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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贱男轻轻嗯了一声,又忧虑地蹙起眉:“但我又怕这样地话。陛下就不会为我们指婚了。”
“他不指,我们就不能成亲?我们的事情,干什么要他同意呀!”说些这些,我就有些气鼓鼓的。这里就这最讨厌了,做事情这个不同意。那个又不同意,真烦也烦死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他们管!
高贱男看着我,终于有些释然地笑了,捉过我地手到唇边亲了一下:“你说的对,是我地想法太局限了。”
“那当然。”我看事情很深邃的。
起床洗涮,吃饭的时候,跟高贱男说:“我要带小象去街上玩!”院子虽然挺大的,但是对于小象来说就太小了。连奔跑都不能跑,转个身,就已经从院子的这头到那头了。
“去西郊吧。街上人太多,万一撞伤人。就不好了。”高贱男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温声游说。
“我就要去街上,人多才威风嘛!”
高贱男苦口婆心地劝说:“西郊地方大。你可以骑着小象尽情地跑。而且那里还有小象地兄弟姐妹和好朋友,小象也会想念他们的,是不是?”
我噘着嘴,虽然老大不乐意地,但还是被说动了。
高贱男和霓裳去准备食物和出行的马车,我跟云裳一起牵着小象出门。故意不走正门从偏门出去,却还是很倒霉地碰到了那个讨厌的二夫人。她远远地看到我们,就用帕子捂起鼻子,指桑骂槐地说:“泰明也真是的,居然带了这么个粗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家门,把家里弄得一蹋糊涂,臭气熏天的……”
“二夫人。”云裳匆匆朝她行了个礼,就上前来,捉走我的袖子,拉着我快速往门口走,一边小声安慰说。“夫人你别理她,二夫人就是这样,一天不这样骂骂咧咧地骂上两声,她心里就不舒坦。”
我闷声说:“我才不理她!”
在门口与高贱男汇合,一路晃晃悠悠地来到西郊。今天却没有见着上次的沈宗全,只有他们家地几名小厮在。不过他们也是知道高贱男的,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很尽兴地玩了大半天,午后的时候,却有个高家家臣匆忙地过来喊走了高贱男。看样子是有比较重要地事情发生,但兴致还是免不了得一下子减退了不少,闷闷地说:“他可真忙啊!”
云裳察觉到我的不悦,劝慰说:“公子是高家地长子,有些事情是免不了要去承担地,公子已经在努力地用最多的时间陪夫人了,而且,夫人还有我和霓裳呢!”她地话刚说完,远远地霓裳就骑在一头大象之上,用力地朝我挥手,大声叫喊:“夫人,来玩!来玩!”
唉,算了!我扁了扁嘴,拿起水壶喝了口水,高声应了声“来了”,跳下马车,跃身往她那边跑去。飞身跳上小象的象背,拍着它,追赶着霓裳乘的大象跑。空旷的林间空地上,又回荡起了我们尽情开怀的笑声。
不知从几时起,象群的奔跑声中,搀杂进了马蹄的飞践声。当我们觉察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三匹高头大马停在了我们的侧前方。为首的那名女子,一身大红色的劲装,蹬着锦靴,手握马鞭,英气纷发。后面的两名男子,都是一身藏青色的骑马装,看上去像是那女子的家臣。
那女子远远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缓缓过来,扬声说:“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表哥家的云裳和霓裳嘛!”
“木瑶珈木姑娘,是大夫人娘家兄弟的女儿。”霓裳小声地提醒了我一声,但这提醒相当于没提醒,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号人物。
“表姑娘。”霓裳翻身从象背上跳下,快步迎过去。“您怎么也有兴趣来这玩?”
“听说表哥来了这里,我就过来看看了。”木瑶珈随手甩着马鞭,远远朝我丢过来一眼,似笑非笑地说。“这个丫头面生得很,新来的?表哥又给她起了个叫什么裳的,罗裳还是衣裳?呵呵呵。”
笑声倒是像银铃般清脆,但说的话,倒还真是不中听。高贱男的亲戚们,一个个的,还真是不敢恭维。鄙视地瞥了她一眼,暗“嘁”了声,拍拍小象,指引它转身往一边晃去。
“喂,你这丫头有没有礼貌的?”木瑶珈不满地提高了音量。“木生,石生,给本小姐拦住她!”
“是!”接着就是一阵奔马声。
“表小姐,误会了,那是少夫人!”霓裳大声地声明。木瑶珈却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两位表哥都尚未成婚,哪来的少夫人?!抓她下来,本小姐要好好地教教她规矩这两个字怎么写?!”
“表小姐!”云裳也奔了过来,解释说。“真的是夫人,是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大理新封的福安公主啊!”
唉,还解释啥呢,那女人显然是故意来找碴的。我心里正不爽呢,难得有人送上门来找扁,用不着客气!
当下一拳一个把那两个妄想把我从象背上拽下去的狗腿子打成熊猫,再飞起一腿踹他们下马。哼,打扁你们个不长眼的,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天下第一的狗腿子,你们到我这里差不多了!飞踹!
“还耍横?!”木瑶珈娇喝一声,横眉竖目地一鞭子抽了过来。我眼皮也不抬一下地,扬手抓住劈头打来的马鞭,顺便也给了她一记“无敌西瓜拳”。她就重心不稳地往后仰翻掉下马去,顿时与她那俩狗腿子哀嚎成一片。
嘁,真不够看!西瓜拳就搞定了,都还没有升级成西瓜流星拳呢!
卷四·大理国的公主皇后
第99章·说好一起走
一直玩到天色暗下来,云裳霓裳两个开始催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牵着大象踏着月色回程。刚进家门,忠伯就通知我说夫人找我,让我回来后立即过去她那里一趟。心里虽然老大不乐意,但看在她是高贱男的娘亲的面上,就把小象交给云裳她们牵回去,自己跟着忠伯过去了。
刚进院子,隔着房门就听到有人在里头委委屈屈地哭:“姑母,你可要为珈珈做主啊!那个臭丫头,仗着她是个御封的公主,就这样欺负我!一点也不看高家和木家情面,一言不合,她就拳脚相加……”
皱皱眉,这谁啊,哭哭啼啼的,真闹心!
她话音未落,就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公主算什么,别说高家了,就是咱们木家,也从来就没怕过他们姓段的!更何况,还是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外姓公主!”
这个声音我认得,是那个讨厌的二夫人。难道他们说的公主,是我?靠,背后这么议论我,算是个什么事儿,无耻!
大踏步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刚才被我扁了一顿的木瑶珈正拉着大夫人的袖子,抽抽噎噎地哭,像是受了大委屈似的。她之前也不过是被我一拳打得掉下马,没想到这一会功夫,她倒是头发也散乱了,衣服也破破烂烂了,像是被人拦路打劫了一样。看她那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像是在黄沙地里打过滚似地,我不禁“哧”地笑了一声。
我这一笑,木瑶珈就“哇”地号啕大哭起来:“姑母,你看。你看她!”
大夫人蹙了蹙眉,看着我问:“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玩了。”
大夫人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了。“瑶珈的伤。是你打的吗?”
“是啊。”我无所谓地说。
“你们生什么误会了,要大打出手?”
我翻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是她先打我地!”
“真是笑话!”一旁的二夫人忽然冷笑了起来。“她先打你的,然后你毫发无伤,反倒是她遍体鳞伤地回来了?!”
我哼声说:“这有什么奇怪地!技不如人,自不量力就是这样的后果,二夫人你还真是没有见识!”
“你!”二夫人一拍茶几。霍地站身起来,愤而向大夫人说。“阿姐,这么没大没小地野丫头,怎么进我们高家的门?!”
大夫人横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
“但是,阿姐……”二夫人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在大夫人的冷眼注视之下,恨恨地剐了我一眼,忿忿地坐回身。
大夫人转回目光。看着我,正色说:“娇娇,虽然你是御封的公主。但是作为高家的媳妇,未来地当家主母。就必须恪守我们高家的规矩。由不得你的性子来。这样吧,我明天就派个阿妈去你房里。将高家家规一条一条地教你,你好好地学……”
我撇撇嘴,心里说:“才不要!”
大夫人见我没有回嘴,略微有些平声静气下来。“你误打了瑶珈,又对二娘口出不逊,这次姑念你是初犯,就不责罚你了,去认个错道声歉也就罢了。”
“不,要!”这次,我拒绝地明明白白。这不搞笑嘛,她们故意找我碴,怎么反而要我向他们道歉,有没有搞错啊。
“我让你道歉。”大夫人的声音虽然还算温和,但语气却严厉了不少。
“就,不!”我哼了一声。“我是跟高贱男来大理玩的,并不是来让你们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教训我的!你们说的什么公主啊、规矩的,我统统不知道。你们要干嘛就干嘛去了,姑奶奶我,恕,不,奉,陪!”说完,扭头拔腿就走。
“你……”大夫人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你说地这是什么话,你给我回来!”
嘁,凭什么让我听你的!我是看在她是高贱男娘亲的面上,才对她尊敬,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以为可以使我了。哼里,打包了两套衣服,摸了些钱揣到怀里,出门牵了小象就走。
“夫人!”云裳察觉到不对,赶紧跟上来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出去玩。”头也不回地说。
“都已经这么晚了?”
“晚了照样有地方玩!”加快脚步往前走。
“夫人!夫人!”云裳紧追着我,紧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公子快回来了,我们先去准备吃地,吃完再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我蓦地回过身,一下子将脸凑到她跟前,一字一顿地说。“你告诉他,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去,了!”说完,不理会她焦急恳求的目光,牵着小象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夫人!夫人!”云裳怔了半会,蓦然反应过来,又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家仆们估计也听到了风声,纷纷赶过来拦我。但在我一拳一个打飞了几个之后,只要我凌厉地目光扫视过去,他们就不敢再对我动手了。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门,站在人来人往地大街上正在捉摸着要往哪边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高喊“娇娇”地声音。
好像是高贱男。
我循声回头一看,果然就看到高贱男策马一路狂奔了过来,惊得沿途的人群像受了惊的小鸟似地到处避闪。
“娇娇。”他停到我身边,快速地翻身下马,拉过我的手说。“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哼了声,不屑地说:“我才不跟她们生气。”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我们进去再说。”高贱男说着,就要拉起我往屋里走。我往后拖住身子,坚决地说:“我不回去。”
高贱男无奈地说:“那我们去别的地方谈。”说着,他就将我手里的小象交给云裳带回去,连搂带抱着把我弄上马背,拥着我骑马而去。奔出热闹的城区,来到了静谧的郊外水边,才缓缓地放慢马速下来,他轻叹一声说:“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你爹爹对我有成见,你与我母亲又相处不好,这可怎么办是好?”
我回头看看他,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原来你也有为难的时候啊?”
“是啊。”高贱男无奈地叹气。“其他事情,都只要顾着自己想顾的一边就成,这事却是两边都得罪不得。”
“反正你那些亲戚我都不喜欢,我是不要回去了。”想起刚才的事,我心里还一肚子的不平呢。“要不,高贱男,我们一起回中原吧!我还记得江湖十大恶少的第二名,是雪山派的弃徒霍天穹,我们去给他做狗腿子,给他出谋划策,怎么样?”
“我是很想陪你去,但是眼前的话……”高贱男的话嘎然而止,抱着我翻身下马,转叹一声。“眼下的高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祸害就在旦夕之间,我实在不好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开大理。娇娇……”他回身按着我的肩,用请求的语气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在这一个月里解决好所有的事情,然后陪你回中原,好吗?”
那种前所未有认真的表情,看得我怔了一下:“是因为段家要对高家下手这件事情吗?”
高贱男的眼中蓦地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缓缓地点点头,无奈地说:“古来功高震主,都不外乎这样的下场。只是可叹高氏一门历代忠心耿耿,尽心竭力地辅佐段氏,从太祖神圣文武帝建国之初,高氏就曾资兵助马以征四番开始,到十几年前,杨义贞杀上德帝自立,祖父和父亲率兵平息叛乱,还位于段氏,高家世代忠良,一心为国,却仍逃不脱被反噬的命运,实在令人心寒。”
“唉。”我也无奈地叹口气,这样说来,高家是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