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外奔出两位同伴,各抱了一个半死的受刑人。
“商老哥,快来问问这两个禹州山贼。”一名同伴急叫:“与天南镖局失镖的事有关,两人都中了暗器,制钱贯体碎裂。记得去年郑州,那位击溃走狗,向你挑战的蒙面人吗?”
“哎呀!恐怕真是他!”商老哥陡地脸色大变:“他找到我了,也如愿以偿了,可恶!”
“快离开现场。”一位同伴催促:“蒙面人已将失镖的下落告诉我们,显然他知道是这些山贼所为,找地方问口供,赶快去找天南镖局的总镖头断魂刀。”
“对,兵贵神速,咱们得助天南镖局一臂之力,速离现场为妙。”
他们带走了两个奄奄一息的山贼,与天南镖局采联手行动。
八个人带了两具尸体,凄凄惶惶东奔。
进入树林百余步,左面树影中人影飞掠而来。
“你们先走,我和不群兄挡他们一挡。”商姑娘毅然要断魂刀几个人先走,她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走一个算一个,不能被他们全把我们留下。”
“对,不能全被摆平在这里。”迅雷剑客加以催促:“我和商姑娘脱身当无困难,我们掩护你们速离险境、必须有多快就走多快”
多日并肩出生入死,两人已陷入爱河,联手的默契日趋圆熟,
双方都有把握联手进退。
断魂刀别无选择,有两具尸体要带,如果对方武功高明,所有的人,真可能全被摆平这里。
他只好带了手下,飞奔而去。
三个人影钻林而出,双方同时怔住了。
是杨明姑娘与龙叔吕叔,双方曾经在看坟人小屋同过患难,再次相逢,众人皆同感意外。
但杨姑娘突然变脸,风目中杀机怒涌。
“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杨姑娘盯着商姑娘凶狠地说:
“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向你桃战。”
“咦!你怎么啦?”商姑娘一怔。“咱们曾是朋友……”
“鬼才和你是朋友。”杨姑娘向前逼进:“上次没认出你的身分,早两天才摸清你的底细,可让我碰上了。”
“慢着,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杨姑娘凶巴巴地欺近:“我知道你的来历,错不了。”
“你知道我的来历?”商姑娘心中有鬼,不希望被人认出身分,因此口气不友好:“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追踪一个像鬼一样的蒙面人,眼看他跑进这鬼林子里,搜了老半天,他就像鬼一样消失了……”
“那就冲本姑娘来。”商姑娘一听话意,就知道对方要找的蒙面人,就是救了断魂刀那位不可思议的恩公,当然不愿意。
“许久许久以前,我就冲你来了。”杨明姑娘话中有弦外之音,抖开布卷拔剑,将剑鞘丢给龙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这期间我并不想主动找你,既然狭路相逢,那就早些了断,免得日后费神,亮剑吧!看谁的创法配称武林绝技。”
“小姑娘贵姓?”迅雷剑客踱出,他不想让爱侣与不明来历的人拼搏:“姑娘话中有话,令人摸不清意向,双方如果有过节,何不先加以说明。”
“没有说明的必要,胜得了本姑娘手中剑,再说尚未为晚。”杨姑娘态度相当横蛮,早怀成见的人难免如此。
“在下姓张,姑娘……”
“你少废话,到一边凉快去!”杨姑娘不想多唠叨。
“在下也练了几天剑……”
“那就让在下陪你玩玩。”吕叔拔剑而出:“在下也练了几天剑,两个初学乍练的人正好旗鼓相当。你就别客气进招吧!”
“阁下是……”
“我也是无名小卒,通名报姓你也不知道我是老几。”昌叔笑吟吟神情轻松,还真有陪对方玩剑的风度:“你不进招,我可要挥剑上啦!”
迅雷剑客可不敢大意,剑一升立下门户,一举一动沉着稳健,大有名家风采。
他本来就是成名的剑客,已配称当代的名家。
“唔!在下走眼了。”吕叔神色一怔,心中懔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对方的气势与外露的神采,绝不是短期间所能养成的,那是经过千锤百炼而获得的成就,可不是练了几天剑的人的天生异秉。
一声冷叱,剑光排云驭电而至,剑气与攻势极为凌厉,奇速破风声像隐隐风雷。
吕叔是行家中的行家,既然是玩,就必须避免全力接触,避实击虚是玩的金科玉律。
左闪、滑进,避开正面回敬反击,剑似流光疾射迅雷剑客的右胁侧,速度比迅雷剑客有过之而无不及,闪避与反击一气口呵成。
迅雷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剑光急旋,化不可能为可能,剑变
招真有迅雷的速度,铮一声崩开及胁侧的一剑,立还颜色,剑光再吐,到了吕叔的颈侧。
吕叔也不慢,斜掠出丈外,险之又险。
“厉害!”吕叔一面游走一面叫:“小子,我想起一个人,你是振武门门主的什么人?儿子?”
迅雷剑客用行动作答复,展开狂风暴雨似的猛攻,满天电光迸时,豪勇地八方进逼。
吕叔也不弱,八方游走避实击虚,不时反击三两记狠着,在满天雷电中闪动,有惊无险以快打快乘隙钻袭,迅雷剑客真奈何不了他。
另一面,两个雌老虎已你来我往各展所学,棋逢敌手杀得天昏地黑,猛烈的程度空前绝后,逐渐打出真火,剑上的劲道急剧增加,险象横生。
在一旁戒备的龙叔,插不上手也不便插手,被两女的疯狂缠斗急得冒冷汗。
女人气量小,拼起命来比男人还要疯狂,非要挤倒对方不可,因此比迅雷剑客两个男人打得更为激烈,凶险的程度倍增。
东面蹄声如雷,大群人马即将到来。
“有大批走狗赶到,快走!”龙叔闻声大急,沉声大叫:“周府的混蛋不好惹,要快!
杨姑娘仍然攻了两剑,这才飞退两丈。
“咱们下次再算。”她显得不甘心:“你如此而已,下次不是你就是我。”
商姑娘更不甘心,但蹄声已近。
“下次绝不饶你。”商姑娘也咬着银牙说:“日后哪儿见哪儿算。”
迅雷剑客的剑术,似乎比吕叔要神奥些,但吕叔的格斗经验,却又丰富多多,谁也奈何不了谁。
双方心中明白,像这样拖下去,不到精疲力尽,绝难分出胜负来。
当第一匹健马出现在视线内时,斗场已人去场空。
双方都对到来的大批人马怀有戒心,不得不见机溜之大吉。
许州城突然安静下来了。
九华山庄的人,不再在外面摆威风。
除了天南镖局的人在忙碌之外,其他各方面的人,似乎皆已销声匿迹,少在外面走动了。
许昌老店中的九华山庄群雄,也很少外出。
似乎,这场暴风雨快要平息了。
其实,活动的重心已移至州南。
官府不直接向农户抽税征粮,而向收集税粮的各地粮绅负责征缴。
粮绅通常由田地多的大户选任,责任重大,因此,几乎所有的粮绅都是有声望的大户。
州南十余里石梁河的邓粮绅,拥有广大的农户,所以为了长工与佃农方便就近耕作,分建了两座下庄,每座下庄距本庄都有七八里,步行要走老半天。
黑龙潭畔的西下庄,有十余栋房屋,以及粮仓、牲厩、库房、农具工场……反正有庄子的规模,住了百十名长工,和携有眷口的佃户。
谁会注意一座远离大道的小下庄?
附近田地都是邓粮绅的地产,连小径都是私人道路,往来都是自己人,根本不可能有邻村的陌生人接近。
擅间私产的人,被抓住当贼办平常得很,送官究治算是最仁慈、最讲天良的作法了。
有些丧尽天良的地主,把人打死往地底下一埋了事,既免麻烦又可当肥料肥了麦子,所以陌生人最好不要乱闯,以免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余匹健马,风驰电掣沿小径奔向西下庄。
远在里外,分为五人一小组,五组人越野飞驰,把已高及膝上的麦子,践得一塌糊涂。
西下庄的人,居然不敢鸣锣告警,也不曾拿起刀枪冲出阻止暴客肆虐。
冲近八尺高的土围子式庄外墙,庄内才有了动静。
九匹位马冲出庄南口,从相反的方向越野飞驰。
三四里外是荒野,地势起伏不定,野林星罗棋布一野草丛生一只要在这三四里麦田不被追及,就可以获得安全保障了。
绕庄而过的两组人到了庄南,九匹健马已远出三里外一快要接近荒野了,想追谈何容易?
庄丁们都被囚禁在粮仓内,门窗钉死仓门加锁.谁也出不来。
两辆镖车藏在厩房内,甚至连封条也不曾揭掉。
行李箱笼都在,大概负责劫镖的人,须负责交给主使人接收,所以不敢擅动。
但是那位秩满晋京的退职知州大人,一家男女老幼八口失了踪。
最后,在一口枯井中找到了八具尸体。
庄中的老少,对凶徒一无所知,反正半夜三更来了一大群人马,一个个像恶魔,杀了七名庄丁,将男女老幼赶入粮仓囚禁,占据了庄子,与外界断绝了好几天,庄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其他灾祸,他们毫无所知。
事情闹大了,天南镖局乖乖按规矩报官。
赶来营救的人中,有商老哥几个人,他们不能久留,让总镖头断魂刀善后与官府打交道。
有两个活口,他们乖乖招烘.是禹州的一伙有名山贼小头领,除了劫镖的事之外,其他一概不知,甚至表示不认识什么九华山庄的人。
两个小头领是丘星河捉住逼供的山贼,他俩的确不认识九华山庄的人,只知奉命行事,其他一问三不知。
所有的证据,皆指向九华山庄,但证据相当薄弱,何况九华山庄的人目下香开封周府办事,这场官司根本不可能将九华山庄牵连上。
血案轰动州城,这种强盗劫源的事其实平常得很。
次日近午时分,丘星河正式在南门外现身。
南门外有几条大小街道,许昌老店在大街的东面,西南角的另一条街口、是驿馆的一排房舍。
许州驿是大驿,也称马驿,规模之大可以想见。
驿站对街,与大街转角处、是本州颇负盛名的颖州酒楼,仅店前的广场,就可以并停二十部大车。
楼上可以招待女宾,驿站的过往官员,不时在酒楼偕女眷宴客,所以宴客的厢座颇为高雅、与大食厅隔离,不受干扰。
午间不是宴客的时光,因此楼上冷清清,大食厅有将近三十副座头,仅有三成食客。
丘星河一个人,占了近窗口的一桌,倚窗下望,可以看清店前的大广场。
大广场没停有车,拴马栏有五六匹坐骑。
可以看到两条街口,更可以看到入店的顾客出入。
叫来了酒菜,他是个酒将,午间照样可以喝几壶高粱烧,他
自嘲地说自己是酒囊饭袋。
当然一叫酒菜是有用意的,他一现身,肯定会有人找他,不论敌友,他都不在乎,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不妨也招待敌人。
今天,他穿了一袭宽大的青衫,佩了支剑,风度翩翩,还真有几分挂剑游学书生的风华。
店伙招子雪亮,大概从他的气宇风标,看出另一种危险的征兆,因此退得远远地不敢接近,一个个心中惶惶,似乎知道将有不妙的事故发生。
果然不错,喝掉第三杯酒,桌旁便多了三个神色不友好的人。
为首的人是擎天手方日升,妙笔生花的死党亲信,也是武威所少数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
这位仁兄那天在荣阳,被丘星河扮怪黑影,整治得灰头土脸,但却不知道那黑影是何人物,并没疑心是丘星河扮的。
当然,他早就认识丘星河。
丘星河在看坟人小屋,把沧海君郭尊整得很惨。沧海君在武威所的地位是客卿,高高在上,与妙笔生花的地位相等。
而擎天手却是妙笔生花的部下,不论武功、声威、地位,比沧海君差了十万八千里。
沧海君被丘星河整得魂飞胆落,按理说,擎天手怎敢在丘星河面前撤野?他凭什么敢出头充人样?
也许,许昌老店近在咫风,或者附近有高手策应,有人壮胆,所以敢出面与丘星河打交道。
“你一个人?”他人模人样,气壮声壮,怪眼狠盯着丘星河问。
假使让他知道那天晚上的鬼影是丘星河,他不拔腿逃走才是怪事呢!
“瞎了你的狗眼,你明明看到我独行是一个人在此喝酒。”丘星河更是气大声粗,与那一袭青衫一点也相称,个像书生倒你
一个泼棍。
擎天手大怒,踏近一步要出手揍人了。
“你如果认为你有侍无恐,敢在我独行面前撤野,趁早打消这愚蠢的念头。”丘星河剑眉一挑,虎目中冷电湛湛:“我独行保证把休整治得哭爷叫娘,说话算数,你最好是相信这预期的警告。”
“你……”擎天手心中一虚,退回原地。
“你又怎么啦?有什么毛病?”丘星河冷笑,拈起酒杯:“我等你们来,用意是找人传口信给无俦秀士,你来得正好。”
“左下是奉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