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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一再地夸奖梅忆晨,我怒火升起,冷哼一声道:书叔,看来你很欣赏他嘛,你该不会想投靠他了吧。
说完我便后悔了,怎么自己这么心胸狭窄呢。
司马书摇了摇头:不,他为人高调、行事低调,不是我喜欢的作风,而你这种为人低调、行事高调的年轻人,才能有大作为,所以东方小子,你可千万别放弃,不要被挫折击败了。
他一说我才发现,果然,梅忆晨和我刚好相反。
平时说话无比狂妄嚣张,但却始终易容潜伏在各处,想必武林中还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
而我东方木的身份,挑战冷雨寒的行为,注定无法低调的。
阿南被石子拌了一脚,差点摔倒。
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了。
后面传来了喊叫的声音,视线里出现了梅忆晨手下的身影。
竟然真的追上来了。
本想叫阿南停下来休息的,我改口喊道:阿南,跑加快点,他们追上来了!
这一喊,牵动了胸口的肋骨,我又忍不住咳出血来。
跑过一条木制小桥时,阿南怀里的司马书提起雪藏刀,发力一挥,刀气将桥头的绳索割断,木桥塌了下去。
然后,他又转对我,接着说刚才的话题:梅忆晨的实力绝非来自他的运气,我看得出来,那是他自幼便积累起来的经验,只是如今将之升华了而已,他天资并不聪颖,心性也颇为简单,所以东方小子,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能赶上他的。
司马书的一再安慰,在我听来却感觉格外刺耳,心里更闷得慌了。
败给阎王,我没有怨言,毕竟人家是六大高手之一。
可是一再地输给梅忆晨,我很不服气,明明以前还很瞧不起他的。
司马书转安慰为打压,加重语气说:你再不加油,许峰那小子都能赶上你了。
在牵影鬼那受了那么多气,本以为回到家能让我解脱的,可梅忆晨又在我沉重的心里加重了包袱。
我被烦恼压得喘不过气来,想杀厉凌的念头又在脑海涌现。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我的压力就减轻许多。
看来,我是心灵受创,开始变态了。
躺在阿南怀里闭目养神的司马书,又开口说:这事过去之后,我们还得回镖局一趟,秦诗、秦啸天和阴阳师的首级还摆在密室里,梅忆晨他们应该找不到。
严雨玲夹着我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许哽咽:嗯,死去的弟兄们要好好安葬,特别是小黑……呜~还有几位前任帮主的灵位也得安放好,呜呜……
看她伤心的模样,司马书赶紧安慰了几句。
他今天的话特别多。
许久,他又开口道:啊~对了,我们这是去哪?我一直忘了问。
…………
……
一直跑到夜晚,确认身后再没有人追来后,阿南和严雨玲才在一个林子里停下脚步休息。
两人都精疲力尽,阿南昏了过去。
司马书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也为阿南运功疗伤。
所幸,在我们饥肠辘辘之时,有几个强盗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他们嘴里喊着:哇~有路人,哇~还受伤了,哇~趁你们病,要你们命,哇~先把银子交出来。
虽然他们身上没有带食物,但司马书拿住了头领,然后威胁其他人找来食物,因此我们吃上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最后,司马书杀死了所有的强盗,严雨玲和他大吵一架。
司马书说:以免后患,以免后患~
严雨玲说:患个屁,他们要是有同伙的话,会乖乖听话去找食物来么?!
那一夜很吵,因为他们争论不休。
那一夜很安静,因为少了小黑的劝架。
第九十七章 仁义
两天后,我们终于赶到了无忧谷。
已经是第三次来这了,不过厉凌不在。
谷里的下人说,他前几天被邀请去泰安堂了。
几位长辈为我们安排了住房,也分别为我们治疗了伤口。
东方枫眼上蒙着黑布,似乎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世界。
听说了我们的伤势,他立刻开口说:谁干的,我杀了他。
这冲动的性格,却无丝毫收敛。
他失去了双眼都没有意志消沉,我失去一个哭笑帮就差点绝望了。
我不禁惭愧万分。
司马书他们疲劳过度,已经纷纷睡去,而我一直由严雨玲和阿南交互背扶,休息了几天,倒是一点也不累。
安顿好他们,东方枫拉着我在谷内一处亭中坐下。
他说:木,听说你在追日城打败了冷雨寒……听到这个消息,我本是替你开心的,可是义父很生气。
我皱了皱眉,虽然他看不见,但依然感觉到了我的不悦。
他说:木,别再惹义父生气了。
简单的一句话,道尽了他对厉凌的感情。
我突然明白,他之前保护我,为我做出牺牲,不是因为他把我当朋友,而是因为我是东方木。
是厉凌的侄甥。
他对我的友情,都建立在他和厉凌的父子情上。
确切地说,是厉凌对他的养育之恩。
他的双眼因我而瞎,如果我再把厉凌弄死,那我就太对不起他了。
况且,厉凌始终是东方木的叔舅,害了他,我江子晨就彻底不仁不义了。
思绪在片刻间已经转了千百回,我终于放弃了杀厉凌的念头。
可又不禁惋惜起来,东方枫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性格冲动,但正符合我的作风,如果眼睛没瞎,我倒可以考虑让他替代小黑的位置。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午饭刚过,厉凌就回来了。
在大厅见到我,他先是惊喜,但还没关心两句,便皱眉说:木儿,泰安堂鲁堂主说,半个月前,他的一位护卫被你劫持了,如今仍未回去,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我不禁哑然失笑,鲁千秋不是已经在追日城外和牵影鬼们攻击了我么,现在还计较这事?
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想找厉凌麻烦吧。
我敷衍地回道:那日鲁千秋带人攻击我,我情急之下用一名护卫威胁他,他才放了我,后来我放那护卫回去了,至于为什么他没见到,我也不清楚。
此时,司马书他们也出来了,厉凌转头看见他们,脸色大变:司马书?!
糟糕,他认识。
眼见他长剑出鞘,蓄势待发,我赶紧拦道:叔叔,他现在是我哭笑帮长老,没有恶意,您别误会。
他惊讶地看着我,却不肯收剑:木儿!他……他可是——
我接道:舅舅,你答应过我,不干涉我哭笑帮之事的。
司马书只是轻笑一声,对他道:厉谷主请放心,我现在是哭笑帮的人,不会对无忧谷怎样,再说之前我也未得罪过你,只是名声不好而已,希望你不要顾忌太多。
厉凌不解地看了我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说:木儿,你的事我已经听下人说了,叔舅不知道那梅忆晨是何许人,但既然他把你的哭笑帮毁了,你就专心在无忧谷安身吧,也别再想那些事了,至于司马书,要我允许他呆在这也行,但你要同意叔舅一个条件,养好伤后,随我去落日门登门道歉,向冷少侠赔罪,然后再去泰安堂。
我现在真是后悔来这里了,当初应该去昆仑或者峨眉的。
虽然去其他两处变数更大,但也比在这受气好。
我无奈地点点头,根本无法拒绝。
厉凌颇为满意,安心地收起了武器。
为什么他就觉得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呢,为什么我非得去道歉呢,似乎得罪了别的门派,这无忧谷便混不下去了。
亏他还拥有近千人的规模。
夜间吃完饭,厉凌将我叫到了后庭院。
背向我而立,他的身姿颇为悠闲,月光洒在他身上,将白衣照得雪亮。
他指着夜空说:木儿你看,快到中秋了,月儿也圆了。
我顺着他的手抬头,看见发福的月亮大叔。
离中秋应该还有好些天吧,怎么他现在就开始思秋了。
蓦地,他转身说:木儿,虽然我不赞同你和冷少侠等人比试,但听说你胜了,叔舅也是颇为欣喜的。
那你还要我去道歉。
我耸耸肩回道:侥幸赢了而已,托舅舅的福。
他满意地点头,又说:你遗传了风哥铃姐的资质,有习武的天赋,只可惜幼年丧智,错过了最佳时机……不过,叔舅前些时日研究了一番,将我的清幽剑法进行了改良,应该能适合你的阴柔体质,你有兴趣学么?
啊,他想教我剑法。
对他的反感减轻少许,我笑道:真是辛苦叔叔了。
他袖子一挥,手中便多出了一根木棍,然后一边缓慢比划,一边说道:木儿看好了~
他尽量将速度降至最低,生怕我记不过来。
但他才使了两三招,我便发现,这和东方枫的寒雪剑式一模一样嘛。
无奈,我不好意思打断他,只能硬等着他将全部招式演练完毕。
最后一个变化使完,他足足花了半个小时。
他轻轻摇了摇头说:木儿,叔舅专心在教你清幽剑法呢,你为何一点也不上心。
我赶紧接道:不,叔叔你误会了,这套剑法,其实枫哥已经教给我了,和他的寒雪剑式一样呢。
他愣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在那演练了那么久。
…………
……
他思考了一会,又道:唉,叔舅怎么没想到呢,枫儿的体质虽偏阳刚,但他自己改创的寒雪剑式注重精巧阴柔,正适合你修炼的……那这样吧,木儿你来使一遍,叔舅帮你看看有没有要改进之处。
呃,我为难地指着胸口说:舅舅,我肋骨还断着呢。
他摆摆手,递过木棍道:没事没事,你别动力就行,你现在能自由行走活动,说明伤势无碍,好不容易今晚我有空闲,让我好好指导你一番,以后可能没时间照顾你的。
好吧好吧,我接过木棍,走到一边,然后挥舞起来。
虽然许久没用,但我记忆深刻,木棍使得随意自如。
寒雪剑式一共四招,每招三十个变化,由于怕用力过度牵扯伤口,我也花了十分钟才耍完全套。
收棍在胸,身后没听见厉凌的动静,我转身看他。
他大张着嘴,说都不会话了:好……好精妙的剑法……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第九十八章 调养
我刚才使的就是寒雪剑式啊。
厉凌为什么一副震惊的样子。
见他傻愣着看我,我说:舅舅,你是穿越了还是失忆了……
他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对,你刚才使的剑法虽然和寒雪剑式相似,内中却加入了千变万化,形似而神非,格外巧妙啊!
这回轮到我囧了。
怎么回事,难道出错了么。
我再次挥起手中木棍,一招一式缓慢比划。
雪·萤镜。
剑在身前画出一个圆,然后在圆中刺点。
厉凌在旁叫了起来:对,就是这几下刺点,寒雪剑式中没有这种变化的。
没有么?
有吧?
我错愕地放下木棍,开始回忆起来。
这刺点的变化,好像是落日剑法里的。
不对,是寒雪剑式里的。
糟糕,怎么感觉记忆错乱了,严雨玲不是说那毒只会让我遗忘刺激情绪的感情么?
除了剑招,其他东西,我有没有记错呢。
我开始紧张起来,却又不知道如何求证,站在原地干着急。
厉凌在一旁催促道:木儿,你再把它使完,我帮你看看,这剑招极为巧妙,如果再改良一番,可是极具杀伤力的。
我愣愣地回望他,然后点点头,继续比划。
也许,我能这样创出一套自己的剑法了。
手上木棍挥舞,我尽量将自己记忆中的寒雪剑式呈现出来。
这一次,足足演练了二十分钟,我还没将寒雪剑式使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厉凌失声惊叫:这……这……这是什么剑法?
不用他说,我自己也发现了。
我这次所使的招式,和上次使的,完全不一样了。
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我握棍的手也开始颤抖:叔叔……我,我重新耍一遍吧……
说完,我提棍再挥,可才比划两招,我就放弃了。
我已经完全忘记寒雪剑式怎么用了。
脑中所见过的招式全部混成一团,刚才竟然随手用出了司马书的雪藏刀法。
厉凌显然不明白我的情况,一直维持囧状。
我扔下木棍,对他说:舅舅,我不太舒服,先离开一下。
然后,我赶紧去找严雨玲。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持续下去,否则,我会崩溃的。
而不出所料,严雨玲仍然束手无策。
她只是尽力为我做针灸,替我熬药治疗。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敢再多思考,不敢动脑,脾气也异常暴躁。
阿南给我端来早餐时,我指着碗里的面吼道:你只是没脑子而已,怎么眼睛也没了么?!你不知道我肋骨断折了要忌吃辛辣么?把辣椒挑出去!哭什么哭?我还就潮了,说你两句就流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已经挂了你在悼念我呢!
也多亏了阿南让我发泄,我的身子康复得很快……
厉凌从各方找来了补药名草,没几天的时间,我胸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而且肠胃也被严雨玲好好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