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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一些死者身上的剑伤一模一样,那么说,眼前这两位女子,就是大闹蔡家庄的两个小鬼了,就是不是,也与她们有关,起码有杀人的嫌疑。这些捕快,虽然脑子灵敏,但怎么也不及戴七那么眼利,看不出她们是身怀上乘武功的高手,以为是一般会武功的女子,而且不知厉害,不等戴七吩咐,一个个都将身上的刀拔了出来,四下散开,包围了茜茜和芸芸,其中一个说:“小丫头,不准乱动,你们被捕了!”
芸芸说:“你们真的是来捉我们?”
茜茜公主问戴七:“戴大人,是不是我们杀了这里的一伙匪徒,你就带人来捉我们了?”
芸芸说:“这就奇怪了!在这一带经常拦路抢劫,杀人放火的匪徒反而无罪,杀匪徒的人反而有罪了。你们这些吃皇粮的人是怎么做的呵!怪不得有人说,衙门根本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它只会冤屈了好人。”
一个捕快仍是以对待百姓一样的嘴脸来对待芸芸:“小丫头,你敢这么污蔑官府,那是罪上加罪了。单是这一条,我们就可以捉你回去。”
“我说错了你们吗?看来你们与这伙贼人是一伙的,怪不得他们可以在这一带任意抢劫杀人,奸淫妇人,无恶不作了!原来是官匪一家亲。”
茜茜说:“就算不是,起码也是怂恿包庇匪徒,残害平民百姓,有玩忽职守之罪。”
她们主仆两人的说话,弄得众捕快一时哑口无言,尴尬异常,因为事实也是这样,这伙匪徒在这一带为恶多年,虽然没有茜茜、芸芸说得这么严重,但也起码捉匪不力,是一个不称职的捕头,戴七远在应天府,忙于破其他危害南京的大案、要案,但吕捕头怎么也不能推卸责任了,可是吕捕头一向当官惯了,在平民百姓面前放不下自己的官架子,更有损官威,哪怕是说对了,也不能容忍,要不是有戴七在,吕捕头早下令捕快们捉拿茜茜和芸芸了,现在他不能不看戴七的面色行事,戴七沉下脸说:“请姑娘说话慎重一些的好,在下并不是为这伙匪徒而来。”
茜茜问:“哦!那大人为什么而来?”
戴七还没回答,吕捕头就抢着说:“我们是为蔡察庄一事而来。”
茜茜扬扬眉问:“你认为是我们干的?”
“起码脱不了嫌疑。”
“你凭什么说我们有嫌疑了?”
“就凭这小贼身上的剑伤和蔡家庄死者身上的剑伤相同。”
芸芸惊讶起来:“什么?剑伤相同?”
吕捕头:“不错!我们戴大人看出来,伤者、死者身上的剑伤完全一模—样,显然是一个人干的。”
茜茜公主奇异的看了戴七一眼,暗想,这个神捕,果然没有浪得虚名,不愧有神捕之称,不但目光敏锐,观察细微,恐怕也熟悉各门各派的武动套路,从剑伤便可辨别出来。她仍好奇的问:“你们就凭剑伤相同,便怀疑是我们?”吕捕头说:“在没有捉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之前,你们是最大的嫌疑者。”
“你们想怎样?”
“对不起,请你们随我们到县里走一趟。”
“那么说,你们是要捉拿我们了?不怕冤枉了人么?”
“剑伤一模一样,怎么说是冤枉你们了?”
茜茜又看了戴七一眼,含笑说:“我知道你们的戴大人是五虎断魂刀门的一位高手,断魂刀门下弟子不少,有的在江湖上杀了人,刀伤戴大人一模一样,是不是你们也疑心是戴大人干的,将他当成嫌疑犯捉了去?”
“你……”吕捕头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茜茜公主又说:“我们先不说蔡家庄父子的种种罪恶行径,溧阳平民百姓早巳对他父子俩恨之入骨了,巴不得蔡家父子让天老爷早收了他们,以免危害人间。现在有两位侠义人士代天行道,杀了蔡老贼,这两位侠义人士或者是我们派的弟子,或者会我派的剑法,你怎么敢肯定是我们干的了?”
芸芸说:“是嘛!听说大闹蔡家庄的是两个小鬼,怎么是我们了?”
吕捕头一听说两个小鬼,马上有所触动了,不由看了戴七一眼,说:“我们来捉你们,不单是为蔡家庄一案。”
茜茜说:“哦!还有什么更重大的案了?”
“吕城巡检之死。”
“吕城巡检之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也是戴鬼脸面具人干的。”
“所以你也疑心是我们了?”
“要不,我们戴大人怎么会从吕城赶到溧阳县来?”
“是不是吕城巡检身上的剑伤,也与小贼身上的剑伤一模一样子?”
一个捕快忍不住了,说:“吕爷,少跟她们说废话,带她们走,她们有什么话,到县老爷面前去说好了。”
芸芸睁大眼睛:“凭你们就想带我们去县里?”
另一个捕快一跃上前,想把手中的铁链向芸芸身上套去:“我就先锁了你这丫头。”
芸芸身形一闭,出手如电,不但将这捕快手中的铁链夺了过来,还封了他的穴位,将铁链反锁在他身上。
其他捕快一怔,纷纷冲上。戴七大喝一声:“大家都不准动手!退下去!”众捕快表情愕然,不由都退了回去。戴七走上来,轻轻一掌,拍开了被封了穴位的捕快身上的穴位,说:“你也退回去!”
“是!大人。”
戴七对吕捕头:“吕捕头,你别胡乱抓人,吕城巡检之死,与这两位姑娘没有半点的关系。”
吕捕头傻了眼问:“与她们无关?那大人来溧阳……”
“不错,我来溧阳,是追踪杀害吕城巡检的凶手,而不是这两位姑娘。因为吕城巡检之死,是死于刀伤,而不是死于剑伤。”
吕捕头又愕然:“是刀伤?”
“晤!是刀伤,而且死前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身上有多处刀伤,而不是一处。从这位小姑娘刚才的身手来看,敏捷异常,她要杀巡检,一招就可以杀了巡检,用不了一番激烈的打斗。从这两点看,她们根本不是杀害吕城巡检的凶手。”
“大人,那凶手是谁?”
“蔡家庄。”
吕捕头全身震动了:“蔡家庄?”
“不错,刀伤,是蔡家庄独步江湖的刀法,杀人刀法与众人不同,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溧阳的原因。”
“大人是疑心蔡家庄杀害了吕城巡检大人?”
“现在还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来查问而已,可惜蔡老庄主已死于非命,幸好少庄主不在,不然,吕城一案,就断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吕捕头不禁又看了茜茜和芸芸一眼,问:“大人,现在我们……”
“这两位姑娘,与蔡家庄一案,虽有嫌疑,只凭剑伤,而无其他证据,我们,不能随便捉人。她们说得没有错,一个门派弟子不少。就拿你来说,你是恒山一派的的俗家弟子,总不能恒山某个弟子在外面杀了人,就将恒山一派所有的人都当成嫌疑者,全部捉了吧?”
“大人说的是。”
戴七转对茜茜说:“姑娘,我们可不可以借个地方单独说话?”
茜茜说:“好呀!我们到屋里说话怎样?”
“行!姑娘请。”戴七又对吕捕头说,“吕捕头,请你约束一下手下的弟兄,千万不可生事。”
“大人放心,属下自会约束他们。”
茜茜也对芸芸说:“丫头,你也不可生事了,好好招呼大哥他们到那边树下石桌边坐下,给他们沏两壶好茶解解渴,不可怠慢了。”
“是,小姐。”芸芸对吕捕头等人说,“你们请呀!”然后像一只蝴蝶似的,轻盈地首先扑进草庐中去了。这一份几乎脚不沾地的轻灵功夫,又使吕捕头他们惊讶不已。
芸芸很快的沏好一壶茶,端上草厅,让小姐和戴神捕饮;然后又沏好两大壶茶水,带上五个碗,提到外面树下,热情地招待吕捕头他们了。她快乐得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已记不得自己刚才反锁一个捕快的事了,她斟好了茶后说:“你们饮呀!你们路这么远的路,不口干吗?”
捕快们一个个望着吕捕头,对着茶,不敢去动,他们虽是公门中人,也知道江湖上的险恶,一般不敢去饮要捕人家中茶水和食物,害怕其中有毒,何况这里更是深山中的一个贼窝,更不敢大意了,处处小心为好。
芸芸看见他们一个个愕然不动,奇怪了:“你们怎么啦?怎么不饮呵!”
吕捕头说:“姑娘!你请先饮。”
芸芸心里一下明白了:“我们以为我在茶水里下毒吗?说一句对不起你们的话,我要杀你们,只在转眼之间,用不了下毒。”
芸芸心直口快,说话不知道避忌,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她这一句话,首先将两个捕快激恼了:“什么!你要杀我们是转眼间的事?”
“是呀!你们不相信?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法?”
“这样吧!你们几个人一齐上来,我会一下就点倒你们。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真的杀了你们的,只是令你们不能动罢了。”
捕快们更不服气了:“你真的能一下点倒了我们?”
“不信,你们一起来捉我呀!”
首先两个从应天府跟随戴七来的捕快站了起来说:“不用他们,单我们两个就可以活捉你。”这两个应天府捕快,会一套近身的擒拿手法,在南京一带不知多少惯丛偷凶徒都曾给他们手到擒来,掉在地上起不了身,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擒不了眼前这位丫头。要不是他们看出芸芸的手脚敏捷,身形轻灵,单是一个人上,就可以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活擒了过来。
芸芸摇摇头说:“不,你们一齐上吧!不然,我放倒了你们不算数。”
“你放倒了我们再说。”
“既然这样,那你动用兵器吧。”
“你不怕我们用兵器伤了你?”
“你伤不了我的。”
“小丫头,别说大话,小心,我们出手了!”一名捕快说完,一手便想抓住芸芸的手臂。芸芸一下似狡兔似的闪开,另一名庞天府捕快纵身拦住,一出手,就是对付凶顽之徒的分筋错骨手法,想将芸芸的手骨一下扭脱,马上擒拿。想不到芸芸又似滑龟般的闪开了,说:“你这手法太歹毒了,不是名门正派的武功。你们小心,我出手啦!”
芸芸抖出的,是水月宫的小巧玲珑手法,手法与身法配合得十分的奥妙,身手真是快如火花一闪,转眼之间,这两个应天府捕快双双翻倒,同时伏兔穴上给封住了,都不能爬起来。
吕捕头看得呆若木鸡,他看不出芸芸是怎么出手的,也看不出芸芸是哪一门派的武功。戴七曾吩咐他约束手下弟兄不可生事,一来是芸芸出言不知轻重,使人听起来不是味道;二来这两名捕快是戴神捕跟前的人,在官职上可以说是与自己平起平坐,也不方便出声制止。同时也感到让他们教训一下这小丫头也好。以免她目中无人。在这三种情况之下,所以吕捕头默不出声,只求别弄伤人就可以了。他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有如此惊人的武功,真的转眼间便放倒了两个几乎比她高出半个身子的大汉,而且不是一般的大汉,是惯于擒匪捉贼的捕快,吕捕头这时才感到了戴七神捕吩咐自己约束弟兄,不可生事的用意,神捕就是神捕,观察人敏锐,以武力,自己根本不可能逮捕这两个女子,弄不好甚至会连命也丢了。
溧阳的那两个捕快,更看得惊愕不已,尤其是其中那个被芸芸反锁住的捕快,感到自己给反锁了,并不是自己大意没有防备,就是有防备也不行,这小丫头出手太快了,叫人没法提防,防也防不了。
芸芸放倒了他们说:“差大哥,对不起啦!我没有骗你们吧?”同时又拍开了他们被封的穴位。弄得这两个捕快面子十分难看,但不能不从心里佩服,这个小女孩的武功实在太好了,小女孩的武功如此,她家小姐的武功便可想而知了,怪不得戴神捕对他们那么客气有礼了,她要害自己,真的用不了下毒这么麻烦。
与此同时,戴七和茜苗公主正在草庐中交谈。茜茜公主带着好奇心问:“戴大人,你怎么这般肯定品城巡检不是我杀害了?”
戴七慌忙说:“女侠别这么称呼,请叫在下戴七好了。”
“小女子怎敢如此称呼大人。”
“在下现在虽不是江湖中人,也是武林中人,女侠不论怎么称呼在下都可以,但千万别以大人相称。”
“那我怎样称呼戴总?”
“看来女侠仍不想将在下当成朋友,在下身在公门,也怪不了女侠有所顾虑。”
茜茜心想:你是兵,我是贼,我敢将你当成朋友吗?我们成为朋友,一旦被你的上司知道了,那不害了你吗?便一笑说:“戴总,我们先别谈这些,小女子十分想知道你怎么这般肯定吕城巡检不是我杀害的呢?”
“女侠,不瞒你说,在下当初十分疑心吕城一案是你干的,因为当时你也在吕城。”
茜茜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到过吕城?”
“女侠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天然香气,在下又有一种天生的本领,嗅觉十分灵敏,尽管这种香气十分清淡,别人怎么