的哈哈一阵朗笑之后,向杨志宗道:“娃儿,你以两极真元为这小妮子迫毒的事,你还记得吧?”
杨志宗不由心中陡然一震,苦笑一声道:“记得!”
“那很好,别使小妮子失望,否则,我疯和尚不依你!”
杨志宗废然的一点头。
他并非不爱尉迟琼,只是他的第一个爱人“红衣女上富巧”,在与他同赴南海求药的途中,惨死风涛之中,她的死,同时带走了杨志宗全部的感情,他曾誓言,恩仇了了之后,要投南海以殉红颜知己,所以他不能爱尉迟琼。
数月之前,尉迟琼被“招魂蝶秦媚娘”劫持,给她服了一粒“销魂蚀骨丹”,幸得北疯现身,惊走秦媚娘,命杨志宗赶练两极真无,为她迫毒。
迫毒之际,两人肌肤相亲,北疯对此,早有成算。
杨志宗愈想心愈乱,付道:“还是离开为炒,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现在无须去烦心,到时再说吧!”
心念之中,匆匆向两位老人施了一礼,又复向低头弄裙的尉迟琼道:“琼妹,珍重!”
身形一展,恍若夜行编幅,连闪而没。
尉迟琼悠悠抬起头,眼前已失去心上人的影子,不由悲从中来,一头扑到她公公南痴的怀里,呜咽起来!
“南痴愚骏钓文”抚着她柔发,慈祥的道:“痴儿,你这是为的什么?”
北疯嘻嘻一笑道:“琼儿,一切有我疯和尚做主,别愁,下月月圆华山之会,娃儿必然赶来,不是可以见面了吗?”
尉迟琼抬首,泪眼婆婆的白了疯和尚一眼。
疯和尚不由拍拿大乐道:“对,乖乖听话,我们也该走了!”
两老一少,先后飞身纵离。
且说杨志宗怀着一半悲枪,一半激动的心情,朝适才神秘的综纱蒙面红衣女逝去的方向,如一缕轻烟般泻去。
他本来的目的要直赴“百灵会”向该会新任护法“天下第一丑”索仇,同时找会长“招魂蝶秦媚娘”算算以往的几笔帐,更想从“招魂蝶”的身上打探出“玉面阎罗婆潘七姑”的真正下落。
“招魂蝶”既是“玉面阎罗婆”的门徒,对她师父的行踪不能说不知道。
焉知半路上这一岔,又突然出现了这么个身形酷似“红衣女上官巧”的女子,杨志宗为了解开这个谜,暂时不赴“百员会”,先追踪那神秘女郎。
一口气疾驰了两个时辰,少说也有百来里路,但那神秘的绔纱蒙面女,却踪迹毫无,眼看又是日暮西山,华灯初上的时分。
像这样盲目的追踪一个人,何异大海捞针。
杨志宗无奈,只好投入一个大镇歇宿。
一宵易过——
第二天清晨,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