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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凌从各方找来了补药名草,没几天的时间,我胸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而且肠胃也被严雨玲好好调理了一番,她只是感叹,终于有时间给我整理身子了。
当然,肠胃修复好,不一定对我是好事……
关于复兴哭笑帮一事,我们召开了一个小组会议。
严雨玲和阿南都很悲观,而司马书说:本来我是建议搞死厉凌的,不过最近我有新的看法;等我再整理一下思路吧……只剩下另一个方法了,吞并其他的小门派,一步步壮大。
这是个主意,我接纳了,但是大家都在伤病中,不可能很快行动,所以只能暂时将它搁置。
然后,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那晚,我正在房里睡觉。
耳边突然传来严雨玲的声音:东方木,你耍赖啊~
我立刻惊醒,看见她站在床边,我疑道:妈,怎么了?
她轻轻一笑,走到屋内桌旁坐下:我和你约好三月之内取你颈上风铃,期限还没到呢,你却将它藏起来了,这是违反约定啊。
我愣了一下,回想起来。
啊,是白灵。
我坐起身,窘迫地回道:啊,灵姐,真对不起,我把我们约定的事忘了,不过你别生气,短臂我送给你。
她是牵影鬼的人,刚才要杀我,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好在之前有点交情,她没动手,说明对我没恶意。
短臂现在对我也没用,送给她好了。
然后,我解开一直系在左手袖中的短臂,扔给她。
她伸手接住,忍不住笑了:好,我喜欢遵守诺言的男人……你还真是命大呢,阎王给你下的毒竟然没起作用,这要是让他知道,大概又要感叹你的神奇了。
说起这事,我问道:灵姐,那天在追日城外的攻击,你怎么没去?
她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回道:我和上官双刀常年跟左手弟弟合作,阎王怕我们狠不下心啊……不过呢,他还真了解我们,上官大哥虽然总爱和左手吵嘴,但我们确实无法看着他受折磨的。
我给自己披上外套,下床说:那你的意思是,阎王是早就预谋要整治我们了?
她喝了口茶,微笑道:是被你逼的,谁让你在武林大会上那么闹呢……其他的事我不能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的。
屁话!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才被阎王搞这么惨!
没有发作,我又问:灵姐,是你告诉秦啸天,我杀了秦诗么?
她一愣:什么?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跟秦啸天说那些?那次的事,我连阎王都没说呢,我只告诉他任务失败,其他什么也没说啊。
这个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她没说?
那阎王是怎么知道我杀了秦诗夺了阔脚的?
难道,他还有其他的消息来源?
这事暂且按下,我走近白灵说:灵姐,你愿意加入哭笑帮么,不,哭笑帮已经不在了……你愿意跟着我么,离开牵影鬼。
她不禁笑出了声,身子笑得直抖:哎哟,东方弟弟啊,你拉拢人的伎俩可真是简单啊……我只跟随有实力的人,如今的你,比阎王差太远了~
说着,她站起了身,走向房门:就算有一天你能名满天下,雄霸武林,我也不愿陪你熬,女人,最受不得苦的。
然后,她离开了。
留下沉思的我。
司马书、严雨玲,还有阿南。
现在跟在我身边的人,他们苦不苦呢。
…………
……
第二天,我找到了忙碌的厉凌:叔叔,我们去落日门吧,按你说的,道歉。
第九十九章 屈日
见我主动要求去道歉,厉凌格外欣喜,立刻叫人打点物品,准备上路。
司马书很不理解,将我拉至无人处;急道:东方小子,你伤还没好呢,为何这么急?
我叹口气,回道:去道歉而已,又不是火拼,伤不伤都一样……早点去,我怕再过几天,我又改变主意了。
他迟疑了一会,打定主意说:那好,我陪你一块去,等我……
我赶紧拉住他,急了:书叔,刚不说了么,又不是去干架,你和阿南他们留在无忧谷休养啊,我很快就回来。
他摇头说:不行,我不放心厉凌……明说了吧,我知道你不信,我怀疑他就是牵影鬼中的阎王。
这话震住我了,我回道:不可能。
他早料到我的反应,冷静地给我分析说:你想,我们那天赶来无忧谷的时候,下人不是说他被邀请去泰安堂了么,你不是说鲁千秋就是牵影鬼一员么?而这厉凌老要你去落日门和泰安堂道歉,显然不怀好意啊。
我不禁哑然失笑:书叔,厉凌要杀我的话,实在是轻而易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况且,我和他接触这么久,倒也没感觉他有什么敌意,只是迂腐古板而已。
见他还想反驳,我打断他说:好了,你太多心了,我的感觉不会错的,他绝对不是阎王……书叔,你有时间就和妈去云帆镖局吧,把我们的东西拿回来,还有各位兄弟的尸体也都处理好。
然后我转身离开,留下他在那焦急。
之前的路,我一直游走在正邪边缘,如今,我要重新规划。
不能再无所顾忌的行事,我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
简单挑选了几名弟子,厉凌和我骑马上路。
胸口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我坐在厉凌的马后,想起了司马书说过的话。
虽然我还是坚信厉凌对我没有恶意,但我还是问了:叔叔,之前鲁千秋在无忧谷外伏击了我,是你告诉他我在这么?
他骑着马,头也不回地说:啊,我也奇怪,木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要不是前些天他为护卫的事把我叫去泰安堂,我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唉,那事是叔舅疏忽了,当初要你去上门道歉,你拒绝了,我只好告诉他我会劝说你,没想到他竟然带人亲自找上门来,幸好双方都没造成损伤,否则叔舅可要内疚一辈子了。
怎么没损伤,那次可是死了我哭笑帮一个喜堂主和几个弟兄呢。
但他既然承认是自己透露我的消息,我也没法责怪,只能支吾着回应。
他拘泥守旧的性格显而易见,如果司马书见过心狠手辣的阎王,就绝不会怀疑他的身份了。
这些虽然可以伪装,但不可能一直丝毫不露痕迹,我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厉凌只是一个循规蹈矩,又胆小怕事的正人君子罢了。
路途很枯燥,我有点后悔没叫上阿南,连个解闷的人都没有。
等我们赶到落日山时,胡子都长了两厘米。
第二次走上落日山,竟然相隔了快半年,而我对这里的记忆早已模糊。
远远就有弟子看见我们,还没等我们走过去,他们已经转身屁颠屁颠地喊开了:天哪天哪,东方木来了~天哪天哪,快保护好易师妹~
…………
……
落日门大厅内,易品君高坐于堂上,不悦地对我们说:厉谷主和东方帮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勿见怪。
好酸啊。
我微笑回道:易掌门,之前我们有些误会,冷少侠在么,今天我是特地来为武林大会之事道歉的。
易鱼为我们倒上了茶,却不敢抬头看我。
易品君仍是不满地说:雨寒出门了,东方帮主大老远跑来,就只是为了武林大会的事么,我想,我们之间的误会不仅于此吧?
冷雨寒不在啊,又去升级了么。
自从第一次我向冷雨寒挑战,赢了他一招后,易品君就一直对我有偏见,看来想化解干戈,没那么简单。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我落日门弟子高明之死,东方帮主你还没给个交代呢,还有我二师弟身上被阴阳师所施的奇毒,至今未解,阴阳师虽然已经死了,但他曾经是哭笑帮之人,你怎么也得担起责任吧?
高明,还有落日门的二掌门?
他突然提起一些久远的回忆,我听在耳里格外陌生。
高明的事已经过去了,为什么又拿出来说事?
阴阳师是哭笑帮的叛徒,施毒的事也要算在我头上么?
我从阴阳师手上救过易鱼一次,他怎么不说。
厉凌见气氛僵持,赶紧拱手说:易掌门,贵派二掌门的毒,厉某一定想法治疗,高明之死,无忧谷也一定会将凶手找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今次木儿是诚心前来道歉,也为当初易掌门收留他在落日山栖身,特地送来一些薄礼,还请掌门笑纳~
说完,他唤跟来的无忧谷弟子将礼品送上。
厉凌虽然迂腐,但交际礼节倒是思考得很周全。
我是打算来跟易品君和好的,早做好心理准备要挨骂,所以也没将他那些责怪放在心上。
我起身接过弟子的礼品,亲手送到易品君面前:易掌门,在下诸多得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希望别再往心里去了。
他没有接过礼品。
他说:还有,我落日门首席女弟子许巧,在几个月前遭贼人司马书掳掠,一直下落不明,前去寻找她的许峰也始终未归,直到前几天他才传回消息,说那贼人司马书,是哭笑帮长老,是你们害了许巧,不知此事是否属实?东方木,你做出此等恶事,还想同我言归于好?!你太放肆了,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儿么?!
他声色俱厉的逼问,将我喝懵了。
身后的厉凌站起了身,失声道:木儿,此事当真?!
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我脑袋迟钝了,还是那渐忘症伤到了我的大脑,为什么我根本没想过这些事。
司马书的身份,是最容易让人说闲话的,更何况他确实是劫持过许巧。
当初念在许峰是许巧的哥哥,心软没杀他,竟然给我捅这么大一娄子!
恨啊!
忍吧。
我勉强挤出笑容,低声回道:易掌门请息怒,这事说来话长……司马书确实是我哭笑帮长老,不过是后来才加入的,当然,他没有伤害许姑娘,也正因为他没有伤害许姑娘,所以我才让他加入,这事很复杂,您听我——
易品君大喝着打断我道:不必说了!你又何必狡辩?司马书的为人老夫还不清楚么?这弑师灭门,恶贯满盈之贼,人人得而诛之!你既然将他纳入帮下,又为何假仁假义地保证哭笑帮不再为非作歹?这等谎言还有人相信,真是可笑至极!
我再次强忍怒气,沉声道:易掌门,您冷静听我说,司马书并非以前那个不分黑白之徒,他现在——
再一次,他打断我说:东方木,你还不放弃么?你现在还妄想为这种人渣开脱?除了他,你其他哭笑帮之人又都是好人么?严雨玲谋杀亲夫,活生生将人脸皮扒下,行为恶毒,简直毫无人性,此种恶徒——
够了!
我大吼一声,将手上的礼品摔在地上,瞪着他喝道:易品君!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践踏我的尊严,但我不允许你对我的朋友不敬!!
众人哗然。
易品君看着我,哑然失笑:哈,东方木,你终于露出本性了,你竟然把那些人当朋友?竟然为污秽的宵小之辈动怒?你的那群乌合之众——
我冷道:易品君,我向你挑战,十招之内不败你,我在这给你磕十个响头。
他的话止住了,定睛看我。
全场再次哗然,就像我第一次挑战冷雨寒时一样。
厉凌冲到了我身边,一把抓住我说:木儿,你这是干什么?
既然无法挽回,那我就豁出去了!
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走到一旁错愕的落日门弟子身边,伸手拔出他身上的剑,指着易品君说:来啊,当日我就是在此向冷雨寒挑战的,今天让我和养育他的师傅一较高下吧!
易鱼惊恐地站到了易品君身边,拉着他的手臂,焦急地拦阻他。
易品君只是冷笑了几声,不屑地说:东方木,你要嚣张到什么时候?
然后他走到另一旁,从一位弟子手中接过木剑,继续道:你的气焰,让老夫来灭掉吧!不过看你身上还绑着纱布,我就用木剑了,十招想定输赢么,也好,那老夫输了,要如何惩罚呢?你要老夫也给你磕头么?
看他悠闲的模样,真是和冷雨寒师徒同心。
十招。
那只是我的幌子,我的目的,是在三招内败他!
我咬着牙,回笑道:不用,如果十招内输给我,那是易掌门你最大的耻辱了,何必还要惩罚呢?
众人立刻散开,厉凌和易鱼还处于惊恐中,根本缓不过神来。
眼睛锁定易品君,确定他在看我后,我右脚向后踏出半米,踩上盲点。
心念急转,脑中划旋,左手握拳竖中指,一道指气射向他的同时,手上长剑也挥出剑气。
多亏休息了十多天,又进补了药物,胸口疼痛明显减轻许多,旋气心法用起来得心应手。
也不知道口诀有没有念错,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
他只是轻挥左掌,就将我的指气抵消,然后扬起手中木剑,迎上我的剑气。
这么不闪不躲,我立刻就明白,他的根基深厚,显然不怕和我比拼力道。
他是掌门级的高手,但顶多也就和司马书的实力不相上下。
梅忆晨可以十招打败司马书,那我也必须赢易品君!
否则,我永远都追不上梅忆晨的脚步,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