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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子道:“除这两个丫头外,还有一个老头,他等三人,好像是父女!”
真玄皱皱眉,接上腔道:“咱且看看她们弄什么玄虚,要查问她们好歹还有许多机会!”
凌霄子颔首缄口,其余二人也便不则声了。
这其间,在场心站住的姬儿、妞儿咚咚之声已然停止,各自绕场三匝,放眼注视围观凑热闹的人们,目光移到昆仑三剑这拨人,略一停滞,便装若无其事地溜了过去。才由姬儿开口,对观众说话。
但见当前这小丫头,倏地双拳一抱,深深朝四周人群行礼,说道:“列位伯叔父老,列位哥哥姊姊,小女二人,随师路过贵境,只缘盘缠耗尽,流落异地,不得已到来卖艺献丑,务望列位多多匡助。”
话才说完,她的妹妹妞儿已经张开樱桃小嘴,跟着唱出咚咚之声。在江湖的卖艺客中,几曾见她姊妹俩如此做作,既乏当家锣鼓,却用口来叫,代替锣鼓,而唱出咚咚的音量,比起真锣还要嘹亮,岂非怪极。
接着,姊妹俩各玩了一路普通拳法,又玩些普通江湖卖艺者所习见的玩意,并没有奇特之处。大概因姬儿姊妹俩年纪小,天真活泼,倒也博得凑热闹的人群的欢喜,纷纷慨解悭囊,投钱地上,不消片刻,地上已然撒下许多钱财,看数目足有千来个之谱。
姬儿姊妹二人也不客气,拱手道谢之后,便俯身拾取金钱,这场卖艺算是完了,人群渐次消散,最后,只剩下昆仑三剑和凌霄子这一伙人而已。
猛可里,陡听凌霄子呵呵大笑道:“孩子们,你们是哪条线上的,竟敢作伪来诓骗老夫!”
姬儿、妞儿正弯腰拾钱,闻言都不由地抬起头来,诧然望了凌霄子一眼。姬儿问道:“你这位伯伯在说什么?”
真玄接上道:“小丫头,别装蒜啦,你等的行藏,怎能瞒得过咱老江湖的眼珠子?”
姬儿、妞儿已把钱拾起,一边用索串着,一边惺惺地又问:“什么行藏?”
凌霄子皱皱眉,温言道:“孩子,你们年纪还小,和我们没有过节,你等这番举动,必是受人指使,咱老人不怪小孩,只要你等说出什么人指使你们来此卖艺,老夫不责你便是!”
姬儿闪闪小眼,半晌才道:“是师傅指使的,他老人家也不该,一没有钱便要咱姊妹来抛头露面。”
凌霄子定睛在姬儿脸上盯注了一会,觉得这丑女神色自然,不像在打诳语,心中不由踌躇起来,自忖道:“难道咱全看走了眼?”
他犹未说话,陡听得龙吟一声,真玄佩剑已经出鞘,当前这个老道,竟然不顾一派掌门身份,亮招子肋迫晚辈了。
但听真玄气呼呼地叫道:“小贱人,如你再支吾,不说实话,我道长便把你宰了!”
姬儿、妞儿给真玄一唬,身形猛地往后便退,同时哭叫道:“哎哟,这位道长怎地全不讲理,动手要杀起人来啦!”
真玄手一扬,青锋剑闪闪作亮,又是一声吆喝:“若是要命,就得快说!”
语毕,作势扑击,姬儿,妞儿手中各执金钱五串,一晃眼已退出二丈来远。真玄喝声才落,呵呵笑道:“小丫头,你骗得谁来,瞧你等这般身手,岂用出来卖艺?”
姬儿似乎给真玄唬得怕了,尖嗓大叫道:“道长休要杀咱姊妹,小女子说出真情便是!”
此时,倪老大和元元子见真玄越搅越不像话,也齐声劝道:“休要唬坏孩子,她既肯说实话,听她说去也罢!”
真玄刷地一声,青钢剑已然归鞘,狞笑道:“小丫头,好在有这两位相劝,要不然,道长已经取你小命啦,还不快说!”
姬儿道:“道长,实不相瞒,咱姊妹出来卖艺,乃是受师傅吩咐,出来访查一人!”
凌霄子心中一动,忙不迭地抢着问道:“访查什么人?你师门是哪一派的?”
姬儿答道:“咱姊妹是八骏三雄的师侄,咱大师伯乃名震湖海的耿仲谋。咱师傅叫文采风,江湖上人称通臂猿的便是。”
当前四个老头子闻言,都不由齐齐一怔,他们对八骏门派虽不烂熟,但文采风的名字倒还听过,此人本来不是奈属八骏门下,乃带艺投师,只是八骏祖师的记名弟子而已,是以年纪足足比耿仲谋大了一半。
四个老头听了话,半信半疑,凌霄子长眉一掀,笑道:“孩子,这般说来,你等是为访寻大师伯而来了,你师傅要访寻大师伯怎地?”
究竟紫府宫这双女儿怎样弄得凌霄子入彀?阴阳门秘笈下落如何?下集分解。
第三十三回:掌上明珠,双双被害
姬儿伶牙俐齿,说话层次分明,只听得她朗朗地说道;“这事本来不该对你老人家说,可怕那位道长,如不说出真情,他要动手杀人哩。听师傅说,大师伯近日在关外得到奇遇,遂远遁绝域,潜修武笈。只是他老人家这次所得武林绝学,乃是逆取,开罪了武林中许多大派,虽然飘然远引,毕竟不大安全。”
她顿了一顿,续道:“我师傅近日在江湖上打探到许多对大师伯不利的事情,想把这些消息传达给大师伯,好教他早为知所,却又天地茫茫,不知其藏身何许,迫得教咱姊妹,佯装江湖卖艺,希望引出大师伯,了却心事。你们四位老人家,竟硬说小女来诓骗你们,想咱师门与各位又没过节,要引搭你们干吗?”
说到这里,真玄已打断了姬儿的话,问道:“别唠唠叨叨,你师傅打听到什么对大师伯不利的消息,快些说来给咱们听听!”
姬儿欲言犹止,踌躇复踌躇,显出极为难,极惧怕的样子。凌霄子一瞥,心中了然,笑道:“孩子,你们别怕,咱哥儿四人不是你大师伯的对头,是他的朋友,但直说无妨。”
姬儿举目望了当前四人良久,忽问道;“各位老前辈是我大师伯的朋友?敢问各位法讳怎生称呼?”
凌霄子想了一想,呵呵大笑道:“罢了,老夫便把名号告诉你也罢。”
当下,乃自我道出名号了,又给昆仑三剑引见。姬儿、妞儿姊妹二人,听了凌霄子的话后,似极欣喜,没口叫道:“这样便好,各位老前辈既是我大师伯朋友,小女子就拜托拜托,如遇到大师伯时,切切告诉他,史三娘等人,已分路向西北访寻他的下落了,教他老人家千万要小心,不可大意!”
又道:“事情既说明白了,咱姊妹不敢担误各位老前辈行程,就此拜别!”
话一说完,姬儿招呼着妹妹,便待离去。凌霄子心念忽地怦然一动。叫道:“小丫头别走,老夫还有话问你呢,且稍待一待!”
姬儿回眸一顾,问道:“老前辈尚有什么吩咐?”
凌霄子道:“孩子,老夫念你还诚实,一发告诉你,咱已探得你大师伯躲藏之处了。”
姬儿心下一喜,笑道:“老前辈的话可真?大师伯现在哪儿,咱师傅找得他好苦啊!”
凌霄子笑道:“孩子,你休焦急,要我把你大师伯行藏告诉你容易,但得领我去见你师傅才好说话!”
当真是个难题,姬儿的爹因为对方有人认得他,是以避面不见,若把当前四人带到聚宾楼,岂非露了马脚么?
但见姬儿眼珠子一转,已然有了计较。笑道:“家师适才在聚宾楼和咱姊妹喝茶,曾吩咐下了话,教咱姊妹卖完了艺,自找宿处,他老人家也是各处去访寻大师伯,至少三天之后才回来和咱姊妹相聚,老前辈可有耐心等他回来么?”
凌霄子一怔,皱眉问道:“孩子,你别诳我老人家,老夫对你没有存着歹意!”
姬儿诚恳地答道:“小女子不敢!”
凌霄子看了姬儿一眼,回头对真玄道:“老弟,咱在这儿等三天如何?”
真玄沉吟道:“据贫道探悉,耿仲谋屡易藏身之所,今既确知他的行藏,事不宜迟,早一天到总比迟一天为妙,何必为这些小事担搁时光,依贫道管见,不等文采风也罢!”
凌霄子心下一惕,慢慢地道:“对,老弟说的不错,不过,老夫已经答应这两个孩子,把耿仲谋的行藏告诉她们,怎好说了不算!”
凌霄子此人既为八荒一派前辈,声名辈份极高,要知武林中人极重然诺,辈份越高的越是重视,凌霄子不失一派尊长风范,雅不欲因小故失信于孩子。
此时,但听倪老大一旁笑道:“文采风名声虽大,哪能跟凌老前辈比,告诉他们又何妨,老前辈既重然诺,就告诉这两个小丫头吧!”
语至此,哈哈笑将起来道:“耿仲谋尚且不惧,何况文采风?”
凌霄子忽把手一摇,叫道:“老弟,咱此去找耿仲谋,并非为找他的碴儿,一切只望和气解决。”
倪老大又是一阵呵呵笑道:“既是恁地,更无忌惮的必要了!”
正说话间,但听真玄忽道:“不知道这丫头说的可是真话,咱且到聚宾楼瞧瞧文采风可在?”
姬儿心中不由一震,若是大伙儿到聚宾楼岂不露尽马脚,功亏一篑了么?却是无可奈何,自忖道:“或者爹已不在聚宝楼,爹为人一向心细,料必在咱下楼后跟缀出来,暗中保护。”
她这一蠡测果然不差,当凌霄子一伙人带同唐古姬儿姊妹抵达聚宾楼时,葛衣人已经会帐下楼,不知所踪了。
一瞥爹果然不在,姬儿心中一喜,振振有词地埋怨道:“凌霄子老前辈,晚辈可没骗你吧!以你老前辈份之尊,晚辈即使爱说谎,也不敢在你老面前来撒!”
凌霄子张望四座一会,笑道:“这可不是老夫的主意啊,是真玄道长不相信你们,怎地怪起老夫来呢?”
边说边伸出手,抚摸着姬儿的秀发!这位武林高手,倒像很喜爱孩子。
姬儿索性撒起娇来,说道:“老前辈,你说要告诉咱姊妹大师伯的去处,怎么不说,老前辈,你骗咱,咱可不依你!”
凌霄子呵呵朗笑道:“别这样,老夫告诉你便是。”
可是,他并没有立刻说出,只拿眼盯住了姬儿姊妹一会,忽问道:“耿大侠当真是你姊妹的师伯?”
姬儿又撒起娇来,叫道:“哎唷,你这位老人家啊,怎地什么也不相信人家?”
凌霄子冷冷一笑,复道:“孩子,要老夫告诉你可以,但有一事你得依我,你答应么?”
姬儿一怔,寻思道:“老家伙又节外生枝,却是何故呢?”
又听凌霄子道:“那是很容易办到的事,老夫向你讨取一件信物,不管什么,只要是你的就行。”
姬儿诧然道:“老前辈要信物何用?”
凌霄子笑道:“你且休管,你答应么?”
姬儿漫声呢喃道:“什么都行,只要是属于我的!”
凌霄子点点头,姬儿又道:“我给你信物,你得把咱大师伯行踪相告,休要再赖帐!”
凌霄子不悦道:“小鬼头,你把老夫当成何等人,岂有说话不算!”
话声刚落,陡见姬儿已自胸前摘下一枚古佩,随口胡诌道:“这枚压岁古物是有一年除夕,大师伯送给我的,就给你老人家拿去吧!”
凌霄子哈哈笑道:“小鬼头真机伶,这枚古佩既是令师伯所赠,老夫更合用了。”
语讫,也不客气,便把古佩投入腰间宝囊之内,又道:“你姊妹随师学艺已有几年啦?”
姬儿笑道:“不过五年光景,功力还浅呢,贻笑方家了!”
凌霄子皱皱眉,走近些,忽地双掌疾向姬儿、妞儿两人肩上一按,姬儿、妞儿冷不及防,竟是闪避不及,陡觉浑身一麻,几乎站不牢脚,险些儿仆跌当堂。
但听凌霄子呵呵朗笑道:“名家子弟,果然不差,有些火候了,能当老夫一按,也了不起!”
姬儿、妞儿身上一麻,却是没事,心知必是当前这位武林高人在试自己技业,也不以为意,又追问耿仲谋行踪。
凌霄子忽地脸色一整道:“你师伯此刻在塞外,我等今便前往觅他,你等如见到师傅便赶到塞外来,休得有误!”
姬儿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应道:“晚辈省得!”
凌霄子怎地会知耿仲谋遁迹塞外呢?笔者这儿不妨略缀几笔,聊补所遗。
原来耿仲谋在关外打伤了剑魔,与赤炼人魔结伴同行,下江南之时,又碰上昆仑三剑,这三个老头如蚁附膻,紧随不缀,耿仲谋极是讨厌,却是没有发作,因私夺阴阳派武学秘笈一事,震动武林,兹事体大,故不便随处开罪他人。同时也料中原武林群雄,必起而纷争,自忖能耐虽不弱,叵奈天下高手如云,终不免众寡不敌之虞,是以与赤炼人魔秘密一商量,认为安全去处,莫如塞外,因才决定下来。他们商量虽秘密,却给昆仑三剑窍听了去。
盖以一到塞外,地隔万里,音讯隔绝,如找个所在一藏起来,中原武林耳目纵是通灵,谅也难以知道,要找到他们踪迹,委实不易。
就在这当儿,赤炼人魔与昆仑三剑不睦,竟然驱逐三老头,三老头早已与闻其事,乃不动声息离开,潜思报复之策。夤缘时会,又碰上了凌霄子,凌霄子一听这消息,当然大喜过望,他对阴阳秘笈垂涎已久。当下,双方臭味相投,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