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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快扑上去呀!”不远处的绎宜魔女乘机报复起哄,娇滴滴的嗓音,冲淡了不少火爆杀气:“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神气万分不可一世,碰上年轻俊杰却成了断爪缺牙的老狗,今后还敢在江湖上现世吗?”
“这老狗爪牙仍利,厉害得很呢!在江湖仍然尸居余气,到处唬人,声威仍在。”丘星河嘴上也不饶人:“所以我不偷袭伤害他,我要趁他爪掉牙缺之前,公平合理地杀死他,以增加我独行的威望。好!这才对……”
四海妖神怎受得了?发疯似的扑上了。
剑光如电,侧方一位随从及时将剑抛出。
叮一声脆响,碎铜爆裂中,抛出的剑半途反向侧飞旋飘坠,被一枚制钱击偏了。
四海妖神一抓落空,无法抓住剑,大喝一声,虚空向丘星河劈面急抓。
罡风骤起,劲流呼啸。
丘星河哼了一声,单掌拍出,椎劲与抓劲半途接触,传出可怖的撕裂声,罡风成了乱流。
人影闪电似的乍合,双方都快得令人无法看清形影。
响起一阵拳掌着肉声,以及发劲的殷殷风雷震鸣。
谁也无法看清丘星河的招式,只听到打击的声响。
一刹那,又一刹那……
“哎……”传出四海妖神的惊怖喊叫。
人影乍乍四海妖神向后飞退,砰一声倒摔出丈外,口角有血流出。
“爬起来!”丘星河沉叱。“打不散你的钢筋铁骨,算我栽了,爬起来!”
四海妖神挣扎了片刻,晕头转向踉跄站起。
丘星河疾冲而上,他有权痛下杀手。
一声沉叱,一名随从闪电似的截出,剑攻他的左肋,围魏救赵的阻止丘星河向四海妖神攻击。他左掌一拂,叭一声拍偏将及左肋的剑,扭身趁势切人,右掌贴上了随从的胸口。
“嗯……”随从门声叫,倒飞而起,叭哒一声摔飞出两丈外,滚了一滚失去知觉。
一刹那的耽搁,其他几个随从,已挟了半昏眩的四海妖神,逃出五丈外去了。
兵败如山倒,首脑垮了,其他的人怎敢再逞强?逃才是唯一正确的行动。
姜秋华一群人,看到四海妖神挨痛击的前片刻,便知道大事去矣!已经先一步悄然溜了。
绎宫魔女不敢追赶,追也枉然,双方势均力敌,所付的代价将得不偿失。
“咦!怎么就跑掉了?”丘星河颇感意外,对方人多势众,没有匆匆逃走的必要。
假使没有绎宜魔女二十余名在场,结果将大为不同,他出其不意整修了四海妖神,也确令妖神的随从们心虚胆寒失去斗志。
“谢谢你及时赶来。”绎宫魔女喜悦地奔近向他道谢:“留下的这个杂碎,留给我。”
“留给你,但不要伤害他。”丘星河指指昏迷的四海妖神随从:“这人很值得敬佩,他冒死抢救妖神,英雄惜英雄,我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好,那就放他走,哦!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我是追踪那姓姜的女人而来的,并不知道她来找你。我以前警告你不要与她贴身相搏,须防她怀有可怕的绝技。”
“我知道她的来历了。”绎宫魔女欣然说:“也许她真的很了不起,但我不怕她。”
“最好小心些,尤其要小心妖神找你报复,离开是非场吧!
宫主,无俦秀士不可能和你合作,他的兴趣是唯我独尊,他与周府的人因利害而结合,最后将因利害而互杀。”
“可是……”
“不听我的忠告,你会后悔的,我得走了,再见。”
“等一等……”但丘星河说走就走,而且速度惊人。
响镫用布条塞住了,健马小驰,不再发出惹人注目的轻快悦耳清呜。
丘星河远远地跟踪,不想跟得太近。
对方人多势众,冲突起来毕竟风险太大,或者伤人太多,有所不便。
姜秋华一群二十余名男女,并没乘坐车马,去向不是奔向州城,而是沿小径奔向东北的郊区,跟踪并不困难,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失去目标。不久,他发现后面有人用轻功赶长途。这是十分危险的事,那是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假如半途碰上仇家拦截,禁不起三流高手一击。
“好啊!让你和健马比比长劲。”他自言自语,一抖缰,正要策马急驰。
“星河兄,等一等!”后面传来熟悉的悦耳叫声。他勒住坐骑,摇头苦笑。
是改扮了男装的杨姑娘,已接近至百步内,似已料中他的心意,及时出声叫唤。
“我以为是姜家暗中策应的人呢!”他盯着赶到的杨姑娘笑,杨姑娘已是香汗淋漓:“你来干什么。”
“你……你一定要追逐在那女人身后吗?”杨姑娘喘息着不悦地狠盯着他。“她害得你还不够吗?”
“小女孩,你不懂。”他苦笑:“世问的事……”
“不要把我看成小女孩。”杨姑娘跳脚大叫:“我承认不懂很多世间的事,但你和她的事我懂,你……”
“我们不要因为这件事争吵好不好?”他呼出一口长气,有点无可奈何:“按理,我该把她赶走,免得她助纣为虐闯出更大的祸事来。天南镖局被劫的镖,就是她的杰作,真相如被掘出,她将成为白道和侠义道群起而攻的目标,可是……”
“你这样跟在她身后,能阻止她管无俦秀士呼风唤雨杀人肆虐吗?”
“也许。”
“那是不可能的,你一个人孤掌难鸣。你不介意她所加于你的伤害,但是我介意……”
“小明,你真的不懂,算了。哦!你的两位保镖呢?”
“我要他们不要跟来。”
“城外危险,你赶快回城……”
“不,决不。”姑娘坚决拒绝:“除非你也走,不然……”
“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他感到头疼,这小女孩真难缠。
他无法板起脸赶人,内心中,他无法忘记姑娘仗义临危相助的恩情,尽管他已经偿还了这笔人情债。
再就是他对这位半大不小的女孩确是相当喜爱,还真珍惜这份情谊。
但这与男女之爱无关,姜秋华给予他的强烈印象,使他忽略了其他的人对他所忖出的感情。
“我跟你去找她。”姑娘气乎乎地说:“我要看那妖女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你……”
“我一定要去,不管,不管。”姑娘抓住了马笼头,扭着小腰肢缠定了他。
“好吧好吧!你的人呢?先与他们会合……”
“他们有他们的事。”杨姑娘大喜,毫不迟疑跃上坐在他的鞍后,大方地抱住他的腰:“谢啦!还不走?”
“你最好不要乱出主意、我的打算希望不要受到你的干扰!”丘星河悻悻地说,策马动身。
“我是一个很好的冷眼旁观者,你少担心。”姑娘笑吟吟地说,在他背后做鬼脸。
“但愿如此。”
“我可以提供重要消息,有我在一起决不会妨碍你行事。”姑娘说:“我有人手打听消息,昼夜都可以活动。而你只有一个人,盲人瞎马会吃亏。上当的。”
“你那两位保镖?也许他们很能于,但不见得消息灵通。我打听消息的手段是相当高明有效的,九华山庄那些杂碎岂奈我何?
告诉你,天南镖局失镖的详情,是我发掘出来的,没有我,三五年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我不希望你替那些人尽力。”姑娘悻悻地说:“那些人不会感恩的。”
“那些人?”
“我是指那些所谓白道和侠义道人士。”
“咦?你对他们有成见?”丘星河颇感意外。
“不是成见,我了解那些人的想法和作法。”姑娘的口气中有愤慨:“九华山庄的人,就是活见证,他们打的就是侠义世家旗号,做的事却比男盗女娟更卑贱,哼!
“不要那么愤世嫉俗。”丘星河加以劝解:“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白道黑道也不是天生的死对头,我们只能针对某些与我们切身相关的事,去衡量对方好与坏。比方说,天南缥局的失镖事件,强盗劫镖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故,双方的立场不同,你保,我抢,各尽所能,你为钱而保,我为钱而抢,谁高明谁就是胜家,怨不了谁。我是一个局外人,无权干预他们的事,但劫镖人惨杀事主,老幼妇孺半个不留,这就是天理不容了,我碰上了岂能袖手?这并不表示我自命侠义,强出头替天南缥局尽力,我根本不认识天南镖局的人。”
“天南镖局已获得玉麒麟商庄主的相助,这件事我希望你置身事外。”
“我知道。”
“你知道商庄主?”
“不但知道他跟来了,而已见过面。不谈他们的事,我只管处理我自己的烦恼。”
“你的烦恼?就是那个妖女,哼!”姑娘用前额碰撞他的背以发泄愤怒:“我发誓,一有机会,我……我一定杀她,一定!
“你杀不了她。”丘星河大笑:“你永远没有杀她的机会!”
“不要说得太肯定,哼!”
“是吗?你连接近她的机会也无法获得,所以,当我整治她的时候,你最好躲远些以保安全。”
“咦?你……你要整治她?”姑娘大感意外。
“这……你不要口是心非,见了她……”
“你走着瞧好了。”丘星河不多加解释:“坐好,得赶两步了。”健马加快,姑娘将脸贴在他背上,抱得好紧好紧。
勒马在小冈顶的林缘向下望,一群男女正从容不迫进人一座小村庄。
“骗人!”坐在鞍后的杨明姑娘说:“她们根本不是在这座小村落脚,居然大摇大摆地人村,妖女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我知道她们不在这里落脚,她们也猜想我会在暗中跟来!”丘星河神情轻松,成竹在胸:“她们有两个目的,希望在这里完成。哦!你真的消息灵通?”
“那是当然,我有足够的人手,早就查出妖女的落脚处。就在东门外的清流河附近。星河,她们的两个目的是什么?”
她不着痕迹地把兄字省掉了,丘星河无法看到身后的她,脸上的一抹嫣红和得意的神情。
坐在心仪的异性身边,她感到万分的满足。
可是,丘星河却把她看成小女孩,忽略了她流露的情意。忽略了她的关切和思念,让她感到委屈和不安,因此对姜秋华的敌意与时俱增。
她认为丘星河忽略她的原因,毛病出在妖女的身上。
“其一,让我摸不清她的动向;其二,让暗中策应她的人埋葬我。”
“在小村内埋伏?”
“不,他们已经抄近道,先在下面埋伏,等候我像傻鸟般向小村接近找她。”丘星河用马鞭指着村外一里左右的树林,小径穿林而过通向小村:“她很少带这么多人行动,希望我相信她已经将暗中策应的人,召集在身边了,让我放心大胆接近她的落脚处。这里本来是她预定落脚的一处宿站。昨晚,她的确落脚在清流河的一处小村内,你所获的消息虽然正确,但是已经过时了。”’
“这妖女好阴险,与无俦秀士配合得十分圆熟。无侍秀士明里接待当地与过往的高手名宿,她负责暗中除去不卖九华山庄交情的异己,搜杀不利于九华山庄的人士,她的威望已逐渐形成气候了。星河,你帮助不了她的。”
“我并非……”
“她所希望于你的,是要你帮助她增长声威。只有无俦秀士那种无所不为的人,才有助于她树立威望。所以,你妨碍了她;所以,她要除去你。”
“无俦秀士利用她计算天南镖局的镖,让禹州的强盗顶罪,再装模作样搜捕强盗,表示他是仗义的侠义,英雄。这混蛋比她更工于心计,我怕她日后上当……”
“又是为她好,你……”姑娘愤然说。
“我希望能逼无情秀士,早日露出狐狸尾巴。”丘星河言不由衷,有点心烦:“你在这里等,看好坐骑。”
他扳鞍下马,将缰绳交给杨姑娘。
“你要……”
“我去赶那些人滚蛋。”
“我也去,把马拴在这里。”姑娘拒绝看守坐骑,跳下马将逼绳栓在树枝上:“我配合得上你的,至少可以帮你摇旗呐喊。”
“好吧!希望你不要沉不住气。”
两人往同下的树林一钻,绕野而走。
小径穿林而过,路两恻草木葱翠。
埋伏的人真不少,散布在小径两侧,林内也有人,布下了缜密的死亡陷饼。
这些人心中明白,凭目下九华山庄与武威所的人手;想光明正大与丘星河拼搏,那是不可能的事。
找不出一个可以和丘星河势均力敌的人,所以必须利用众多的人手与计谋,才能将丘星河埋葬掉。
以往,姜秋华仅带三四个侍女在外走动。
现在,她不再乘车,不再落单,保护她的人愈来愈多,而且开始有计划地隐起行踪,公然招摇的时代结束了。
埋伏的人是很有耐心的,眼巴巴地留意来路的动静,希望跟踪的丘星河尽快出现。
终于,看到了人马的形影了,可是,从蹄声估计,来的人马为数不少,不是单人独骑的丘星河。
共来了九人九骑,声势甚壮。
来至切近,埋伏的人总算知道来人的底细了。
领先小驰的人,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